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系統狩末世

0511 蟲子

丁春秋這個人并不算什么勇猛之人。生平數次被人嚇跑。比如對上喬鋒的時候。因為對方一次打出了五道《降龍十八掌》掌力。他居然被嚇得轉身就走。這在其它高手中是絕無謹有的。就算是慕容復面對喬鋒時也是敢于應對的。

這某種情況也表明了丁春秋的尷尬。丁老怪的名頭和威名來自于他能化人內力。

但他這種化人內力的本事。卻跟《北冥神功》一樣有個江湖倒灌的危險。

真正遇上高手的時候,他還要擔心,對方內力強過自己,而造成化功反蝕。

這種功夫遇到比自己弱的倒是很有效。慕容復的幾個家將,帶上蘇星河的幾個弟子可說,動手就收拾了。蘇星河也一樣,內力不及丁春秋所以完全敵不過。

遇強不強,遇弱秒殺。偏偏又沒有吸人內力為已用的好處。這門功夫可說是真正的廢功。

張辰這次來找丁春秋,一邊是為了清理門戶,完成主線任務。另外的,其實還有一個自己的重要事情要作。

丁春秋有個重要的寶物是張辰要拿的。那就是“神木王鼎”。

阿紫用活人養毒物練毒功的手法,就是學自丁春秋的。游坦之練成《神足經》上的神功,就是跟這個東西有關的。

換句話說。如果張辰想讓《神足經》起作用。則是要著落在此。

丁春秋雖平時貪生怕死。但他對上逍遙派的人,卻是另一幅窮兇極惡的樣子。某種意義上說,他心中真正恨的是逍遙派的人。特別是恨無崖子。

這是個情緒問題。

張辰,“看到本門掌門信物,你不跪下。”

丁春秋的臉扭曲了一下后,直挻挻的說道,“跪下?這掌門信物,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旁邊的星宿弟子一齊大叫,“大膽狂徒。敢在星宿派撒野!!”

“大膽狂徒,竟敢對星宿老仙不敬!!”

“小子。星宿老仙問你話,還不快快回答!!”

張辰不理這些人,只一笑道,“從哪兒偷來的?自然是無崖子老師親手給我。他還送了我八十年的內力。叫我回來殺你清理門戶。”

那丁春秋的臉扭曲的更嚴重了。“那老賊,被我打落山崖,果然沒死!!又把七寶指環給了你。真是可恨哪!!裝死裝了八十多年,還把武功傳給你了!!!”

丁春秋大怒而起道,“我為了逍遙派的武功,鞍前馬后的伺候他幾十年,又在星宿海找了大半輩子。這個老東西,到了死也不肯給我!!我的大半輩子就被這個老東西耽誤了的。”

這個世界有個說法叫“升米恩,斗米仇”的。丁春秋武功不差。可見無崖子是傳了正傳武功給他的,所缺的只是無崖子的看家本領而已。當然對于丁春秋來說,他想要的東西。你不給他。那仇就大了。

張辰嗤笑了一聲,“他倒成了必須教你武功了。他又沒欠你的,你這心思,也真是夠可惡的。”

丁春秋聞言一怒而起道,“我練武的天份在逍遙派中又有誰能及我。那老賊分明就是偏心,不肯傳我。當年還說什么要我跟蘇星河比琴棋書畫。真是可惡啊。江湖門派,稱霸武林憑的是什么。就是武功。他明明知道我不好那些,就是專門偏向蘇星河那個廢物。故意刁難我!!!”

他說話極快,旁邊拍馬屁的眾弟子居然插不進嘴去,他們可能也極少見到丁春秋能怒成這樣,所以都聰明的閉著嘴不出聲。

張辰,“話說回來,你跟你師父的女人通奸,也是他對不起你嗎?”

這問題問得丁春秋一愣,他跟師門的丑事,就是蘇星河等人也礙于師門的面子從來不提。此時被張辰提出來,他明顯臉色一黑。

張辰,“他沒有一掌打死你,倒也真是奇了。他對你的人品只怕早就有看法。以你后來將他打落山崖的作派上來說,他不教你。作錯了嗎?”

“你……你說什么!!!?”不教武功是他的痛腳。

張辰看著那張扭曲的臉說,“你跟你師母通奸,還弒殺師父。他不教你武功,原本就沒有錯。”

丁春秋,“也好。也好!”他慢慢的搖著扇子,忽然聲音變慢了下來,臉上有些古怪的笑意,“省得我費勁去找。那些武功,想必你是練了的,也知道在哪里吧。”

以張辰的猜測他正在打鬼主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春秋必然也知道,如果無崖子的傳人真的找到了他。則對方必然是有所準備的。那么丁春秋剩下的也只有一種手段了,就是下毒。

張辰很懷疑,他這些年來練毒功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為了逼蘇星河說出武功秘籍所在。只是看起來,似乎毒也沒有研究得太好。

丁春秋此時一邊搖著扇子。張辰能聞到丁春秋扇過來的淡淡的香氣,心知對方已經在下毒,“師父,功夫是好的,就是太宅心仁厚了。我卻沒那么好的脾氣。”

那丁春秋只臉上不動聲色,手上的扇子卻扇得更快。冷笑道,“既然要來殺我。何不動手。”

而那下面的星宿派弟子此時,一看丁春秋的情緒穩定了,立即開始吹噓,“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螳臂擋車,可笑可笑!”

“燭火之光,安敢與日月爭明!!”

“老仙神功,談笑間便將你這老魔小丑飛灰煙滅。”

張辰,“正要殺你。”他內力運起時,諾大的星宿派大廳里,從上到下,甚至整個星宿派方圓十幾里,都突然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人類對于那種遠超出自己的力量,往往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就好像人在驟風地震等天災前會覺得心驚肉跳一樣。

風從地面而起,張辰的頭發向上飄起,整個大廳里的人突然有種渾身發涼的心悸感。張辰其實什么都沒有作。但每個人都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就好像有上萬噸的壓力,壓在肩上一樣。

連丁春秋都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張辰忽然憑空消失,當大家再看到他時,他已經站在丁春秋面前,一手掐著丁春秋的脖子將他拎在空中,“你知道,你在我面前就是一只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