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東方大酒店。
郭家人動用一架軍機而來,一大家子人只是在半個小時內就迅速抵達。
郭猛被綁架失蹤一個月以來,整個郭家的人動用各方的關系和力量尋找,都毫無進展,一直以來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尤其是郭母和郭父,在這一個多月以來所受到的煎熬,幾乎令他們痛不欲生,整日陰郁難忍,已然蒼老了許多。
一直沒有兒子的消息,他們也無法確定其遭遇是否經歷死亡,或者是被受折磨,但同時他們心中也會帶有一絲期望,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回來。
上一次,就在郭家人絕望之時,卡倫及時地帶給他們帶回來的消息,無疑讓整個郭家人都生出一分殷切的希望。
而現在,時隔不過十幾天,當郭猛完好地chūxiàn在了郭家人的面前,一大家子人趕到這里見到以后,無不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一家人團聚后,自然有許多的話要說。
面對家人的詢問,郭猛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挑一些dàgài的遭遇與經歷講了講,沉穩了許多。
經歷這些事,郭猛整個人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再如以往那般煩躁。
吃過飯后,郭家一家人對李向南和卡倫二人鄭重地表示了感謝,準備了一份厚重的禮物,李向南只是接受了他們的謝意,并沒有收那些禮物。
郭父和郭老爺子倒是很想知道李向南和卡倫是怎樣調查到郭猛失蹤的線索,并將他救回來的。
因為這件事不太好說。李向南并沒有向他們解釋,卡倫同樣只撿了一些不相關的內容講了講,算是將二人打發了。
不過此次的事情已了,得空的時候,卡倫問李向南道:“李,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我想今后我們將很少再有一起做事的機會了,真令人遺憾!
這次的事,讓我經歷了許多,也漲了豐富的人生閱歷。看到了許多隱藏在背后的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李向南道:“此間事了了。我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宴會過后,郭猛需要和家人陪在一起散散心,李向南也沒有打擾他們家人團聚,而是自顧回了房間。
直到晚間的時候。郭猛一個人來到了李向南的房間。
“向南。有空嗎。想和你聊聊?”
郭猛性格開朗,本質上是個樂天派的人,進來后看精神狀態與氣色。已經好了許多。
李向南示意他落了坐,又給他倒了杯水后,便坐下道:“猛子,經歷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了一些隱藏在這世界背后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人和事。
這個世界,在和諧景象的背后,有許多我們想象不到的人和事發生,就比如你被綁架一事,究其原因,皆因我而起。
我在接觸越來越多的事情以后,發現我不自覺的被陷入了進去很深,已然很難再與這和諧社會相融,我已經無法再回到從前的平靜悠然生活,我的人生道路,已經開始chūxiàn了偏移,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
郭猛卻搖頭,道:“向南,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只是因為我太弱小,面對強者,根本保護不了zìjǐ。
在我被關在那黑暗的地下室之中的那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不管這地球怎么運轉,不論是混亂,還是平靜,人都需要自強,否則只能成為螻蟻一般庸碌地活著。
而在我熟識的兄弟朋友之中,每個人都會選擇屬于zìjǐ的道路,而我卻一直還在渾渾噩噩地活著,不知為什么而活,沒有目標。
直到當我在面對黑暗與死亡之時,我才清醒地認識到,我已經到了岔路口,我要走的路,終究也要做出抉擇了……”
李向南沒有順著郭猛的話說下去,他不想干預和影響郭猛的選擇,等郭猛侍陰g了這段調節期,過上正常生活以后,他zìjǐ會有決斷。
郭猛也知道這個話題太深刻,也就沒有再談這些,而是道:“向南,在我被綁在那黑暗的地下室的時候,有一件事我總覺得很蹊蹺,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我覺得除了你,我也沒有傾訴的對象!”
李向南道:“你是說那個神秘的紅袍女人的勢力,還是針對某個人?”
郭猛道:“那個穿紅袍的,戴面具的女人我只見過一次,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底細,只是經常給我送飯送吃的,有時偶然會說兩句的那個穿黑袍的人,雖然他戴著面具,說話的聲音也用的是機械混合音,可是我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我總覺得他像一個人?”
“像誰?”
郭猛道:“我覺得那個人很像王超!”
李向南聽聞,眉頭一皺,道:“這畢竟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你不要多想了!”
“向南,這件事我是認真的,王超跟我們同一個宿舍呆了四年,不說你,就連我對他的了解,也都非常的深刻。
盡管他的性格可以變,但他養成的一些小習慣有時候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我正是與他接觸之時,通過觀察他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李向南道:“就算你覺得那個穿黑袍的人是王超,那又怎么樣,自從上次同學聚會上看到他之后,我就知道,他的人生道路已經發生了改變,他想要怎樣的生活,那是他的自由,就算真的是他,那我們又能怎樣呢?”
郭猛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此次針對你和我的事情之中,多半就會有他的影子,否則那紅袍女人的勢力豈會對你我之間的細節了如直掌?
而我在被摧眠之前,王超曾有一次在網絡上與我聯絡過,他看似無意間留了一個個人空間地址,而當我好奇想知道他的qíngkuàng,點開以后,就自然而然地與那個視頻女有了交集,再將這些事串聯起來,他豈會沒有嫌疑?”
李向南見郭猛很在意這件事,不禁嘆了口氣,道:“猛子,即使那人真的是王超,現在他已經變了,就算他做過一些對不起你我的事情,可畢竟我們與他曾經是好兄弟,那份純真的感情不可能磨滅,就算當你我再次面對他時,即使知道這yīqiē都是他做的,那又如何,我們又豈能忍心下得了手?”
郭猛沉默了良久,最終嘆道:“算了,是不是他,我也不想去猜測了,至少我被關押的那段日子,他并沒有使用什么刑罰手段折磨對待我,反倒對我很關照,也許,這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還保留著一點曾經那份兄弟情份的緣故!”
李向南見郭猛不再提這件事,他也不會說什么。
可他心中知道,郭猛會有這樣的猜疑,不是無的放矢,定然和王超之間存在關聯,而這件事之后,今后郭猛與王超之間的情份,可能到此為止,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但是對于zìjǐ,他和那紅袍女人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今后,必然還要與王超發生交集的,結果會如何,他也無法去猜測。
次日上午,天氣有些陰沉。
一股寒風襲來,有股冷意。
在機場,李向南將郭猛和卡倫二人送上了飛機之后,便緊了緊風衣外套,獨自離開機場。
停車場前,莫扎爾.陳和歐陽烈見李向南走了過來,就打開車門,將他接上了車,車子徑自朝郊外駛去。
大約半小時左右,汽車停在鄰縣郊外的一個鎮上。
三人下了車,進了鎮上一個古香古色,年代久遠的民居之后,李向南就見到了那位姍姍來遲的神火門長老。
這名長老年紀六旬左右,先天秘武的實力,初一見面,他就自我介紹,名叫祝月濤,讓李向南對他以老哥相稱,讓人感受到他爽朗,直接,利落。
介紹過后,祝月濤將幾人帶進清靜的堂廳,便取出半塊令牌,道:“老夫因臨時有事耽擱了行程,卻險些誤了大事,差點讓人假冒本門弟子騙走火種,這是我們的失誤。
該解釋和道歉的,歐陽烈已經說了,老夫再說太多,就是矯情,李小兄弟幫助莫扎爾完成了本門的百年任務,shízài功不可沒。
老夫想以李小兄弟的能耐,對加入本門,以及本門的功法可能并不感興趣,為了表示酬謝,本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那枚焰蓮金火的火種了。”
祝月濤滔滔不絕地說著,見李向南很平靜,便笑了笑道:“當然,李小兄弟可能會懷疑,以本門在秘武門中的地位和威望,豈會輕易拿出焰蓮金火這等重寶作為酬謝,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而實際上,本門對李小兄弟并無他意,只因本門發布那個任務已有百年沒有人完成,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而當初發布任務的那位長老,曾對歷任掌門做出過承諾交代,但凡有外人完成這個任務后,如果不愿加入本門,在得到對方首肯以后,那么本門必須要做到與對方公平交換,而我們要遵守先輩的諾言,自然是必須要拿出一枚焰蓮金火來交換。
況且,本門因有一些機密之事要安排,非青焰離火不能完成,這也是本門愿意拿出焰蓮金火,再加上其它物資補償來交換青焰離火的主要原因,至于我們要用那青焰離火做什么事,乃是機密,老夫也不便多說,還望見諒!”
說完這些后,只見祝月濤就拿出一個特制的盒子推到李向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