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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幾乎同時——
“berserker退開!”
貞德突然發動語言攻勢,然而這不僅僅是單純的語言,而是蘊含著魔力的強制命令,換言之——令咒。
這是乳ler的權限之一,對每一位從者的兩次命令權,這份權利等同于令咒的威能。像berserker這樣的職介,只需一枚令咒就能讓它失去戰力。
這也是為了必要時解決紛爭。
畢竟從者們大多是心高氣傲的英雄,戰個痛也就罷了,讓他們順從一介女流的意愿,哪怕是是大名鼎鼎的圣女也不甩你。
所以,這份特權是必要的。
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盡管最適合的職介是Lancer,但庫丘林始終是以berserker之職介現界,沒有三騎士共有的抗魔力技能,面對令咒的強力威能,不管他再怎么抗拒也是沒用的。
庫丘林甚至尚未反應過來,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他這一閃開,頓時形成了單刀局面。
貞德帶球長驅直入...啊不對....貞德直接向著立于二樓臺階頂端的愛爾特璐琪沖去,看似回敬給庫丘林的直刺,此刻竟成為了必殺般的突襲!而目標也從庫丘林變成了他的御主——愛爾特璐琪。
乳ler正常情況下能爆發出近乎三騎士水準的實力,這是本身職介的數值加成。硬要說的話。與真正三騎士相比也不落下風的數值加上自身武藝,這樣的‘裁判’才能算是合格的吧。
顯然。連愛爾特璐琪也未曾料到貞德會突然力這一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別說對乳ler的了解程度,她可是第一次參加圣杯戰爭,哪怕是往屆圣杯戰爭當中也沒有乳ler現界的例子。
遵照圣杯意志的規則,作為乳ler是不能隨意插手從者之間的戰斗,更不能隨意出手擊殺任意一名從者。但這兩條規則里,并沒有包括‘不能殺死御主’。即便是有,像愛爾特璐琪這樣嚴重違規的御主,乳ler絕對也能對其制裁。
貞德從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悔恨,即便明知是連神也不會饒恕的罪責,但要是只有她能辦到,并且能夠挽救更多的人,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痛苦?當然會痛苦。每一次都要忍受這般劇痛的她恨不得自殺,但這是有必要的。
——因為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死吧。
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口,但貞德的眼神卻昭示了這份決心。
愛爾特璐琪臉色微微一沉,似乎因為貞德的殺意心生怒氣。
“愚蠢,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要知道她可是吸血種,從古至今。從真祖的時代開始,它們便是以不死性出名。甭管對手是不是神的代行者,她也未曾像現在這么惱怒過。
就在此時——激烈的火光濺射開來,金鐵交戈之聲驟然響起。
幽影般的身姿眨眼間殺入兩人中間,用劍擋下貞德的圣旗。似乎劍上還帶有其他術式的痕跡,貞德具備的抗魔力eX悄然發動。并且完全無視對方的魔術,而是將其錯開,以‘絕對不可能命中’為基準的絕對防御。
只見兩道白練般劍氣落在大理石地板,轟地一聲劈開了兩條深深的溝壑,隨后掀起一陣擾人的塵幕。
受到反沖力的影響,貞德以一個漂亮的后躍翻身落在地上。
然而,她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抬起頭緊盯著上方那抹阻撓她的身影。
“assassin....”以復雜的心情吐出了這個單詞。
本來惱怒之極的庫丘林這下松了口氣,雖然對方藏著這手,算不上是他的失誤,但終歸問題出在他身上。作為從者,要是間接坑害了御主,這可是難以抹消的恥辱。
這樣一想,他更加火大了。
庫丘林眼中浮現出冰冷的殺意,猛地殺向心神恍惚的貞德,直接照著她的頭部一槍刺出,如若成功命中,即便不觸發魔槍的‘心臟咒殺’效果,也能摧毀她的靈核。
但是,阿爾托莉雅卻打破了他的計劃。
因為貞德的緣故,她剛剛在旁觀,不管發生什么情況她都看得很清楚,哪怕庫丘林突然下殺手,她也立刻做出了反應,上前一劍斬出逼得庫丘林不得不變招。
“嘖,堂堂騎士王也干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嗎?”
被這相當于偷襲的一劍打破計劃,庫丘林也不羞愧,反而出言諷刺。
“我本以為你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阿爾托莉雅冷冷地看著他。
“在戰場上講仁義道德,我可沒有那份閑心。”
“說的也是,但我一定會堂堂正正打敗你。”
“我保證在這之前,你會先被我的槍穿透心臟。”
庫丘林這話可不是玩笑。
實力強勁的敵人,他不是沒有交手過,即便是號稱本屆最強從者的Lancer,最后也不是與他同歸于盡了。當然,庫丘林并不知道,因為凌易的大膽之舉,迦爾納不僅活了下來,還差點擊殺了己方陣營最強從者.Saber——齊格弗里德。
多虧庫丘林的突然之舉,貞德迅速回過神來。
雖然無法理解assassin是出于什么想法,替愛爾特璐琪擋下攻擊,但仔細考慮一會,即便沒人阻撓,成功擊殺的可能性也很低。
說是自信滿滿,不如說是碰運氣吧。
不過為此消耗了一枚令咒。還暴露了乳ler特權之一,確實是個損失。
“assasin?這么快就完成任務了?”愛爾特璐琪狐疑地看著擋在面前的從者。
“是的。已成功擊殺目標,不過被關押在地牢里的兩個魔術師趁機逃走了,這是我的失誤,還請您責罰。”
“這個啊。”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抓他們來只是為了召喚從者。
畢竟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一口氣召喚太多從者,更何況供應魔力也是個難題,尤其是berserker,簡直是個無底洞。無論投入多少魔力都不夠用。
一般魔術師恐怕連五分鐘也支撐不住吧。
真是的,御三家那些人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衛宮切嗣和夫拉特的逃走,固然是assassin的失誤,可也不是什么值得責罰的大事。反正那兩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留著只是為了看看有沒有未發覺的用處罷了。
“不用放在心上,比起這個,那個自稱乳ler的家伙。你聽說過嗎?”愛爾特璐琪指向樓下大廳的貞德。
“不,圣杯并沒有賦予我們這方面的知識。”
聽到他的回答,愛爾特璐琪似有所悟地瞇起了眼睛。
明明是以重傷的從者為對手,卻無法立刻解決掉對手,這對阿塔蘭忒是一種難言的屈辱。即便是號稱最為優秀的職介,但同為三騎士的Saber如今身受重傷。失去了防御yòng的概念武裝,"cuo"著傷痕累累的上半身,狀態可謂是差到極點。
不過,他的劍還是出人意料的快、準、穩。
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強烈的戰意,甚至連殺意也沒有。
僅僅是把戰斗認為‘自己終究會勝利。對手終究會死’這樣理所當然的事。
然而,事實上。
是她、阿塔蘭忒占據上風。而對方只能被迫防守。
恢復力驚人又如何?如此嚴重的傷勢,在沒有御主援護的情況下,是沒辦法短時間內恢復全盛實力。
念及于此,阿塔蘭忒重新冷靜下來。
一名真正的弓手,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的心態。
甭管對手怎樣認為,勝利絕對是她的。
這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于這樣是否公平,她從來也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構造——即使是她...不..這個說法不對...應該說...正因為是她,所以才深刻明白這一點。
老虎不會因為獵物的受傷而放棄捕殺。
跟這道理是一樣的。
阿塔蘭忒在剛出生的時候就馬上被遺棄到了深山里。
“我不要女孩。”
父親以這樣的理由把她拋棄了,目睹這一幕的女神阿爾忒彌斯對她心生憐憫,于是派出母熊去撫育她長大。在熊的保護下,她在山里長大成人了。
除她之外,還有許多嬰兒都被人們遺棄到了那座山上。然而下場卻與她截然不同,要不就被野獸吃掉,要不就是餓死,這就是大多數嬰兒的最終下場。即使偶然能幸存下來,其思考能力也還是跟野獸無異。那是完全與現世隔絕、毫無意義的生與毫無意義的死。
多虧了母熊的養育,阿塔蘭忒保住了性命,最后得到了獵人的收養。
事實上,她曾有過這樣的一段記憶。
自己被遺棄時的場面,她依然記得非常清楚。拼命甩動著手腳,茫然尋找父母蹤影的自己——但她卻找不到目前,而且父親則輕率地決定將她拋棄。
她還記得自己很渴望得到救助,渴望有人能握住自己的手。
結果她的愿望沒有得到實現,只能無奈地沉溺在恐怖絕望的海洋中——在不停地哭啼的同時伸求助的雙手。
遭到丟棄的心理陰影始終也沒有得到治愈。
即使在成長為美麗動人的少女、當上名揚天下的弓手之后——她也還是一直保持著孤獨的狀態。
她曾經也擁有過朋友,還有乘著阿爾戈號展開多次冒險之旅的戰友們。但是在自己的整個人生中。她也沒有找到值得自己去愛的人,同時也沒有要去找的想法。
在卡呂冬野豬狩獵時。因為自己引發了紛爭之后,這個傾向就更為明顯了。但是,也許是因為冒險而獲得的名聲吧,在阿塔蘭忒的美貌開始廣為流傳之后,最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父親知曉了。
與十幾年未見的父親再次重復,在阿塔蘭忒滿懷喜悅的時候,父親如此說道:
“不管是誰都可以。快找個女婿生孩子吧。”
她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才好。
對于父親而言,跟女兒的重復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那完全只是因為她長大成人,并且變成了廣為流傳的美人,可以作為婚姻的材料使用的緣故。
結果,父親從開始到最后都沒有愛過自己的女兒。
在那之后,她雖然想利用比賽規則逃避自己的婚姻,但最終還是中了希波墨尼斯的詭計。成為了他的妻子。
為什么?自己只不過是渴望能得到愛而已。
只不過是想感受到與肉谷欠、命運和權利無關的純粹的愛罷了。
要是能干脆地認為世界上根本沒有愛,那就好了。
這個世界是地獄,是父母啃食孩子、孩子啃食父母的羅剎般的世界——如果可以這樣想的話,那該有多輕松呢。
要是希波墨尼斯并非渴望她的美貌和即將到手的名譽地位,那么她恐怕也不會選擇在結婚的那天晚上把他給閹了。
不,偏題了。
世界上還存在著愛孩子的父母。那是無償的、偉大的親情。有的父母會為了孩子而不惜拋棄性命。也有人帶著笑容為孩子而把自己的整個人生都奉獻給苦役勞動。
(這些都是希臘神話中確實記載的例子,有興趣的書友可以去看看,我是至少翻了七八遍吧,種馬史確實精彩..啊不,是英雄們的事跡確實精彩)
但是在另一方面。也存在著那種人。
對于血脈相連的孩子,那種人卻像丟棄垃圾一樣。
阿塔蘭忒認為這樣做是錯誤的。
同時。她也覺得這個錯誤必須得到糾正。
明明理解了自然的殘酷性,阿塔蘭忒還是如此祈愿著。
她之所以參加圣杯戰爭,也是因為隱隱懷抱著‘圣杯說不定能為自己實現這個愿望’的渺茫期待。
告訴別人的話,估計不管是誰,都會一口咬定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愿望。
即使是她也是這么認為的。
阿塔蘭忒的內心也覺得這恐怕是一個超出圣杯能力范圍的愿望。
但是,凜曾經說過。
“不管你有什么愿望,都讓我們來一起完成吧!”
那雖然有點失望卻是真心實意的笑容深深打動了她。
既然如此,只要是影響自己愿望的因素,必須不擇手段極力排除。
投身于圣杯戰爭之中的危險性她當然清楚。
但盡管如此——
只要是為了孩子們,就一點也不可惜!
“下一箭,決定勝負吧Saber!”
與此同時,凌易來到了艾因茲貝倫森林北面。這里原本是與其他深山不遑多讓的廣袤樹海,可在迦爾納與齊格弗里德一戰過后,已然化為一片廢墟。
失去多余的障礙物,看到的不再是城堡的陰影和輪廓,而是將其盡收眼底。
這里可謂是絕佳的位置。
凌易召喚出了幾個外形近似野獸的眷屬使魔,派它們去附近偵查。因為感知共享的緣故,他可以第一時間得到確切情報,但同時那也可能影響計劃,所以他并不希望碰見遠坂凜她們。一開始把他們分配到其他位置,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城堡內部的戰況倒是比預想更為激烈,不僅庫丘林復活了,連貞德也跑來橫插一腳,打算趁著混亂的情況擊殺愛爾特璐琪。雖然他也很想這么做,不過系統發布的任務擺在那,如果殺了愛爾特璐琪就相當于任務失敗,他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結果出現。
或許有點對不起貞德,但她好歹也是一枚重要棋子。唯一的中立陣營,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能行呢?
“給我控制好局面喲,圣女殿下。擅自出手殺人可不是我讓你來這的目的呀。”
凌易喃喃自語著。
心情還算輕松。
通過假想體assassin的視角,他已經掌握了大致情況。
貞德的出現,說實話尚未超出他的預料范圍之內。
但庫丘林的話,確實讓他驚訝了。
愛爾特璐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庫丘林復活了。不,說是重新召喚比較合適吧,但這不是違反規則了嗎?
原本按照凌易的推測,迦爾納會和Saber同歸于盡,而他的假想體會去暗殺本體,這樣一來,愛爾特璐琪就陷入了孤軍奮戰的局面,由此可以試探出她的真實實力。
畢竟,對于愛爾特璐琪這位名義上的御主,他還真不是很了解。
具體能力、戰斗方式、擅長魔術種類之類的情報本可以借阿爾托莉雅之手試探出來,畢竟她的實力是值得信任的。
“居然還藏著這樣一手啊,怪不得一直都那么淡定,我還以為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原來是有底牌呀。”
凌易雖然為此感到意外,但說到危機感就算了吧。
起源覺醒之后的他,擁有迦爾納之心的他。
可不是破析出幾個秘儀級術式能比的。
覺醒起源就代表著魔術師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路,盡管現在看不到什么成效,但是今后呢?
未來誰又能說得準?
但迦爾納之心就不一樣了。
這讓他的半秘儀級術式——隱形仆役終于派上了用處。
雖然之前也幫了他不少忙,作戰能力算得上全面。
即便如此,它始終是不完全的秘儀級術式。
原因就在于,它只是一把沒有子彈的槍。
某位大師曾說過,沒有子彈的槍只是一堆廢鐵。
廢鐵雖然能砸死人,但終究沒有用子彈殺人更輕松、干脆利落。
現在的凌易,總算找到了子彈。
“同調開始——承載對象:迦爾納之心。”
宛如奔騰的河流般,魔力在體內掀起了一番狂潮,魔力回廊的運轉幾乎達至上限,宛如實質般的電流竄動,這是魔力實質化的體現。
內臟、神經、血液、骨骼、經脈。
從里到外,肉體發生了天翻地覆一樣的蛻變。
這是從‘人類’成為‘英雄’的奇跡般的過程。
感受吧。
感受吧。
感受吧。
然后是積累,漫長一生的無盡歲月,才造就出了偉大的存在。
術式裝填完成。
此乃隱形仆役的完全版。
真名——
“賦予被否定之物以重生!”
連凌易也摸不準憑自己的魔力持續多久,但盡管只是再現,這再現卻是完美的,無論在身體素質方面還是表面,都達到了極致。
手上握著的是外觀令人驚嘆的神槍,覆蓋著身軀各處的是黃金的甲胄。胸口部分大大敞開,袒露出沐浴龍血后被染成了白皙的肌膚。那身鎧甲,是不管何種兵刃、不管何種魔術都無法造成傷害,實現這一奇跡的是已死去的太陽神之子遺留的心臟,那顆至今仍在跳動的心臟蘊含著那位半神英雄這一生的結晶。
于是,盡管只是很短的時間。
那是幾乎令所有附近的從者都渾身僵直的巨大沖擊。先是感應到一團龐大的魔力像爆炸般擴散開來,接著就誕生出了強烈無比的。
——傳說中的太陽神之子再次回歸了現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