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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每一位工作人員都是面色焦急,尤其是為首的數名主事者,此時更是一腦門子的冷汗,站在那里暴跳如雷,卻是無濟于事。
臨叔,怎么回事?辰清漣徑直走過來。
臨叔是監控室的主管,一個瘦削的中年人,看到辰清漣過來,他先是眼睛一亮,仿佛是看到了救星。緊跟著,臨叔的臉色暗淡下來,顫聲道:報告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我們辰家的所有空間航道,全部傳出預警的警報。現在正在研究事發來源,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辰清漣面沉如水,俏臉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少女身上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仿佛一切皆在她掌控中,淡定從容。
片刻后,得到的研究結果,卻讓臨叔汗流浹背,瞪著在場的工作人員,他嘶聲咆哮道:檢查不出原因?你們不是號稱是奧丁星域最頂尖的專家么,怎么連一點原因也檢查不出來?
那名工作人員也是較真的性格,一板一眼道:抱歉,臨主管,事出突然,我們技術組需要48小時的時間,才能制定出妥善的方案。并且,空間航道的監控系統雖提示預警,但是,到現在為止,每一條空間航道沒有任何事故發生
現在沒有事故,誰知道等一會兒怎么樣?臨叔氣急敗壞的喝斥。
從一周前,嶺夕星發生那起空間聚變高能炸彈的事件,臨叔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現在倒好,辰家所有的空間航道提示預警,真正表明他是霉運當
一周前,我就該把主管的職務辭掉呀臨叔心中欲哭無淚的思忖。
這個時候,辰清漣冷眼旁觀,美眸微動,斷然道:把嶺夕星空間節點的那條航道調出來。
一群工作人員立刻照辦,旋即,那條空間航道的立體投影便呈現眼前,此時,這條空間航道與其他航線一樣,好幾處空間節點的標識紅光閃爍,顯示正處于極端不穩定狀態。
辰清漣面色冷然,秀眉微顰,略一思索,指著這條空間航道的一處空間節點,不容置疑道:這里,喜恒星空間節點。馬上準備人手,l個小時后,辰家主力艦隊開赴這里,速度
說著,辰清漣獨自離開了監控室,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注視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孫言與辰管家交換眼神,相視苦笑,卻是無可奈何。
今天凌晨,孫言就接到下一步指示,讓他伺機離開辰家,趕往東部與南部眾星系交界的喜恒星空間節點。據老鄭的意思,這應該是挖洞行動的最后一步,讓孫言過去也僅是走一走過場,順便漲一點見識。
其實,從三天前,孫言成功竊取到辰家的空間航道星圖時,他在此次行動中的任務,已是圓滿完成了。
現在,辰家監控室出現的狀況,不過是軍部于擾了信號,混淆視聽,故布疑陣而已。
然而,辰清漣不愧是辰家未來的掌舵人,僅憑一點兒蛛絲馬跡,便把握到事件的關鍵位置,當真洞若觀火,并且,行事果斷,雷厲風行。
唉,我家小姐如果是男兒身,必定不比辰封老爺遜色啊辰管家搖頭感嘆。
孫言的神情透著苦澀,如果自己竊取空間航道星圖的事情曝光,不知道辰姐姐會怎么對待他。生平第一次,少年心中滋生出一種不愿面對現實的情緒。
離開了監控室,辰清漣沒有讓任何人跟隨,徑直敢趕往主宅,進入自己的臥室。
走到墻邊,掀起墻壁上懸掛的壁畫,顯露出一個復雜至極的密碼鎖,輸入一連串的指令,并經過重重的身份驗證,墻壁上泛起一圈圈漣漪,竟是緩緩消失不見。
墻壁洞開,后面則是一座電梯,辰清漣走了進去,電梯并沒有啟動,一道道光線交錯而過,她的嬌軀一陣模糊扭曲,憑空消失不見。
下一刻,辰清漣出現在一間密封的房間內,正是放置辰家空降航道星圖的密室。
快步走到光腦的屏幕前,辰清漣打開監控錄像,坐在椅子上,仔細觀看一周來的情況,她秀眉緊皺,喃喃道:奇怪,難道我的判斷是錯誤的?空間航道監控全面預警,肯定是有人掌握了我們辰家的空間航道星圖,可是,記錄中顯示怎么絲毫沒有異常呢。
等等……
猛然間,辰清漣臉色一變,注意到一處不對勁的地方,三天前傍晚,通道的光電偵查眼關閉了30分鐘。
轉頭,緊盯著密室唯一的一扇門,辰清漣臉色極其難看,能夠做到這一點,肯定是我們辰家有內鬼,到底是誰?
站起身,走到門前,端詳著這扇厚重的合金門,辰清漣眸光閃爍不定,似是不愿碰觸這扇門。
這些天來,辰家莊園唯一的外來者,只有言弟弟。而這段時間,他都陪在我身邊,只有晚宴那天跑到倉庫去幫忙,應該不可能是他的。
對,不可能辰清漣又重復了一句,仿佛是在說服自己,如果是這小子竊取了空間航道星圖,難道這個內鬼辰管家么?辰管家為我們辰家,兢兢業業服務數百年,更加不可能去當內奸。
失笑搖頭,辰清漣注視著合金門,靜默良久,終是咬了咬貝齒,劃破拇指,彈出一滴血液在大門中央。
旋即,大門中央裂開一道縫隙,那顆眼球再次睜開,射出一道光線,沒入辰清漣眉心中,一個影像直接在她腦海中成形。
下一秒,辰清漣嬌軀一顫,臉色刷白,再無一絲血色,她的眸子深邃空洞,好像瞬間丟失了靈魂,一串晶瑩的液體自眼角滑落,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言弟弟,你好……,你可真好……
兩個小時后,整座辰家莊園進入緊急戰備狀態,偌大的廣場上,一艘艘宇宙航船騰空而起,穿過云層,飛向太空。
穿著防護服,孫言站在一艘主艦的走廊上,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云海,感受著飛船漸漸脫離大氣層。
跟隨部隊前往喜恒星,孫言原本是想推托的,準備一個人待在谷風星,與軍部的接頭人取得聯系,偷偷地獨自趕往喜恒星。
可是,觸及辰清漣略帶懇求的目光,孫言心中莫名一軟,便是答應了下來
孫言輕聲嘆息,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何謂尷尬的境地,這種煩惱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羅先生,你看起來心緒頗亂,有什么煩惱么?辰管家不知何時,站在身后。
沒好氣瞪了老者一眼,孫言悄聲道:辰管家,你又何必明知故問,竊取你們辰家空間航道星圖的事情,你才是主謀,事情一旦曝光,以辰姐姐的性格,你比我更慘。
辰管家微微一笑,好整勿暇道:竊取空間航道星圖這件事,其實,這是當初我和辰封老爺擬定的計劃,只要辰封老爺順利返回辰家,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說著,眼瞅著孫言,辰管家幸災樂禍道:倒是羅先生你,如果單單是竊取空間港航道星圖這件事,我可以為你擔保澄清。可是,羅先生受命于軍部,又是帝風學院的學院身份,這兩重身份一旦為小姐所知,恐怕……
你這老……孫言有些氣急敗壞。
辰管家笑而不語,此時的孫言與平時的漫不經心迥異,顯然,這個天資橫溢的少年,并不希望與辰清漣的關系惡化。
輕聲嘆息,辰管家走過來,與孫言并肩而立,望著窗外一片寂寥的太空,道:羅先生,這世上的事往往便是如此,讓人左右為難。當初,辰封老爺執意營救羅蝶舞將軍,我是堅決反對的。因為,如果辰封老爺能執掌辰家百年,那現在就沒有杜蘭多家的位置了。可是,辰封老爺明知那時的白獄星是龍潭虎穴,依舊還是去了。
羅先生你現在的處境,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從私交上來說,小姐與羅先生交往甚密,極為信賴,如果拋開羅先生的雙重身份,我是樂見其成的。可是,有些事既成事實,便已無法改變,羅先生就不用介懷了。
聞言,孫言沉默不語,良久,眉頭漸漸舒展,輕聲道: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辰姐姐是我的好友,我一定盡全力把辰封先生救回來。
其實事態發展到現在,已不是個人的力量能夠左右,關于辰封老爺的處境,我們皆不得而知,只能靜觀其變。辰管家皺眉道。
聽辰管家說起這事,孫言的好奇心被勾起來:辰管家,百年之前,你和辰封先生,制定的到底是什么救援計劃?
100多年前,白獄星遭遇聯盟圍困,那里的包圍圈堪稱是天羅地網,想要潛伏進去或許可能,但是,想要成功的逃脫,那就太過困難了。
如今的太空戰爭,不僅涉及到海陸空的戰線封鎖,通訊的全面封鎖,并且,整個星球的空間航道也會被封鎖,除非是修為達至武宗之境,能夠肉身橫渡太空,否則,只能是被困死在星球上,插翅難飛。
辰管家沉默片刻,緩緩道:其實,那個救援方案能夠制定出來,也是有湊巧的成分。
當初,辰封老爺執意救援羅蝶舞將軍,我是拼死反對,卻是無濟于事。辰封老爺與小姐的性格一樣,牽涉到家族的利益,他懂得輕重緩急,但是,涉及到朋友恩人,他則是義無反顧,赴湯蹈火。
我知曉勸阻無益,便只能幫助制定救援計劃,確保達到最大的成功率。
很湊巧的,我得知了一個絕密的消息,奧丁星域最大的太空監獄-卡底監獄,由昔日大武宗密友白修羅先生督造的這艘神秘宇宙飛船,當時就暫時停靠在白獄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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