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可沒有咆哮,只是單純的請求...求票)
歷史上未曾記載的名諱,就算再怎樣胡扯,貞德和沙條綾香也無法辨認是真是假。但是,既然能成為英靈,那么必定是有著讓圣杯認可的偉大功績,這一點是沒錯的,不管是人類也好、野獸也好,哪怕是不屬于生命體范疇的事物,都有可能成為英靈——擬態神靈。這個道理和日本廣為流傳的八百萬神靈差別不大。
凌易透露出的‘生前經歷’毫無疑問是他成為英靈的偉大功績。
雖然有點魯莽、不顧一切的沖動成分在里面,可就結果而言,他并不是壞人。
貞德是這么想的。
“嗚哇,聽上去就像佐羅一樣。”
沙條綾香只是純粹的驚嘆道,她并不能理解那番被捏造出的作為究竟蘊含何等意義。
“貞德,這么說你就能明白吧?將我召喚出的御主已經被愛爾特璐琪監禁了,但我絕對無法認同她的所作所為,這是我違抗命令擅自出手救下你的理由。laer可不是普通的槍兵,相信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與他交手就要做好灰飛煙滅的心理準備,但現在可不是付諸行動的時候。我不希望最后的勝利者是愛爾特璐琪。”凌易雙手托著下巴沉聲說道。
貞德確實有點詫異,但她很快就理解了凌易的意思。
聯系他之前透露出的經歷來看,本是為了無辜人民而投身至黑暗中。暗殺那些妄圖挑起戰爭的當權者的一位無名刺客又怎么能容忍愛爾特璐琪?要知道,她可是把整座城市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市民都變成了食尸鬼,這比戰爭還要殘酷。好歹走上戰場的戰士們,至少有著犧牲的覺悟,算得上是知情者,而那些普通市民則是在茫然不知的情況下,迎來了天災般的恐懼。
如果不是愛爾特璐琪手上有令咒,這位刺客絕對早就動手了吧。
貞德心里猜測著,嘴上說道:“叫我乳ler吧,我是受到圣杯意志的召喚。為了糾正異常而來。暴露真名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除你之外的御主和從者。大概都會對我抱有敵意吧,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可能也會經常發生。”
“剛才..怎么了?”
聽到沙條綾香的提問,貞德輕描淡寫地回答:“碰到了個頭腦發熱的家伙,幸好assassin幫我解圍了。”
如果說‘當時情況極為嚴峻。幾近解放寶具互相對轟。而敵人還藏有伏兵。一手箭術堪稱天下無雙,說是危機重重也未嘗不可’的話沙條綾香恐怕會嚇得臉色蒼白吧。
“好了乳ler,你意下如何?有沒有興趣助我一臂之力。”
凌易的任務主要有兩個。
一個是阻止他人得到圣杯。一個是教會愛爾特璐琪做人。
這兩個任務別說是貞德,就連他也預料不到。但總的來說,任務要求比較籠統,只限制他不能奪取他人的令咒,也不能出手擊殺任何敵人,這么說來,想要完成第一個任務,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借刀殺人。
光靠沙條綾香區區一個半吊子死徒,對付御主是沒問題。
可是對上從者的話,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更何況,如今陣營劃分十分明顯,一旦對某個目標出手,無疑會惹來大麻煩,牽一發而動全身,凌易還不想這么快讓局勢變得混亂不堪。
貞德的存在,可以說是一注鎮定劑。
“我的本意是糾正違規事項,但立場是絕對中立,不會插手任何紛爭,如果你想借助我之手弒主,十分抱歉這是不可能的。”貞德認同對方的想法,可她也有著自我原則。一旦與其他從者聯手,那么‘裁定者’這一身份的立場就會受到質疑,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凌易早有預料,微微搖頭說道。
“我雖厭惡那些為了一己私欲牽連他人的當權者,可我如今是從者,以前也有過‘拿錢幫人辦事’的經歷,就算雇主做出什么令人反感的事來,在徹底撇清雙方關系之前,我仍然是幫兇。”
“更何況,愛爾特璐琪的支配力極為可怕,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幾乎猶如令咒般強力,即便再怎么不滿,我也無法抗拒。”
“那么,你究竟有何打算?”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疇之內,我絕不會幫助她殺死任何一名從者以及御主,盡我所能阻止她奪取圣杯,即使要我付出性命也無妨。”
鏗鏘有力、顯而易見的決然之意。
聞言,貞德不禁動容。
這個人,竟然是認真的。
就算被上了枷鎖,他仍然在以自己的方式抗爭。
沒有一絲陰謀詭計,純粹是在表達自己的意愿。她毫不懷疑對方這番話的可信度,有著此等氣概的英靈,縱然是刺客,反而具有獨樹一幟的原則。
一旁的沙條綾香已然沉默。她終于搞清楚了,這個家伙不殺自己的真正原因。
因為,他懂得僅憑自己一個人是不保險的。
即便自殺,充其量也只是給愛爾特璐琪造成一點麻煩。
——不過是assassin罷了。
雖然他很了解這件事,可他依然沒有半點反悔,只是稍微改變了一下初衷,希望有人能夠利用好他的自我犧牲,令其發揮出‘阻止愛爾特璐琪’的重大作用。
這是太不公平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辦法嗎?
沙條綾香茫然了。
同樣是御主,間桐慎二與遠坂凜的相性簡直差到了極點。比兩塊磁鐵之間的斥力還要夸張。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說什么?”
面對如同憤怒的野獸般瞪大雙眸的間桐慎二,遠坂凜雙手環胸而立,雖然胸圍有點令人遺憾,不過不得不承認,這才是最適合她的姿勢,淡定自如的氣勢完全不受影響。
“誒?為什么這么大的反應,莫非我說對了,那可真令人意外,明明是御主卻連對方的數值都看不出來,這真的不是因為太過膽小而躲得太遠的緣故嗎?還是說——”遠坂凜斜著眼掃了他一眼。
“本身能力就不夠格呢?”
“你!要我解釋多少遍。那個兜帽混蛋可能有隱藏數值的寶具。”
“可能?那么。另外一個呢?”
“這個...”
此話一出,間桐慎二表情頓時一僵。
不單單是他們兩個,除了還沒回來的間桐櫻主從以及窩在工房的伊莉雅主從以外,差不多全員在場了。畢竟是與愛爾特璐琪陣營的從者第一次接觸。甚至還戰斗到差點解放寶具的地步。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么嚴峻。
但是凌易下令撤退。戰斗便匆匆結束了。
后來回到教會之后,遠坂凜便提議讓間桐慎二他們描敘一下具體情況。
然后幾位當事人就輪流說明,結果到了間桐慎二這邊出問題了。
他是當時在場的唯一御主。至少連阿塔蘭忒也沒發現其他御主的氣息。
一旦成為與英靈定下契約的御主,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從者能力值的視力。圣杯戰爭雖然邀請了英靈參加,卻只授予了御主這種特殊的能力。
評定英靈大體實力的要素主要有兩個——能力值、寶具。
能力值是各項能力,筋力、敏捷、耐久、幸運、寶具、魔力。
一般來說,即便是最普通的e級,數值也在常人的十倍以上。
因此,動戈b級、a級的英靈,之所以戰斗起來那么恐怖也就不難理解了。
將寶具單獨劃分出來,是因為有的時候,寶具的等級與效果并不符合。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原著四戰時期的槍兵,迪盧木多.奧迪那所持有的雙槍,它們的等級是b,算的上一流的寶具,不過效果卻差強人意。
在傳說當中,破滅黃薔薇的效果是讓人受傷者的傷勢無法復原并且越來越重最后死亡,為無數人恐懼的致命詛咒。而破魔紅薔薇的效果則是擊潰一切魔術、打破詛咒的對魔力之槍,結果前者淪為傷勢不可恢復,后者就則變成切斷魔力流動。
這簡直是糟蹋寶具啊。
盡管如此,能力值和寶具,這兩個評定英靈大體戰力的關鍵要素,御主可以看破英靈的能力值。這樣一來,便可以作為有力的情報。
而間桐慎二卻支支吾吾半天什么線索也沒有,說是‘對方可能有隱藏能力值的寶具或者固有技能’,這個理由雖然不錯,可是——
“也不至于連另外那個金發少女的英靈,你也看不出她的能力值吧?”
遠坂凜嘆了口氣說道。老實說,她真的沒有找茬的意思,甚至看到間桐慎二這幅模樣,她連找茬的興趣也沒有...太令人失望了,這家伙。
“...抱歉,老師。”
間桐慎二一臉羞愧地對凌易低下頭。不管怎么說,他雖然承認了錯誤,卻也不能助長了遠坂凜的氣焰。
“沒什么,這只是小事罷了。”
凌易擺了擺手,盯著眼前的魔術資料,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之間的爭吵。
畢竟,說到怪罪,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騎士服是特地找人定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會暴露真面目免得別認出來是昔日惡名顯赫的‘靈異’。所以,只要穿戴著騎士服,他的能力值和面容就處在完全隱藏狀態,就算是愛爾特璐琪也看不出來。
更別說間桐慎二了。
至于乳ler,貞德為什么能夠隱藏能力值,這大概是圣杯給予她的特權之一吧。
身為裁定者,也是處在一個敏感的立場上。稍不注意很容易引起參賽者的敵意,這多少能幫她避免一些麻煩。
“寵溺弟子可是不對的啊。”
“那你也當我的學生如何?我向你保證,這絕對不是一件令人嫉妒的事。”
對于遠坂凜的不滿,凌易隨便一句話便堵得她沒了下文。
“....(干得漂亮)”間桐慎二默默豎起大拇指。當然,是在凌易看不到的背后。
“哦對了。”凌易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一臉難掩得意的間桐慎二,表情不變的說道:“趁著太陽還沒落山,去幫我辦件事。凜也是知道的吧。”
“別喊得這么親密!”
無視了少女的抱怨。
凌易繼續說道:“我前些日子悄悄在愛爾特璐琪的結界上開了個口子,然后派出使魔向協會尋求援助。但他們不太好插手,所以只答應提供人力以外的幫助。正巧caster需要一批材料制作魔像。我趁機向協會勒索了一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送到了,你和lancer按照我提供的路線,去接頭地點待機。”
“勒索...你還真敢做啊。”
繼續無視。
“因為我不敢保證風聲是否泄露,只有lancer的戰力更為可靠一點。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了解!老師。”
一聽到‘這個任務只有自己能夠完成’。間桐慎二頓時精神一振。
“我們走。lancer。”
他大手一揮,快步離開了會客室。
大有無所畏懼的氣勢。
“....這件事交給我不是更好嗎?有archer的偵查能力和不輸rider的機動性,接應這種小事完全手到擒來嘛。”遠坂凜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余光卻落在凌易臉上。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問這么愚蠢的問題?”凌易放下手中資料,輕輕督了她一眼,又拿起旁邊的手書。
“愚蠢...”
不等遠坂凜發怒,凌易便說道:
“正因為有archer的偵查能力和出色的腳力,我們才能安心的呆在這,不然敵人什么時候攻過來都不知道,而且萬一慎二那邊出了什么意外,也只有archer能夠第一時間趕到。”
“說的有道理。”
遠坂凜稍一思考,想通了事情關鍵。
她并不笨,恰恰相反,這里所有人里除了凌易以外,論戰術水平和思考能力,她是最為出色的。
“話說回來,櫻還沒回來呢。”
為剛才的失態感到羞愧的遠坂凜試圖轉移話題。
“有rider在,好歹是查理曼大帝麾下十二勇士之一,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是對于食尸鬼來說,那就是破格的存在。”
凌易輕描淡寫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氣氛又一次回歸尷尬。
當然,只是單方面的。
嗚...誰都好,趕緊回來一個吧。
遠坂凜內心祈禱著。
晴朗無云的天氣在冬天是很少見的,然而臨近傍晚時分,天色依然黯淡得非常快。似乎有點不搭調的二人組,正坐郊區高速路旁的加油站辦公室里。比起御主不耐煩地時不時望向高速路另一端,迦爾納則是閉上眼默默假寐。
“嘖,好慢。”
已經記不清第幾次這樣嘟噥了。
雖然在來之前,間桐慎二做好了一切準備,帶上地圖、記下協會人員的外貌特征、貨物具體數量和種類。凌易交代過,如果魔術協會偷工減料,一定要告訴他。
間桐慎二依然記得老師那陰暗的表情。
一想起來就有點不寒而栗的驚悚。
不過,按照預計時間應該是在今晚五點十分乘坐汽車抵達冬木市外圍,然后利用老師打開的‘那個洞’潛入冬木市,在距離新都不到十公里的郊外加油站見面。
結果——
“現在已經快五點半了...該死的協會人員,難道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嗎!”間桐慎二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出的時間,每看一次他的火氣就更愈發旺盛。
如果不是老師叮囑他,千萬不能離開冬木市范圍,不能觸碰那個結界,他恐怕會帶著迦爾納跑到鄰市去等。
“唉...還以為是很輕松的差事。”
這一放松下來,只覺一陣疲倦感襲來,縱然他的身體已經不能算是普通人類,但魔力消耗是另外一碼事。幾個小時前的激烈戰斗,迦爾納在不解放寶具的前提下,完全揮發出了最強槍兵的白刃戰實力,但魔力消耗卻一點不比解放寶具要少。
一個是一次性消耗,一個是逐漸消耗。
不管怎么說,程度上是差不多的。
間桐慎二的魔力遠比一般魔術師要多,即便供應迦爾納此等大英雄盡情戰斗也可以支撐個十幾二十分鐘。但是,過了這段時間,他怕是會昏死過去,因為魔力透支對身體損害是極大的。
“lancer,感覺到魔術師的氣息叫我,我休息一會。”
“是。”
間桐慎二就這樣趴在值班室桌子上睡著了。
既然御主要休息,身為從者也就不能太過隨意,。
為了不打攪御主休息,迦爾納離開了值班室,呆在外面保持警備。他沒有直感、天生強勁的索敵能力,但憑借自身豐富經驗以及恐怖的戰斗意識,任何敵人也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溜掉。
不過,一想到白天的戰斗。
他的心神稍稍被牽動了。
擅長看破一切謊言的迦爾納自是擁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觀察力和判斷力,那個突然跳出來接下archer四支箭矢的assassin,顯然不是靠著純粹的技巧才做到的。
雖然也有技巧成分在里面,可無論多么精妙的技巧也絕對扼住不住每一支箭矢內部蘊含的爆炸性魔力。其中有一支箭不就落在了地上,然后造成了可觀的破壞力,從這便可看出,射出去的箭矢,一旦觸碰到了任何目標,先是貫穿隨后便會爆炸。
如果沒有貫穿也無妨,只要受到一絲動蕩,箭矢蘊含的魔力都會爆發。
而那個從者卻能夠平安無事。
那個時候,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異樣的魔力。
是那個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