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竟說,他有辦法,可以驅除黃月英身上的尸毒!
“你說什么?”
黃月英一聲驚臆,原本絕望的臉上,霎時間閃過一絲驚喜的神彩。頂點小說
那激動的表情,就仿佛是溺于大海之中,臨死前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說,我也許有辦法,除掉你身上的尸毒,讓你不至于尸變成活尸。”袁方正視著她的雙眼,又重復了一遍。
“真的嗎?”黃月英極力平伏下心情,“怎么個驅除法。”
袁方干咳了一聲,“是這樣的,在機關鳥上對陣劉備時,你應該也看到了,我是如何以金剛不破軀,抵擋劉備的骨箭的吧,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能做到嗎。”
袁方忽然間,向她提起了自己特殊的身體。
黃月英神情一怔,驀然間,回想起了機關鳥上,袁方英勇無懼,擋在自己身前,以血肉之軀彈開劉備如雨而至的骨箭的一幕。
那時的黃月英,正被尸毒所折磨,又專注于操縱機關鳥,一心想把袁方送到薊城,故也沒有太留意,袁方那不可思議的舉動。
如今,再被袁方主動提起,黃月英的那份疑惑不解,才重燃了起來。
“難道……難道你練了什么奇功嗎?”黃月英顫聲猜測道。
“這世上哪有什么金剛不破的奇功。”袁方搖了搖頭,卻道:“我之所以能夠刀槍不入,那是因為。我早年之時,曾遇到一位世外奇人,他贈給我一枚丹藥,正是那枚丹藥,不但治好了我的腿疾,還讓我擁有了一副神奇的身體。至于所為金剛不破,只是我這身體的其中一種能力。”
袁方終于向第二個人,透露了自己身體的秘密。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活尸們實在太強,在將來對抗活尸的戰爭之中。袁方勢必要一次又一次。不斷的展現自己的生化之能。
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趙云等臣子們的疑心,與其讓他們疑心,倒不如袁方主動說明。
而且。袁方雖向黃月英。透露了自己的與眾不同。卻也做了掩飾,并沒有點破自己的身體,在某種程度上。與那些活尸出于同源。
很簡單,袁方不想跟活尸,那種邪惡之物,產生任何聯系,而讓他的臣子們,對他產生忌憚和畏懼。
所以,袁方把他身體的特異,歸功于了某位“世外高人”,贈與的“神丹妙藥”。
“怪不得陛下在戰場上,能無往而不利,原來曾得高人相助。”
黃月英感嘆不已,似乎并未感到太過驚奇,反是點頭道:“傳聞大劫難之前的時代,煉丹術在天下廣泛流行,那時候的人們,皆通過丹藥來改造自己的身體,所以那個時代的人們,肉身普遍都比現在要強。”
黃月英的臉上,流露出神往之色,卻又嘆道:“可惜大劫難后,煉丹術就此被禁,膽敢私自煉丹,改造自己身體的人,統統都要被處死,故久而久之,煉丹術就此失傳。不過也可能有人,在暗中把煉丹術保留了下來,陛下碰上的那位世外高人,也許就是精通煉丹術的人。”
黃月英洋洋灑灑一番話,又讓袁方知道不少,關于大劫難之前的真實歷史。
說了一大通后,黃月英驀的回過了神來,卻是不解道:“陛下說自己的身體與眾不同,這我相信,可這跟驅除我體內的尸毒,又有什么關聯呢。”
“當然有關系。”
袁方也從神游中回來,再次望著她道:“我的這具身體,不但擁有金剛不破之能,還擁有百毒不侵之能。”
“百毒不侵……”黃月英先是茫然,轉眼間,臉上就閃現一絲驚喜,“難道說,陛下是想……”
黃月英冰雪聰明,自然是立刻就猜到了袁方的言外之意。
尸毒也是一種毒,而袁方的身子,卻擁有百毒不侵之能,自然也就能夠抵御,那尸毒的侵襲。
袁方的意思很明白,當然是要利用自己百毒不侵的身體,來給她驅除尸毒。
“嗯,我正是這個意思。”袁方點了點頭。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我就不會死了,更不會尸變成活尸,那種邪惡之物……”
黃月英狂喜萬分,原本絕望的情緒,頃刻間一掃而空。
但在幾個呼吸之后,黃月英的激動心情,就很快平靜了下來。
“倘若他的身體,能夠驅除尸毒,來救我的話,以他的性格,早就應該告訴我,卻為何到現在才跟我講,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有某種為難……”
黃月英似乎意識到,事情并非她所想的那么簡單。
“那……那你要怎么救我?”
袁方輕吸了一口氣,也不拐彎抹角,吞吞吐吐,坦然道:“辦法就是你我行夫妻之禮,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救得了你。”
夫妻之禮?
黃月英先是一怔,旋即猛然省悟,瞬息間,蒼白的臉畔,便是涌上無盡的羞紅之色,羞得是面紅耳赤,不敢正視袁方的眼神。
“怎會………怎會是這樣……難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黃月英聲音顫抖,形容嬌羞無限,就如一個初涉人事的小姑娘,全然沒有了墨門巨子的從容風范。
袁方搖了搖頭,“沒有其他辦法,唯有這樣,才能用我身體里百毒不侵的東西,來驅除你身體里的尸毒。我袁方光明磊落,非是趁人之危,只因黃姑娘你是為了救我,才被感染了尸毒,為了救你,我只能提出這樣讓你為難的辦法,愿不愿意,全在于你,我不會勉強。”
袁方坦坦蕩蕩,眼神中,全然邪意。
他這確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按理來說,他身體里有圣賢與自身完美融合的血液,只要有足夠的先進設備,從他身上抽出血液采樣后,很容易就能制造出,克制暴君病毒的疫苗。
但現在的問題是,袁方他身處在一千幾百年前,醫學技術相當落后的三國時代,根本就沒有配套的設備,讓他去制造疫苗。
至于直接給她輸自己的血,那就更不靠譜,別說沒有相關設備,就算是有,也不能保護自己的血型,就和她相配,貿然輸血,反而可能更快要了她的命。
還有就是直接給她服食自己的血,這在以往袁方也偷偷的做過試驗,將自己的血,喂給將死的傷兵,結果卻全然沒有效果。
袁方便推測,圣賢病毒雖然完美,但一旦脫離了自己這個宿主后,反而會變得很脆弱,直接服食之后,很容易被胃液直接殺死,排出到體外,根本無法被人體吸收。
而袁方現在所提出,通過行夫妻之禮的方式,為黃月英驅除尸毒,倒也不是胡亂猜測,而是有著切實的依據。
依據就是袁方的那幾位妻子,還有他的幾個兒女。
自袁方和她們成親,行過夫妻之禮后,甄氏幾女雖然沒有出現生化突變,但身體的健康狀況,卻變得出奇的好,十余年間都沒生過什么病。
而且,袁方那些兒女,不但擁有了部分圣賢的生化之能,而且個個都極為健康,從出身之時起,就從未曾生過病。
通過這些現象,至少可以證明,通過夫妻之禮這種方式,袁方體內的生化病毒,的確可以進入到她們的體內,至少可以讓她們擁有百毒不侵,永遠健康的體質。
既然如此,袁方當然也可以,通過同樣的方式,讓自己的生化病毒,進入到黃月英的免疫系統內,去消滅掉她體內的暴君尸毒。
只是,這個辦法,聽起來有點“離譜”,甚至讓人懷疑,袁方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不過袁方乃坦坦蕩蕩之人,黃月英于他有恩,他豈能見死不救,這時也顧不得她怎么想,當然要把這辦法說出來。
至于愿不愿意一試,那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黃月英陷入了沉默。
她的臉色,時紅時白,時而尷尬,時而又嘆息,猶豫不決。
袁方也不逼她,就那么坦蕩的望著她,等著她做決定。
尸毒那細細的黑絲,已經在從她的肩膀,向著她的脖頸入侵,劇痛的折磨也越來越強烈。
黃月英知道,自己已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難為情,去尷尬了。
她必須要即刻做決定。
沉思片刻,她長長的嘆了一聲,帶著滿臉的緋紅,艱難的站了起來。
目光嬌羞,卻又決然。
她已經做出了決斷。
于是,她便在袁方目光的注視下,將自己已半袒的黃衫,輕輕解下,扔在了地上。
這般一來,她身上僅余一件抹胸和小裙,光滑的四肢,淑峰半掩,香頸盡現,還有那原本白凈的皮膚上,如紋身一般的絲絲黑紋,盡皆的呈現在袁方的眼前。
如此絕麗的身姿,近在眼前,即使袁方先前沒有邪念,現在看在眼里,心頭豈能不生漣漪。
“我們墨門講究‘非命’,意思是我自己的命運,要由我自己來掌控,我黃月英,絕不能屈服于那邪惡的尸毒。”
說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伸開那蓮藕似的臂兒,寬衣解帶,余衣盡褪。
少女一切的圣潔和美好,全都毫無保留的呈現給了袁方。
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