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清已經提前接到了于立飛的電話,他們剛下飛機,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二峰縣。這次的仰光和香港之行,雖然當地的溫度與氣候非常怡人,但他卻沒有時間去游覽。無論是在仰光還是在香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小靳,最近局里沒發生什么事吧?”于立飛問,雖然何軍權每天都會向他匯報工作,可是靳海清是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又是靳海洋的哥哥,局里的真實情況,他更愿意相信靳海清。
“一切都挺正常的。”靳海清說道,不要說局里確實沒什么大事發生,就算有事情,他也不好當著李智等人的面說。雖然他只是司機,可是心里卻清楚得很。chuqu的時候是他送的行,他們四人每人都是一個皮箱。可是回來的時候,除了于立飛之外,李智他們三人,都是大包小包的,他的后備箱都快裝不下了。
回到縣城之后,于立飛直接去了縣政府。他這次chuqu雖然只有兩個星期,可是chuqu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卻是滿載而歸。
“林書記,你好。”于立飛在剛到潭州的時候就向林濟風作了匯報,林濟風告訴他,回來之后可以直接到他辦公室。
“立飛,辛苦了。”林濟風馬上站了起來,走過去跟于立飛緊緊的握了握手。于立飛這次去仰光,不但是為了完成莫鎮軍和宮靜懿的委托,而且也完成了玉石公司的采購任務。最重要的,于立飛在仰光現場解石。一塊就賺了三千八百多歐元,這是兩個多億的人民啊。
至于幫他和劉玉飛都買的毛料,倒不算什么了。他跟劉玉飛幾次溝通的時候,都說到了于立飛賭漲的那塊三十六號毛料。七萬歐元競拍到了,三千八百五十萬歐元賣出,純賺三千八百四十三萬歐元。這雖然是玉石公司的利潤,可是二峰縣卻占了百分之四十啊。光是這塊石頭的利潤,就已經超過了二峰縣去年的財政收入。
“林書記,這是我幫你競投到的一六五號毛料。”于立飛把毛料搬到林濟風的辦公桌上,這塊石頭只有十幾公斤。可是里面卻是陽綠的冰種。雖然里面的玉料才幾公斤,但按照現在的行情,怎么著也能值個三五十萬。如果放到仰光那種競拍會場,或許超過百萬都是有可能的。
于立飛說起毛料的時候,又把翡翠公盤的流程和規則向林濟風詳細的匯報了一次。特別是他在競拍的那些數據,以及跟國內最大的幾家珠寶商合作,組成臨時股份公司競拍二六六毛料的事。
林濟風聽得很認真,這段時間他因為于立飛在仰光不停的帶回好消息,對賭石方面的情況也開始比較了解。雖然他對具體的原石并沒有印象。可是對一些玉料的好壞,已經清楚了。什么玻璃種、冰種、糯種、芙蓉種、金絲種、豆青等,跟縣里的干部說起來的時候也是頭頭是道。
“林書記,這件事沒有及時向縣里匯報。還要請你諒解。”于立飛說道,那個提議是莫鎮軍等人突然提出來的,在飯桌上就作了決定。而且他要向林濟風解釋的話,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況且。他對此事非常有把握。zhidào結果再去研究過程,實在沒必要小題大做。
“你是玉石專家,又是跟國內的頂級珠寶商合作。這樣的事情自己作主就可以。”林濟風說道,于立飛的做法是在權限之內,而且他代表的又是玉石公司,莫鎮軍和宮靜懿是投資商,他們都沒有反對,自己更加不會有意見。
“謝謝林書記的支持。”于立飛感激的說,林濟風在這方面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當然,這跟自己大獲全勝有關。
“立飛,這次chuqu具體有多少收獲?”林濟風問,自從于立飛在明標賭漲之后,他對玉石公司的規模已經失去了控制。于立飛在chuqu之前,向縣里承諾,每年上繳四千萬的利潤。劉玉飛向他匯報這事的時候,他還很興奮,覺得縣里的財政馬上就會寬裕起來。可是這次于立飛的仰光之行,他才zhidào,縣里差點上了于立飛的當。不要說四千萬,哪怕每年上繳八千萬,玉石公司也是很輕松就能做到啊。
“我給玉石公司競投的暗標是五百份,這五百份暗標毛料總共花了三千六百萬歐元。chuqu的時候,我帶了近一千二百萬歐元,回來的時候,有一千九百萬出頭。另外還有一塊帝王綠玉料,估價兩億歐元左右。”于立飛說道。
“什么?!!!”林濟風一下子站了起來,于立飛前面匯報的情況,他基本上都zhidào。他也算盤算,三千六百萬加上一千九百萬,再減去一千二百萬,這次于立飛去趟緬甸,就給玉石公司帶來了四千三百萬歐元的收入。而且那五百份毛料,如果解出來之后,肯定不止三千六百萬歐元。但就算是按三千六百萬算,于立飛這趟緬甸之行,也給玉石公司帶來了三個多億的收入。
他還在算著,三個多億,如果分紅的話,二峰縣到底能分到多少的時候。于立飛突然說出,還有一塊價值兩億歐元的帝王綠玉料。如果全部換成人民幣的話,于立飛豈不是一趟仰光之行,就賺了近二十個億?
在此之前,林濟風覺得莫鎮軍和宮靜懿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請于立飛當顧問也就罷了,竟然還要二峰縣合資經營。而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讓于立飛負責毛料采購。為了這個條件,可以讓出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現在,他才zhidào,莫鎮軍和宮靜懿的算盤打的太精了,一個于立飛的能力,豈是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所能取代?
而且,他聽于立飛匯報的時候,突然想到,根據緬甸珠寶交易會的流程,于立飛有這樣的能力,根本就不用帶錢去啊。在前面的暗標隨便投,后面的明標競拍的時候,隨便解幾塊,馬上就能支付前面的暗標費啊。
“立飛,我覺得你下次再去仰光的時候,完全可以不用帶資金chuqu嘛。”林濟風笑著說,早zhidào于立飛有這種能力,應該讓他代表二峰縣去緬甸,縣里的財政困難,于立飛一個人就能解決。
“林書記,這次是運氣特別好。如果二六六毛料賭垮的話,這次基本上就沒什么盈利了。”于立飛說道,這次的利潤基本上都是二六六毛料帶來的。如果二六六垮了,就只有一千多萬的盈利。而且這一千多萬還都是毛料,藥侍暗標區的毛料也跟著垮的話,就談不上盈利,能不虧損就算好了。
“對,對,我聽說有的人因為賭石賭垮而傾家蕩產。”林濟風點了點頭,賭石之所以魄力這么大,就是因為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只不過參與賭石的人,在賭漲的時候,總是忘記了這一點。而那些賭垮的人,則總想著下一塊石頭,一刀xiàqu就能讓自己富有四海。
“林書記,你這塊石頭,是暫時收藏還是下次幫你解開?”于立飛望了一眼桌上的一六五毛料,問。
“你有什么意見?”林濟風問,他在行政上,是于立飛的領導。但是賭石方面,于立飛絕對是權威。
“這需要看你的要求,國內對翡翠的需求越來越大,而翡翠的產地就是緬甸。可是緬甸這幾年的翡翠供應量并不能滿足市場的需求,也就是說,翡翠的價格會越來越貴。如果你需要錢,可以馬上解石。我覺得這塊毛料應該能賭漲,賺個三五十萬不成問題。如果再等個幾年,或許還能翻番。”于立飛說道,他才想起,林濟風的錢還能剩近三千塊錢,他把這份毛料的中標合同和組委會提供的單據遞給林濟風。
“毛料也能收藏?”林濟風chàyi的說,對他來說,收著一件可以升值的毛料,比把毛料賣掉要合適得多。
“當然,我這次在仰光看到,有些十幾年前的老坑料,價格比同等新坑的要貴好幾倍。這還僅僅是毛料,如果是玉料,價格就更不用說了。”于立飛說道,他對玉料市場的把握并不是那么準確,沒想到如今的翡翠玉料,價格竟然這么高了。
“我想是不是把毛料解石,然后把玉料收藏起來,這樣是不是最合適?”林濟風問,把毛料解開,既可以kànkàn于立飛的眼力,也可以讓自己放下心。收藏一塊玉料,比存放幾十萬現金既要安全,也要有說服力。
“我看可以,玉石公司的解石機再過幾天就應該到了,到時候林書記可以親眼看著自己的毛料解石。”于立飛微笑著說,看別人解石,雖然也很有意思,但是無法體會那種驚心動魄的揪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