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力王子走在了前面,張天元和展飛跟在旁邊,俞伯牙也是在一旁跟著,他顯然在這些風水設計師里面頗有地位,因此多少是有些說話權的,大家也不敢走在他前面。
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個鐘子期卻落在了最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高山大師的電話。
“高山。”
一想到剛剛高山和流水那窩囊的樣子,鐘子期心頭就來氣,他冷冷說道:“讓你們兩個在外面攔住那些別的風水設計師,你們一個人沒攔住,怎么還莫名其妙得罪了那個張天元?”
“子期大師您真別怪我啊,是那兩個人故意找茬的……”高山自然不可能說是自己和流水犯了錯,他肯定是要把責任直接推到張天元和展飛身上去的。
“行了,誰對誰錯我并不關心,你告訴我,那張天元到底怎么回事兒,順便調查一下,他跟阿部力王子究竟什么關系,這一次是不是也是來看風水的?”鐘子期不可能不了解高山,所以對于高山推脫責任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更關心的,還是張天元來干嘛了,跟阿部力王子是什么關系。
“嘿嘿……”
聽到這個,高山不由笑了起來,他跟流水離開之后,就立即給公司還有幾個朋友打了電話,讓公司和這幾個朋友幫忙調查張天元的情況,現在已經得到了不少的信息,既然鐘子期問這個,那就簡單了。
“笑個屁,趕緊說話。”
“是這樣的子期大師,那張天元這一次的確是趙北國請來的,據說也懂些風水,只是并非那么熟悉而已,他跟阿部力王子嘛,與其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是競爭對手,這小子在收藏、古董、風水法器方面都有特長。恰恰阿部力王子也是如此,別看阿部力王子表面上對他那么好,可實際上心中究竟怎么想的,誰也不清楚。”
“這小子還真得是跟咱們來搶生意的啊。就憑他?風水界的無名之輩,也敢跟我們皇城大吉風水設計公司搶生意?哼,居然還讓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丟臉,這個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了。”鐘子期不想得罪阿部力王子,可并不代表他不敢得罪張天元。對于張天元的恨,已經充斥了他的整個身體,如果不發泄一下的話,估計會爆炸的。
“子期大師,您說的沒錯,剛剛在外面,我報了咱們公司的名字,還有您和伯牙大師的稱號,您猜怎么著?這小子居然敢說您和伯牙大師侮辱了名人的名字,根本瞧不起你們。就是為了這個事兒。我和流水才跟他鬧翻的,他身邊那個年輕人應該是保鏢,居然還打了流水,這個仇不能不報啊!”
隨后,高山又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番,聽在鐘子期的耳中,那簡直是令他憤怒至極,盡管他也知道高山肯定添油加醋了,可是他卻愿意相信這樣的話,因為他也很討厭那個家伙。
聽著電話力的聲音。鐘子期又看向了走在前面與阿部力王子有說有笑的張天元,眼中露出了陰狠之色。
“子期大師,我的話您可以不信,但您的眼力不差。應該能看出來吧,那個張天元如果今天在這里,咱們皇城大吉風水設計公司就不可能拿到這份一億美金的大單子。”
高山也知道鐘子期不好糊弄,所以他干脆實話實說了,因為他從電話的聲音里頭,也聽出了鐘子期對張天元的不滿。
“哼。你倒是老實,行了,情況我大致都了解了,就這樣吧,你們繼續深挖這兩個人的底細,隨時通知我,打電話也行,不過最好是發短信,免得打斷了我的思路。”
鐘子期冷哼了一聲說道。
“明白了子期大師。”
掛了電話,鐘子期深深吸了口氣,如果事情真如高山所說的那樣,張天元對于風水方面的知識并不是那么豐富,那今天這個單子,他就是十拿九穩了,至于其他人,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阿部力王子呀阿部力王子,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是相信實力呢,還是相信那兩個小子的信口雌黃。”鐘子期對于自己的專業知識非常自信,一點都不懼怕張天元,在這個行業里面,除了一些真正的隱居大師之外,他還真不信有誰能夠比他更厲害的。
想到這里,他加快了腳步,然后走到了俞伯牙的旁邊,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睛里的意思,不由互相笑了笑。
不多時,阿部力王子已經將眾人帶到了房子的后面,這個巨大的帆船建筑整體上的裝修風格也是趨于中國化,這讓張天元不由覺得,只怕這里的主人并不是阿部力王子,而是另有其人。
因為就算阿部力王子再喜歡中國文化,也不至于會把這么龐大的一個建筑物全部整成古代中式風格啊。
風水設計,跟普通的設計有著很大的區別,因為它會隨著周圍的環境變化而變化,是需要不斷調整的,這里已經修建了三年有余了,期間周圍的確是發生了不少變化,這也正是阿部力王子請風水師們過來商議,改善這里的設計的緣由。
巨大帆船上的裝修自然是最頂級的,不管是用材還是設計,都非常出色,應該是請了國際上知名的建筑設計師來設計的,而且最初的時候,應該也有風水大師布置了某些風水局,使得這里成為了聚財之所、聚氣之所、聚水之所。
放眼四望,這周遭植物長得最好的,就是這個地兒了。
風吹百花香,恐怕除了有花粉過敏癥的人之外,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中,都會感覺到有些心曠神怡吧。
“阿部力王子啊,你這地方選的好,也建的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也能擁有一個這樣的住處。”展飛笑了笑說道。
“這里的設計和建筑,以及地皮,總共價值二十多億美金,只怕有些人想住,卻沒錢住吧。”鐘子期冷冷說道。
展飛笑道:“這位子期大師莫不是嫉妒了啊,我知道你住不起,不過也不用自己嘲諷自己嘛。”
“你!我是說你們!”鐘子期沒想到展飛這家伙居然這么能擠兌人,只能是放棄了含蓄,直接開門尖山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