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人投紅票啊!賣可憐求兩張紅票)
陳尋猜測天妖很可能以自身為餌,引發天焰流火,將諸宗在那片山嶺所布的大陣擊毀后,方便其他魔物妖獸一起殺出,屠戮諸宗弟子。
然而,天焰流火純粹受氣機牽動而發,巨蛇天蛇以己身為餌,其修為最強,也絕難逃過那道天焰流火的直接轟殺,就算不死,重創也少不了的。
然而,就算巨蛇天妖受天焰流火重創,那處洞穴里還不知道有多少條異蛇等著他們。而洞底暗河里透出的魔煞濃如黑霧,他們進去后,沒有半點靈氣可借,聚靈山河陣也難發揮半點作用。
不過,富貴險中求,此時是他們唯一進入蛇穴的良機。
不能御空飛行,趕到蛇谷,還是頗費一方手腳。
沿途沒有遇到什么兇橫的魔物,陳尋越發確信,巨蛇天妖是故意引發天焰流火,轟打諸宗部署的防御大陣,涂山里的魔物妖獸,很可能都聚集到涂山外圍去了,這意味著蛇穴里的妖蛇數量也會有限。
陳尋無暇去管諸宗弟子的死活,心想諸宗有五名元丹真人坐鎮,不至于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他跟在常曦身邊,走入蛇谷。
刺鼻的腥臭從泥漿溢出,陳尋見蛇谷里的泥漿都成紫黑色,不知道有多少血肉混雜其中,忍著惡心勁兒,走到洞口前。
還沒有鉆入蛇穴,從洞口透漏而出的魔煞就叫人心寒骨僵。
“怎么闖?”陳尋先將六頭巨蛇傀儡放出來,壓著聲音問常曦。
倘若這洞穴就那頭蛇妖的老巢,深處必有異蛇守護;而蛇穴里魔煞要外面濃郁數倍、十數倍,陰寒刺骨,沒有什么靈氣可借,聚靈山河陣難發揮作用。他們只能憑自身靈氣、靈元以及丹藥硬扛,一旦被困在蛇穴深處,將異常兇險。
常曦秀眉微蹙,她生性膽大妄為,但不意味著她是缺心眼,從儲物袋中掏出天照鏡與一柄透漏盎然春意的碧綠木劍,跟陳尋說道:“盡可能貼身搏殺,魔煞太濃烈,御器易受反噬……”
陳尋在進涂山前,就做好與魔物貼身肉博的準備,與雷萬鶴、余氏姊妹分開前,還特地將那面天鈞烈陽盾從雷萬鶴手里拿回來。
除了貼身所穿的云辰殘甲外,陳尋又額外穿了一件玄陽護甲,又掏出兩件靈甲來,問常曦:“你要不要多穿一件?”
常曦的靈元要比陳尋凝煉十倍,但此時也不敢托大,接過一件軟甲穿身上,隨手又將多出來的一件裝她的儲物袋里,說道:“你這次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啊?”
“我跟大當家您分什么彼此啊?”陳尋笑道,又大方的掏出十來瓶丹藥過去,他看得出,常曦雖然到處勒索,但多貼給翠湖微弟子,她身上私藏未必有他豐厚。
陳尋與常曦在蛇穴入口耽擱了片刻,都不見洞底有異蛇攻來,都覺得有些異常。
魔煞能侵蝕神魂靈識,在魔煞濃郁的蛇穴里,陳尋與常曦的靈識感應都受到極大的限制,頂多只能感應到一兩里外的微弱氣息。
而異蛇等魔物在這種環境下,對生魂氣息的感應則異常敏銳。
陳尋與常曦拖延不進蛇穴,就想著將蛇穴里的異蛇引出來誅殺。
半天不見動靜,陳尋與常曦也不會半途而廢,持劍鉆進蛇穴,沒走幾步,就看到洞穴四壁有激烈交戰的痕跡,地上還有不少法器碎片散落,此時蛇穴深處也傳來隱隱的廝殺聲。
常曦蹙眉罵道:“我就知道那兩個小婊子靠不住。”
陳尋聳聳肩。
蛇谷算不上多隱蔽,其他進入涂山深處的諸宗弟子都有可能發現這處蛇谷。然而正值諸宗在涂山外圍部署的防御大陣被天焰流火攻破之際,還有心情鉆進入蛇谷探險的人,則多半是跟他們一樣,知道蛇穴是天妖的老巢,趕過來是想趁火打劫。
除了常曦、雷萬鶴、余氏姊妹外,可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在蛇穴深處看到巨蛇天妖的事情;而就算雷萬鶴、余氏姊妹趕出去報信,但也完全沒有必要將蛇谷的方位說給他人知道。
除非雷萬鶴、余氏姊妹,有意將蛇谷的方位說給別人知道。
常曦此前也是先將雷萬鶴、余氏姊妹三人遣走后,再將碧虎妖丹拿出來叫他煉化,陳尋心想常曦她心里不傻,對余氏姊妹以及雷萬鶴并不完全信任。
常曦成為真傳弟子,也就這三四年間的時間。
余氏姊妹進神宵宗修行有四十余年,成為谷陽峰內門弟子也有十余年,在進翠微湖修行之前,必然也是依附其他真傳弟子的洞府修行。
陳尋此前倒沒有資料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候則不難明白,夏相宜與煉器院長老周陽之間,必有一人跟余氏姊妹關系密切。
說到底常曦成為真傳弟子的時日很短,在神宵宗的根基還淺薄得很。
想到夏相宜、周陽,甚至姜彬等元武侯府與棲云山的人就在蛇穴深處,陳尋則將六頭巨蛇傀儡收了回來。
雷萬鶴、余氏姊妹不擅長煉器傀儡之術,看不出太多的門道來,陳尋可不想叫他的根底,叫元武侯府與棲云山的人看過去。
有數頭巨蟒撲來,常曦手持天照鏡打出一道靈光,數頭巨蟒似被定身一般,身形頓時變得異常僵滯,陳尋手持雷隕劍飛身躍出,直戳蛇眼等要害處。
常曦手里那柄碧綠木劍則化作柔軟的春藤將數頭巨蟒一起纏住,枝梢卻挾帶凌厲的劍意刺入蛇眼、腹線等要害。
將血丹、蛇膽等物割下來,陳尋與常曦繼續往里走。
走出十數里,蛇空的分岔就漸漸多了一起,一條條甬道橫七豎八的支伸出去,在涂山的極深處形成珠網般的迷宮。
陳尋與常曦不管其他,循著蛇穴深處傳來的搏殺聲,徑直往里闖,連殺好幾批沖進來的異蛇,從一段長達數里的低矮甬道殺出一條血路,來到一座足有兩三百丈開闊的地下巨穴前。
十數神宵宗弟子,正被數百頭魔物圍困在地穴中間難以脫身。
谷承卓手持八棱雷錘,身姿勇猛,一錘之下,就連神力無窮的巨蟒也能被他劈飛數丈;雷萬鶴等人手持靈劍,游走谷承卓身側,擋住魔物妖獸的攻勢。
除了谷承卓、雷萬鶴等人猶有余裕之外,其他神宵宗弟子情形就不大妙了。
大家進涂山之前,都穿有靈甲法衣,隨身還帶有大量的靈符,然而陳尋看諸人在魔物妖獸瘋狂的噬血強攻之下,身上閃爍的靈光越來越黯淡,都差不多要到崩潰的邊緣。
甚至還有好幾名弟子已受重創,只是叫谷承卓等人保護在中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沒有萬全的準備,竟然也敢闖蛇妖,陳尋心里奇怪,谷承卓怎么也不知好歹起來了?
沒看到夏相宜等人的身影,但蛇穴更深還隱隱有搏殺聲傳來,陳尋心想谷承卓不是真傳弟子,多半做不主,或許是隨夏相宜等人進蛇穴后,又因意外跟夏相宜他們走散了,才會被數百魔物妖獸困在這處地穴里。
就算沒有谷承卓、雷萬鶴,陳尋與常曦看到其他的神宵宗弟子被魔物妖獸圍困,也不能見死不救。
谷承卓看到陳尋、常曦,也是興奮得大叫:“常曦師姐來了……”
“一群沒用的家伙。”常曦鄙視的說道,然而她手下動作卻是不慢,天照鏡射出一團團靈光,打得地穴里的魔物嗷嗷直叫;碧綠木劍還是透漏無窮的盎然春意,瘋長的春藤像是蛇妖的長發,分出數百細枝往異蛇、妖鼠、魔狐纏去。
陳尋此時也絕不敢有所保留,靈力瘋狂注入雷隕劍中,化作漫天劍影,殺向從春藤縫隙里漏出來的妖鼠、魔狐……
魔狐、妖鼠看著體形不大,但渾身青鱗裹覆、刀劍難傷,數量又極其之多,陳尋雷隕劍再鋒利,倉促之間只能將妖鼠、魔狐劈飛,難以擊中要害予以重創。
而這些妖鼠、魔狐的牙爪鋒銳異常。
陳尋身上所穿的玄陽靈甲,也是頂級的入階法器,不畏魔煞侵蝕,而不慎叫妖鼠、魔狐爪牙抓咬上來,也是“哧溜”一片電光石火,護體靈光被破開不說,靈甲本體也被抓咬一道道深痕……
唯有天鈞烈陽盾堅固異常,絲毫不畏妖鼠、魔狐的抓咬,甚至還能大幅削減異蛇甩尾抽上來的沖擊力。
雷萬鶴、谷承卓,以前天鈞烈陽盾在手,都是當成防御法器使用,卻不知天鈞烈陽盾在武修手里用于近身搏殺時,才能真正的發揮出威力來。
陳尋與常曦沖到地穴中間,與谷承卓他們合到一處。陳尋才發現天刑峰弟子趙承恩盤膝正坐在眾人的中間調息,他臉色黑如濃墨,正是魔煞攻心的跡象。
常曦手里的碧綠木劍長出一枝生意盎然的嫩枝,從趙承恩的心窩處刺進去。
僅過數息,常曦手里這把碧綠木劍就叫魔煞染成青黑,嫩枝更是枯萎墜地。
碧綠木劍就像失去靈性一般,也變得黯然無光,常曦顧不上惋惜這把靈劍,只能先丟進儲物袋中,皺著秀眉問趙承恩:“你怎么傷這么重?這里沒有哪頭魔物能傷你這么重呀!”
陳尋也是疑惑不解:要不是趙承恩身受重創,他與谷承卓、雷萬鶴他們,抵擋數百魔物妖獸的圍攻,不至于這么快就被打得狼狽不堪。
雖然由常曦幫忙化去不少魔煞,趙承恩此時猶不好受,開不了口說話,谷承卓代他回常曦的問話:
“我們與夏師兄以及元武侯世子姜彬等人一起進入蛇穴,剛好趕到天妖從暗河返回老巢。承恩師兄措不及防,被天妖重擊所創,夏師兄令我們在這里保護承恩師兄,他們追進去誅殺天妖了……”
不過谷承卓說這番話,心情并不平靜,陳尋心想趙承恩被天妖重創時,或許另有蹊蹺。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