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白若云淺淺地笑了笑,頗為感慨地說道,“這應該是我們家的祖上積德,更是老公多行善事修來的福氣,讓你在那句笑談中包含著的那份美好祝愿,如今果真成為了現實。”
戴思琦輕輕點了點頭,“嗯,正如你說的這樣,我確實是特別希望老公的膝下能夠多幾個子女。
不過,就當時而言,我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一句玩笑話來,更應該說是一種感覺,確切地將是一種由直覺和預感融合在一起的奇妙感覺。
因為在我說話的時候,我絕對沒有摻雜絲毫的主觀意愿,更是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的分析和推斷,完全是腦子里面在想什么,就隨口說出什么了。
說完這樣的話之后,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但并沒有太過在意,隨著露露立即來了精神,緊接著又把我們大家都逗得哄堂大笑起來,我也便沒再去多想,只是很單純地把它理解為一種有感而發的玩笑話罷了。
然而,等到過了一段時間,也就是小玥通過儀器檢查出露露的確是懷了一對雙胞胎的那天。在我和如玉陪著露露去小玥那里做檢查的時候,我心里面又產3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似乎變得比之前要強烈得多。
我清晰地記得,當露露躺在檢查床上之后,我的腦子里就不自覺地出現了一個非常生動的畫面:
小玥看著電腦屏幕,先是愣了一下神,又盯著屏幕仔細看了看,然后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著我們幾個興高采烈攥著拳頭說,露露姐真是厲害,懷的是一對雙胞胎……
而幾分鐘后,小玥的一系列表現,不管是表情,動作,還是所說的每句話,完全都和我之前腦子里所想的一模一樣……”
白若云并沒有作聲,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戴思琦的講述。而戴思琦除了清晰地感覺到白若云點頭的動作,也清楚通過這些動作猜到白若云心里面所想的是什么,所以她便沒有停,繼續毫無保留講述了起來。
這次的這種感覺,讓戴思琦再也無法輕易地放下了。因為這次的感覺不僅讓戴思琦一下子聯想到發生在很多年的一個類似經歷,而且還讓她聯想到很多的與之相同的記憶。
首先,先說那個類似的經歷,這要從當年戴思琦的不辭而別說起,她被水冷月帶回到白雨金院之后,接連又服下了十幾天的毒藥。
戴思琦覺得她的的整個人,她的思想,她的意識,她的世界,可以說都徹底的改變了。當然,盡管在她的腦海中還殘存著一點點少得可憐的記憶,但是憑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那些零碎的記憶聯系在一起,而她心里面除了想著為這個娘去做事,為娘去報仇雪恨殺死林非,也就再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包括這些事情在內的其他瑣事了。
后來,林非來到白雨金院,并且找到了戴思琦,在林非的充滿機智的努力下,戴思琦被他漸漸地喚醒了一些。
可是,戴思琦的頭腦依舊處于異常迷茫混亂的一種狀態。別說是白若云,顏如玉還有丁露,她們這三個一直視戴思琦為親姐妹的女人,就算是林非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們和她自己之間都發生過什么事情,甚至是讓她非常熟悉的戴思琦這個名字,她都沒有什么印象。
水冷月最大的心愿就是親眼看到林非死在戴思琦的手里,那天水冷月給戴思琦灌下了很多毒藥,在毒藥的作用下,戴思琦很快就達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水冷月希望戴思琦在心性迷失,失去理智后變成一個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害怕,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顧慮,只想著將林非這個男人置于死地的殺人機器。
而水冷月在用毒方面,可以說是冠絕江湖,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搞得,那些藥用在戴思琦的身上,作用似乎就打了不少的折扣。
不過,那些劇毒依舊把戴思琦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是讓她在有一段時間里,產生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然而,就在戴思琦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混亂,心里面也越來越抓狂的時候,在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畫面:就是水冷月把用毒藥泡制過的暗器朝著林非打了過去。
同時,戴思琦的心里面還不自覺地說了幾句話,‘這個叫林非的男人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和娘之間有什么恩怨,我就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而他也絕對不可以受到任何人的傷害……’想到這些之后,戴思琦也不知道她自己從哪里來的力氣,幾乎沒費力氣便把結實的繩索給掙斷了,然后,她想都沒想,完全就憑借著她的直覺,徑直沖著一扇窗奔了過去,結果飛身墜落的她剛好就落在了林非的身前,替林非擋住了水冷月的飛刀。
隨著之后的劇毒侵入到戴思琦的經脈深處,以及她的全部武功被廢掉,對于這一段的記憶便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還是那天,林非和戴思琦離開白雨金院,下了山之后,戴思琦的腦子里就閃現過林非會抱著她行路的畫面,只不過不是很清晰而已。
再到后來,也就是與林非分別,戴思琦在和母親水清霜團聚之后不久的一天,她的眼前突然浮現出林非受傷昏迷的情景。水清霜見戴思琦心神不寧,坐立不安,便立即命水如藍將戴思琦送下山。
結果,戴思琦重返定城,下了飛機,鼓起勇氣給顏如玉打了一個電話,果不其然,證實了林非重傷的消息。
而就在半年前,戴思琦還出現了一次這樣的感覺,她想到了在丁露生完孩子,林非就會帶著一家人回到東方……
“大姐。”戴思琦又喝了幾口溫水,把保溫杯交給了白若云,“雖然我不清楚這種奇妙的感覺是如何形成的,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我越來越相信它的準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