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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客到
“大哥哥,我木果果說話算數,你現在治好了我姐的病,等我長大之后,一定嫁給你!”
木果果突然跑到葉陽的跟前,跪了下來,一邊恭恭敬敬的磕著頭,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目光之中充滿了堅毅和自信,還有狂熱的崇拜。
“咳。。。咳。。。”
葉陽被木果果的說話雷得不輕,不停的咳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這個木果果實在太過實心眼了,自己都自動忽略不提,她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大聲囔囔,葉陽縱是臉皮夠厚,都被她搞得尷尬臉紅不已,這才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這算哪跟哪啊?
“二妹,一邊去!”
阿松雖然憨厚木訥,但人并不笨,一下子看出葉陽的尷尬,自己的臉上也是一陣發熱臊紅,連忙對二妹呼喝道。
“阿松,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葉先生治好了大妹,葉先生辛苦了一場,想必也餓了,咱們得弄一頓好吃的來感謝葉先生,我先回去通知一下大家,再讓你嬸子抓幾只雞過來,大妹病了這么久,該好好補補了。”
村長眼見葉陽手到病除,打心眼從心里歡喜,便一心想通知楠竹寨的鄉親們,順便讓大家支持一下阿松,畢竟大妹病了這么久,所有值錢的都被揮霍得一窮二白,葉陽順回來的東西村長也沒臉讓阿松做來招呼葉陽,否則會讓葉陽認為楠竹寨的人太過沒人情味了。
而且,木果果的說話村長覺得話糙理不糙,雖然木果果年紀尚小,但如果楠竹寨多了葉陽這樣一個毛腳女婿,楠竹寨便不用擔心會受到蠱師的報復了,對于苗蠱的殘忍,村長比任何一個楠竹寨的如果僅僅清楚,這也是村長沒有出言反對裝聾作啞的原因。雖然楠竹寨也是苗家人,相對于那些苗蠱一族相形見拙多了,就像一頭頭等著挨宰的綿羊。
村長的說話緩和了木果果剛才的尷尬,木果果鬧著一個大紅臉跑出去幫忙了,而木詩詩雖然閉著眼睛,卻是陷入妹妹剛才的一番說話里面,苗家的女孩子敢愛敢恨,人也早熟,木詩詩雖然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卻也是情竇初開的季節,隱隱約約的明白其中的含義。但這一切都只能悶在心里,大病初愈的木詩詩明白,自己配不上葉陽這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算了,自己以后如果有機會,就好好讀書,算是報答大哥哥的救命之恩。
“村長,我立刻去辦。”
阿松剛才開心得找不到北,被村長的一番話點醒,立馬輕手輕腳的笑著說道。
楠竹寨一番熱鬧自是不在話下,葉陽算是見識了山里人的熱情,被灌了一肚子酒扶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的葉陽暈乎乎的進到空間,喝了一把空間泉水,渾身的酒氣才被解除。但冷靜下來的葉陽,并沒有其他人那么輕松。根據爺爺所講,通常養蠱之人都有自己的本命蠱,雖然葉陽認為鉆地蟥蠱并不是本命蠱,但并不妨礙對方已經知道鉆地蟥蠱已經被別人除掉,肯定會親自過來查個水落石出的,不是今夜就是在明天晚上,到時楠竹寨的危險不言而喻。
“我該怎么辦呢?”
一方面是來自蠱師的報復,還不知對方的底細,一方面是楠竹寨一百多號人的性命攸關,葉陽坐在空間里面的地上,在心里問道。
“拼了!我葉陽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葉陽咬了咬牙,臉上一副猙獰,雙眼射出狠厲的冷芒,攥緊了雙拳,沉聲說道。
摸起紫電劍,葉陽嘗試著喂了一些空間泉水,很快紫電劍的劍身便閃出一道幽異的弧芒,竟然發出一聲聲歡快而又低沉的龍吟,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多了一絲靈性,和葉陽產生一種共鳴而顫動。
一個殘影移步,瞬間葉陽便來到空間一處的空地。隨著紫電劍通身的顫動,葉陽渾身的血氣被調動起來,心里有一種使用紫電劍將殘劍劍法暢快淋漓的演繹出來的感覺。
“呔!”
葉陽暴喝一聲,一道劍芒如虹從紫電劍劍身上暴漲而出,透射出熾盛的光芒,使人目不能直視,彌漫著整個空間,仿佛就像白晝一般,帶起一陣陣猛烈的罡風,劍氣激蕩,交織成一團,將葉陽整個人都籠罩在劍氣熾盛光芒里面。
弧光中,葉陽心念劍訣,靈臺空靈一片,沒有一絲的雜念,動作好像十分的笨拙,一招一式很是沉重的樣子,又不像是招式,卻帶起漫天的劍氣,人和整柄紫電劍已經融為渾然一體,而紫電劍的龍吟卻是越來越愉悅,越來越響,越銳利越急促,幻化成一條紫色的電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殺氣,隨著劍意若隱若現靈活的游動著,整個空間在劍氣的激蕩之下都為之震顫。
僅僅是那些令人顫栗的殺氣,就能驚退很多武功高手。如果被那些武功高手看到這個情景,就不會輕易的敢來招惹葉陽了。
就算是當年的羋熊霸看到這個情景,也不敢稱自己達到葉陽的這個境界。
因為葉陽得到空間靈氣的滋養,身體里面的雜質早已被清除,加上靈識和紫電劍的劍魂合二為一,心意相通,幾乎可以以意御劍。不過,葉陽的火候還有一點欠缺,加上勁氣不夠深厚。即使以意御劍也堅持不了多久,搞不好還可能遭到反噬,抽空內氣,淪為走火入魔。
一遍殘劍劍法演繹下來,葉陽一番暢快汗漓,心里對于殘劍劍法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古人所謂的人劍合一在葉陽眼里也不過如此。
然而,在葉陽眼里不過如此的人劍合一,大多數人就算是追求了一輩子都摸不到邊緣,如果葉陽說出來只有嗆死人埋汰別人的份,這個葉陽不得而知。
凌晨,楠竹寨的周圍還彌漫在繚繞的霧靄之中,凝聚成滴的露珠如同沐浴著所有的山林一樣,綠葉蒼翠新嫩的萌發著生機,在夜幕中默默的吸取著養分,拼命自己的生長。
人跡罕至的山路上,兩個單薄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的朝著楠竹寨奔來。
“師妹,還要多久才能到啊?我都累死了!”
一個中年人最先耐不住長途跋涉,看著群山峻嶺望不到頭,額上冒汗喘著粗氣,滿嘴牢騷的說道。
“師哥,就在前面不遠了,一個大男人啰里啰嗦的丟不丟人。”
明麗嫵媚帶著成熟風韻的婦女白了一眼,心里有些不滿意,本來就不想和這個人一起來的,只是礙于情分,銀牙暗咬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師妹,別逗了,剛才你就說不遠了,望山跑死馬,結果我都走到滿腳冒泡還沒有到。”
中年男子不停的抱怨著說道,顯然對于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正在領悟殘劍精義的葉陽,對于遠方的客人到訪似有所感,立刻停止了打坐,從空間里面走了出來。推開窗戶,縱身一個彈跳,一縷幽影立刻無聲無息的沒入黑夜之中。葉陽身馳電掣宛若幽靈般在叢林間挪騰閃躲,僅是一兩分鐘時間,就到了那兩個不速之客的旁邊。
兩個黑影大約高一米六七左右,顯得非常小心和警惕,不知是否是夜路走得多吃虧的緣故,賊頭賊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