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扉月放棄了對這個煩人的問題的思考，將它封存了起來，等著以后見到楚南華，直接把這個麻煩的東西扔給他算了。★★

小茹是人工智能，但人工智能并不是小茹。小茹就是小茹，雖然沒有實實在在的身體，但小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就算在以后，人工智能出現了一茬接一茬，小茹也依然還是楚扉月的小茹，這一點是不會生變化的。

楚扉月現在還不明白這一點，但他遲早可以明白的。或許，只有等到小茹丟掉自己“網絡之神”的頭銜，楚扉月才會將小茹從人工智能這個身份中摘出來，真正認真的看待這個在思維上和人類的女孩子沒什么區別，但卻只能存在于數據流之中的“女孩”。

其實小茹很羨慕沁月的，擁有自己的身體，可以陪伴在喜歡的人身邊，歡聲笑語，嬉笑打鬧。本身就已經擁有這些的人，是絕對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樸素的愿望的。所以小茹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這個渴望，楚扉月完全沒有察覺到。

人工智能源代碼的事情暫且揭過，楚扉月去查看了一下由紀的狀態，現進度還不錯。薔薇圣母渲染的進度已經過了一半，楚扉月的估計并沒有錯，大概到明天早晨，薔薇圣母的光芒就會將由紀的身體完全覆蓋了。

小丫頭片子的身上現在五顏六色的，那些光彩就像是水面上的霓虹燈的倒影一樣，在她的身上轉來轉去，看起來頗為喜感。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薔薇圣母本身的光芒在漸漸黯淡。薔薇圣母中的能量正在從水晶之中轉移到由紀的身體中，活化那本來是煉金制品的各個部位，將由紀的靈魂和這具正在接受改造的身體完全嵌合在一起。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如果受體不是由紀的話，楚扉月絕對會直接插手，來研究個一二三的。但是很可惜，這事關由紀能夠重獲新生，還是穩妥點的好，可由不得楚扉月亂來。

所以楚扉月只能趴在自己布置的透明屏障上，看著由紀的身體眼饞，而不能做什么可能干擾由紀的轉生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啊，楚扉月現在的行為就已經夠鬼畜的了，要知道由紀現在可什么衣服都沒有穿啊！

盯著一個即將過期的蘿莉的流口水……喂，妖妖靈嘛，我這里有一個變態，你們能過來一下么？對，是的，他太變態了，場面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楚扉月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癡態著實有些失禮，所以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過頭來向小茹詢問畢云婷的情況。

這可不是楚扉月問錯了人，小茹擁有神不知鬼不覺的調用所有聯網的監控記錄的能力，要想查看一個人的動向，直接問小茹，準能得到一個結果。

其實就畢云婷這事，要不是那監控記錄被銷毀的太果決了，光是小茹就能讓戚國豪那伙人吃不了兜著走。但沒辦法啊，網絡畢竟是基于現實而存在的，人家直接摧毀了硬件，那軟件技術再怎么牛逼都沒有用。

楚扉月感覺，這種事之所以屢禁不絕，歸根結底還是犯錯誤的代價太輕。就比方說這件事吧，人家故意損壞監控記錄，然后到時候隨便推說成技術故障，狗屁責任都沒有，頂多一點錢就完了。但這件事會導致什么后果呢？一個重案犯因此而逍遙法外，完全沒有受到半點制裁。后果與后果根本就不對稱，也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走偏門，這不都是被這種殘酷的現實給逼得么。

哎，如果有什么辦法，可以有效的對每一個公職人員進行行為監督，讓他們盡職盡責的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并且不作奸犯科，那么天朝大概就會變成地球上工作效率最高的國家了吧……

大概會崩潰也說不準呢，畢竟那么一搞的話，公務員的特權全都沒有了不說，連國家機密估計也會泄露給公眾，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但如果是讓與所有勢力都沒有關系的第三者來監管呢……

大概又會遇到認可度之類的問題吧？

算了，這個問題太難考量了，就算是想想都會覺得頭疼，還是不要去想了。

畢云婷換上假腿之后，直接被負責看管她的護士大姐推倒在了床上，上下其手。一番摸索之后，護士大姐完全無法相信這雙腿竟然是仿制的，因為她連接縫都找不到。

當然沒有接縫啦，剛裝上煉金假肢的時候，之所以會感覺到一絲絲的刺痛，就是假肢的皮膚正在和人體的皮膚融為一個整體。兩邊都融合了，你要再能找出接縫來，那才有鬼呢。

但是楚扉月沒跟畢云婷說明白啊，畢云婷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一問三不知的畢云婷讓護士大姐很是苦惱，最后一著急，干脆拖著畢云婷就往netbsp;

一通折騰之后，護士大姐和畢云婷盯著拍出來的雙腿部位cT，一起懵逼著。單看顯像，畢云婷的雙腿和正常人完全一樣，只是骨頭的顏色要稍微深一些，彰顯著它并非是密實的結締組織的這樣一個本質。

但就算是這樣，也足夠驚人的了。尤其是在畢云婷展示了這雙假腿遠遠越常人的素質之后，護士大姐簡直就差把這雙腿硬從畢云婷身上拆下來了。

在畢云婷心驚膽戰的解釋下，護士大姐總算是放過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她，一個電話打去了甲龍國際的客服，直接了當的詢問這種假腿多少錢能買到，把客服小姐弄得十分詫異。

經過再三的確認后，護士大姐得到了十分明確的答復，甲龍國際并沒有出售“性能如此完善，完全可以讓殘疾人像正常人一樣去生活”的假肢，甚至連與之類似的這方面的項目都沒有。

于是矛頭便指向了楚扉月這個假腿的提供者，在護士大姐的重重逼問下，畢云婷很沒節操的供出了楚扉月“甲龍國際某研究所所長”的身份。沒有賣不代表沒有吧，說不定是一種還沒有面世的新型醫療器械呢。

護士大姐對這個結果依然不太滿意，畢竟她從畢云婷的身上看到了所有殘疾人的福音。如果這種假肢能夠普及開，那么所有的殘疾人都將重獲新生。

但是沒辦法，楚扉月神出鬼沒，誰也找不著……至少畢云婷是找不著，要不然她早就在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就把楚扉月抓回來參加期末考試了。

而畢云婷呢，在換上了這雙假腿之后，繼續住院的理由也就消失了。所以在護士大姐放過了她之后，她立馬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收拾收拾東西，離開了攀巖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看到畢云婷并沒有受到什么刁難，楚扉月也就放心了，果然這姑娘并不是總那么倒霉的。

料理完了地下室中的事情后，楚扉月再將從閣樓上搬下來的雜物放到了傳送通道里面，然后便回到了地上。沁月正在滿屋子找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看到楚扉月從樓梯下面的小活門鉆出來，沁月便興沖沖的跑過來，摟著楚扉月的胳膊就把他往樓上帶，嘴上還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哥哥你果然又跑到地下室去了啊，我說怎么怎么找都找不到呢。哥哥你可是答應我了，要和我一起拍cos的，說好了的，你可不能臨場變卦啊……”

沁月這幾次三番的叮囑還有那不正常的熱心腸終于讓楚扉月意識到自己和沁月想的有可能不是同一件事情。抱著小心一些的想法，楚扉月向沁月問道:“那個，沁月啊……”

“恩，哥哥腫么了？”沁月立刻換上萌萌的眼神，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楚扉月。

但沁月越是這樣，楚扉月就越是覺得有問題。

“你想要我拍的cos照，是什么類型的？”

“就是……就是，那種……誒……”

“恩？”越來越可疑了，這種反應。

楚扉月審視的眼神讓沁月忍不住將頭低了下來，道:“都是一些很可愛的衣服啦。”

很可愛！神特么很可愛！

楚扉月一下子就明悟了，沁月想讓自己穿的衣服是什么樣子的。

他忍不住捏住了沁月的臉蛋，一邊像面團一樣揉啊揉的，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自己的妹妹說道:“你啊，是不是整天想著的都是怎么忽悠我穿女裝啊？我不記得我把你教育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啊，到底是誰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烏嚕嚕嚕嗚嚕嗚嚕嚕”沁月在楚扉月的手下含糊不清的吐著泡泡，但她的眼神卻十分清晰的傳達著她的心意——哥哥你已經答應我了，不管怎么樣都不可以反悔的！！！

是啊，答應了的事，就像是給自己挖的坑，就算明知道前面有個坑，也得哭著跳進去。

哎，還是妹妹最重要啊。節操什么的，扔了就扔了吧。

最后，楚扉月還是在一聲嘆息過后，放開了沁月。

“好吧，下不為例，這一次就隨便你怎么折騰好了。”

“喵？喵！哥哥最好啦！”沁月撲到了楚扉月的身上，留著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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