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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子微笑道:“白家自然不會是傻瓜,各位一旦確定了貨品,每年就只能與白家進行一次調貨,多了白家也很難消化。當然各位彼此之間調貨卻是不受次數限制的,白家只會鼓勵,不會干擾阻撓。另外還有一點,各位必須要與白家簽訂合約,繳納足夠的‘保證金’,如有不能及時結賬的,白家就會從保證金中扣除;另外白家也會定期派人去各國暗訪,如有售價高于或低于建議售價的,白家也會從保證金中扣除罰金,保證金扣光了,白家就會拒絕繼續向該商家供貨,而且從此不再與之做任何生意,各位以為還算公平麼?”
“保證金?白左更真是奇思妙想,我等聽都不曾聽說過啊,不過似乎很公平......”
“自然是很公平的,這種交易方式名為‘代理制度’,在這個制度中,保證金是必不可少的,我會進一步向大家慢慢闡述。狗剩子,你先休息一會兒吧,讓我來。”
白棟笑著走進了縣衙大堂,狗剩子已經做得很好了,可要進一步闡述清楚、并且讓這些商人理解保證金和代理制度,還得自己來才行。
“白左更?”
“小詩宗!”
“他做的新詩體已經風靡稷下學宮,在我趙國也有很多人在學習,燕趙雄風。化入新體詩更為慷慨悲壯。比辭章歌賦更妙。其實我這次來還想問問白子。繼《幼學叢林》之后,白子就再也沒有出書,這簡直就是天下學子的巨大損失,白子可有意整理自己的詩集印行天下?一定會比這些白瓷更加珍貴。”
“說得好,這一批白瓷已是遠遠超過楚地晶瓷,若是白子所做詩篇能夠刻燒在這些瓷器上,那就更妙了,繳納多少‘保證金’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價格就由白家來定,建議價格是吧?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是他?”
看著白棟一路走來,各國巨商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楚侗險些跳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沒錯,這就是當日打了自己的那個山村小子,如今見到白棟,他的下身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白棟目光掃過各國陶商,看到楚侗時,也是微微一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了‘故人’。
他對楚侗倒是沒有多大的仇恨,當日草兒并未出事。反倒是這小子吃了大虧,而且若非是暴打了這家伙,他也不會這么快走出小山村,說起來楚侗也算有功,是他前進道路上的催化劑。
點頭對楚侗笑了笑,白棟走到居中的位置坐下。他這個正主落座,按規矩要再請一道茶,然后聽取各國商家的意見,遇到支持白家的正面意見,便笑著舉茶相敬;遇到有疑慮的,便一一解釋;反對意見就沒有了,看過了白家出產的瓷器,大家都知道老式陶器被淘汰只是遲早的事情,如今全天下只有白家會燒瓷,自然是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白家能如此厚道,他們就該竊喜了。
“相信各位應該理解何為代理制度了,白家獨占燒瓷之法,若要獲取更大利益,其實未必要與各位合作;不過我一向是個很懶的人,要我建立龐大的商隊,在各國建立店鋪,雇傭大量人手?不不不,這會累死我的,就算我愿意,只怕我的妻子也會反對......”
白棟話音未落,眾人便哄堂大笑,連心中惴惴的楚侗都跟著笑了起來;早就聽說這位白左更功勞極大,生生上了嬴家家訓,以不足十八之年,就做到了左更高爵,卻偏偏還是個秦國客卿,若是換了他人,恐怕氣都要氣死了,他卻開心的緊,一副要將客卿繼續做下去的架勢。這就是個懶人啊,換了是自己掌握了燒瓷的方法,才不會將利潤分給他人,一定是要獨占的!
不過在笑后細思,卻越想越覺這位白左更的手段巧妙。被他這么一弄,天下陶商就都成了他的同盟,而且各家所做的也不僅僅是陶器生意,哪一家在本國不是呼風喚雨的巨商?白家看似放棄了一些利益,其實卻落得個輕松賺錢,還多了許多合作盟友,光是這張利益羅網,就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白棟笑著望向各國商人,這些人能夠想到自己的代理制度等于是編織了一張羅網,卻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真正意圖。
白家為什么要制訂‘建議售價’?哪怕是他做了耐心的講解,這些人也很難完全接受,可白家卻必須要堅持;其實狗剩子所說的什么臉面信譽都還在其次,如果沒有這個建議售價,白家可以靠分成獲取更多的利潤,這一點杜摯和狗剩子都曾經提出過,也因此與他爭論了幾次。
白棟要的不是控制價格,而是控制!此刻這些陶商只是被白家給出的‘建議價格’控制他們的瓷器售出價而已,隨著白家生意一步步展開,這種控制就會漸漸深入到他們的骨髓,他們就是一只只被丟進溫水中的青蛙,等到他們發現不對時,將再也無法離開白家的‘魔爪’;白棟正在放出一個名為‘資本’的魔鬼,他有信心讓這個魔鬼為己所用,而且在條件適合的時候,這個‘魔鬼’將會變身為天使,帶給這個時代無法想象的好處。
“白子大才,正如白子所說,這個代理權制度是真正的惠及大家。我們取得代理權后,還可尋找白子所說的‘下級代理’,將生意遍及天下,而且還可以省去了長途運輸、打通各地關節的麻煩,這才是正經做生意的道理,我第一個贊同!”
楚侗充滿善意地望著昔日險些將他打成豬頭的這個人。他感覺是自己表態的時候了。比起各家陶商的代表。他更為需要白家的‘代理權’。剛才白棟可是說了,以后白家會有更多奇妙的貨品推出,并非只限于今天見到的這些瓷器,想想就讓他熱血沸騰,感謝綠真,感謝白子啊,真后悔當日為什么不讓這位白子多打幾下,打成豬頭才好呢。那樣他與白子的關系將更為親近。
“好吧,白家如此慷慨大氣,我等還能說些什么?雖然還是不能理解白左更為何一定要定出那個‘建議售價’,卻也不算什么了,能拿到白家的‘代理權’就已是我等之幸!只想問白左更,保證金需要多少?”
“十萬金。這個數字或許是偏高了些,不過白家目前急需用錢,各位也只能生受了。”白棟微微一笑,毫不避諱自己需要錢的事實。要做成那件大事,光靠徐玉昆一人的財力是不夠的。白家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哈哈,白左更痛快。商家商社就愛與這樣的人做買賣!好,十萬金我認了!”
“魏國姜家也絕對沒有問題!”
能坐在這里的就沒有一個是商界新手,白瓷一出,可謂黃金萬兩,還可以賣出貨品再來結賬,白子好大的名氣,又不會吞了他們的保證金,不答應的才是傻瓜呢。
“各位不用著急,保證金是要取得代理權我方才會收取的,若是各位沒有取得代理權,白家還不肯收呢。”
看到白棟點頭,狗剩子就知道該自己上場了,區區十萬保證金怎么夠?白家需要更多的錢。
魏國的姜風奇道:“此話何意?我等被白子不遠千里請來,難道還不曾取得代理權?”
“代理權是要買的,而且是競買。”
狗剩子微微一笑:“我方會出售各國代理權,價高者得。姜先生是魏國人,可未必就能得到魏國的代理權,若是被趙國的商先生得去,那也是極有可能的,到時姜家要取回代理權,就要去找商家談了,與白家再無關系。”
“怎么可以這樣?如此一來,別國豈非會拼命加價,要謀取我國的代理權?何況今日來的只有魏、趙、韓、齊、楚、燕六國陶商,魯宋衛這樣的小國又如何?越國和巴蜀又如何?”
“他們不來購買代理權,白家就會留下或賣給有興趣的商家;比如姜家商社本在魏國,若是對衛國的代理權有興趣,那也是可以出價購買的,若再取得魏國的代理權,白家就允許你們在魏齊兩國區域內銷售瓷器。”
“另外要告知各位,各位得到某國代理權,便只能在該國境內出售白家瓷器,否則就為跨區域出售,若是被我方暗訪之人發現,第一次是扣除保證金,第二次則是取消代理資格,白家將會中斷供貨,所以還要請大家自覺遵守......嗯,現在首先開始拍賣魯國代理權,魯國陶商拒絕了白家的邀請,沒有前來,所以大家都可參與競買,底價是一萬金,各位每應一次,加一千金,上無封頂,叫價三次無人應答者,即為成交!”
狗剩子開心壞了。平安郎可是說過的,今日他就是‘拍賣師’,無論白家得到多少收入,都有他的一份功勞;命人送來一張小木桌和一個小木錘,狗剩子起錘敲落,高聲叫道:“魯國瓷器代理權,底價一萬金,有人更高麼?”
“兩萬金!”齊國田家商社的田豐首先出價,而且出手極狠,直接在底價上加了一倍!
白棟瞥了這人一眼,表現很不錯,沒讓自己失望;這些人果然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第一次參加拍賣便瞬間摸到了其中的訣竅,既然是志在必得,還不如一口叫個高價震懾他人,否則一點點加上去,只會花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