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八號毛料中的玻璃種玉料被完全取出來之后,下午的明標競拍已經開始了。@@,看著這塊玻璃種被分割成四塊,段溪璞和衛博星看得是五味雜陳。這塊玻璃種,原本也有可能有他們的一份,可是因為對于立飛的不信任,這才痛失良機。
于立飛這次提供的一千六百五十萬歐元,其中有二百五十萬是二峰縣提供的。也就是說,他分到的這塊玉料,二峰縣應該占六點六之一。按照他的估算,他自己這塊玉料能值個七八千萬,縣里也應該能分個千把萬。再加上合股的錢,還能退大部分。三十二萬跟六千六百萬,只不過二十分之一罷了。
“立飛,你這塊玉料準備怎么處理?”賀龍圖問,等下午的競拍結束之后,就要解那塊十二號毛料。他相信,那塊十二號毛料也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但現在他最關注的,就是于立飛手中的那塊玉料。
“當然是賣掉了,但這塊玉料,我們縣里也有占了股,還真不太好處理呢。”于立飛說道,原本他是打算是給縣里拍塊毛料,可是合股的時候,卻把縣里的資金也算上了。
“怎么不好處理?正好老莫和宮,現在他以體會在二峰縣投資的好處了。于立飛的玉料是代表玉石公司拿下的,如果他只是以粵省珠寶商的身份,恐怕沒有資格去競拍這塊玉料。
“老胡,既然是競拍,大家都有機會嘛。”段溪璞就坐在旁邊,他早就想打于立飛手里這塊玉料的主意,一直沒有機會。現在賀龍圖提起玉料的事,他自然就上了心。
“老段,不是我不給你機會。你的珠寶公司在二峰縣投資開店了沒有?”賀龍圖微笑著說。就算現在段溪璞還要去投資也已經晚了。
“二峰縣?當然沒有。”段溪璞搖了搖頭,不要說二峰縣,就連潭州市,他可能都沒有興趣。現在他的目標是一線城市,也就是北上廣深。
“根據二峰縣的規矩,要是沒在二峰縣投資開店的珠寶商,是沒有資格競拍玉料的。”賀龍圖說道,這件事段溪璞上次就應該知道。
“立飛,你們為了招商引資,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段溪璞一想也就明白了二峰縣的用意。二峰縣的想法很好。但有一個前提,二峰縣的玉石公司,必須要經常性的解出高檔翡翠才行,否則的話,別人怎么會有興趣來投資。就算是真的來投資了,也很快就會離開。
“沒辦法,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于立飛說道。
“賀總,我們是不是到外面去商量一下立飛手中那塊玉料的價格?”宮靜懿說道,現在正在拍賣。他們在下面商議,可能會影響到別人。特別是衛凌峰,他現在一直不停的翻閱著組委會提供的資料,看來他對上午的結果很不滿意。
“行。段總,你在這里慢慢看吧。”賀龍圖起身之后,說道。
“老賀,你都有了一塊玉料了。能不能替我把這塊玉料拍下來。這次我來仰光,還沒有拿到玻璃種呢。”段溪璞急道,既然自己沒有資格競拍玉料。那可以請賀龍圖代拍。當然,這得賀龍圖同意才行,這么好的玉料,誰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段總,玻璃種這樣的玉料,誰會嫌多?”賀龍圖淡淡的笑著說,他的龍圖珠寶公司規模也不比段溪璞的小,作為競爭對手,他自然希望對方手里的玉料越少越好。自己少了一塊玉料,對方就多了一塊玉料,這樣里外相比,自己跟段溪璞可就少了兩塊玉料。
“段總,你放心,不就是塊玻璃種么,我肯定會給你拍一塊的。”衛凌峰見段溪璞這么低聲下氣,賀龍圖還是擺架子,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解出一塊玻璃種,好好給賀龍圖、莫鎮軍這些人看看。
“衛少,玻璃種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段溪璞嘆息著說,雖然現在是在緬甸的珠寶交易會上,這里集中著緬甸全年產量百分之四十的毛料,但每次公盤,能解出的玻璃種也是屈指可數。
于立飛只解了一塊毛料,就能解出玻璃種,看來于立飛的運氣還是誰都擋不住的。而且,這塊玻璃種,再次證明了于立飛才是真正的賭石界傳奇人物。衛凌峰想要取代于立飛的地位,任重而道遠。
“別的我不敢保證,那塊六零一毛料,肯定能有好東西。”衛凌峰信心滿滿的說,對其他毛料他不敢保證,可是六零一毛料,要么不出翡翠,一旦出了翡翠,肯定是最好的玻璃種。別看現在于立飛得意忘形,可是一旦他把六零一毛料拍到手,就是他得意的時候了。
“希望如此吧。”段溪璞說道,雖然衛凌峰比于立飛要大幾歲,可是論沉穩,比于立飛就要差得多。衛凌峰是毛料還沒到手,就已經吹噓上了。可是于立飛呢,就算是解出了玻璃種,也沒見他猖獗。僅從這一點上看,衛凌峰就不如于立飛。
看到于立飛他們走了出去,段溪璞看了一眼衛凌峰,還是跟著他們走了出去。就算得不到這塊玉料,看看他們怎么處理,也是好的。于立飛他們也沒有找特別的地方,就在外面隨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各位,我只是來聽聽,絕對沒有要染指的意思。”段溪璞看到賀龍圖警惕的望著自己,馬上笑著解釋道。
“立飛的這塊玉料重七十六點一公斤,這塊玉料二峰縣占了成,所以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把二峰縣的那一塊再切出來,單獨處理。當然,也可以一起處理,到時給二峰縣分錢就是。”莫鎮軍說道,當時他并沒有想到這一點,于立飛總共才挑選了兩塊毛料,每人入股一千四百萬就是。二峰縣的那二百五十萬,根本就不需要用啊。現在毛料只花了三百二十萬,二峰縣的那筆錢根本就沒有動用,可是照樣被二峰縣分了一杯羹。
“我覺得應該把二峰縣的玉料切下來。”段溪璞突然說道,他原本只是想來看看,但現在卻被他發現了機會。二峰縣玉石公司的玉料,只有在二峰縣投資的人才有機會競拍。可是二峰縣的玉料,就沒有這個限制了吧?
“段總,你可真會找機會。”賀龍圖一聽就知道了段溪璞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剛才并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只分玉料的話,二峰縣也有十一公斤多的玉料呢。
“希望大家也能給我這個機會。我保證,價格在你們這塊玉料上再加百分之十。”段溪璞說道,他知道二峰縣主要就是想要錢。只要自己出的起價,相信二峰縣那邊會滿意的。
“可是如果切下來一塊,整塊玉料的價值又要打折扣了。”宮靜懿說道,整塊的玉料,自然比切成兩半的要更值錢。
“只要切的好,并不會有什么影響。”段溪璞馬上說道,他可是帶了精算師來的,他馬上通知精算師過來。
“你也是煞費苦心了,衛凌峰那邊不是信心滿滿么,你又何必來跟我們爭。”賀龍圖看到段溪璞的精算師在那里不停的計算著,把他拉到一旁,苦笑著說。雖然段溪璞的做法沒有違背玉石公司的規定,可是他的見縫插針的做法,卻讓人心里不舒服。
“我現在是越來越后悔,衛凌峰眼力確實有,但并不是那種奇才。無論是氣度還是運氣,甚至是眼力,我覺得他都差于立飛一大截。以后如果再有合作的機會,打死我也不會跑到他那邊去了。”段溪璞嘆了口氣,上次衛凌峰競拍到的兩塊毛料,一塊完全垮了,一塊雖然漲了,可是只能彌補了另外一塊的損失,根本就說不上盈利。
但于立飛這邊的毛料呢,雖然只解了一塊,但一解就是塊玻璃種。就算第二塊垮了,他們也已經有了足夠的利潤。最重要的是,他們每人能分到一塊七十多公斤的淡綠玻璃種。這才是讓他最羨慕的,現在他不奢望衛凌峰能解出玻璃種,能給塊水足色正的冰種,他就很滿足了。
“我看你才是一條道走到黑。”賀龍圖笑著說。
于立飛手中的玉料最終被切成兩塊,根據二峰縣的出資比例,二峰縣擁有的玉料占重十一點五三公斤。段溪璞的精算師也確實厲害,根據他的計算,切下來的玉料,不但還可以做手鐲,而且也不會影響到原來那塊玉料的價值。
剩下的六十五公斤淡綠玻璃種玉料,最終被賀龍圖以九千七百萬拍走。按照每公斤的價格來計算,應該在一百五十萬一公斤左右。而段溪璞答應溢價百分之十,也就是以一百六十五萬一公斤收購這十一點五三公斤的玉料。
“立飛,這次出來,你又給縣里創造了一千多萬的收入。”賀龍圖微笑著說,二峰縣有了于立飛,以后就不用愁沒錢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