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平日里搬個煤氣罐什么的上樓,都要喘上半天粗氣,可今天他卻跟開了掛一樣,七八里山路竟是越走越精神。
到達吳家溝之后,他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恨不能再來回走上幾趟,好多感覺一下哪軟中帶硬觸感。
直到林悅看不過眼,狠狠的在他腳上踩了一記,他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連忙沖著村口某個正邊抽煙袋鍋子、邊打哈欠的老者問道:“大爺,請問劉二狗家怎么走啊?”
“你們找二狗啊?”那老者在墻角磕了磕煙桿,順手指著村東頭一處小山崗道:“喏,他家就在那邊坡上呢!”
“謝了啊大爺!”
陸濤跟老者道了聲謝,興沖沖的向坡上走去,終于快到目的地了,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不過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為難的瞟了眼林悅,欲言又止的道:“那什么……林悅啊,你能在這里等一會兒嗎?”
林悅也不答話,兩條修長的美腿緊捯飭了幾步,越過了陸濤,當先向著劉二狗家走去,用實際行動告訴陸濤,想要留她在這里,沒門!
“我就知道會這樣……”陸濤郁悶嘆了口氣,連忙跟了上去,小聲叮囑道:“你要跟去就跟去吧,不過一會兒我治病的時候,你能不能保持安靜?”
林悅頭也不回的道:“你要是能保證治好夢瑤姐,我就能保證不出聲。”
“這……”
雖說陸濤也期盼著符文龜殼給出的方法見效,可畢竟這方法看起來是如此不靠譜,在加上程夢瑤的病是癌癥晚期,陸濤哪敢夸下這種海口?
算了,愛咋咋地吧!反正是為了治病救人,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這么一想,陸濤倒有點期待,林悅一會兒看到治療過程之后,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劉二狗家的大門并沒有關嚴,露出一條半米寬的縫隙,陸濤順著縫隙向里張望了幾眼,立刻就在靠墻角的地方發現了龜殼上說的牛棚。
他心里一喜,連忙高聲喊道:“有人嗎?請問家里有人嗎?!有沒有人在啊?”
喊了好幾聲,卻只有那條拴在院子中央的土狗在汪汪汪的叫個不停,根本不見有半個人影。
陸濤心中不耐,干脆推門闖了進去,一邊高聲呼喊,一邊扒著窗戶挨個往里瞧。
“這里好像沒人啊。”
林悅好奇的四下打量著,這是一間典型的鄉下小院,門前的臺子上,半邊曬著金黃的玉米粒,半邊則堆放著喂牲口用的草料,幾串火紅的朝天椒從房檐一直垂到地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幾根紅色的柱子。
看完周遭的環境,林悅越發的狐疑起來,蹙眉道:“喂!陸濤,這里不像是有什么神醫隱居的樣子啊?你看這院子里,連一點兒藥材都沒有!”
“誰告訴你,我是來找神醫的?”陸濤有些無語,這小妞先是以為自己想找什么稀世靈藥,現在又扯出什么隱居的神醫,真當那些絕世靈藥和隱士高人是蘿卜白菜,隨便就能找到嗎?
劉二狗似乎并不在家,陸濤略一猶豫,便背著程夢瑤向牛棚走去,當看到牛棚外面那幾朵杏黃色野花之后,陸濤不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龜殼還真是有些門道,預測這數百里外山村的情況,竟然是絲毫不差。
現在陸濤對于龜殼開出的方子,又多了幾分信心,接下來就只要讓牛棚里的老牛上演限制級戲碼,這次治病之旅就可以圓滿……
“咦?等等!怎么只有一頭牛?!”
看著牛棚里形單影只的一頭黃牛,陸濤不由傻眼了,這尼瑪就一頭牛,要怎么上演限制級戲碼?難不成這頭黃牛也會用‘手’解決問題?!
“怎么了?”林悅聽陸濤驚呼,連忙跑了過來,立刻被牛棚里的怪味熏的俏臉變色,連忙掩住了口鼻,悶聲問道:“什么只有一頭牛?牛的數量和咱們治病有關系嗎?”
“廢話!當然有關系!你見過一頭牛就能配……咳咳!”陸濤一時激動,差點將‘配種’二字說出來,連忙改口道:“總之,要想給程小姐治病,起碼也要有兩頭牛才行!”
林悅越發的迷惑了,納悶道:“夢瑤姐得的又不是天花!找這么多牛有什么用?”
“我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一頭牛就是不行!”陸濤心煩意燥的擺了擺手,瞥見曬玉米的臺子旁邊有張竹子做的躺椅,便大踏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程夢瑤放在上面,對林悅叮囑道:“你在這里照顧好程小姐,我先去牛棚里面看看。”
林悅追問道:“看什么啊?你在外面還看不清楚啊?小心它踢你!”
看什么?當然是去看這頭牛是公是母了!
不分清楚這頭牛是公是母,哪里知道該給它找個什么樣的另一半來配種呢?
不過這種事,陸濤要能說得出口才怪呢,于是只當沒聽見一樣,快步走進了牛棚。
尼瑪,早知今日,當初真應該去學獸醫的!
說實話,陸濤這輩子牛肉見的多了,離活牛這么近卻還是頭一次,被那又圓又大又黑的牛眼瞪著,心里還真有點小緊張。所以陸濤也沒敢靠的太近,就蹲在牛棚門口,仰著頭努力往哪牛的兩腿之間瞧。
“你……你這樣子也太丟臉了吧?!你到底想搞什么?”林悅在一旁看著他這雷人造型,都覺得臉上熱辣辣的,要不是需要照顧程夢瑤,真想上去踹陸濤一腳。
“閉嘴!”
陸濤沒好氣的呵斥一聲,這頭黃牛還挺害羞,看到陸濤猥瑣的樣子就一直往后縮,兩腿夾得跟個淑女似得,壓根就看不清楚是公是母。
“嘿!干什么的?!MD,我劉二狗的牛你也敢偷!”
就在陸濤猶豫是不是該再靠近一點兒的時候,小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接著就見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沖進了院子,順手在墻邊抄起一把鐵鍬,對著陸濤當頭砸下。
萬幸陸濤躲的快,不然非讓他把腦袋拍扁了不可,眼見那疑似劉二狗的漢子還想再砸,他連忙辯解道:“劉大哥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偷牛的!”
“呸!想哄俺!看俺不拍死你個王X蛋!”
剛剛看到陸濤那猥瑣的樣子,劉二狗已經認定陸濤不是什么好人,哪里肯相信他的解釋,一邊罵著,一邊將鐵鍬揮舞的如同車輪一般,照著陸濤來了個三連擊。
陸濤連滾帶爬好不容易躲了過去,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眼見劉二狗又舉起了鐵鍬,他連忙一指林悅和程夢瑤,吼道:“艸!你見過那個偷牛賊會帶兩個美女出來作案的嗎?!”
劉二狗下意識的望過去,立刻被兩個女孩容貌震了下,下意識的搖頭道:“這……這倒是沒聽說過,難道你真的不是偷牛賊?”
林悅此時也終于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證明道:“沒錯,他真的不是偷牛賊!”
劉二狗依舊有些狐疑的問道:“那這小子剛才趴俺家花花屁股下邊,亂瞅啥呢?”
“他……”林悅的小臉頓時紅的跟西紅柿一樣,她哪里知道陸濤在做什么,不過那樣子確實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陸濤則是在心中暗罵這劉二狗說話不靠譜,什么叫趴在屁股下邊,明明還隔著一米半的距離呢!
就現在這種狀況,陸濤估計自己說實話,劉二狗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于是他略一琢磨,便鬼扯道:“其實我們是畜牧大學的學生,今年的暑假作業,是讓我們比較山區散養牛和圈養牛之間的區別,所以我剛剛才會靠近想要仔細觀察一下。”
“畜牧大學?學習怎么養牛的?”劉二狗瞅了眼林悅和程夢瑤,搖頭咋舌道:“這么漂亮的女娃,學這玩意兒不是糟踐了嗎?”
隨即,他又大手一揮,好爽的道:“算了,既然你們是大學生,那就隨便看吧,小心別被俺家花花給踢到就行了。”
要是只需要看看就行,我至于這么費勁嗎?
陸濤苦笑著,湊到了劉二狗身邊,訕笑道:“那什么……其實把我們學校布置的作業,還有一項需要調查的,就是……”
說著,他趴在劉二狗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啥?!”還沒等陸濤說完,劉二狗的臉色已經變得古怪之極,脫口驚呼道:“你跟這兩個女娃,要看俺家花花OOXX?!你們沒毛病吧?!”
完了!
聽到劉二狗用最粗俗、最下流的詞將那事喊了出來,陸濤就知道事情要糟。
果然,劉二狗的話音剛落,林悅歇斯底里的尖叫就傳了過來:“陸濤!你這變態給我去死吧!”
陸濤還來不及回頭,就覺得耳后生風,他連忙低頭閃躲,一塊足有棒球大的石頭,在他頭皮上呼嘯而過,碰的一聲砸在牛棚的護欄上,嚇得那黃牛哞哞直叫。
陸濤只覺得頭皮一陣麻疼,伸手摸了一下,頭頂竟然竟然擦破皮了!這要是稍微慢一點兒,他至少也是個腦震蕩的下場,要是被砸中了穴位,不死也要變成白癡啊!
他將手里的鮮血沖著林悅比了比,咬牙切齒的吼道:“靠!你這瘋女人想殺了我啊?!”
林悅見到他手心里的鮮血,小臉也有些發白,卻兀自不肯低頭,梗著脖子道:“死了活該!誰讓你胡說八道了!虧我還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帶我們來……帶我們來……流氓!變態!神經病!”
說到一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陸濤的所作所為了,總不能將劉二狗的臟話重復一遍吧?于是最后又變成了一陣責罵。
聽這小妞嘴硬,陸濤是徹底怒了,他不過是想要治病救人罷了,這TM招誰惹誰了?竟然差點就被這小妞爆了頭!
他也破口罵道:“你這瘋女人以為老子想這樣么,可不看老牛配種,程小姐的病就沒法治!你讓我怎么辦?!要不咱們一拍兩散,程小姐的病老子不管了,這樣你TM是不是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