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和別的女人交合?!
話雖然說得文縐縐軟綿綿,落在陸濤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一樣震耳發聵。
他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震驚的望著陸玲瓏,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犯蠢了,這不等于直接承認了小蘿莉的指控嗎?
于是,陸濤連忙又改口道:“不是!我的意識是,你別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和別的女人亂搞呢!”
聽他開口呵斥,陸玲瓏頓時又恢復了鴕鳥狀,仿佛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將頭埋進了兩座豐滿當中。
她要是據理力爭,陸濤也許還不會太擔心,至少能嘗試糊弄她一下,可這丫頭只是沒頭沒腦說了兩句話,立刻又沉默起來,卻讓陸濤有些麻爪了。
這要是那天她在林悅面前,也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自己的下場豈不是凄慘無比?
為今之計,必須先搞清楚這小蘿莉是從哪里看出破綻的,然后再想辦法遮掩過去才行。
陸濤煩躁的抓了抓頭,用盡量溫柔的口吻問道:“別害怕嘛,其實哥哥就是好奇,你為什么會認為我和別的女人鬼混了呢?”
小蘿莉用眼角余光瞄了陸濤一眼,見他笑的和煦,稍稍松了口氣,卻沒有馬上開口,扭捏的和手上那肉色短襪較了會兒勁,這才遲疑的開口道:“在停車場的時候,我看到你臉上隱隱有腎水不足的征兆,而且……而且哪車里有……有股特殊的血腥味……”
這丫頭提起腎虛都毫不避諱,倒是說到那血腥味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這很正常啊!”陸濤連忙扯開衣領,將肩頭的傷口露了出來,辯解道:“我肩上中了一槍,車里有血腥氣再正常不過了!再說流了那么多血,腎水不足也不奇怪吧?”
“不……不一樣的。”陸玲瓏紅著臉低頭道:“那種血腥味……帶著……帶著女人私……私密的味道,根據我們陸家的醫書所載,這種味道只有女人初夜落紅的時候才會出現。”
我去!
都說聞香識美人,這小蘿莉倒好,聞聞血腥味就能判斷人家是不是初夜,這要是去給那些頂級富豪的相親把把關,還不立刻賺得盤滿缽滿?!
陸玲瓏如此篤定,陸濤倒真是辯無可辯了。
看來……想讓這件事不外泄,只有另辟蹊徑了!
陸濤咬咬牙,突然發問道:“玲瓏,比如說你要是男的,有個女人肯為了你擋子彈,而且差點為此送掉性命,所求的不過是成為你的"",難道你能忍心拒絕她嗎?”
陸玲瓏一下子抬起了頭,驚奇道:“還有這種女人?我……我的意思是,她付出這么多,卻只希望做""嗎?”
“當然有?”
陸濤見她感興趣,連忙將今天晚上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講了出來。
只認識不到半個月的郭婷,在他巧舌如簧下,被包裝成了苦戀他多年的癡情女。
尤其是郭婷瀕死的那一幕,明明只說了‘快跑’兩個字,陸濤卻是絞盡腦汁,將以前看過的狗血劇臺詞,一股腦放在了她身上,將哪根本不存在的‘情話對白’,渲染的動天地泣鬼神……
“原來是這樣啊……”沒怎么看過電視劇的小蘿莉,頓時被感動的熱淚盈眶,毫不猶豫的道:“如果我是林悅姐的話,一定會選擇離開,默默的祝福你們!
不好!
這渲染效果好像有點過頭了!
陸濤的意思,可不是想讓這丫頭勸林悅離開自己!
他連忙將眼角硬擠出來的淚水抹去,補救道:“其實我和你林姐姐,也是經歷過一番磨難,這才有""終成眷屬的!那過程絲毫不比這遜色,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和她分開的!”
陸玲瓏點了點頭,頗為同情的道:“陸大哥,這么說起來,你夾在中間也真夠為難的呢。”
“是啊!所以你就不能再給我難上加難了!”陸濤趁熱打鐵道:“今天晚上我和郭婷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林姐姐!”
“那還吧,不過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向林姐姐坦誠一切。”小蘿莉說著伸出白生生的小手,翹起了仿佛蓮藕一樣的尾指。
陸濤有些納悶的看著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啊?你們這里不流行拉鉤約定的嗎?”
陸玲瓏有些尷尬,就想把小手縮回去,陸濤連忙探手勾住她的尾指,道:“不不不!拉鉤就拉鉤!”
八歲以后,陸濤就不玩這一套了,沒想到今天為了偷情的事,卻重溫了一下兒時的記憶。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
小玲瓏認真的念著臺詞,那稚氣未脫的童音,仿佛一下將陸濤帶到了童年時代,好像他最后一次拉鉤,也是和一個小蘿莉做了什么約定來著,可惜時間太久,已經記不得內容了。
“小濤?!你……你們在在干什么?!”
正沉浸在回憶當中,一聲河東獅吼,差點沒將陸濤嚇出心臟病來,他循聲望去,卻見老爸老媽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客廳,看他們一身光鮮的樣子,像是去參加什么聚會了。
“媽?爸!你們回來啦!”陸濤連忙切斷了和小丫頭‘勾連’,站起來抱怨道:“這大晚上的,你們去哪了?害我……”
他還沒抱怨完,就聽陸媽媽氣咻咻的罵道:“你這臭小子!有幾個錢兒,就燒的你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是吧?夢瑤和林悅都還沒處理好呢,你就又帶了個小姑娘回來!你是要氣死我和你爸啊?!”
卻原來,老兩口一進門,就看到陸濤和小玲瓏‘拉拉扯扯’,尤其是陸玲瓏另一只手里還拎著雙肉色短襪,那場景怎么看都會讓人想入非非!
陸濤無語道:“媽,你說什么呢?!”
“夢瑤是誰?!”陸玲瓏卻長大了小嘴,不可思議的道:“你怎么還有其它女人?!”
她剛聽了陸濤一番花言巧語,被這一場愛恨交織的三角戀給感動了,所以才會答應替陸濤保密,哪曾想剛拉鉤過后,就聽說陸濤還有其它女人,自然有些難以接受。
陸媽媽一聽這話,卻是誤會大了,抄起鞋架上放著的笤帚,劈頭蓋臉的就拍了過來,嘴里罵道:“兔崽子!這么小的丫頭你也騙?!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我讓你花心!我讓你跟你爸學!”
陸爸爸本來想讓老婆搞清楚情況再說,可一聽這話,立刻偃旗息鼓,唯恐被殃及無辜。
老太太這套‘亂披風杖法’修煉多年,當真是指哪打哪,陸濤又不敢反抗,只好抱著頭滿地亂竄,嘴里大聲的解釋道:“喂喂!別誤會好不好?!這丫頭是林悅讓我帶回來的!”
“你騙誰啊!真當我老老糊涂了嗎?林悅怎么會幫你哄騙人家女孩?!”陸媽媽是說著,找準陸濤的大腿又是一笤帚,打歸打,畢竟是親兒子,那肉少的地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真的啊!”陸濤叫屈道:“不信你給她打個電話!我本來是想把這丫頭送來之后就走人的,可誰讓你們不在家呢!”
“真的?”
一聽這話,陸媽媽終于信了幾分,暫時收了‘亂披風’的神通,側頭瞟了眼手足無措的陸玲瓏,隨即又質疑道:“哪她脫襪子干嘛?”
“誰說她脫襪子了?”
陸濤無語的指了指小蘿莉腳上,道:“她的襪子破了個洞,我找了雙襪子而已,您老人家不會連自己的襪子都認不出來吧?”
老太太遲疑道:“哪……你剛才和她拉拉扯扯的又是怎么回事。”
“拜托!”陸濤干脆拉起陸玲瓏的小手,將尾指勾在一起,來回晃了晃道:“拉鉤上吊,我小時經常玩的把戲!陪小丫頭解個悶而已,這你也要誤會?!”
“那你不早說。”陸媽媽白了兒子一眼,若無其事的丟掉笤帚,對陸玲瓏和顏悅色的道:“小姑娘,告訴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和林悅是什么關系啊?”
“她叫陸玲瓏!”陸濤見小蘿莉面對老媽的熱情顯得有些慌神,便主動介紹道:“她爸爸也是個醫生,以前救過林悅的命,林悅家有點不方便招待,于是就讓她來咱家住幾天。”
“你也姓陸啊?”
陸媽媽越發的親切了,握住陸玲瓏的小手,嘖嘖稱贊道:“這姑娘長的可真招人疼,就跟我小時候差不多!多大了,上高中了沒?”
陸濤在一旁聽得無語,老媽這還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她是長條臉,人家可是鵝蛋臉,這底盤都不同,長的能一樣嗎?
“十……十六。”
小蘿莉還不太適應陸媽媽的親熱,有些拘謹的道:“我一直跟著太爺爺在山上學醫,所以從來沒上過學。”
陸媽媽奇道:“那你的父母呢?他們也不……”
“咳咳……”
陸濤連忙干咳了幾聲,打斷了老媽的詢問,湊到她耳邊道:“她爸媽早沒了,還有,她太爺爺最近也過世了。”
“原來和夢瑤一樣,都是可憐的孩子啊。”
陸媽媽一聽這話,頓時母愛泛濫,將小蘿莉攬在了懷里,柔聲道:“以后就住阿姨家吧,正好阿姨年輕的時候就想養個閨女,現在就算是如愿了。”
陸玲瓏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可很快便陸媽媽的熱情打動了,趴在她懷里,眼圈紅紅的,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早逝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