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聚精會神的尋找寶物,終于,在一個高大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件光澤鮮艷,材質不錯,靈性較深的小匕首,同時看重這件匕首的還有三個人。江林在美人面前獻寶親切,怎容得這件鎮廳之寶被奪?凝氣八層的氣勢稍稍泄露一點,便驚退了敢怒不敢言的三人,取得了這件小匕首。
“秋韻,給,以我的眼力,這件匕首應該就是鎮廳之寶!”江林信心滿滿的遞過去小匕首,冷不丁發現江秋韻手上有個黑乎乎的石頭,皺眉疑惑道:“秋韻,這個是廳里的寶物嗎?拿它干什么,扔了吧,一看就是被拿來湊數的爛貨胚子,色澤、材質,靈性都是下下之選。”
江秋韻也覺得這個黑乎乎的小石頭是湊數的,同時也覺得江林手上的這件質地極好的寶物才是鎮廳之寶,正猶豫著取舍呢,驀地,門外傳來爽朗的微笑:“哈哈,江林兄,還有未來嫂子,你們肯來捧場,李川大哥非常高興。”這人是李雷的堂弟李向安,也是李雷的狗腿子,修為不弱,有凝氣五層的實力。
原來,江林就是受到李川的邀請才來參加鑒寶大會。
江林見狀立馬迎上去,笑著交談,江秋韻皺著眉,微微不喜,她對“未來嫂子”這個稱呼,很不喜歡。
“怎么樣?挑選到寶物了嗎?我幫你們看看,給你們弄一個靠前位置。”李向安自信說道。
江林連忙擺手:“還沒,還沒呢,秋韻要再挑挑。”說著,沖江秋韻使眼色:“快丟掉那塊破石頭,讓李兄指點指點,給你找個好點的。”
江秋韻聽了這話,撒手準備丟掉小石頭,可冷不丁,李向安忽地死死盯著江秋韻手中的黑石頭,大吃一驚:“咦!你手里的是……”
江林摸不著頭腦:“李老弟,怎么回事?”
李向安驚疑的望著這塊石頭,一臉的震驚,旋即嘖嘖稱奇:“是它,真是它!想不到啊,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從四號廳里把它找出來!”
江林愕然的盯著這塊石頭,吃驚道:“難道李老弟的意思是,這塊石頭就是四號廳的鎮廳之寶?”
“對,就是它!”李向安吃驚不已,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江秋韻:“真不敢相信,十幾年了,竟然有人能找到它!”
江林一臉震驚:“不可能吧,這塊稀松平常的石頭,會是鎮廳之寶?而且就是那個十幾年沒人找到的神秘鎮廳之寶?”
李向安極為肯定的點頭,忍不住驚嘆連連:“從我們李家設立觀摩席以來,這顆二靈低級寶物就一直就放在四號廳里,十幾年來,從沒有人發現它,致使二十個“天字”觀摩席,始終空缺了一位,這一空就是十幾年,沒想到,今天終于被人找到了!”
江秋韻暗地里咂舌,不敢相信的望著手里的小圓球,這個坑坑洼洼,材質一般,靈性低下的東西,竟然就是十幾年沒人發現的鎮廳之寶,以至于,二十個天字觀摩席,因為它空缺了十幾年!但仔細想想,又不無可能,別的偏廳里鎮廳之寶,無不是與眾不同,能輕易找出來,唯獨這件,外表稀松平常得很,要發現它,真的千難萬難。
但是,江白羽是怎么發現的?江秋韻回頭,發現江白羽渾若無事的自顧自尋找,如果說是江白羽找到這顆小石頭是巧合為之,不太可能,哪有那么巧,隨便就找到別人十幾年找不到的寶物?更何況還把此物塞在她手里,錯非看出它與眾不同,江白羽斷然不會如此。
江白羽在她眼中變得異常神秘。
李向安嘖嘖稱奇:“江兄,恭喜你了,未來嫂子乃是不可多得的鑒寶天才!不瞞您說,我來此地是族長的命令,因為今年客人比較多,而這顆石頭遲遲不能被人發覺,浪費天字好觀摩席,準備換一件容易點的,沒想到,被未來嫂子發現了!她的鑒寶水平,絕對在我之上,我自嘆不如啊。”
“不怕你笑話,四號廳這件存在的鎮廳之寶,我李家諸多小輩都來尋找過,奈何,竟無一人發現,錯非族長今日向我描述,我也很難相信,這枚不起眼的圓球竟是鎮廳之寶,據族長說,它本是一件二靈中級寶物,奈何破損,只剩下這枚圓球部分,但饒是如此,也堪比二靈低階寶物,說它是鎮廳之寶,絲毫不為過。”
江林聽得嘖嘖稱奇,這枚不起眼的小圓球竟是一件二靈中級寶物的一部分,難以想象。
“未來嫂子能發現它,可見,當真是不可多得的鑒寶人才!想必,我李家的同齡之人,都將為之震驚,也將為之羞愧,區區鑒寶家族,竟比不過外人,慚愧啊慚愧,呵呵……”李向安欽佩之極的連連感嘆。
江林聽得滿面紅光,微微得意,望向江秋韻的目光,愈發熾熱和自豪,柳臺城第一女天才,也是第一美女,就是我的未婚妻,不久之后也將是我的女人!
念及至此,余光瞥了角落里的江白羽一眼,不陰不陽的嘲笑道:“白羽堂弟,找到寶物了么?秋韻可是找到了鎮廳之寶。”
江白羽仔細尋找了半天,終于從角落里撿起一個稀松平常的寶物,笑著點頭:“找到了。”
李向安聽到江白羽的名字,眸子立刻瞇成一條縫,嗤笑道:“我說誰呢,原來是柳臺城第一廢物!是李大雷那個胖子請你來的吧?”
江白羽懶得搭理,自顧自將挑選到的寶物交給門口的鑒寶師。
被人無視,李向安慍怒,瞥了他挑選寶物一眼,登時樂開了花,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還真是白癡,屋子里上百件寶物,挑哪件不好,偏偏挑這件最差的,不妨告訴你,這件是本廳,也是所有二十個廳中,排名最靠后的一個,真有你的,竟然能挑到這件寶物,不愧是白癡!”
江林一陣快意,跟著諷刺道:“讓你見笑了,我堂弟沒見過世面,拿了這件最差的寶物,哎,真是丟了我江家的臉面。”
聽著二人諷刺江白羽,江秋韻看小丑一樣的目光掃了掃二人,這件十幾年沒人發現的寶物,就是你們口中的白癡找到的,不知道你們得知這個真相,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尤其是李向安,一口一句夸贊尋找到這件寶物的人水平在他之上,超越了李家諸多小輩,是罕見的天才,殊不知道,他現在嘲諷的白癡就是這位天才!
這一刻,江秋韻忽然有點為自己的未婚夫臉皮發燙,與江白羽相比,你才是為家族丟臉啊。
鑒寶師也的確做出了李向安所預料的鑒定,品質極差,只能勉強算是寶器,鑒寶師都難免鄙夷的瞅了瞅他,沒點鑒寶水平,也好意思來這里鑒寶?不屑的丟了張黃字觀摩席的最后一張座位牌給他。
李向安鄙夷的發笑:“江兄,你們都是一個家族的,差別怎么就那么大呢?你是江家的天才,這位呢?廢柴不說,還是天生白癡,鑒寶都能選中最差的,嘖嘖,你們差別怎么就那么大呢?”
江林表情微微一僵,現在的江白羽可不是白癡,也不是廢柴了。當然,他自是不肯多解釋,以免滅了自己的威風。
江秋韻對李向安不喜,懶得跟他說話,以至于這顆石頭是江白羽發現的,索性也懶得說,因為她看得出來,江白羽選那個最差的石頭,似乎有深意,最好現在別拆穿。
“李兄這件寶物差了點,只有一靈低階的層次,恐怕待會要與未來嫂子分開坐了。”李向安不好意思道:“不過李兄放心,待會我坐在未來嫂子旁邊,有什么狀況,會照顧未來嫂子一二。”
江林表情尷尬,他自以為尋找到的匕首是鎮廳之寶,原來,是最低等的貨色,不過有江白羽這個最差的墊底,他倒也不覺得怎么難堪。雖說,不能與江秋韻成雙成對坐一起,他略感遺憾,但是江秋韻找到了鎮廳之寶,算是為他挽回了面子。
江白羽手持黃色的號牌進了觀摩席,足足容納上千人的觀摩席被分為四種座次,天地玄黃,天字在最前面,僅有二十個名額,顯得非常尊貴,受到全場矚目。而黃字席位則在最后面,距離比試臺比較遠,如果眼力不好,可能無法看清比試臺。
而最后一個黃字坐席,身處一個旮旯位置,當江白羽坐下來時,坐在前面的人均是忍不住回頭指指點點,眼神里不無譏笑和嘲諷的意味。
“哈哈,看到沒,最后一個位置,竟然真有人坐!”
“我認識他,是江家那有名的白癡!怪不得呢,他參加鑒寶觀摩,如果坐在了我等前面,那豈不是貽笑大方?證明我等連他這白癡都不如?”
“哦,原來是他,嘿嘿,最后一個位置,就是留給他這種白癡的。”
面對著嘲諷和譏笑,江白羽無動于衷。其實,按照江白羽的打算,坐在最后幾排就行,低調行事,不要引人注意,但讓他非常無語的是,四號廳最差的一個寶物,竟是二十個廳里最差的,陰差陽錯之下,坐到了最后一個位置!
“咦,這不是大雷的朋友么?”驀地,一道聽似溫和,實則暗含揶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