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無論和爺爺怎么鬧,他們都是一家子,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讓蕭乾帶著父母去醫館里看病。說句不客氣的話,讓爺爺那是增加他的名氣,以李青云的手段,其實也能治好類似的病,只是會浪費幾滴玉髓液。
現在李青云拿出一株百年靈芝,用普通的中藥配伍,治好癌癥的機率更大。李春秋似乎也知道這中間是怎么回事,所以當病人到了他的醫館里,也沒有拒絕。
蕭乾的父親六十來歲,身材高大,但此時已經瘦成一個骨架子,走兩步就會喘半天,所以坐在輪椅上,讓人推著。
兩名保鏢已經被蕭乾打發走,只留下兩名保姆,但今天沒帶出來。他推著輪椅,母親在旁邊跟著。
一番號脈之后,蕭乾的母親緊張的問道:“李神醫,我家男人的病咋樣了?”
蕭乾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所以主動說道:“我們尋到一株百年靈芝,屬于靈藥的級別,你看對肺癌可有效果?”
李春秋嘆息一聲,揪著長須說道:“來晚了,幾次化療,已經把生機摧毀大半。不過,可以用百年靈芝配藥,帶癌生存,病情可以控制住,延長十幾年的生命,問題不大。”
蕭乾的母親搶著道謝:“太感謝了,這就好,別說十幾年的生命,哪怕七年八年我們就謝天謝地啦。李神醫,你不知道啊,醫院里已經判我家男人死刑了,說了最多能撐半年!”
李春秋瞅了蕭乾的父親一眼,心想,醫院里的判斷也沒錯。不過憑你兒子手拿百年靈芝,又和我孫子的關系不錯,如果再用上幾滴玉髓液。不活十年,閻王也不敢收啊。
李春秋給蕭乾父親開藥的時候,李青云正在家里接電話。貨車被扣壓的事件,果然不簡單。谷兆基到了醫院,仔細詢問大牛一些事,就開始憑自己的人脈關系調查真相。
李青云的態度很強硬,不管牽扯到哪方勢力,絕對一查到底,如果谷兆基擺不平,等過了今晚,他親自趕過去。同時讓谷兆基調查清楚。貨車上的蔬菜和刀魚是不是已經被對方搶走,如果已經搶走,他必須給美味世家補貨。
美味世家的陸光榮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詢問這車蔬菜的行蹤,今晚是飯店生意最好的一天,他們店里的青龍蔬菜已經存貨不多,不管如何,都得先來一點貨應急。
李青云也覺得自己太相信山城那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必須要及時補貨了。所以。掛斷電話,他就給青玉農場的負責人李青木打電話,讓他安排工人。把農場里的蔬菜先摘幾千斤應急。
又調來一輛貨車,開進農場,隨時準備裝車。這次準備繞點路,避開山城那段路,免得在麻煩未處理之前再出事。
蕭乾推著父親蕭遠方,緩緩走進農場,他母親手里抱著一堆中藥,像抱著丈夫的命一樣,滿臉歡喜。
“昨天沒看仔細。今天一看才發現,這個小山村真漂亮。青山綠水,空氣比我們家那塊好了幾百倍。呼吸一口氣,就覺得全身通暢。別說吃藥,就算不吃藥,我也有信心撐過半年。”蕭遠方聽了李春秋的話,信心爆滿,心情極好,不像昨天,根本不想出來。
蕭乾說道:“喜歡就多住些天,不但你覺得這里好,我們修煉者也喜歡這里。之所以花高價租下這里,是因為靈氣充足,對任何人的身體都有調養作用。”
蕭遠方擺擺手,瞇著眼睛透過樹梢,打量蔚藍的天空:“到時候再說吧……先把這十副藥吃吃,要是有效果,我就不走了。一輩子賺了那么多錢有什么用?生帶不來,死帶不去,到老還遭這罪,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能撐過這道檻,以后就準備養老啦,生意全部交給你弟打理。”
李青云剛掛斷電話,就看到蕭乾一家子走過來,笑道:“蕭伯,我爺爺怎么說啊?看你這喜悅勁,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哈哈,小李啊,你爺爺真神醫啊。號過脈,給我扎了幾針,這胸口啊,立馬就通暢了,身體好了,心情自然好嘛。”蕭遠方是個成功商人,說話辦事極為豪爽,有西北人的特色。
“既然心情不錯,要不中午到我家,品幾兩小酒?”李青云打趣道。
“不啦不啦,現在還不能喝酒,你這小家伙,明知道我不能喝,還盡勾起我的酒蟲。”蕭遠方忙笑著擺手,聽出來李青云在和自己開玩笑。
陳秀芝聽到了說話聲,從院里面跑出來,手里推著一個小推車,里面擺放著一大塊野豬肉,一些干蘑菇,還有幾條剛撈出來的黃鱔和草魚。
“昨天沒來得及送這些給你們嘗嘗,今天中午可不能錯過了。都是自家養的,你們就不要客氣了,如果晚上方便,就一起來過中秋節吧。”陳秀芝似乎有些羞愧,人家送自己珠寶化妝品之類的,自己只能送給人家一些食材。
“哎喲,大妹子你真是太客氣了,我最喜歡吃這些山野的蔬菜和野味。不信你問問小乾,昨天我第一次吃你們家種出來的蔬菜,那味道太好了,我差點把舌頭咬掉。”羅女士是鐵了心想要巴結陳秀芝,說著夸張的恭維話,順手接過手推車,把懷里的中藥也放了上去。
中秋節是個團圓的節日,邀別人一起過,也有些不像話,所以陳秀芝就沒再堅持。
此時,谷兆基走進一家名為“名揚貨運公司”的大門,被大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你干什么的?找誰?”保安很兇悍,扣子沒系,露出胸口結實的肌肉。
谷兆基瞅了這保安一眼,能請得起強壯保安的地方,都不是一般的地方,因為一般貨運公司的門口,都是一些瘦弱的老頭。
“保安大哥,你好啊,我找你們老板談筆生意。”谷兆基的車停的遠,他現在步入進入貨運公司,被保安責難也屬于正常。
可能是因為谷兆基穿戴不俗,氣質也不錯,像一名儒商,所以保安指了一下老板辦公室的位置,就放他進去了。
此時,貨運公司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帶著明晃晃的金項鏈,正大口吃著一個西紅柿,咬得汁水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濺濕了。
“格老子的,這是啥子蔬菜喲,比水果都甜,太好吃啦!不過大哥啊,咱們把這一車子蔬菜扣了,人家蔬菜公司肯定不干,到時候咋辦?”金項鏈男子,邊吃邊問。
辦公桌后面,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子,五十來歲,留著明亮的光頭,正揉著太陽穴:“老三,你也長點腦子,咱們開貨運公司這么多年,我光頭彪什么時候扣壓過別人車輛,搶過別人的貨物?要不是蔡先生親自給我打電話,交待我辦妥這事,我哪會自毀聲譽?”
“搶就搶了,這有啥子喲?以前我們剛出來混時,又不是沒搶過……”
“閉嘴!安逸日子過久了,你忘了江湖有多兇險了?蔡先生那個圈子,我們不能沾邊啊,老子現在的感覺簡直如履薄冰,你特娘的還有心思吃?”光頭男子氣得拍了桌子,把茶杯都震翻了。
戴金項鏈的男子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三兩下把手中的西紅柿吃完,這才抽幾張紙巾,擦著手說道:“那大哥你說咋辦?蔬菜和刀魚已經被蔡先生的人運走,我想多留幾籃子蔬菜他們都不樂意,扣門的像龜孫子一樣,現在無憑無據,找人威脅那兩個司機一頓,把他們趕出山城,不就得了?”
“你說得輕巧,那蔬菜什么價我不知道,但這刀魚,一斤幾千塊,加起來人家蔬菜公司損失上百萬,肯定不好輕易打發。還能,能讓蔡先生看中的東西,豈是普通貨色?”
可惜他們不知道,這車子里面的蔬菜和魚,價值上千萬,如果耽擱了供貨時間,直接經濟損失可達上億。
兄弟二人正在商議解決方案,就聽有人敲辦公室的門。
“誰啊,進來!”金項鏈的男子,有些不耐煩,貨運公司平時有專人負責,很少有人到老板辦公室。
光頭男子無奈的瞪了三弟一眼,卻也只好收拾一下形象,坐在老板椅上,看著門口。
谷兆基滿臉微笑,背著一個褐色牛皮公文包,緩緩走進辦公室,直接盯著光頭男子問道:“你是貨運公司的老板賀大彪?”
“嗯?”光頭男子眼色一冷,感覺到一絲不妙,卻氣勢不減的怒道,“這兩年敢對我這么說話的人,全部都在嘉陵江里喂魚了!”
“特么的,你是誰啊,敢和我老大這么說話?”金項鏈男子更為不滿,跳起來罵道。
谷兆基笑容不變,似乎只是輕輕對他一指,金項鏈男子就突地慘叫一聲,捂著胸口慘叫,疼得滿地打滾,全身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叮咬。
靈修對付普通人,太簡單了,只要用靈氣打進對方身體,就可以讓對方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想干得靈異一些,讓他跳樓,他轉身就跳,讓他撞車,他爬都會爬到馬路上等死,就像鬼附身一樣。
“賀大彪,現在能聊一聊嗎?當然,要是聊得不愉快,我也不介意讓你們到嘉陵江里喂魚!”谷兆基依然笑得很溫和,但已經沒人敢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