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勝雪,清雅風韻,猶如天上仙子。一個青澀可人,嬌艷欲滴,如鄰家美妞。
葉溫柔和葉子這一對姐妹花并排走了進來,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求之不得,多看幾眼又不收錢。就連在場唯一的兩位女性也眼神明亮,復而黯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和這樣的女人同處一室,哪還有男人會注意到她們這些人的存在?
葉子笑呵呵地看著在場眾人,嫣然嬌笑,說道:“你們在和方炎聊些什么呢?看起來聊得很投機的意思。”
方炎?
聽說這個名字,在場不少人為之動容。
他們也只當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葉子的姐夫,也只知道他姓方,看在葉子的面上,大家也都叫他方先生——后來又知道他學識淵博,談起他們為之癡迷的各種香料如數家珍,就算是其中最為精通擅長的李衛國也甘敗下風,自嘆不如。
可是,在他們的眼里,這個人也不過就是一個老師,或者說是一個學識淵博懂得些沉香技巧談吐從容讓人心折的老師——
不管他多么的優秀,不管他多么的非凡,他終究就是一個老師。
再優秀的老師,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他們看重你,那是禮賢下士高風亮節,他們看輕你,那是驕傲自負不屑為伍。但是,如果面前坐著的這個人是方炎的話,份量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可是名滿花城大敗將軍令的方炎?”
“可是逼迫將家把將軍令驅逐的方炎?”
“可是和秦倚天傳出緋聞的方炎——秦倚天可是燕京第一美人啊——”
“張全,你怎么說話呢?秦倚天是漂亮不假,但是咱們面前可站著兩位佳人呢,她們的姿色樣貌也不比秦倚天差——”——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方炎的身上。
之前他們的視線也是在方炎的身上,但是,那個時候的觀看和這個時候的關注是完全不一樣的。
觀看?
就像是臺上唱歌的明星,就像是雜技團舞臺上的小丑,他們偶爾也會去觀看,甚至也樂于和一兩個大牌明星為伍做個酒水朋友,但是說到深交——怎么可能?
關注就不一樣了,你必須重視他,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還要在心里想著應該要如何應付作答——
如果方炎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方炎,那么,這整個屋子的公子小姐們應當給予方炎相應的對待。和他的名聲和能力、掌握的資源相匹配的對待。
這就是階級!
葉子表情不忿,他們擅自改了自己的劇本也就算了,現在聽到他的名字一個個的表現出這幅德性——你們還是不是鮮衣怒馬沒事帶著幾個狗奴才去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啊?
葉溫柔臉色平靜淡然,但是她的眼神由始至終都停留在方炎的臉上身上。即使她的視線轉移偶爾到了它處,她的心神也仍然在方炎的身上。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自從愛上了方炎之后,其它男人她看都不會看。
她喜歡這樣的狀態,喜歡別人重視和尊重方炎。
并不是她愛慕虛榮,她只是想——別人這么對待方炎,那就證明她選擇的郎君很優秀,很厲害。嗯,好吧,她還是有一些虛榮的。她喜歡看到方炎被那樣的眼光注視著,她不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被鄙夷被輕視,那樣比她自己被鄙夷被輕視還要難以接受——其實以她此時的心境修為,是不在乎被鄙夷被輕視的。
方炎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陳鋒等人,拱了拱手,說道:“我是方炎,方方正正的方,上下兩把火的炎——我和將軍令是有一些不愉快,秦倚天也算是我的舊相識。只是沒有你們所說的那么厲害。也不過是被一個女人欺負翹家躲到花城當老師的可憐人。”
聽到方炎拿自己的糗事自嘲,在場諸人哈哈大笑起來。
葉溫柔臉頰微紅,顯然沒想到方炎會拿這件事情打趣。只是,她的心里是甜美的。因為方炎把他和自己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她是這次事件的女主角——
她真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呢。這就是戀愛了嗎?
因為沒有參照物,她也辨別不清楚。但是,她是喜歡這種感覺的。這樣就很滿足了。
大家雖然嘴上在笑,心里卻起了波瀾。
果然沒錯,這個方炎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方炎。
這個方炎收拾了在燕京也頗有名聲的花城四少,聽說現在根基在燕京的蘭山谷成了他的鐵桿擁護,花城的大眾情人柳樹成了他身邊的一條瘋狗,江家最慘,家破人亡不說,連四秀之中最出風頭的江逐流也成了階下囚——
即便他們這些人的身份背#景要遠勝于此時的方炎,可是,誰又愿意和這種戰績彪炳的家伙為敵啊?
“倒是我們有眼不識方大少了。”陳鋒為人灑脫又有心在葉子面前表現一番,所以率先向方炎道歉。剛才的他們雖然沒有過度刁難方炎,但是確實有著那樣一層敵意——像他們這樣的聰明人,這種事情一眼即明,不如說開化解。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本來就是小鼻子小眼睛小人物一枚,有什么識不識的?之前不認識,現在不是認識了嗎?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
因為聽說方炎搶先出手奪了葉子的姐姐葉溫柔,所以李衛國和張全對方炎敵意最重,剛才最先向方炎發難的也是他們倆人。
現在眾人當中隱是帶頭的陳鋒都向方炎認錯,他們兩人也立即附和。
李衛國親自提著茶壺走到方炎面前,笑著說道:“方兄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謝你剛才對我們的點撥和教導。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再擺酒道謝。”
方炎雙手捧著茶杯,笑著說道:“那就多謝李兄了。”
張全也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方兄弟是真正的懂香人,我這里還有幾盒好香——雖然不及奇楠那般的名貴難尋,卻也是最好的紅土沉,,一會兒你帶一盒回去嘗嘗。如果喜歡,我常年供應。”
眾人叫喊起來,說道為什么方炎來了就常年供應,他們卻只能每人一盒,這是不是太厚此薄彼?
這些公子小姐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他們有心想要和一個人結交,自然是賓主盡歡,喜樂融融。
沐浴更衣,喝茶吃香,暢聊之后大睡一場,豈不快哉?
除了極少數有事情必須要回去的,大多數人晚上就睡在這雅士會所。他們大多數都是這雅士的會員,會所里面為這些會員提供著極其舒適豪華的房間可供休息使用。
陳鋒走到葉子面前,詢問葉子他們晚上是否留下。葉子猶豫一番,心想回去的話要受父親嘮叨。如果再出去酒店開房,還不如在這雅士居住一晚。于是便點頭說道我們也留下。
陳鋒就讓人準備了兩張房卡,說道:“這是給你們準備的房間——”
方炎順手就接過房卡,把其中一張給葉子,說道:“你用一間,我和你姐共用一間——”
葉溫柔表情微澀,卻并不言語。
葉子狠狠地瞪了方炎一眼,也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揭穿方炎和葉溫柔只是一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小情侶這樣的事實——
其它人更不會發現其中有什么問題,因為方炎進屋時候的自我介紹就是‘我是她姐夫’。
眾人分散睡去,方炎當著大家的面牽著葉溫柔的手回房,說道:“我們也回去睡覺——”
葉溫柔被方炎牽著小手,心中甜蜜,腦海中卻也想著,男人都是愛好面子的,現在任其胡來,一會兒等到大家都睡了自己再去和葉子同睡好了——
夜色越濃,后院逐漸安靜起來。
葉子洗過澡后,獨自坐在院子的涼亭里面沉思走神。
身穿白色浴袍的陳鋒坐在石桌的對面,手里提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
“喝一杯?”陳鋒問道。
“喝一杯。”葉子回答著說道。
紅酒早已經啟開,陳鋒給兩個杯子倒上紅酒,然后將一杯送到葉子面前,問道:“你有心事?”
“還好吧。”葉子眼神一片虛無,顯然還沉溺在自己的思索當中。
鐺——
陳鋒用手里的酒杯碰了葉子的酒杯,抿了一大口紅酒后,說道:“你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讓我們找他的麻煩,卻又不告訴我們他的身份——”
葉子看了陳鋒一眼,說道:“如果我提前告訴了你們他的身份,你們還愿意找他的麻煩嗎?”。
陳鋒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雖然我們并不畏懼,但是——何必招惹這樣一個——威脅性這么大的敵人呢?你也知道,連將軍令那樣的怪胎都折在他的手上。這樣的人,不能深交,那就避而遠之。”
“那不就完了。”葉子無所謂地聳肩。
陳鋒看著葉子,說道:“你在困惑什么?”
“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什么是愛情?”
“嗯?”陳鋒瞪大了眼睛,即而眼神變得灼熱,說道:“那是無論任何時候見面都會被她再次吸引——”
葉子認真地想了又想,腦海里卻浮現出孟建宇向他撲來時方炎挺身而出的挺拔身影——
少女搖了搖頭,將那樣的畫面拋出腦海之外,說道:“這真是煩惱的事情,我還不知道什么是愛情——”
“——”陳鋒的面孔瞬間糾結無比。我就坐在你面前,你就不能抬眼好好的看一看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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