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半點修為都沒有的廢物,擁有再高的鑒寶才能也是廢物,只能依仗他們這樣的玄士存活,一旦失去他們這樣的玄士庇護,就變得不堪一擊,這就是玄士和凡人的差距!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心上人李靜儀,很可能要變成江白羽的女人,再經過李川一通教唆,他對江白羽就起了極強的殺心!尤其昨天回去之后,李靜儀整日渾渾噩噩,神不思蜀,總是呆呆的坐著,一會傻笑一會嘆氣,族中的人都說,李靜儀的心被江白羽勾走了,情竇初開了。
自己心儀的女人,卻對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廢物芳心暗許,整日銷魂,讓內心驕傲的李向安如何不怒?如何不嫉妒?如何不發狂?
但嫉妒歸嫉妒,大庭廣眾之下,他自是不方便對江家的少主出手,不屑的重重冷哼一聲,給門童遞交了黑帖子,輕松進入煉妖工會。
江白羽感受到李向安那不屑的眼神,以及絲絲殺意,無所謂聳聳肩,區區一個小雜魚的輕蔑和殺心,他沒必要計較,對方如果不知死活的湊上來,他也不介意活動下手腳。江白羽若無其事的上前遞交了黑色請帖,門童稍加檢驗,便將他放行。
進去之后,立刻有一位早已候在門邊,臉蛋圓圓的小女學徒引路。
小女學徒十三歲左右,臉蛋圓得像一個紅蘋果,與傲慢的煉妖師學徒不同,這個小學徒非常害羞,小腦袋垂著,兩只眼睛只能看到鞋尖,江白羽都懷疑,她這樣帶路,會不會一頭撞在大樹上。
“你叫什么名字?”江白羽噙著淡笑,邊走邊聊道。
“陳思思。”陳思思聲音小得像一只蚊子,錯非江白羽耳力好,沒準還聽不出來聲音。
“嗯,是一個好名字,跟人一樣可愛。”江白羽溫和笑著。
陳思思圓圓的臉蛋,頓時從耳根紅到臉頰,兩只細小的手絞在一起,并且,偷偷抬頭飛快看了江白羽一眼,又害羞的縮回去,羞澀的囁嚅道:“謝……謝。”
隨后,江白羽又聊了一些問題,知道陳思思是一個靈魂之力僅比一般人強一丁點的學徒,在煉妖師工會的學徒里,靈魂之力是最為低下的,加上年紀小,性格膽怯,經常受欺負。江白羽默然,陳思思被欺負,除了自身實力不如人以外,還有一點就是性格,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世道,做人不能太老實。
不多久,陳思思將他帶到了請帖所針對的十一號藥園,這里專門種植白蟲果,在藥園的外圍,有巨大的陣法圍困,里面種植面積足有一萬平方米,地上種植著一棵棵手臂長的紫色小灌木,那紫色的葉子下,掩映著一條條蠕動的白色小蟲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真是蟲子,其實,那就是白蟲果,果實外貌與一條白色的蟲子幾乎一般無二,而且還會動,似一條活蟲,而其實那是白蟲果在不斷調整方向,哪個方向的玄氣濃郁,它就往哪個方向調節,所以遠遠看去,像是一條白花花的蟲子在扭動。
白蟲果很少有人需要,所以門前除了江白羽幾乎沒有人,說幾乎,不恰大,因為此地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且極其巧合的是,此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來此地的李向安!
李向安受了家族的命令,來這里搜集幾種藥材,白蟲果只是其中一種,他沒想到,不僅在門口碰到江白羽,還在這里也碰到他!他本能的以為江白羽是故意跟著他的,不然那么多藥園,為什么江白羽偏偏找到他這?頓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李向安噙著厭惡的表情,厲聲呵斥:“廢物,你跟過來干什么?誰讓你跟著我的,滾!”
對方如此惡劣的態度,令得江白羽眉頭微皺,淡淡道:“抱歉,這里本來就是我的目的地,倒是有一條狗在前擋路,快讓開吧,好狗還不擋路呢,你在這擋著,莫不是想跟狗比一比,誰更招人待見?”
李向安額頭青筋直跳,搖搖一指江白羽的鼻子,齜著牙冷道:“姓江的,少他媽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老祖看重你,本少爺就對你心服口服,在我眼里,你還是一條廢物!跟李大雷一樣,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
江白羽倒背著雙手,悠然輕笑:“呵呵,是么?可是,你眼里的廢物,比你的鑒寶能力強多了,難道你想告訴我,其實你是連一個廢物都比不上的渣滓……哦,差點忘了,某人在四號廳時,不止一次感嘆,對我這位天才自嘆不如,怎么現在反而不屑了?”
李向安恨得咬牙,想起當時的一幕就臉皮火辣辣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當下更是惱怒不已,處于暴走的邊緣,五官皺成一團,怒哼:“姓江的,警告你一次,別以為仗著老祖喜愛,我就不敢對你怎樣,不想本少爺抽爛你的狗嘴,就給我把嘴閉上!”
“算了,我不說了。”江白羽很無奈的嘆口氣。
陳思思羞怯的低著頭站在他旁邊,有點為江白羽臉紅,呀,剛才看你伶牙俐齒,還以為你很厲害呢,結果對方威脅你,你就馬上投降啦?
李向安嗤笑的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還以為你有種呢,原來是一孬種,什么東西!”
正直兩人如此表情時,江白羽很無語自言自語:“哎,今早出門沒翻黃歷,碰上一條見人就吠的狗就算了,我竟然還跟這條狗說了這么多話,本來不想再跟狗對叫的,可這條狗又叫起來了,真無奈,小思思啊,你沒覺得我跟一條狗對噴是神經病吧?”
陳思思一個趔趄,好懸栽了個跟頭,抬著頭,眨巴眨巴小眼睛,支支吾吾的哆嗦:“哦哦……沒,沒有。”陳思思傻眼了,你不怕被揍嗎?對面那個人好兇的。
聞言,李向安勃然大怒,厲聲怒斥:“你罵我是狗?”
江白羽無辜的望著他,帶著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奇怪道:“難道你不是狗嗎?”
“放肆!抽你兩耳光,給你一個教訓,長長記性!”李向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直等著機會打殘或者打死江白羽,此刻得了借口,怒哼一聲,大步上前,抬手就罩著江白羽的面頰抽過去,不僅力氣奇大,還帶著濃濃的玄氣,這一出手,絲毫不留情!巴掌帶動著呼呼風聲,若真被這一耳光抽實,江白羽就算躲過去,怕也要受不小的傷。
江白羽神色平淡,不緊不慢的往身側閃開,輕松躲過這一耳光,然而,站在江白羽身側的陳思思沒反應過來,那一耳光硬生生的要打在她的頭上!她肉體還是一個凡人,沒有玄氣護身,真被打著,就是不死也要重傷。而李向安,竟然壓根都不看她一眼,絲毫顧一個學徒的死活,毫不停手。
若是一個一級煉妖師,再給李向安一個膽子也不敢出手,但一個學徒,作為李家子弟,真沒必要放在心上,其手掌帶著呼呼風聲,猛地抽下去,心里則暗罵陳思思擋事,嘴上怒喝一聲:“滾開!”話音落下,耳光毫不留情的抽下去!
陳思思嚇得閉上眼,縮著脖子,恐懼瞬間涌上心間。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悶響,陳思思小心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一個白衣身影擋在身前,一條手臂替她承受了那一擊,是江白羽救了她。
“哼!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出手,你真好意思!”江白羽沒法見死不救,陳思思因他受牽連,他如果坐視不理,對方受了重傷,他難免會于心難安。江白羽手臂被這一掌打得一陣生疼,對方可是實打實的凝氣五層玄士,一掌之下,威力不小,不作任何準備的接下,不疼才奇怪。
江白羽猛地一甩手臂,將李向安的手掌彈開,目露寒光,他一讓再讓,李向安卻不知好歹,一再咄咄逼人,眼下,竟然不顧旁人安危,悍然出手,險些將陳思思打傷。這樣的行徑,讓江白羽動了一絲怒意。
李向安處于暴怒中,哪管旁人死活,罵道:“要你管,誰讓她擋老子路,老子想打就打,你個廢物唧唧歪歪什么?還沒打到你呢!我看看,你還能躲幾下!”李向安說著,再度邁步上前,這次牟足了勁,身上玄氣鼓蕩,準備給江白羽來一記重重的死手!
江白羽氣笑了,李向安的嘴臉暴露無遺,對待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像狼一樣兇狠,對待江林那樣的高手,就像狗一樣討好,搖尾乞憐,這種人,江白羽極其厭惡!好,既然你不知死活,我成全你,教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區區一個凝氣五層玄士,在江白羽面前,真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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