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小唐尼這么久,高揚就沒見過小唐尼會急成這個樣子,急的都快哭了。
高揚心里有種極為不妙的感覺,他站了起來,顫聲道:“出了什么事!”
小唐尼顫聲道:“我們所有的裝備都被扣了,所有的……”
高揚忽悠一下子差點兒沒栽倒在地上,稍過了片刻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高揚之外一個不拉的齊聲哀嚎道:“法克,我的槍!”
高揚沒說話,他的嘴哆哆嗦嗦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當別人一聲整齊劃一的驚呼后,撒旦的全體成員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高揚,然后再次齊聲道:“頭兒!你的槍!”
高揚一手捂住心臟,就像中了一槍一樣,哆哆嗦嗦的道:“我的撒旦之刃!我的撒旦之刃,也被扣了?”
小唐尼沮喪的點了點頭,顫聲道:“被扣了,對不起,頭兒,對不起……”
高揚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沙上后,艱難的深呼吸了幾口之后,喘著粗氣道:“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
撒旦之刃對于高揚的意義無法形容,基本上,撒旦之刃可以算作是高揚的半條命了。
撒旦之刃丟了,無異于挖了高揚的心尖子,剁了他的手,剜了他的眼睛,丟了他半條命。
其他的人的槍,其他的槍,就算丟了找不回來也沒太大的關系,可以買,可以再讓杰克重新做,雖然是丟了使用良久很有感情的槍,但也是能慢慢再培養槍感的,可高揚的槍可是世上獨此一把,想做都沒得做。
高揚的能力不是建立在一把好槍上,也不是丟了這把槍就成廢人了,但撒旦之刃卻是能讓他把全部實力揮出來的武器,撒旦之刃沒能對高揚的戰斗力有所加成。但失去了撒旦之刃,高揚的遠距離射擊能力最多能揮出來七成,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
李金方極是珍愛他的魔改81杠,所以李金方急聲道:“怎么回事兒!”
崔勃則是哀嚎道:“我的槍。我的槍啊!”
艾琳惶急的道:“我的甜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巴甫洛維奇怒道:“快說怎么回事,我的槍去哪了!”
一時間很亂,因為在場的這些人,哪有不珍惜自己配槍的。把用了最久的槍丟了,無異于是割他們的心頭肉嘛。
何況如果真的是讓撒旦和黑魔鬼同一時間把所有武器丟掉的話,就算馬上再原樣把槍配上,戰斗力也立刻下降一個層次,一點兒都不夸張,戰斗力至少降低一個水準。
小唐尼都站不住了,他滿臉惶急的道:“這次運送裝備時間太緊,我找了個毒梟,他要往法國運送可咖因,我就付錢讓他運送我們的裝備了。可是,可是這個混蛋已經被法國緝毒大隊盯上了,他們的飛機在巴黎一落地,立刻就被抓了,所有的裝備也都被同時扣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小唐尼當然知道丟失的這批裝備對撒旦意味著什么,三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不管怎么說。這個責任是小唐尼的,作為傭兵經紀人,他的工作沒做好,雖然這不能全怪他。只是運氣實在糟糕了一些,可這個責任他卻是無法推脫的。
損失最慘重的無疑就是高揚,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捂著心臟的位置,艱難的道:“我的撒旦之刃,我的公羊角。我的霰彈槍,我的夜視儀,不行,我要救他們!我一定要把他們救出來!”
高揚直接用上了用來說人的詞,他說的是要把他們救出來,而不是把它救出來,或者把我的槍找回來。
對于高揚來說,他的槍已經不只是一把槍的問題了,那是他的伙伴,他的兄弟,他的愛人,總之是有生命的。
艾琳急聲道:“救!救!救!”
巴甫洛維奇把手一揮,怒道:“去救我們的槍!誰干的?”
崔勃一拍小唐尼,急聲道:“你別光顧著沮喪了,倒是快說啊,誰扣下了我們的槍!”
小唐尼咽了口唾沫,急聲道:“是法國警察總部的緝毒大隊,在巴黎北部的伯偉機場扣下了我們的裝備,那是一個貨運機場,我們的裝備在一個運送農場品的飛機上被當場截獲了。”
高揚站了起來,大聲道:“去巴黎,去巴黎!把我們的槍救回來。”
只有十三號保持了冷靜,他拍了下手,慢條斯理的道:“那么,我們的任務放棄了?德約不管了?”
高揚惡狠狠的道:“讓德約見鬼去吧,我們的槍才是最重要的!”
崔勃迅道:“沒有槍,就算留下來又能干什么?”
十三號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沉聲道:“冷靜!都冷靜,伙計們,太沖動對你們沒好處,不管是想找回自己的槍,還是對于我們目前的正在做的事都沒好處,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高揚呼了口氣,連續深呼吸了幾口之后,對著一臉惶急的小唐尼揮了揮手,大聲道:“小唐尼,這件事不怪你,我們只是運氣不好,別太放在心上,不過……”
停頓了一下之后,高揚對著小唐尼很鄭重的道:“以后別和毒梟打交道了,這幫人靠不住,而且他們都是人渣,人渣里的人渣,看見一個弄死一個還差不多,總之別和這幫人渣打交道。”
小唐尼郁悶又憤怒的道:“我以后絕不會和這幫該死的人渣打交道了,絕對不會,這幫該死的人渣害死我了!”
高揚呼了口氣,沉聲道:“我們得去把槍找回來,兔子說的沒錯,沒有我們的槍,沒有我們的裝備,咱們什么都作不了,就算馬上買也不行,對我們的戰斗力影響太大了,必須先找槍。”
安迪何大聲道:“如果要找槍,我們肯定得去巴黎,我們的裝備必然會被送到法國警察總部的證物保管處存放,這是肯定的,而且我建議看看新聞后再行動,因為這么大一個成果,很快就會上新聞的。”
高揚吸了口氣,大聲道:“開電視,等新聞,明天一早我們去巴黎,至于德約,留幾個人密切監視,沒辦法了,只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