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施得,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車上有兩位美女,施得自然就理所應當地擔任了司機,他開車的神態很專注,專注到半天都沒有應上一聲,就惹得夏花不滿了,夏花坐在副駕駛上,氣呼呼地瞪著施得。(請搜索,的站!)
施得收回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聽了,當然聽了,我后天答復你,好嗎?”
“我還以為你被撞成腦震蕩反應遲鈍了,哼。”夏花對施得似乎并不上心去石門耿耿于懷,“你這個總經理當得不稱職,房地產行業的幕后,黑幕重重,你不早一步下手,別人就搶先一步了。有時候一步之差就錯失良機,一個項目的失去,就可能讓濱盛的展晚上好幾年。濱盛起步已經比別人晚了,只能坐飛機趕。”
“夏花說得對,施得,單城的遺留問題我來解決,你還是安排一下,盡快和夏花去石門開拓市場。如果濱盛的第一個項目是在石門落戶,對濱盛今后的展大有幫助。現在單城的局勢不太明朗,偉宏和華達牢牢地控制了單城的房地產市場,濱盛的第一步如果落在單城,阻力可能會比落在石門還大。”月清影在知道了施得被擺了龍門陣之后,一開始還不覺得偉宏和華達在單城多有影響力,但一天后濱盛就遭遇到了夾擊,原先答應要加盟濱盛的幾個工程師都打了退堂鼓,就連正準備和濱盛簽約的幾家建材供應商也以各種借口推脫,不說不簽,而是無限期延后了。
就說明了一點,有人在背后使壞了,想用各種方法堵死濱盛,究竟是誰,就可想而知了。
“看,我就說清影眼光比較長遠。”夏花拍了拍施得的肩膀,“施得,作為唯一的男性股東,你應該拿出男人氣概,要雷厲風行,要一往無前。”
施得回頭看了月清影一眼:“清影,有困難也是暫時的,你不要泄氣。”
“怎么會?”月清影一偏頭,將額頭的一縷頭甩到一邊,“我從來不知道泄氣是怎么一回事兒,我只知道,如果我一心想干成什么事情,我只管埋頭向前。”
月清影的執拗性格施得算是領教過了,他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月清影似乎才想起來一樣,又說了一句:“對了,吳博棟讓我傳話給你,說是楊浩瀚想和你談談。”
楊浩瀚?施得一愣,想了一想沒想起是誰,夏花嘴快,插話說道:“楊浩瀚,單城市委副秘書長,石門人,今年4o歲,我認識他……楊浩瀚找你什么事,他應該不認識你。”
市委副秘書長?施得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什么,笑了:“請你轉告吳博棟,等我從石門回來就隨時有時間了。”
“好。”月清影只說了一個字,就不再多說了,她雖然也好奇施得既然不想擔任黃子軒的秘書,為什么還要和作為說客的楊浩瀚見面,不過施得不解釋,她不會多問。就如現在夏花有意和施得走近,她雖然心里很不舒坦,卻也不會開口阻止。
她在等,等什么時候施得主動開口說出他對她有感情,她才會全身心地依靠施得,如果施得不開口,她也不會主動半分。也許她的性格中有太多顧影自憐的因素,說來當年她對木錦年癡戀,也只是默默地守望,等木錦年有一天從天而降出現在她的面前,向她伸手,她才會隨他而來。結果木錦年始終游離在她的視線之外,而她居然也有足夠的耐心單相思一等好幾年。
現在想想,當年是傻。那么現在她對施得的守望,還是和當年一樣和傻氣,又或者是成熟的執拗?
現在想想,其實她當年等待的也許并不是木錦年這個人,而只是一種關于她對愛情的想象,是一種不切實際的美好奢望。她等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種心情一個場景。而現在,她似乎還是一樣單純。
到了李家,出來開門迎接的是魏娟。
施得沒有見過魏娟,但魏娟已經無數次在李三江的嘴中描述在他的腦中浮現,見到本人的一刻,他完全沒有陌生感,和腦中的形象百分之百重疊,張口說道:“嫂子,我來介紹,月清影、夏花。”
魏娟人如其名,人長得普普通通,卻天生喜相,面相賢惠,一見施得幾人,頓時喜笑顏開:“你是施得吧?天天聽老李說起你,我早就盼著你來家里了,也早就當你是大兄弟了。來,快進來。”
月清影微一點頭,漠然進門,夏花拎了大包小包——她主動要求拎上禮物,還不讓施得搭手——笑得很燦爛,將禮物都放在了客廳,她的熱情和月清影的清冷相比,可謂天差地別。
“嫂子,我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么禮物,就隨便拿了一點,你可別挑理。”
魏娟埋怨說道:“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太見外了。你叫夏花是吧?來,別忙活了,快坐下喝口水。”
夏花笑笑,沖施得挑了挑眉毛,施得沖她豎了豎大拇指。月清影卻一句話也不說,坐在沙上,平靜如水。
門一響,李三江回來了。原來李三江下樓去買東西了,一進門現施得幾人已經到了,忙熱情地招呼幾人,見意外多了一人,不由一臉疑惑,施得就介紹了夏花。
一聽是省電視臺的主持人,李三江也沒在意,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擺上了宴席。到家中作客,要的是一種氛圍和人情上的往來,吃飯倒在其次。不過讓施得意外的是,魏娟的手藝還真的不錯,不但味道純正,還有自制的燒餅不亞于單城特產老槐樹燒餅,更不用提老豆腐、悶豆角還有自制香腸了。
施得就贊不絕口,連夸魏娟廚藝過人。魏娟聽了十分受用,笑道:“大兄弟真會說話,把我夸得都不好意思了。不是我夸海口,遠近鄰居沒人不夸我手藝好的,女人嘛,就得有好廚藝,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留住男人的胃。我家老李一下班就回家,很少在外面吃飯,為啥?還不是因為我做飯好吃。要是你做飯難吃得要死,男人一下班就會上愁,到時再有人叫他吃飯,他還巴不得去吃。一來二去,胃口就野了。”
“所以我說大妹子,你們可要記住了,以后一定得學好廚藝,要不,保不齊男人會到外面胡吃海喝。許多女人怪男人花心,也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一個女人連飯都做不好,還想鬧那樣?女人做不好飯就和男人掙不到錢一樣,你光嫌男人不掙錢,怎么不想想自己能不能顧好家做好飯?男人掙不到錢你會嫌,你做不好飯,男人就不會嫌?別覺得男人就欠你的,就該無條件對你好,你要這么想,早晚被男人踹了。你得想想,你身上有的毛病,男人都有。你想要吃好穿好,男人也想。將心比心才能過好日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行了,你少說幾句,話怎么這么多?”李三江呵斥魏娟,他注意到月清影的臉色微有不喜,擔心魏娟的話惹了月清影不高興就麻煩了。
“沒有呀,嫂子說話很有意思,我愛聽。”夏花和月清影的性子截然不同,她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魏娟的話土理不土,而且很有生活氣息,她聽得入了神。
“我就是瞎說,你們聽了就算。覺得在理,就想一想。覺得沒理,就當樂呵樂呵。”魏娟得了夏花的鼓勵,就更喜歡夏花了,她對月清影有點看法,覺得月清影太無趣了,從進門后到現在,都沒說兩句話,就坐著一動不動,別說有個笑臉了,連話都不接一句,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女兒,至于這么端著架子?
魏娟對施得的印象也很好,越看施得越是喜歡,覺得施得跟她的弟弟很像,她眼尖,看了出來月清影和夏花都對施得有點意思,就故意問施得:“大兄弟,有對象了沒有?”
施得笑著搖頭:“還沒有。”
“要不要讓嫂子給你介紹一個?嫂子認識的女孩可多了,有當官家的閨女,有有錢人家的閨女,都可漂亮了。”
月清影沒反應,夏花睜大了眼睛問道:“嫂子,你還兼職當媒婆呀?”
“什么媒婆,也就是我看大兄弟有眼緣,要是別人,我才懶得操心。我說夏妹子,你有對象了沒有?”魏娟盯上了夏花。
夏花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清白女兒家,獨身一人,怎么了,嫂子你還認識一堆當官家和有錢人家的公子?”
“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認識。不過,都不能介紹給你……”
“為什么呀?”
“因為你這么好的姑娘,又漂亮又伶俐,身后追你的小伙子得排幾條街,我介紹的你肯定看不上,你的眼光高著呢。”
“那你說,我喜歡什么樣的?”夏花咬著筷子,嘻嘻地笑著。
“你呀,要喜歡就得喜歡大兄弟這樣的。”魏娟用手一指施得,“他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小伙,你就照著他的標準去找,肯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