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的有點多,李青云早晨起來,腿還有點飄,把金幣和銅幣從小空間放出來,準備給它們喂食。不過兩只小狗卻不喜歡出來,最近和白色的鷹隼成為了朋友,在小空間里玩得很開心,偶爾捉兩條鰻魚打打牙祭,禍害一個大西瓜,三只小動物撐得爬不動,還是往嘴里送。
李青云覺得可以把白色鷹隼放出來了,這貨被圈得不對勁,哪有鷹隼放著魚不吃而吃西瓜的?要是以后它改行吃素,還怎么幫自己打獵?
趁父母都去田里干活去了,家里沒人,李青云順手把鷹隼二禿子也放了出來。那白色鷹隼剛把毛長齊,一出來,看到熟悉的藍天白云,頓時興奮的“咻”的一聲,展翅騰空,飛進白云間,不見了蹤影。
李青云傻眼了,尼瑪,養了一只白眼狼啊,本以為把它養熟了,把它馴服了,出來之后,再怎么著也不會一聲招呼不打就飛得沒影子啊?
“二禿子,你妹的給我回來!”李青云惱怒之下,沖著天空吼了幾嗓子。
金幣和銅幣也跟著叫,汪汪汪汪,不怎么嚴厲,那感覺像埋怨二禿子飛上天而不帶它們一起似的。
“福娃哥,喊啥呢?什么二禿子?”李云聰神出鬼沒的從大門口探了探身子,見院內只有李青云一個人,才施施然走進來,晃頭大腦袋左看右看,似乎想找第二個人來。
“沒啥,大清早的剛起來,閑得無聊,就練練嗓子,吼幾聲舒坦一下。”李青云給這二貨解釋不清,昨天晚上喝酒,他和他爹一起灌自己。不過自己也爭氣,最后把他們爺倆全部灌趴下,自己也差點喝醉。
“……”李云聰一頭霧水,不過也沒多想,李青云說啥是啥,較真就沒意思了。
早飯在鍋里,已經做好,李青云的父母吃過之后才下地的。聽說李云聰也沒吃呢,兩人就一起湊和著,把剩下的飯菜全部清理干凈。
吃完后,李云聰抹著嘴贊嘆道:“福娃哥,你家的飯菜真香!我爹說了,說你家的蔬菜種得好,讓我給你學學技術,作為交換,我家的捕蛇技術和治蛇毒的秘方也可以傳給你。”
李青云心中一動,表面上卻撇撇嘴:“你說別的我還相信,若說捕蛇技術和治蛇毒秘方,你爹把它看得比你還重要,會傳給外人?”
李云聰笑道:“嘿嘿,你哪能算外人呢?都是自家人。其實那治蛇毒秘方還是你爺爺幫著完善的,所有的東西你爺爺都知道,只是他人太仗義,從沒向外人透露過半個字。這也是昨晚我才聽我爹說的。”
“我爺那人……唉,算了,不學了,我爺那人總說要給別人留點吃飯的本錢。你家的秘方我不惦記,不過你想給我家學種菜的技術,我倒可以公開。但沒什么秘密,你可以旁邊看著,該怎么種就怎么種,至于你家種出啥樣,我可不敢保證。”
李青云說著,已換好衣裳,準備帶著金幣和銅幣去田里看看。
“嘿嘿,福娃哥也仗義,你們種菜,我就在旁邊看看,不說話。走走,咱們下地。”李云聰搓搓手,激動的直轉悠。
“種毛的菜呀,現在是摘菜的季節。”李青云說著,就要關上大門去田里。
就在這時,卻聽天空傳來一聲悠長尖銳的鳥叫,“咻”的一聲,一團白光,從天而降,朝李青云撲來。
如果不是有李云聰在身邊,他會瞬間開啟小空間,把這團白光收進去。可是有人在,他只能嚇意識的舉起胳膊,阻擋這團白光。
那白光卻頑皮的怪叫一聲,突地上升,在李青云頭頂盤旋一圈,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大夏天的,手臂上只有一層衣服,雖然是輕輕的落下,也讓李青云疼得一哆嗦。鷹隼的爪子太尖銳了,別人養鷹隼都在胳膊上綁一層獸皮,肉胳膊肉腿的,經不起鷹隼的折騰。
李青云瞪了瞪這只調皮的鷹隼,而鷹隼也瞪著他,互不相讓,大眼瞪小眼。
“我靠,我不是在做夢吧?從天降下一只海東青?落在你手臂上了?這是純白色的極品啊,我爹把它當神鳥祭拜的,拜了這么多年,也沒得到一只。前幾天從張橋村的獵戶收里買來一只灰色的獵鷹,可是沒用幾回就折損了……”
李云聰的大呼小叫,惹得二禿子極不為快,高傲的昂起頭,瞥了他一眼,似乎考慮著在他大腦袋上的某個地方啄一下子,讓他安生一會。
李青云挺意外的,疑惑道:“你說這貨是海東青?開什么玩笑,聽老一輩的獵人講,咱們這地方的海東青早絕跡了,只有青藏邊緣的雪山上才有極少數的一些。難不成這貨從雪山上飛下來的?”
“我不管這些,我只想知道,它為什么從天而降,就落在你手臂上了?”李云聰晃著大腦袋,瞪著眼睛問道。
“唔,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是因為我太帥了吧。”李青云說著,正要戲弄二禿子幾下,卻見二禿子不屑的沖天一飛,瞬間鉆進云霄,再次不見了蹤影。
這回李青云沒有再大呼小叫,既然它能回來一次,就有可能回來兩次,空間魚肉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拒絕的,上癮之后,比毒品難戒。
“俺哥,你不裝逼會死嗎?你看看,把那神鳥氣走了吧?哎喲,我的神鳥啊……”李云聰哭天喊地,極為夸張的追了出去,希望能得到神鳥的垂青,也落到他手臂上一回。
李青云暗笑,也不跟他解釋清楚,直接去田地前的魚塘邊看養殖的黃鱔。雖然只下池十來天,這些黃鱔苗卻長大一圈,精神頭極好,水池邊有一圈死掉的蟲子,說明它們的伙食不錯,還有活蟲可以剩余。
往每個池子里面各倒一杯空間泉水,頓時惹得黃鱔瘋狂的躥動,想要搶得最純凈的泉水。大池塘里的水太多,魚也多,所以李青云站在兩頭倒,這邊倒三杯,那邊倒三杯,頓時一些大魚躥出水面,朝這邊猛沖,甚至沖過了頭,一條兩尺多長的草魚沖到了他的腳底下,撲騰著尾巴,似乎覺得不對勁,想要返回池塘。
這條草魚極為健康,脊背發黑,身上鱗片泛著一層青白色的光澤,用眼估計一下,至少有十七八斤,也不知道它在這池塘里活多久了,以前下網捕魚時,被他逃過去了。
池塘里有這樣的大魚,新下的魚苗就慘了,還有上次扔進去的一些黃鱔苗,指不定遭到多少大魚的嘴手,唔,或許是毒口。
池塘里的水草太過旺盛,李青云覺得有些浪費,如果種上蓮藕,絕對能多一項收入。不過現在沒時間,等空閑下來,再考慮這些事情。
李云聰終于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醒悟過來,從后面趕了上來,遠遠的喊道:“靠,我明白了,那海東青是你訓養的對不?快告訴我,你從哪里捕來的,我也要一只,你不知道海東青什么價,在大城市的價格,絕對能超過一輛豪車!”
“別跟我談錢,太俗!”李青云根本不搭理他,拍拍手,走上河岸。
岸邊是他要蓋別墅的宅基地,所需要的建材和機器已經到位,雖然有很多東西,但沒有占路,堆在一起,極為壯觀。
李云聰晃著腦袋叫嚷道:“你都要蓋樓房了,當然不缺錢!好吧,好吧,我只是隨便說說,我可沒有嫉妒羨慕恨。”
“你再廢話,哥不帶你玩了。”李青云在打量建筑材料的時候,看到旁邊停著一輛小貨車,牌照是本地的,絕不是胡大海建筑公司的。
正要上前看看,卻見山坡上自家梯田里,走下來幾個人。他的父親就在其中,另外兩個好像菜商,一男一女,四十來歲,穿得不錯,都挺著個大肚皮。遠遠的,聽著他們在商討蔬菜價格。
“老李頭,你們家的蔬菜雖然不錯,但市場上就是這價,我最多給你按批發價算,我算是白幫你拉,因為我批發給別人,也是同樣的價。不信你看著,我給別人家的蔬菜,絕對沒這高,每斤至于低于批發價3毛到5毛。”那名挺著肚皮的男菜商好像施舍般的,對李承文說道。
那名中年女人好像是菜商的老婆,嗓子比較尖,附和道:“我家的老萬給的價格太高了,要是我來收,絕對是行情價,該什么價。好了,既然老萬已經給你開價了,賣不賣你就一句話。”
李青云的父親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你們開出的什么批發價,和往年來收的價也沒有多大區別呀。黃瓜一塊一斤,西紅柿、茄子、青椒兩塊一斤,豆角和尖椒三塊一斤,這是第一茬菜,比別人家至少早了半個月,怎么著也該再高一些吧?”
中年婦人不耐煩的叫嚷道:“老李頭,你這話我可不愛聽,高了你還想再高,貪婪也不是這么個貪婪法。你考慮清楚了,過了我這村,你可就沒這店了。當家的,咱們先去別家看看,要是拉滿了車,就不收他家的了!什么人呀,給你開出最高價還不知道好歹!我把話就擱這了,要是有人出的價比我家的高,我就跳河里摸只王八生吞了!”
說著,中年婦人一把扯住中年男子的胳膊,就往下快走幾步,非常氣憤的放出狠話。
經過李青云和李云聰面前時,還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凈的嘀咕著什么臟話,似乎是怪李青云的父親耽誤了他們時間。
“慢著!”李青云突然喊住了正要上車的收菜商,面色不善的說道,“要是有人收的比你們高,你是不是真的跳河里摸只王八生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