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花號升空后,憑借著古代人雷達的幫助,很輕松的避開了意軍巡邏艦。金剛只要握著那塊臺球大小的水晶,周圍的一切都將清晰的反應在她腦海中。大到一艘戰艦,小到一只飛鳥,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咦?是重巡洋艦?”
正根據雷達進行規避飛行的金剛,突然被一支意軍編隊吸引了注意力。對方正跟他們迎頭朝地面飛來,編隊的中心是一艘重巡洋艦,看外形特征應該是意大利的塔蘭托級,后面跟著一艘2萬噸級的宇宙貨輪,四艘驅逐艦護衛在她們兩側,似乎船上有什么大人物在。
這樣的重巡編隊,如果是放在過去,以金剛那高傲的性格,絕對會直愣愣的沖上去,管你是敵是友、誰不讓路老娘就撞她個生活不能自理。但如今她換了不抗勁的貨輪船體,就算金剛性格再怎么傲氣,也不得不理智的退避三舍。
“嘖!今天放你們一馬。”
不爽的撇撇嘴,一個人窩在房里,抱著枕頭自言自語的金剛,全然沒有察覺如今的自己已經和過去那個“高冷”的金剛產生了多大差距,而這才僅僅一個月而已。她現在這模樣要是讓趙艦看到了,那貨還不知道得偷笑成什么樣呢!
只管躲開敵人,金剛對那艘塔蘭托級來埃塞俄比亞的目地毫不關心,甚至都沒有向趙艦報告這一情報。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在那艘與他們擦身而過的塔蘭托號上,北非意軍新的總司令佩特羅·巴多格里奧元帥正翻看著前線的戰況簡報。
急脾氣的墨索里尼因為不滿埃米利奧的進軍速度緩慢,再加上剛剛又吃了一個敗仗,所以暴跳如雷的墨索里尼委派巴多格里奧元帥來接替指揮。而埃米利奧遞交上來的火箭彈,墨索里尼連看都沒看就命人扔掉。在這個狂妄的暴君看來,所謂“埃軍的秘密武器”不過是埃米利奧為自己無能所編造的借口罷了!
“區區一個埃塞俄比亞就能令我們投入如此多的戰力,我們還真是給羅馬的祖先丟臉呢!”
翻看完戰況簡報,巴多格里奧元帥陷入沉思。
從自身國家利益考慮,巴多格里奧支持這次入侵埃塞俄比亞的軍事行動,但他卻對意軍的戰斗力持悲觀態度,認為不使點旁門左道的話,他們很難啃下這塊硬骨頭,所以他這次來到埃塞俄比亞,除了從國內要來大批援軍外,還帶了很多“可怕的東西”過來。
很快,塔蘭托號降落在意軍前線總指揮所附近的一座大湖上,已經知道自己被解職的埃米利奧帶著一眾參謀親自來到湖邊迎接巴多格里奧元帥。老頭子想要最后勸一勸巴多格里奧,讓他可以繼續保持穩扎穩打,一步步蠶食埃塞俄比亞。
巴多格里奧下船后,先是和眾將領敬了一個軍禮,然后當眾宣讀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的調令,宣布自己接替指揮權。埃米利奧對解職毫不在乎,對方一讀完那通又臭又長的官腔,他便拉著巴多格里奧向指揮所走去,邊走邊試著勸說對方。
在他的印象中,同樣參加過一戰的巴多格里奧是個明事理、懂軍略的男人,應該會聽他的勸告才對,但他的話才剛說了不兩句,巴多格里奧便打斷了他。
“埃米利奧將軍,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不勞您操心。”
“可是元帥……”
“沒有什么可是,將軍,我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拜托,我們是意大利軍人好嗎?”
“……那也是軍人!”
兩個老家伙彼此對視了一眼,沉默了半響,很默契的選擇無視這個令意大利人感到尷尬的問題。
見對方表情很堅決,巴多格里奧略微考慮了一下,決定稍微透露一些情報給對方,好讓對方安心。他示意埃米利奧跟自己來一趟,兩人只叫了少數高級參謀,登上了那艘隨巴多格里奧一同到來的貨輪。巴多格里奧將其中一個貨倉里的東西展示給對方,當埃米利奧看到那些被牢牢固定在金屬箱里的透明玻璃容器時,瞳孔頓時便放大到極致。
“這……該死的!我們會下地獄的!”
“地獄的事等咱們到了地獄再考慮也不遲,先打贏這場戰爭再說吧!”
“但是那也沒有必要動用這個吧?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和裝備優勢,打下這個落后國家只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我們這些將軍要做的就是盡量減少己方士兵的傷亡。但是一旦動用了這個東西,國際社會絕對會眾口一致譴責我們的。”
“你覺得咱們那個首相是會在乎國際輿論的人嗎?”
無奈的看了一眼對方,巴多格里奧將視線又轉回到那些固定在金屬箱里的容器上面。這些圓柱形的容器長度大約50公分、直徑10公分,里面裝著一種像水一樣清澈透明的無色液體,每個金屬箱里只放了三個。里面的液體是一種名叫“晶塵”的液化毒氣,研制于一戰時期,但并沒有應用于實戰,再加上保密措施得當,所以一直不為外界所知。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毒氣是人類史上第一種應用了古代人技術的自身產物。相傳是最初的配方依舊是來自神一樣的“大發明家”達芬奇,是他在研究神核時的一種衍生物。這種毒氣可以令吸入者的身體晶體化,變成一坨與神核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水晶。
這種毒氣的可怕之處在于作用時間極短,受害者只需要皮膚接觸,就會在30秒內被徹底晶體化,沒有任何解藥和拯救手段。而且這種氣體具有極高的擴散性,一個容器里的量,完全氣化后可以覆蓋方圓數公里的面積,沉積48小時后才會開始分解,能徹底滅絕覆蓋范圍內的所有生物。
“除了這個,我還帶來了瓦斯彈和芥子氣。埃米利奧將軍,這是我目前想出的,唯一能既能迅速打垮埃塞俄比亞、又能減少傷亡的辦法。我已經不再乞求上帝的原諒了,因為連我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