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罪聽得渾身一顫,臉上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嚴重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不不不,這不可能,誰會逃脫得了罪業的拷問呢?葉澤濤,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我不相信你能夠逃脫得了罪業這一關。你說,你快告訴我!”
“業罪,你說的沒錯,是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罪業的拷問。這也是天道法則中,對于濫殺生命的一種懲罰,使得任何人不得隨意濫殺。只不過,我已經消業了,你的三千業火和無妄亡靈已經對我沒用了。”
“這怎么可能!死在你手里的人,那可是數以千萬記的,如此大的罪業怎么可能被你消除掉,你是騙我的,對,一定是騙我的!”
幾乎是咬牙切齒看著葉澤濤:“葉澤濤,真的好羨慕你啊,你居然會有善能輔助你,怪不得三千業火和無妄亡靈會對你無效,你這是借助天道,這就相當于作弊,你拿無敵的東西跟我比拼,卑鄙,無恥!”
葉澤濤本來還理直氣壯的,現在被業罪這么一攪合,忽然有diǎn無語的感覺。
“業罪,那你跟其他人戰斗的時候,拿出了罪業這種天道基本的法則練就的功法,對于其他人是不是也是一種作弊的行為呢?我最起碼沒有偽善,相比較而言,你這是欺騙天道,所要承受的罪業更加深重,你要是再不悔悟的話,你將萬劫不復!”
聽了葉澤濤的話,業罪忽然有種如墜深淵的感覺,葉澤濤的話就因為太真實了。所以才會給業罪以無以復加的恐懼感。
忽然,業罪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瘋狂神色。她眼睛泛著無以復加的癲狂,猛地合身撲了上來。
“葉澤濤。老娘跟你拼了!”說著,業罪把手指彎曲,徑直向葉澤濤的臉上抓來。
葉澤濤趕緊往旁邊一躲,飛也似的跳到了一邊,跟業罪遠遠拉開了距離。
小裂正要上前報復一番,卻被葉澤濤給拉住了。
“哥,這個臭婆娘簡直是太可惡了,弄的那些東西,真特么的邪門。不好好教訓她一頓,真難解我心頭之恨。”看得出來,小裂在業罪的手里吃大虧了,眼睛里寫滿了仇恨兩個字。
葉澤濤忽然嘆口氣說道:“算了,雖然咱們沒有對她實施致命的打擊,但是把她自己欺騙自己的那種幻想給擊破了,三千業火和無妄亡靈在我們的身上沒有得到釋放,必將會對她進行反噬,這一切都已經夠了。算了。咱們走吧。”
就在葉澤濤拉扯著小裂想要走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業罪發出了一聲震天一般的嘶嚎聲。小裂轉頭看時,發現業罪渾身痙攣。在地面上直打滾。
業罪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只剩下眼白了,那雙纖纖玉手。在自己的身上狠命撓抓,眨眼間身上就被撓得血糊糊的。
小裂那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可對于這樣的詭異場景,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哥。這也太慘了diǎn吧?要不然咱們給她一個痛快,老聽著這聲音,晚上得做惡夢啊。”小裂說著,小身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葉澤濤撫摸著小裂的頭說道:“小裂,你能有憐憫之心,哥也為你感到高興。不過,業罪所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一死就能夠了結的。業罪,罪業,咳……”
其實,葉澤濤又何嘗沒有動了惻隱之心呢?可是,自己造下的罪業,就只能自己去承擔,外人是無法給分擔半分的!天道慈悲,卻以這種手段來止惡,大善至惡,大惡至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簡單的黑白所能夠一言囊括的。
葉澤濤帶著小裂往前走,小裂忽然說道:“哥,有些不對勁啊,我怎么感覺咱們要追尋的目標,就在前面不動呢?”
聽了小裂的話,葉澤濤不禁警覺起來,他知道,小裂的實力沒有恢復,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也就是說,姜嵐舵父子就在前面,還在前方不動,這可是大大超出了葉澤濤的想象。
葉澤濤示意小裂提高警惕,然后和小裂一起慢慢向前靠。在行進的過程中,葉澤濤把自己的神識釋放到最大,向著周圍做不間斷的探查。
周圍沒有任何的異常,在正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影在葉澤濤的神識探查中出現了。再近一diǎn,葉澤濤可以斷定,這兩個人就是姜嵐舵和姜冕父子二人。
在姜嵐舵父子二人的周圍,是一片方圓幾十丈的開闊地,周圍林木稀少,只有高至腳踝的一些雜草覆蓋地面。
葉澤濤和小裂走進了開闊地,發現姜嵐舵和姜冕父子身上被綁著,正背靠背坐在那里,一臉的頹喪。
“姜嵐舵,姜冕,你們兩個抬起頭來!”葉澤濤冷冷喝道。
聽了葉澤濤的聲音,姜嵐舵姜冕兩人齊齊轉頭,看到了葉澤濤之后,眼睛里先是驚恐,然后是一種憤怒,到了最后,是一種無可奈何。
能夠在碧血斷魂刀下全身而退的人,不是他們所能夠面對的。
“葉澤濤,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無話可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父子栽在你的手里,就請你給我們來個痛快吧!”姜嵐舵臉上浮現出了一股陰沉的神色,倒也算是有幾分血性。
相比較之下,姜冕就沒有他老子那樣的氣度,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睛里已經有了祈求的神色。
葉澤濤在距離姜嵐舵父子十丈遠的距離上停了下來,幽幽道:“姜嵐舵,你要是說單單針對我,那也沒什么,怎么也算是藍星族族群內部的爭斗。可是,你挑起叛亂,這背后恐怕不是這么簡單吧?”
姜嵐舵聞言,不由得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看向葉澤濤的眼神也有些復雜了。
“葉澤濤,現在說什么也沒有用了,我不想在族人面前丟人現眼,你就殺了我們吧。”
葉澤濤淡淡笑道:“被背后的主子給出賣了?這滋味不好受吧?可你想過沒有,在你接受外人挑唆,背叛本族的時候,族人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姜嵐舵又是一哆嗦,咬牙說道:“葉澤濤,你都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