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上午,張辰心情極好。當壓在心頭許久的事得到了解決方法后,心情是非常愉快的。他的第一件事是找李沅芷,經驗重要。同時還要買把好刀。
他最近練刀其實一直用的是劍。這種情況下非常不順手。既然已經有機會殺了黑影子,那么苦練《胡家刀法》則是必要的。要知道那個黑影子爬行時,渾身上下有金鐵交鳴的聲音,這極可能意味著它身體防御爆高。要殺它,接近只是一方面,破防后活劈了它也是重要一環。
好的心情,甚至使得張辰的運氣也好起來了。所謂春風得意馬蹄急。他去找李沅芷的時候,居然剛出客棧沒多久,就找到了。當然張辰并不認識她。他直接跟李沅芷撞上了。“你是誰呀,怎么走路都不長眼睛的。”這聲音輕脆,卻兇的很。張辰當時并不知道撞的是李沅芷,他心說誰呀。這么大火氣。這是古代。張辰也沒打算跟人起沖突。只抬頭一看,那人是個穿著綠花元寶小綢緞襖的秀氣男孩。(才14歲呀)
張辰說,“沒小心。對不住。”他說完就打算走。這時小貓卻在耳邊說,“哥哥,這個姑娘是李沅芷。”
“李沅芷?”張辰不意間把這話說了出來。李沅芷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這就完成任務了。”張辰疑惑的看著那個衣著華麗的小爺。但耳邊卻并沒有聽到完成任務的系統提示音。
張辰這次進異界手里拿了八兩銀子,這些都是最近殺僵尸的所得。八兩在清朝也算不少了。但他想買把好刀卻未必夠,這時看著李沅芷那華貴的綢緞襖子,忽然有些見財起意,“要不要找她弄點兒錢花呢?”
他發愣間盯著李沅芷。這丫頭此時英眉立豎,“喂!你怎么回事,盯著我的臉看什么?你還不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張辰裂嘴一笑說,“我算的,我能算命哪。能知過去未來,可了旦夕禍福!”
“什么胡說八道。你敢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她原想說抓張辰。她父親李可秀是的延綏鎮總兵,這點威脅還是能作的。只這個人這天喬裝成男人出行,原本是瞞著家人的。這個時候也不能真跟自己父親說。所以話說了一半又沒說了。
張辰接著作掐指一算狀,再搖頭晃腦了跟她說,“據我所算,你父親是官。自然能抓我,不過你要是抓了我。那你想找的人,可就找不到了。”
“我想找的人?”李沅芷到是奇了,心里卻是不信。她原本是個極聰明機智的人。覺得這個人恐怕是跟我身邊的人相熟,所以大約知道我喬裝行蹤。她是李總兵的女兒,平時認識她的人多了。而她不認識別人卻很正常。
不過張辰說知道她找誰,這就讓她有點兒不信了。“我想找誰,你也能知道?”
張辰嘿嘿一笑說,“掐指一算,天下間,我無有不知之事呢。”
李沅芷雙手抱在胸前,“呵,那你到說說看。我要找的人是誰?”
“這樣好不好。我跟你玩個游戲如何。”張辰這時說道,“如果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誰,你輸一百兩銀子給我怎么樣。”
“一百兩!”李沅芷吃了一驚,要知道這個年代就算是朝廷的六品官員年俸也才45兩白銀。“你就這么一句話就想要100兩銀子。”她皺眉間,張辰卻一點不介意的嘿嘿笑說,“若我說的對了。你拿一百兩也不貴。說錯了,這一百兩,不還是你自己的嗎。”
“嗯……”李沅芷這個人也是聰明伶俐的人,這時忽然反問說,“那你輸了就沒有什么好處給我嗎?”
“呵呵。”張辰說,“山人何時說過輸了,不給100兩紋銀給你了。莫以小人之心度我。”
他這樣反污李沅芷是小人之心。李沅芷冷笑,“哼,那好吧,你說,我要找的人是誰?”
張辰知道原著之中:李沅芷是窺破了自己家的教書先生陸菲青是武功高手,所以纏著他想拜他師學武功。但陸菲青是個反清復明的人士,覺得他自己行藏被人視破,騙她說教她。卻偷偷跑了。卻又在路上被人劫殺,這才有了張辰在后山救他的情節。
“你找的人姓陸。”張辰說。
李沅芷一愣,張辰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沅芷點了點頭。
“給錢吧。”張辰說,李沅芷的表情相當想賴賬。張辰看著她的臉色,知道她有點兒不想認賬,所以奸笑道,“我不光知道他是誰,還能立即幫你找到他。”
這錢不是小數,李沅芷最終遲疑了說,“你若找錯了人。我可要把錢收回來的……”
“好說、好說。”張辰接過錢,帶李沅芷一起回了客棧,這個時候剛剛到普通人吃早餐的時間。
“我尚未用善,你不如請我吃頓飯,我也好有力氣幫你找人。”
李沅芷不說話的坐在那里。張辰直接叫了一大桌子菜,什么過油肉、糖醋里脊、辣子雞、鴛鴦煎牛筋、白云豬腳、有的沒的叫了一大桌,然后接著吃。
李沅芷卻有點兒沒胃口,只是看著他吃。
吃完了。
一結賬,居然要15兩。李沅芷雖然不是窮人,但還是驚叫了一聲,“怎么這么貴!”
張辰看著她的樣子卻一臉正常的說,“大驚小怪。人家郭敬請黃蓉吃飯一頓可是吃了19兩。這點錢可差遠了。”
李沅芷一怒,“什么郭敬黃蓉的!你剛剛騙了我那么多錢,怎么不拿出來付賬,卻來欺負我這個……”她原本要說女子,但她這時在喬裝之中,又不能說破,所以只能干瞪眼。
張辰慢慢的拿手絹擦嘴說,“什么叫騙,愿賭服輸而已。”他知道這個時候陸菲青一定會回來吃早飯。所以多等這一時,人差不多也到了。他不理李沅芷的怒目相向。
李沅芷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后還是給錢掌柜,心里嗔怒的一屁股坐到張辰對面的椅子上小聲威脅,“如果今天我找不到人。你就死定了。”
張辰看著她的臉色只是一臉的笑意。
此時,李沅芷背后忽然有一聲問,“張辰,怎么有人請你吃酒?”說話的這人自然就是陸菲青,他每天早上在后門外閑坐后這時必然進來吃早餐。這個時間張辰自然是知道的。李沅芷此時背對著他,他沒看出來這個穿著青花小襖的小爺居然就是李總兵家的姑娘。
張辰剛剛抹完嘴,他高興的放下手絹,然后站起來跟陸菲青介紹說,“我跟這位小爺一見如故。他定要拉我來作東。剛剛吃酒,花的錢少了。他死活不依,先生你來勸他一勸。”
這話只說的李沅芷橫眉倒豎。她猛一站起來。
陸菲青這才看到李沅芷的正面。他原本一臉微笑,這時怔了半晌后嘆息說,“莫非是天意……”要知道李沅芷雖然也是漢人,但她父親畢竟是總兵官。所以陸菲青原本對她的身份還是有些忌憚的。是以,一開始并不想收她為徒。
他原本以為避過了,就不再見了。想不到又見了面。他自然以為是天意如此。李沅芷原本怒氣悖發的站起來,這時也是一臉驚奇,她原本正在惱怒之中要跟張辰理論,這時見了陸菲青,竟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這個家伙說的是真的……”
而張辰的身邊此時立即有提示音,“你完成了主線任務:找到李沅芷。得到了經驗300”“你完成了附線任務:讓李沅芷跟陸菲青見面。得到了經驗500”
這天下午陸菲青正式的收了李沅芷為徒。張辰一直被陸菲青以平輩論交,是以只是授藝卻并不收徒。
李沅芷一直對張辰宰了她一百兩銀子和一頓昂貴的飯食,心有不忿。她私下跟張辰找茬說,“我先被師父正式收作了徒弟。所以你將來要列入門墻自然是我的師弟。”
所以她常常故意以師弟相稱。
張辰對此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天下午,陸菲青開始傳授李沅芷《柔云劍法》的基礎。要知道所有武功都是基礎難。所以李沅芷學得叫一個痛苦。
張辰得空去出去買一把好刀。他自己之前練刀法一直用的是劍,這時趁陸菲青教徒弟的時候去街上買刀。延緩雖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這個地方自古駐兵,是以賣武器的極多,質量也相當好。張辰花了十兩紋銀買了一柄锃亮的雪花單刀回來。
此時的陸菲青剛剛把柔云劍法的基本入門心法技巧給李沅芷講完。接著就讓李沅芷自己練。張辰來了,他接著再跟張辰講了《壁虎游墻功》的一些詳細要決。張辰今天心情不錯。所以一直有春風滿面之感。陸菲青看到張辰一臉輕松的樣子,以為張辰把這門武功看得輕了不好好下苦功。所以跟背著單刀的張辰說,“這門功夫雖然并非上乘。但普通人要練到爬墻如飛的地步,非要十年苦功不可。”“你刀法資質過人。但這《壁虎游墻功》卻與用刀頗有不同。所謂隔行如隔山,你一定要沉下心來苦練才行。”
張辰知道他的意思,這里拱手作禮說,“陸先生請放心。我是一時之間得知能習此神功,所以喜不自盡。學生也知道持之以恒之理。我自當努力不懈。”
陸菲青點了點頭,“《壁虎游墻功》也并不是什么上乘的武功,只是個爬高爬低的法子罷了。我的《柔云劍法》卻比這要好的多。”他忍不住推薦自己的看家本事。但張辰暫時對此卻并沒有多少興趣。
陸菲青回客棧去喝荼的當口上。李沅芷專門對張辰沒學劍法只學了個壁虎游墻功故意表現出很鄙視的態度,“小賊。年青不學好,盡學些爬墻上屋的旁門左道。”只是這功夫是陸菲青教張辰的,所以這種說法難免把陸菲青也帶進去了。是以她只敢在陸菲青不在的時候說。
張辰聽她說話,只笑笑不說話。到這天吃晚飯之前,張辰居然聽到了一聲系統提示音,“你的《壁虎游墻功》已經練成了第一級。你的‘輕功精通’1”
這是個讓張辰自己都目瞪口呆的情況。到了這個時候為止,他其實才花了大半天的功夫。陸菲青此時仍在指點李沅芷的劍法基本功。因為她要學的《柔云劍法》入門不易。這時還在痛苦的被指點基本姿勢。
張辰心里一時技癢,他順著客棧后面的外墻往上爬去。雖然功夫還只有一級,但是已經能輕松上墻。
他一氣爬上二樓,卻并沒有留意到背后的陸菲青已呆若木雞一樣的看著二樓上的他。
陸菲青只是一不小心回頭看了一眼而已。他自然知道要平地上墻到那么高,代表著這個徒弟已經入門了。但他帶過的徒弟中就算資質最好的也絕對沒有半天就入門的道理。比如他正在教的李沅芷就算資質不錯的弟子了,但這大半天的時間,還沒把基本招式理通順。可旁邊這位都已經能上墻了。這簡直就不是真事。
李沅芷在旁邊看到師父發呆,她忍不住出聲說,“師傅,你怎么了?”連問了幾聲后,陸菲青才算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也瞪著李沅芷,半天之后才說,“這位張辰的天份之高,真的是我生平之所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