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九三章魚和枇杷圖
第四二九三章魚和枇杷圖
攤主利索地伸出了五根手指道:“給50歐,你就拿走。”
張天元樂顛顛地付了錢,然后拿著東西偷笑了。
你問他為什么偷笑?
因為又撿漏兒了啊。
買了東西,張天元才感覺有點餓了,就近找了一家餐館,要了一份通心粉和一杯紅勤酒吃了起來。
通心粉源于意大利。
傳說在18世紀,那不勒斯城附近的一家經營面條和面片的店主叫馬卡·羅尼。
一天,羅尼的小女兒在玩耍時把面片卷成空心條并晾于衣繩上。
羅尼將空心面條煮熟后拌以番茄醬,結果大受顧客歡迎。
此后,羅尼興建了世界上第一家通心粉加工廠,并以自己的名字為通心粉命名。
于是這種“馬卡羅尼”面食便漸漸傳到了歐洲和世界許多地方。
目前,通心粉已成為與比薩、意大利面同樣家喻戶曉的美食。
紅勤酒也很出名。
全世界最有名的意大利葡萄酒紅勤酒就是在佛羅倫薩誕生的。
其中帶有黑雞標志的古典紅勤酒是用佛羅倫薩與錫耶納之間的古老的葡萄園里的葡萄釀成的,.葡萄酒,是愛好葡萄酒人向往的地方,另外,白葡萄酒也很適合現代人的口味。
吃過東西,張天元隨手將那幅畫拿了出來,仔細欣賞起來。
張天元之所以會買它,那是因為這是一幅金農的《枇杷圖》。
枇杷與大部分果樹不同,在冬季開花,唐代岑參《赴嘉州過城固縣,尋永安超禪師房》就說:“滿寺枇杷冬著花,老僧相見具袈裟。”
宋代宋祁《枇杷贊》亦云:“有果實西蜀,作花凌早寒。”
初夏時節,枇杷成熟,唐代柳宗元有“寒初榮橘柚,夏首薦枇杷”詩句。
宋代戴敏的《初夏游張園》也說:“乳鴨池塘水淺深,熟梅天氣半晴陰。東園載酒西園醉,摘盡枇杷一樹金。”
清代畫壇“揚州八怪”之首的金農,有多幅枇杷圖傳世,均為其晚年作品。
金農是中國典型的文人畫的代表,畫幅上一般都有自撰的題跋。
張天元曾見過兩幅《枇杷圖》都是金農的作品,所以這幅一看,就知道是真的,連鑒字訣都沒用便買了。
三峽博物館藏的《枇杷圖軸》,是作者76歲時的作品,為紙本設色,縱123厘米、橫27厘米。
圖繪枇杷一枝,碩果累累。
筆法古拙,質樸蒼老。
左上有跋語:“橛頭船,昨日到,洞庭枇杷天下少,額黃顏色真個好,我與山妻同一飽。”由跋語可知,枇杷是金農比較喜歡吃的水果。
程十發先生收藏的《野枇杷圖》,亦是紙本設色,縱111厘米、橫26厘米,也是金農76歲時所畫。
畫幅左側有金農自題詩一首:“賞遍桃花又李花,千錢買酒不須賒。阿誰拖著青藤杖,來看僧樓野枇杷”。
“阿誰”,自然就是作者自己了。
在桃花李花遍賞之后,畫家帶著千金買酒的醉意,拖著青藤老杖,來到一處寺廟的僧樓下,欣賞滿樹簇簇黃色誘人的枇杷。
而張天元花費了五十歐元買來的這幅《枇杷圖》,則是絹本墨筆,縱21厘米、橫36.5厘米,是金農73歲時的作品。
畫家采用中國傳統的折枝畫法,畫了兩組枇杷,一左一右,一高一矮,成犄角相望之勢。
兩組枇杷的枝葉與果實的數量均相當,給人一種穩妥平衡感。
長橢圓形的枇杷葉子與球形果實互相對比、映襯。兩組枇杷的中間空白處,填補以工整的題記。
此圖簡單舒朗,畫面和諧統一,極富工整之美。
題記交代了此圖的創作背景與遞藏情況:
“宋勾龍爽工寫山枇杷,用淡墨點染為藝林神品。
昔年游京師,過王少空宅,見之,相傳真定相國舊物,上有梁氏‘平生第一秘玩’圖記。
近聞已歸之豪右矣。
予追想風格,畫于僧寮。垂枝累累,晚翠如沐,恍坐洞庭,五月涼也。
己卯三月廿七日,七十三翁金農記。”
勾龍爽是宋神宗時期的宮廷畫家,他的《枇杷圖》曾被清代的王少空收藏,更早的時候則曾被清初著名鑒藏家梁清標收藏,可惜現已亡佚失傳。
金農此畫,就是臨摹勾龍爽的同名之作。
但就算是臨摹制作,可金農就是金農,他的畫兒還是不會便宜的。
張天元笑瞇瞇地將東西收了起來,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聽到了附近桌子上兩個意大利人正在聊天。
他的意大利語還是非常不錯的。
當然聽得清楚對方說些什么。
“喂,聽說沒有,昨天晚上卡蒙家族那個元老奧爾默的家里被人洗劫了,東西被搶走不少,而且差點所有人都被殺了。”
“人沒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未卜先知,他們竟然躲到了地下室,所以逃過了一劫,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當然是卡薩諾的手下了啊,你們沒聽說嗎,奧爾默派人殺了卡薩諾。”
“呵呵,我看未必,卡薩諾跟奧爾默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會自相殘殺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幫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都死了,那這個世界就清靜了。”
聽到這里,張天元笑了笑,買單之后,就離開了。
是啊,自己正在跟一群人渣做生意,這可是非常冒險的,所以這一次,必須得慎之又慎啊。
他從來沒有覺得卡爾洛特或者奧爾默是好人,如果他們是好人,這生意還沒法做了呢。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如果卡爾洛特還敢做他的生意,他倒是覺得這個人膽子不錯,以后可以幫他做點正規生意,如今這世道,已經不是過去了。
明顯違法的事兒,很多組織都不會去干的,那些都成了小打小鬧。
真正的大錢,是打法律的擦邊球啊,尤其是在西方,這種事兒最為常見。
來到意大利,他當然沒有買車。
反正也不會待多長時間。
這個翡冷翠,有其光鮮的一面,但似乎陰暗的一面也并不少啊。
光鮮的一面,自然是那些文藝復興時期留下的宏偉的建筑物。
比如烏菲齊美術館。
烏菲茲宮是世界收藏文藝復興時期作品最多的博物館之一,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畫廊之一。
烏菲齊美術館曾經是梅迪奇家族的事務所,文藝復興時期凝聚了梅迪奇家族財力的全部藝術作品都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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