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很嚴重,自己居然被揍了。
而且這丫頭似乎不是在開玩笑,蘸過水的皮鞭抽在身上的滋味很不好,幾鞭下去感覺骨頭都要斷了,白棟試圖用凄厲的叫聲引起他人注意,比如那些尸位素餐的景監手下。真不知這些人是如何做事的,讓一個小丫頭挖了墻洞不說,還打暈了左更大人、拖進密室里大肆虐待,一幫秦國‘特工’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也配做景監的手下!
白棟被緊緊捆綁在一根深埋入地的木樁子上,四周彌漫著爛秋菘和谷物的味道,這是一個地窖,與當日他關押聶諸的地方差不多。現在想起聶諸白棟就后悔,真是太大意了,以為在公子府就沒有危險,居然沒留下聶諸在身邊保護,事實證明最安全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危險的地方,笑瞇瞇的大眼睛小姑娘也可能是虐待狂。
或許這個時代的人看不明白,白棟卻一眼看穿了這丫頭的內褲是什么顏色,這是一個集中了強迫癥、被害妄想癥、虐待狂、女王病、異裝癖等多種心里疾病為一身的女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贏姝換了一身男人才會穿的輕服勁裝,腳踩一雙小巧的鹿皮靴子,手持一根粗大的皮鞭,正杏目也斜地望著白棟。這小子還是很配合的,自己每抽一下,他就會發出一聲慘叫,讓她無比興奮,只想沒完沒了的抽下去,這些臭男人不抽不成,景監那些手下就是如此,可惜他們沒有這個小子好玩兒,經常是才挨了幾下鞭子就被嚇暈過去,哪里比得上眼前這個人知冷知熱,是個難得的寶貝兒?
“你叫得可真好聽,是不是很痛苦啊?本公主就是喜歡聽人慘叫,上次有個叫甲武的,看上去比你還要強壯。可是本公主才抽了幾下,他就暈過去了,真是沒用。”她不許小春兒叫公主,自己卻是說個沒完。邊說邊挺起胸膛,飽滿的酥胸幾乎要將勁裝撐破。
“你是公主?是我二哥的妹子還是姐姐,看樣子應該是妹子吧,都不是外人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叫白棟,是你二哥的結拜兄弟,你該叫哥哥!”
白棟差點哭出來,大秦公主就是這副德行?難怪會被軟禁在這個宅院中不許外人進入了,太丟秦國的臉面了!自己這是惹到了哪路神仙,竟然撞到了她的手上。剛才自己娘老子的亂罵,豈非是罵了老贏連和驪姜?
“啪!”
又是狠狠一記皮鞭抽在白棟身上,贏姝橫眉立眼地瞪視著他:“你娘才是公主呢,敢再說一句?”
“你他娘的不是公主,你是個賤女人、混蛋胚子!還不放開我。當心老子掙脫了繩索,狠狠抽你一百鞭子!”
這一鞭斜斜打在白棟身上,連肩及腿的帶起好長一道血痕,鞭梢子更是好死不死的從男人最關鍵處掠過,頓時痛入心扉。白棟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就沒吃過這樣的大虧,娘老子的,老子可是還沒孩子呢。你個小賤婦是要給老子鬧斷根麼!哪里還管得她是誰的種兒,什么難聽就罵什么,別說地窖中就自己和這小丫頭片子兩個人,就是贏連驪姜在場,也是一樣痛罵!
“真好聽,你罵人家罵得好舒服啊......好哥哥。你再罵幾句好不好?人家保證一定會狠狠抽你,讓你越來越舒服。”
贏姝聽得眉開眼笑,忽然放下皮鞭,拾起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在白棟頭上。頓時鮮血橫流。
白棟眼前一黑,心中暗叫不好,秦國公主是個瘋子,恐怕就是被她打死也是白死,必須要想辦法脫身!娘的,景監那些手下簡直就是擺設,這丫頭都動起私刑了,居然還無人發現,這也算是軟禁了她?
“舒服啊......”
伸出舌頭舔口自己的鮮血,白棟強壓怒火,擺出一臉享受的表情:“再來再來,如此美妙的享受萬萬不可中斷,還不換個更粗些的棍子,這樣老子可不過癮!”
贏姝猶豫了一下:“你真的舒服?”
“廢話!被人打從來就是天下最美妙的享受,難道你會不知道?真是可憐啊......別廢話,速速換更粗的棍子來,老子都等不及了。”
“你敢小看本公主,本公主怎么不知道?上次我不過是砍去了那姓章小子的這么一點點肉,公父就讓內侍鞭責我,其實那鞭子打在身上是疼的,心里卻是極其舒服,這個秘密他們都不知道,你居然也知道?”
贏姝沒有繼續動手,反倒湊過來聊起了家常,一面笑著,一面用手比劃當日砍下了人家多長多長的一段肉。若非是手中提了根帶血的木棍,倒真像個愛說愛笑的陽光少女。
“你砍下了人家的鼻子?”
看看贏姝比劃的長短,似乎只有鼻子比較合適;腦袋上的血暫時不流了,還是昏昏沉沉的,得爭取時間多多恢復元氣。
“你的鼻子會長在下面麼?”
贏姝吃吃地笑起來,目光掠向白棟的下體。
“原來不是鼻子......嗯,我們還是說說別的吧......”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白棟頓時心中大震,迅速將話題引開道:“做公主很苦吧,都沒人敢打你。我要是沒猜錯,你打人的時候固然很開心,其實更開心的卻是將被打者想成是自己。那樣是不是很激動,身體有繃緊的感覺,皮膚上都會凸起一個個小顆粒?”
“是啊是啊,你可真是聰明,就是這種感覺呢。可惜自從被關在這里,公父就再也沒有讓人鞭責我了,小春兒最聽我的話,卻也不肯打我,人家好可憐的......”
“是啊,你真是可憐,讓人忍不住就要同情......你或許是不知道的,我這個人膽子很大,也最愛幫助朋友,可惜我被你捆住了,想幫也幫不上,否則我敢保證,一定會狠狠打你,用鞭子、用木棍,保證讓你滿意!”
“真的!”
贏姝聽得眼睛放光,對白棟描述的‘幸福場面’頓時無限神往:“你可不許騙我啊,否則人家會很傷心的。”
“怎么會騙你呢?我揍起人來很有一套的......”
“景監的手下回報,姝兒又在墻上掏了個洞,每天都會爬進爬出。不過她很乖,就算爬出去,也不會走得太遠,遇到有倒霉的家伙,就會打暈了帶進院子去,輕輕打幾下就會放出來了,最嚴重的一個才是斷了條腿。君上,咱們的女兒越來越乖了,依臣妻看,再過個半年一年,等她玩夠了,也就會定下性子,到時就算嫁往齊國,也不會有損咱老秦國體......”
櫟華宮中洋溢著餃子的香氣,驪姜為贏連夾了個餃子,飽蘸了老醋,輕輕送入他口中,同時講述著女兒最近是如何的乖巧聽話,在她口中贏姝簡直就是天下第一乖巧可愛的好女孩兒、真正的大家閨秀。
“你真的不認為姝兒這是病?那年她在關市遇到了來櫟陽看顧家族生意的章橫,只是被人家多看了幾眼,就命侍衛打暈了人家,生生割去了人家的命根子!多虧章蟜是個忠臣,雖然悲痛萬分,卻硬生生將此事瞞了下來,害得寡人每次見到他都覺虧欠良多......你知道不知道,寡人鞭責她時,這丫頭還在偷笑,似乎是舒服極了,這難道還不是病?”
“這是咱們的女兒性子剛烈,章家小子太過無禮、換了我也要狠狠懲罰他!姝兒割去他那件東西難道不應該?明明受了鞭刑,姝兒還可強顏歡笑,這才是孝順的孩子,尤其性情堅強,不下于臣妻。怎么君上卻有如此偏見?以后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的女兒了,臣妻可不依。”
“好吧好吧,由得你去......寡人只是以為,若是病,那就得治啊,要不讓白棟那小子給看看?他的醫術......”
“我的女兒沒病!”
驪姜正要發怒,忽見范強快步走入宮中,手中托著一紙綾信:“君上、夫人,景監的手下發來信報,公主又打暈了一個男子......這人卻是白棟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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