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大秦

第兩百六十章 【天下第一大方】

一大早鳳鳴書院前便是人聲鼎沸,無數士簇擁在書院門前看榜。這個時代科舉未興,發榜還是件十分新鮮的事情,尤其這榜單上還不是入學名單,只是對考試資格的一種認定,就更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聽說了天下學宗入駐,書院更是破天荒招收女學,才不會受這等奚落呢?報名考試還得填寫什么身份名證,說明出身所學才成,天下還有這樣招收學生的?簡直聞所未聞!等到一樣樣按照人家的規矩做了,最后居然還上不得榜單,連個入學的資格都沒有?更是氣煞了不知多少人。

“恥辱,恥辱啊!本士是韓國名士,幼從夏夫一脈,能通經論史!如今榜上盡多無名之輩,像我這樣的人卻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個白棟在想些什么!”

“我是稷下名士田常,曾經上書齊侯建議變法革新。慎見到我,都說我是田氏鳳雛,早晚要鳴于天下,我這樣的人居然連考試資格都沒有,豈非更是要笑掉天下人的牙齒麼?白名動天下,本以為他該是個有慧眼的,原來不過如此,我就不該來到老秦!”

“田常,你還是算了吧。以你的資歷聲望,在齊國還怕不得伸展?為何卻要巴巴地來到齊國?難道也如我等一般,是看了那二十名女學?呵呵,你也是姓田的,怎就不肯學學你那位同氏的兄弟,也做一位人人夸獎的柳下惠呢?”

“田某豈如爾等所想!”

田常冷哼一聲,他卻不是個貪戀美色的。只是與某些士一般。聽說了白棟的名聲。很想借這個機會拜了這位強硬的恩師;有了這位談笑滅南墨的強橫恩師在,日后就是周游天下也更有底氣,更何況鳳鳴書院的‘師資力量’強大、環境優美藏書眾多,也讓這些士們心向往之。

“算了算了,不讓考就不考,難道天下就只有這一家鳳鳴書院不成?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樣的人得到了考試資格?甘升、杜明、木京......聽說衛鞅曾在櫟陽城門立木取信,賺了百金的就是這個幸運小罷?我可是老秦人,知道甘升就是上大夫甘龍之、還有這個杜明。更是左司空杜摯的獨苗兒......好啊!老秦人都知道白棟與甘、杜兩家交好,他這是因私廢公!”

“算了吧,就連這鳳鳴書院都是人家白左更一手興建的,還說什么公公私私?有這時間不如看看女學榜單,猜猜我看到了誰,居然是趙國第一才女趙姬。聽說她出身貴族,可惜家道落,一身所學都是自然天成,身在邯鄲‘蘭芳閭’,卻從不肯陪酒賣笑。見客只論天下。據說老隱沒之后,天下人皆無處尋他。只說是仙去了,卻有人在蘭芳閭見他與趙姬論道;顏儉老夫的大孫兒去偷偷見她,雖受家法責打卻始終不悔;龐涓這樣的狂暴之徒是從不去女閭館的,自從見她一面便慨嘆不已,當晚竟然醉宿邯鄲,據說是一個人灌下了十斤猛烈的趙酒。這樣一位大方名閭,書院竟然順許她參試?難道白也是聽聞艷名,想要一親那個什么澤?”

旁邊有人替他補充:“是一親芳澤......”這個新奇成語是《白新典》上記錄的,還是當初白棟撰寫到這里的時候,想起與苦酒的快樂,一時狂性大發而作。

“除了這幾個人還算有名,其余都是無名之輩,有些干脆就是出身白家蒙學館。白分明就是有私心,難道他白家蒙學館教出的那些淺學之徒還能勝過我等?不公平!我要去見顏老夫、孟夫、慎!他們既為書院列師,就該秉承公正,怎可容許白如此妄為?”

這名士嘴叫得極響,卻不敢真的闖進書院,院門前站立的四名老軍太兇悍了,一看就是戰場上下來的猛人,讀書人雖有藝傍身,估計也是打不過的。

“你是老秦人,難道還不了解白左更的為人?白為國為家,當真是我輩讀書人的楷模;我田常也一樣沒有獲得考試資格,剛才也會埋怨他,不過若說他有私心卻是大錯。你們再仔細看看這獲取考核資格的四百十名男女學,難道就沒有發現微妙之處?”

田常漸漸冷靜下來,仔細瀏覽過榜上名單,發現其倒有大半都是名寥寥之輩;在這個時代沒有名,那就意味著此人‘無家無派’、非儒非法非墨,不曾參與過爭鳴。不過這與學問深淺無關,有些學問極大的人,卻未必就是百家出身,只是讀詩書春秋,對百家稍做涉獵,例如在朝為官的一些卿大夫和貴族家的弟,就有很多是‘讀書而不立家’。

被田常提醒,落榜的士們頓時發現了其微妙,一個個叫起屈來:“還有這等事,原來書院喜歡的是‘無家無派’之人?難道我輩立家爭鳴就錯了,白當年不也是與衛鞅論辯才得初鳴?這也太不公平了!”

“百家各有偏執,唯無家方為明智。孔夫曾說‘君不器’,這就是說君的德行太大,不能用器皿來形容他們;百家雖大,難道就不是器皿麼?是器皿,就有天然困頓,所以儒家會去攻擊墨家,墨家會去攻擊法家,法家又來攻擊儒家......看似一個個口舌生花,論辯得意,可是爭論了幾十上百年,又有什么結果?如果書院也變成這樣,本姑娘寧可不入!可惜各位都是飽學之人,卻偏偏想不通這一節,倒是要讓我這個小女恥笑了......”

書院門前的小柳樹下,停了輛粉色致致的香車;車廂開窗極大,四周垂以粉色薄紗,隱隱可見一個窈窕的人影正從車走出。那儀態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先伸出的是一條長腿。尖尖的蓮兒上著的是白襪青鞋。動人腳踝一隱而沒,還沒等士們看清楚,卻就被下裳遮掩了。

在場的可都是讀書人,更有不少如田常一般的名士,見到這條腿和玲瓏小腳,卻不覺都是暗吞了一口唾液下去,腦只有她性感的足踝晃來晃去,猜測著那腳上的皮膚一定是如緞之柔、如玉之潤。那足側玉踝定是不粗不蠢、不蔓不枝,規矩整齊到了極點罷?

“是趙姬!趙地才女、天下第一大方,所到之處,盡多裳下之臣,據說就連那位被白平滅的鄧陵見了她也會立即變成乖乖的小羊兒。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若是能被她正視一眼,此生足矣!”

“住口吧,你好歹也是孟西白三族出名的人物,連個女人都不敢正眼看?快離我遠些,丟不起這個人!”

“不是不敢,只怕污垢了佳人......”

趙姬面上蒙了張薄薄的黑紗。卻更顯皮膚白皙,五官無一不精致。尤其是一雙妙目,竟如兩眼清泉,能將男人女人統統陷了進去;這些士原本是想偷看她的,卻被她目光一掃,立即低下了頭去,甚至就連田常這種敢于直接上書齊侯的稷下名士,也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正如那名士說的,不是不敢,真會污垢了佳人的。

這不是雌威,這是美麗的威力。趙姬一路走向書院,無論男女,人人都不覺避讓她的容光,只有三個人是例外,一個是大家口的幸運兒木京,一個是位美麗的少婦,一個是頭上還梳著丫角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對她甜甜一笑道:“姐姐可真好看啊,就像我的兩位嫂嫂一樣......”

趙姬笑著摸摸這個女孩兒的頭:“小妹妹也很好看啊,長大了一定美的不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白草兒,不過你叫我草兒就行了。人家也是來考試的,如果通過了,我們就是‘同學’了。”

“你是白左更的妹?那這位不知是苦酒夫人還是跳蚤夫人呢?”

“我是苦酒。”

苦酒深深望了趙姬一眼,以她的容色,竟也無法與眼前這個女爭輝,跳蚤應該不會輸了她,可惜跳蚤只愛舞刀弄劍,說到吸引男人的手段,可就遠不如這位趙姬了。

“頻陽夫人和白左更的妹也要經過考試才能入學,僅此一事,便不知能夠封住多少人的口了。夫人高義,當受趙姬一拜......”

這就是聰明人說聰明話,以苦酒的身份,她若是堅持不參加考試,估計白棟也得妥協,可她并沒有這樣做,這就是深明大義的表現。看到白棟的夫人和妹妹都要正經參加考試才能入學,‘落榜’的士們終于無話可說,雖然這考試資格來得太容易,可白棟能夠做到這步,也真是讓人佩服了。

“大方太謙了,苦酒受不得。”

苦酒笑著扶住趙姬,堅決不肯讓她行禮,望著蒙面黑紗后的那張絕世容顏,心說不清楚是喜是憂,只恨自己沒有將跳蚤拉過來......

“我不準備著急離開秦國了,必須要看一看最后是哪些人能夠通過考試。尤其是趙姬大方,她如果通過了考試,難道真的會留在書院?那些男學的運氣也未免太好了些。”

有人開始發出陣陣哀號,就連田常這樣的稷下名士也在嘆息搖頭,已經改名為木京的木西京卻是一身樸素衣裳,目光閃閃地站在人群......

就睡了三個多小時,連續兩天失眠,今天只能一更了,上了每日導讀,有一分榮譽光暗也不會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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