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的家伙!”
杜雨荷鄙夷的說道:“自從這個仗著自己臉整天在醫院沾花惹草的家伙自從見了慕兒姐就驚為天人,死皮賴臉的追求,把慕兒姐都整煩了,不過這家伙在醫院有點勢力,慕兒姐也不敢做的太過。不過,今天還要謝謝這個在醫院沾花惹草的家伙,要不是他慕兒姐肯定不會同意的你住我那。”
“嘿嘿。”
杜雨荷看著杜仲挑著眉毛說道:“二哥,路我已經給你鋪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努力了,加油!二哥!”
“什么努力?”
杜仲滿頭霧水的問道。
“哦!天啊!”
杜雨荷無語的一拍腦門,想到自己二哥十六歲還沒成年就離開家在沒有女人的地方呆了六年就更無語了。
她想解釋一下,可發現竟然無從解釋,她也沒談過戀愛啊哪有經驗,于是只能無奈的說道:“你自己慢慢想慢慢體會吧。”
“哦,好。”
杜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隨后杜仲告別杜雨荷,直接去人事處辦理了入職手續,秦老已經打好招呼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到了中午十二點下班的時候,杜仲跟著杜雨荷將自己的行李搬到了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區。
早已習慣了餐風飲露披星戴月的日子的杜仲六年來第一次見到充滿了浪漫氣息的女孩子的房間,也被愣住了。
自己以后真的要住在這樣的地方嗎?
傳到軍隊里會不會被他們嘲笑墮落了?
“肯定。。。。。。”杜仲想到這突然愣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哪里還能傳回去,我已經退伍了,回不去了,而這個陌生的現實都市就是自己最新的戰場,這個戰場也只有我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杜雨荷笑嘻嘻的幫杜仲置辦好生活物品,然后把自己的物品行禮收拾好,等有時間了再帶回去。
收拾好一切后,將鑰匙交給杜仲后,她就離開回醫院上班了。
杜仲則站在這個在他看來可能腐蝕他的房間無奈苦笑,最后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畢竟自己現在不是一個軍人了。
但只要軍魂還在,他就不會墮落。
出門將周圍陌生的環境每一個角落都觀察了一遍,他走的很慢,如果是散步一般,但是隨著他一步步走過,小區里的環境在他腦海中一一呈現。
攝像頭有幾個,分別安在什么地方,視野盲區在哪里,哪里可以最快逃離小區,哪里是布置陷阱的最好地方。。。。。。
杜仲如同一頭訓練有素的獵豹,對自己所在的領地有著絕對的熟悉和掌控力。
一圈走下來,杜仲將小區的所有情況盡數掌握,看了下時間,距離晚上七點的邀約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利用這段時間將自己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
晚上七點杜仲準時出現在了XXX大酒店門口,手臂綁著繃帶的劉漢陪著一個矮胖顯得財大氣粗的中年人站到那里。
看到杜仲的到來,張漢身體猛的一僵,然后低聲對黃明進說了句:“他來了。”
黃明進立刻看向這個一個人昨天晚上一個小時內就將整個地下勢力打的屁都不敢放的年輕人。
沉著,冷靜,強大,自信!
這是杜仲給黃明進最直觀的感覺,他仿佛看到眼前是一頭雄獅,隨時都可以展現它的雄威。
“這個年輕人不容易對付!”
黃明進對今晚的談判的預期效果很難再生起什么想法了,因為這樣一個沉著冷靜、強大自信的人是不會為錢而動搖的。
更何況那可是他們家的祖宅。
唉!難辦啊!
黃明進趕緊迎了上去,雙手緊握杜仲的手,笑臉相迎說道:“你好,杜仲,昨天一晚估計整個開源市有點勢力的沒有人不知道你的大名了,佩服!”
這話他沒有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剛才黃明進觀察杜仲的時候,杜仲也在觀察他,第一眼看到黃明進杜仲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哪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對人神奇這種感覺。
當手和對方握住的時候,這種感覺異常強烈,讓他瞬間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是上古醫術的自動啟動。
“難道此人干過什么缺德的事情?”
一個人如果德行有虧,周身感召的邪氣進入不到他的體內,引起疾病,這就是虛病。
杜仲心思一動,立即將精神力集中到兩眉之間。
“功德眼,開!”
杜仲心中低喝一聲,瞬間感覺到兩眉之間的皮膚消失了一樣,眼前的世界也發生了輕微變化,變得清晰無比,透亮無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中。
眼睛看向黃明進,放佛一股能量罩將黃明進都罩進去了一樣,對方的身體在他眼里變得透明一般。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身上施展功德眼。
他清楚的看到在黃明進骨架上纏繞著一股灰氣,同時骨頭里面發黑。腰部的黑氣尤為明顯,而且在皮膚外面,有一條赤紅的蛇一樣圖案。
隨著眼睛看到的一股股信息無聲的出現在杜仲的腦海中。
信息越多,杜仲的臉色就越難看,雙拳緊握,眼睛里閃爍著怒火。
黃明進被杜仲盯的有些發毛,正想說什么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耳邊突然聽到了一聲冷哼。
“你是不是一到晚上全身骨痛難忍?”
黃明進全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向杜仲,這個秘密只有和他不和睦的妻子知道,沒有其他人知道,他為了事業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去看病,眼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剛想張開說些什么,緊接著一個聲音如炸雷般響起,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腰痛的特別厲害,腰上還有蛇盤瘡,怎么治療也好不了對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黃明進在周圍人不解的眼神注視下驚駭的后退幾步,眼前的杜仲在他心目中突然神秘莫測起來。
骨痛難忍或許其他人還能在日常生活中察覺一二,但是蛇盤瘡這件事如果不是親人絕對不知道,他怎么也想不到杜仲是怎么知道的?
此人難道通神了?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
杜仲散去功德眼,強行壓住身體的虛弱感,不屑的看了黃明進一眼,說道:“今天這頓飯我沒心情吃了,我話可以放這,我家的祖祠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們動的,除非先讓我死。不過我死之前一定是你們先死。”
說著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眼神所到之處,一股寒意從他們腳底油然升起。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黃明進一看杜仲要走,心里急了,對方祖祠要不拆,會導致公司利潤大損的,急忙將自己的籌碼喊了出來。
“給你三百萬現金加兩套房子,同意嗎?”
見杜仲聽到他的話之后根本腳步根本一點停滯都沒有,黃明進更急了,一咬牙,喊道:“六百萬現金加三套房子,如何?”
什么?
一旁的張漢都傻了,這一次見黃明進開這么大的籌碼,那一片最高的拆遷補償款才是二百萬現金加一套房子,這個生生提高的三倍。
這時,杜仲停下了腳步。
見狀,黃明進心中一喜,看來對方心動了,立刻笑道:“杜小哥如果心動了,那請,我們去里面把酒言歡,不醉不歸,我老黃很想交你這個朋友。
可等杜仲轉過身來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停滯了。
杜仲用一種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再多的錢能比的上自己的命嗎?命沒了,要錢還有什么用?”
“杜小哥,什么意思?”
黃明進皺著眉頭問道。
“可憐的人。”
杜仲搖搖頭,嘆息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干的壞事太多了,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疾病纏身,還有兩天時間可以活,好好珍惜吧。”
轉身直接離開,留下了傻眼的黃明進和他一幫手下。
“黃總……”
張漢走過來輕聲喚道。
“我沒事,這個人就是一個他媽的瘋子!”
黃明進咬著牙說道,還沒說完,就捂著罪痛苦了起來。
拿下手一看滿手的血和一顆帶血的石子。
遠處傳來杜仲冰冷的聲音:“嘴巴放干凈些!”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等杜仲走遠了才松了口氣。
杜仲走在路上想著剛才施展功德眼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對人施展功德眼,效果超出他的預期。
功德眼不僅可以透視一個人的身體,清楚的看到經脈走向,還能看出身體疾病情況,更讓他難以置信的事,隨之而來的是源源不斷的信息,對方身體是什么病,做過什么缺德的事情才得過這種病全都進去他的大腦。
上古醫術果然神奇。
從傳來的信息中他知道黃明進和他的妻子之間不和睦,而且個性倔強,怨氣大,更看不慣別人,面對公司壓力大還硬撐著,同時對父母非常不孝。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直接導致了邪氣入體,引起他的腰椎結核和腰間盤突出,以及骨膜炎,甚至馬上就要致命的骨癌。
杜仲并不是一個心腸冰冷見死不救的人,相反他是一個極其古道熱腸的人,在軍隊就有“小雷鋒”之稱。
不是他不救黃明進,而是這些邪氣和病氣已經和他自己融為一體了,如果不是對方真心悔改,發心去除這些病氣,他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病入膏肓的黃明進懺悔的內因不動,他的治療手段只能起到延緩作用。
對于多行不義的人,杜仲根本不想救他,連延緩都不給他延緩,除非對方真心懺悔,否則下場就一個:死!
回到家剛八點,杜仲靈機一動走到臥室的桌子上,抽出一張紙,拿起筆寫了起來。
古慕兒拖著疲憊的甚至走回家,一想到家里住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但畢竟是杜雨荷的二哥,也不好趕出去。
所以她在醫院寫了約法三章,只要對方遵守,那就是互敬互愛的好舍友。
如果不遵守,她就有借口,將對方趕出去。
“千萬要拒絕履行約法三章啊,這樣我就有借口把你趕出去了。”
古慕兒小聲嘀咕著來到房門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赫然看到杜仲正盤坐在沙發上,就在她開門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睛,露出了微笑。
“笑容還是挺好看的,可是,我還是要把你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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