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以前陸濤還以為這是在胡扯,今天卻是見著實例了。。。
給蘇銘打通電話的時候,這位蘇老板醉的舌頭都大了,可剛一說要幫忙給他聯系資金的事,蘇銘的酒意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在電話里對陸濤那真是一個千恩萬謝,他要是個女人,估計都能立刻以身相許。
掛斷電話,重新返里之后,陸濤不好意思的沖陳彥廷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讓您老久等了,咱們現在就開始診病吧。”
“歐?”
陳彥廷頗有幾分詫異的道:“小神醫給我看病,難道不需要準備什么嗎?”
陸濤嘿嘿一笑道:“需要用到什么,那還要我診斷之后才能知道。不過老爺子您最好做個心理準備,我給人看病的辦法向來與眾不同。”
說著,他默默的召喚出了符文龜殼,然后抬頭輕輕一點。
陳彥廷看到他在自己頭頂的空處戳了戳,然后就默不作聲的扛著哪里,不由有些納悶,奇道:“小神醫,你這是在……”
“診病。”
陸濤一臉高深莫測的吐出兩個字,恰巧此時符文龜殼也已經停止了轉動,他連忙定睛望去。
兇,生卒未詳。
解決之道:選三代內血親兩人,以鵝毛為筆,沾黑狗血,在其雙腿上各寫下三十六個‘福’字,即可痊愈。
看到這里,陸濤心中放心了不少,這次的偏方,倒也還算比較靠譜的,至少沒讓老頭光著屁股裸奔去。
于是,他便開口問道:“老爺子,您的病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治了,不過這治病的方子,還需要您兩位三代內的血親來幫忙才能完成。”
“三代內的血親?”
陳彥廷皺了皺眉頭,道:“這方子,不會損害到他們的身體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
陸濤連忙解釋道:“您就放心吧,只不過是需要他們寫幾個字罷了!”
“那好,我現在就讓他們回家等著!”
一個小時之后,陳家在市中心的別墅里……
陸濤需要的鵝毛、狗血,以及陳彥廷唯一的兩個直系血親,他的兒子陳慰祖、孫子陳關西,全都準備齊了。
讓陳彥廷老爺子脫去褲子,穿著褲衩坐在輪椅上之后,陸濤才將治療的辦法講了出來。
“開什么玩笑?!”
話音未落,就已經有人跳出來質疑了,那陳關西捂著鼻子一臉不爽的罵道:“爺爺?您在哪找的這江湖騙子?用黑狗血在身上寫字就能治病,哪tm這醫生也忒好當了吧?!”
這廝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的倒還可以,不過一臉蒼白無血的樣子,看著就知道是個被寵壞了的紈绔,從他敢在陳彥廷面前直接爆粗口,就能證明這一點。
“關西!不許在爺爺面前說臟話!”
陳慰祖對兒子呵斥一聲,卻也向陳彥廷質疑道:“爸?您確定這人就是治好了蘇總老婆的神醫?會不會搞錯了?”
每次符文龜殼給出的方子,都會遭到質疑,所以陸濤倒也已經習以為常了,聽到這話,他聳了聳肩道:“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給蘇總打電話嗎。”
“切!”
陳關西不屑的撇撇嘴,道:“聽說他家都快破產了,正缺錢花呢,沒準是你倆合起伙來,想要坑我爺爺一筆錢。”
說著,他突然有些興奮起來,嘿嘿笑道:“我聽說他老婆和女兒可是一對母女花,等蘇家破了產,我正好收留她們……”
“關西!”
陳老爺子猛地在扶手上拍了一巴掌,惱怒的罵道:“你這小兔子崽子說什么胡話?!我告訴你,你要敢對蘇家母女下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隨即,他沖兒子、孫子招了招手,不容置疑的下令道:“小神醫開的方子有沒有效,總要先試一下再說!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快過來開始啊!”
陳慰祖父子倆聞言,也只能就范了。
陳慰祖還好一些,老老實實的拿起一根鵝毛,沾著狗血就在父親腿上寫起了‘福’字。
陳關西卻是捂著鼻子一臉的厭惡,將鵝毛攥在手里左瞧右看,就是不愿意動手,最后才在父親的催促下,沾了一點點的狗血,開始在爺爺腿上寫起字來。
也不知是他故意賭氣,還是書寫水平本來就爛,那字七扭八歪的……要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是個‘福’字。
陳慰祖寫完三十六個字的時候,這小子才寫了七個,還磨磨唧唧的直報怨,跟個死蒼蠅似的,要不是為了保持神醫的形象,陸濤早心煩的一腳踹過去了。
半個小時之后,陳關西終于寫到了最后一個‘福’字,他一邊歪七扭八的寫著,一邊問道:“爺爺,這都最后一個字了,您有感覺了嗎?”
“這個……”
陳彥廷看了看陸濤,有些遲疑的道:“似乎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陳關西撇嘴道:“我就說嘛!這家伙肯定是個騙子,哪有神醫這么年輕的?還tm用什么黑狗血治病,這種騙小孩的把戲,只有傻逼才會相信呢!”
這小子也真夠二的,他這話不等于是直接陳老是傻逼么?
陳彥廷臉色一黑,呵斥道:“胡說什么!趕緊寫!”
“這不一直在寫嗎。”陳關西不滿的道:“就差兩筆了,還不是啥事都沒發生。”
“呵呵……”
陸濤在旁邊微微一笑,道:“等一會兒發生奇跡的時候,你別太驚訝就好了,我保證陳老馬上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他說的信心十足,陳彥廷便也多了幾分期待,就連一旁不怎相信的陳慰祖,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兒子手里的鵝毛筆,等待著陸濤所說的‘奇跡’出現。
在眾目睽睽之下,陳關西曲里拐彎的‘畫’上了‘福’字的最后一筆,然后……
竟然什么都沒有發生!
符文龜殼給出的偏方,竟然沒效果?!
這怎么可能?!
陸濤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了,他張大了嘴,望著陳彥廷那兩條因為長期癱瘓而萎縮的腿,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這還是自打他擁有符文龜殼自后,頭一次出現意外!
難不成,符文龜殼的偏方失效了?
不可能啊!
明明幾天前才治好了蘇銘的老婆。
難道是陳關西寫的字太爛了?
也不對啊,這是為了治病,又不是比賽書法,他的字雖然爛,卻并沒有寫錯啊。
“陸醫生?陸醫生?!”
“哈哈哈……爺爺,我就說嘛,這小子肯定是騙子!”
“爸,要不咱們報警吧!”
祖孫三人的聲音鉆入耳中,這才讓陸濤稍微醒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向陳彥廷道:“老爺子,您先別急,這里面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要知道我給人看病,還從沒出過差錯呢!”
“呦呵~!你這死騙子還不肯死心啊?!”
陳彥廷還沒說什么,陳關西卻是忍不住跳出來,指著陸濤的鼻子罵道:“還什么給人看病從沒出過差錯?你tm以為你是誰啊?!華佗再世,還是扁鵲重生?!”
陳慰祖也皺著眉頭道:“這里面能出什么差錯?鵝毛是咱們看著拔下來,黑狗血也是新鮮的,這七十二個‘福’字也是在你眼皮底下寫出來的。”
陳關西又接口道:“爸!別跟他廢話,報警吧!把這傻逼騙子抓起來嚴刑拷打,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就在兩父子上躥下跳,想要報警抓人的時候,陸濤腦中卻是靈光一閃。
是啊!
鵝毛、狗血、福字,三樣都沒有問題,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這種可能,陸濤猛地抬頭對陳彥廷道:“陳老!我希望能和您單獨談一談!”
陳關西鄙夷的道:“有什么好談的!你這死騙子,就等著在監獄里度過余生吧!”
陳慰祖也開口道:“是啊爸,還是先報警吧,這種事兒交給警方處理最……”
“閉嘴!”
陳彥廷猛地一拍扶手,喝罵道:“你們胡說什么!什么騙子不騙子的,到現在為止陸醫生還沒拿過我陳家一分錢呢!”
這話像是在維護陸濤,不過稱呼卻從小神醫變成了陸醫生,顯然他也已經對陸濤起了疑心。
隨即,他沖陸濤道:“陸醫生,單獨談就把不必了,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么想說的,你就盡管說出來吧。”
看這意思,他好像是怕陸濤趁著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突然襲擊或者綁架他。
“呵呵……”
陸濤哂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嘆了口氣道:“本來我還想給您老留個面子,既然如此,哪我就直說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分別在陳慰祖、陳關西父子兩人身上掠過,然后斬釘截鐵的道:“我認為,您的兒子和孫子當中,至少有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什么?!”
一句話如同石破天驚一般,讓房間里的爺孫三個齊齊色變!
“你tm胡說什么?!”
陳關西破口大罵。
“荒唐!荒唐!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慰祖氣的渾身直顫。
“陸醫生!”陳彥廷的臉色也如同鍋底灰一樣,猛地一拍輪椅扶手,咬牙道:“你可不要信口雌黃!”
陸濤豎起一根手指,信心十足的道:“賭一千萬,如果dna驗證顯示三位是直系血親,我不但雙手奉上一千萬,還會向你們陳家磕頭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