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當曼公主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站在白衣鬼湖旁邊,一顆心頓時冰涼了下來。她很清楚,就算是她反抗,也是毫無意義。
“將自己的來歷說一下。”寧城將曼公主丟在白衣鬼湖旁邊,冷聲問道。
曼公主驚慌答道,“晚輩真的不知,晚輩原來就是一個殘破的靈魂體,原來的記憶消失全部消失了。只知道在這白衣鬼湖中的眼睛很厲害,只要煉化,我就能找回我的一切。我煉了一百多年后,終于記憶起來了奪舍。我奪舍了亞倫城的曼公主,后面的事情,前輩都知道了。”
聽完曼公主的話,寧城實在是難得和她繼續啰嗦,抬手就丟出了數枚陣旗。
這數枚陣旗將曼公主完全裹住,曼公主發出一聲慘叫。僅僅是幾息時間,曼公主眉心的那青色的眼睛就化成了一道青色氣息沖進湖底,融入到那眼睛之中。
融入了這一道青色的氣息后,湖底那眼睛中的詭異氣息越來越少,半柱香后,曼公主眉心那青色的晶點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青色晶點消失的瞬間,曼公主再無半分氣息。
寧城一團火過去,將這個被奪舍的軀體化成虛無,這才對寧若青說道,“我要去拔掉那柄匕首,如果有什么意外,你記得幫我。”
c≈,w⊙ww.“你放心吧,這點小事情。”寧若青毫不在意的揮手說道。
盡管寧若青回答的很是干脆,寧城還是在白衣鬼湖外面布置了數道困陣。他有一種預感,這匕首不是那么好相與的東西。
困陣布置好了后。寧城才一步跨入湖中。抬手抓向了那把匕首。
抓住那漆黑匕首的瞬間。寧城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渾身的血液都忍不住要沸騰起來,然后沖進匕首當中。這讓他心里慶幸,當初他見到這漆黑匕首的時候,幸虧沒有用手去拔,否則這種血液的沸騰,會讓他全身爆裂。
不過這個時候,這種沸騰還無法拿他怎么樣。寧城星元聚集之下。用力拔起。
黑色的匕首被寧城拔出的瞬間,竟然在寧城的手心產生一股恐怖的漩渦力量。下一刻,這漆黑的匕首掙脫了寧城的手心,沖了出去。
寧城大驚,領域跟著就卷了上去,同時沖出湖面叫道,“若青,你趕緊幫我加封陣法。”
這個時候,匕首被拔走,湖底那巨大的眼睛開始流血。血液很快就將整個湖染紅了。只是寧城根本就管不到那只眼睛,他心底的想法是。絕對不能讓這把黑色的匕首獨自走掉,否則禍患無窮。
不用寧城提醒,寧若青已經在加封陣法了。她向寧城打過包票,怎么可能讓這把匕首走掉?
一道道封印陣旗不斷的被寧若青打上,黑色的匕首也不停的在掙扎,每時每刻都會撕裂布置好的封印護陣。
有了寧若青的幫忙,寧城倒是輕松了一些,他的星元和神識以及領域完全裹在這柄漆黑的匕首之上。寧若青在幫他封鎖,他瘋狂的煉化。
隨著寧城不斷的煉化,封鎖住白衣鬼湖的困陣受到的攻擊越來越小,而匕首掙扎的越來越緩慢。
一個時辰后,匕首原來的神念禁制直接被寧城毀去。在寧城毀去匕首中原來的神念禁制時,虛空中一聲沉悶的怒喝傳來,似乎憤怒異常。這個時候漆黑的匕首完全被寧城掌控,匕首也安穩了下來。寧城松了口氣,毀去了匕首中的神念禁制,要徹底煉化這匕首也僅僅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寧城沒有繼續煉匕首,他取出一個玉盒,將這匕首封禁在玉盒中。
白衣鬼湖此時成了血湖,寧城并不擔心。罪魁禍首被他控制住了,巨人的那只眼睛,他鐵定可以拿走。
又是十數道陣旗丟在白衣鬼湖中,湖中的鮮血在寧城的陣旗中凝聚起來,形成了一道血流匯入湖底的巨大眼睛中。
又是一炷香后,白衣鬼湖中的血色退去,再次恢復了原來的顏色。而湖底那巨大的眼睛似乎完全輕松下來,也不再往外流血。
寧城煉了一個巨大的玉盒,對湖底那眼睛說道,“我將帶你離開這里,終究有一天我會將你帶給你的主人。”
說完這句話,寧城抬手將這只眼睛揮入玉盒,同時將玉盒封印起來。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只眼睛?”直到寧城將眼睛收起,寧若青才在一邊問道。
寧城點點頭,“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在還那個人情之前,順便將他的眼睛送回去。”
“為什么?”寧若青疑惑的問道。
為什么?寧城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寧若青,過了一會才回答道,“這是有恩報恩吧。”
“那如果不報呢?”寧若青依然不解的問道。
寧城皺了一下眉頭,語氣稍微嚴厲了一些說道,“如果有恩不報,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寧若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里卻在不斷的琢磨著。
“走吧,這里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回天洲,然后從天路離開。”寧城拉了一下還在沉思著的寧若青。
玄黃星河江州星之外,很少過問外事的玄黃宗副宗主蒼采和,此時卻站在江州星護星大陣外面的廣場上。
在蒼采和對面有六人,如果寧城在這里,他就知道他猜測的沒有錯。進入幽影圣殿的心樓大帝果然沒事,他不但沒事,整個人都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在心樓大帝旁邊,站著一名女子,正是神天大星空的伊九鳳。
伊九鳳的位置和穿心樓略微有些區別,穿心樓的位置稍微靠前,伊九鳳卻是稍微靠后了。和之前不同,之前伊九鳳和穿心樓如果同時出現的時候,兩個人從來都是不相上下的。
在兩人的身后,還站著兩男一女。這兩男都是永恒境強者,就算是那名女子,也是天位境強者了。相比之下,蒼采和后面的三名天位境實在是太寒傖了些。
“蒼兄,我穿心樓對你一直是尊敬有加的。你也算是我中天大星空的第一丹帝,前途根本就不可計量,為何要縮在江州星這樣一個小地方?你應該去更寬闊的地方才是。”穿心樓語氣平緩的說道。
蒼采和淡淡一笑,“多謝心樓兄的看中,我既然答應了寧宗主留在玄黃宗,那就不會去別的地方。如果心樓兄還當我蒼采和是朋友,那就不要強行進入我江州星了。”
穿心樓見無法勸動蒼采和,也不再勸說,微微一笑說道,“寧宗主真是好算計啊,打開幽影圣殿,將我們全部困進去。如果不是我機緣湊巧,恐怕他都成功了。今天我來這里,還有一個就是想找寧宗主要一個說法。蒼丹帝,你讓寧宗主出來吧。玄黃星河好歹也是我中天大星空的一份子,我真不想去破壞這里的防御陣法。”
蒼采和微微一皺眉,并沒有反駁穿心樓的話,語氣依然平和的說道,“宗主出去有事,現在還沒有回來。等宗主回來后,我必定將心樓大帝到訪的消息轉告給宗主。”
“哼,就一句寧城不在這里就行了?他敢跑到我中天星陸殺我道侶,我今天會讓他知道,惹到了我汲勒,他會多么的后悔。”站在穿心樓身后的那名永恒初期男子說話間,臉上全是猙獰的殺氣。
蒼采和不善口舌,正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站出來平靜的說道,“汲勒,你還要不要臉?鮑伶伶是你的道侶?她明明是虞氏角的虞興賢的道侶,怎么變成你的了?如果鮑伶伶是你的道侶,你身邊的鮑瑩歌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說話間,眼神極為鄙視的看了一眼站在汲勒身邊那身穿淡青裙的女子。如果單論長相,站在汲勒身邊的這女子比白衣女子一點都不差,甚至身材還要更加豐滿一些。
“沈夢煙,我妹妹在虞氏角被殺了,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下去?我是誰的道侶,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自己的男人都不要你,也只能躲在這里和你女兒的男人攪合在一起。”這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正是當初沈夢煙的情敵鮑瑩歌,只是她在情場輸掉了而已。此時有報復的機會,她豈會放過?
沈夢煙并沒有被鮑瑩歌的話氣得如何,她的語氣愈發平靜的說道,“我在這里站得正行得直,你的話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倒是你,為了抱住某些腿,姐妹一起共侍一人,恐怕你早就忘記了當初還拼死拼命的追求虞躍宸,想要留在虞氏角吧。”
汲勒攔住了要發飆的鮑瑩歌,手一揮,一個脖子上拴著鏈子的男子被他牽在了手中。
“沈夢煙,你看看這是誰?虞氏角?虞氏角在我眼里只是一堆垃圾而已。”汲勒指了指被他牽著的男子。
沈夢煙看見這名被當成狗一樣牽著的男子,臉色立即就變了。汲勒牽著的正是虞氏角的第一人,虞百洪。
連虞百洪都是這個下場,虞氏角能好的起來才是怪事。
“對了,我聽說玄黃宗的寧宗主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妹妹,我就喜歡這個調調。”汲勒根本就不在意沈夢煙的臉色。
見汲勒還想說話,穿心樓手一擺,“別的話就說到這里吧,我們現在就去江州星。蒼丹帝讓開吧,我時間很有限,想早點去和寧宗主交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