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弟,最近可好?一直沒和你聯系,很想你呀,怎么樣,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坐坐?我有合作項目想和你談談。(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木錦年的話聽上去很有誠意。
難道是第二階段的轉折就要來了,怎么最近找他的人都想和他談合作?施得哈哈一笑:“多謝錦年兄的關心,合作項目可以談,但今天晚上確實沒空,要不改天?”
“改天就改天。”木錦年的聲音又低落了下去,“雙鳳還是過世了,人力不能勝天呀。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
“節哀順變。”施得寬慰木錦年幾句,“好好生活,珍惜當下。錦年兄現在想必相術有成,對人生命運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應該更看開了。”
施得點到相術,自然有所暗指,木錦年說道:“在你面前,我就不賣弄相術了,不提了,不提了。有件事情我提前透露一下,我不打算再做玉器生意了,錦年玉器行想轉讓出去,要是施老弟有意的話,我會優先考慮讓你接手。”
這個消息倒很意外,木錦年放手玉器生意,肯定是有了更有展前景的項目,由此可見,他的人生也迎來了一個重大的轉折點。
想了想,施得沒有直接答復木錦年,而是說道:“我考慮一下。”
開上碧悠的捷達——捷達基本上歸施得了,碧悠買了新車想給施得,施得沒要——施得并沒有先去在人間,而是繞了一個彎,來到了舍得古玩行。
剛停好車,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了黃梓衡大嗓門呵斥員工的聲音。施得笑了一笑,別說,黃梓衡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經理,有他管理店面,省了他和月清影的很多事情。
“得哥。”黃梓衡正批評一個不按照規范拿放字畫的店員,一抬頭現施得進來,忙迎了過來,“難得你有時間過來視察工作,有什么指示?”
“施總!”店員一見施得,都一齊鞠躬問好。施得擺擺手,算是回應了眾人。
“走,跟我出去一趟。”施得上來就給了黃梓衡一拳,“少貧嘴。”
黃梓衡嘿嘿一笑,回頭交待幾句,就跟施得上了車。見施得一路朝南疾駛,眼見出了市區,他不解地問道:“怎么到了荒郊野外,得哥,你不是想把我賣了吧?”
“賣你?你能值幾個錢?”施得笑道,“一會兒見到董事長,記得別亂說話,我說,你聽,該你說的時候,你就表態就行了。”
“什么事情這么神秘?先透個底,要不我心里沒底,萬一辦砸了怎么辦?我怕見董事長,一見她,我就心里打鼓。”平心而論,黃梓衡真不愿意和月清影見面,月清影雖然漂亮,但她的清冷讓他渾身冷,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
“她又不兇,你怕她什么?”施得伸了黃梓衡的腦袋一下。
“她長得太漂亮了,讓人看了喘不過氣。對了得哥,董事長是不是和你的關系有點……”黃梓衡一縮脖子,嘿嘿地笑了。
“別亂說。”施得又打了黃梓衡一拳,又問,“蕭幕辰、趙非凡,你有沒有聯系?”
施得、黃梓衡、蕭幕辰、趙非凡曾經被稱為孔縣四大難,意思是這四個人特別搗亂,爬墻頭、偷雞摸狗,什么壞事兒都干,是最難纏的四個家伙。但說來自從上了初中之后,施得就老實多了,沒再干過什么搗蛋的事情。
后來施得考上了復旦大學,全家也搬到了市里。黃梓衡考上了大學,留在單城。蕭幕辰和趙非凡都考了大專,畢業后去了哪里,施得不太清楚。
“有啊,都有聯系,他們都在單城。”黃梓衡眉飛色舞地問道,“怎么了得哥,想和他們見見?見他們可不太容易,他們現在忙得不行,也累得夠嗆,都在建筑工地當技術員,每天累得跟狗一樣,還掙不了幾個錢。”
原來干了建筑,施得點點頭:“回頭你聯系他們一下,約個時間出來坐坐,哥幾個敘敘舊。”
“得了,沒問題。”
車到在人間,黃梓衡一下車就嚷嚷說道:“敢情這荒郊野外還藏了這樣一個世外桃源,怪不得你向這兒跑,這地方又安靜又有景兒,要是再藏了一個相好,那就絕了。”
話音剛落,月清影的身影就款款出現在了施得的身前。
“啊?”黃梓衡先是吃了一驚,隨后嚇了一跳,一下捂上了自己嘴巴,還真有相好,而且還是月董事長,麻煩大了,肯定讓她聽見了。
在舍得古玩行的一幫人除了施得之外,都怕月清影,黃梓衡也怕得很。
月清影早就聽到了黃梓衡的大嗓門,施得沒打招呼就帶來了外人,她心中就十分不喜。又聽黃梓衡十分粗俗的形容,相好?難聽死了,她就更不開心了,凝眉,冷臉,所有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在施得眼中,月清影雖然清冷為人冷漠,但她其實比不少人都好打交道,她不會掩飾情感,所思所想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透。想必月清影也知道她的缺點,所以她事事都躲在背后擔任董事長,而要和他合作由他拋頭露面擔任總經理。
“董事長,梓衡過來,是有一件事情和他有關,需要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施得簡單解釋一句,他相信月清影再不快,他的面子也要給上幾分。
月清影輕哼一聲,沒理黃梓衡,轉身就向里走,黃梓衡尷尬地陪著笑臉:“嫂子……”
施得差點兒沒氣得踹黃梓衡一腳,關鍵時候掉鏈子,真夠笨的,叫什么不好,叫嫂子……月清影腳步不停,身形卻明顯一怔,沒有說話,腳步卻快了幾分。
黃梓衡哭喪著臉,沖施得擠眉弄眼,施得給了他一拳,瞪了他一眼,他又點頭又彎腰,后悔的樣子像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林中的居然亭,亭中已經擺好了宴席,卻只有兩雙筷子。黃梓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求救地用目光征求施得的意見,施得大馬金刀地坐下,沖月清影說道:“清影,給梓衡準備一雙筷子。”
月清影臉上的緋紅未退,低低的聲音“嗯”了一聲,喚過了服務員。一旁的黃梓衡震驚得目瞪口呆,什么叫氣勢,這就叫氣勢,總經理反客為主力壓董事長一頭,得哥了得,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坐下吧,難道還得請你才坐?”月清影話了。
“是,是,坐,坐。”黃梓衡摸著椅子邊側著身子坐下,陪著笑,“謝謝嫂……不,謝謝董事長。”
施得剛才一眼就看了出來,黃梓衡的嫂子一出口,月清影嬌羞無限,雖沒回頭,但她脖頸粉紅,頭微微扭到一邊,對月清影還算熟悉的他就知道,月清影對嫂子的稱呼不但不反感,還十分受用。
已經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了,涼風習習,秋月無邊,施得知道月清影不善交際,在外人面前話也少,就反客為主,端起酒杯:“來,走一個。今天這個飯局,是一次歷史性的飯局,注定是載入史冊的一次飯局,在此我提議,干杯!”
“干!”黃梓衡立刻響應施得。
酒是紅酒,月清影很給施得面子,一飲而盡。施得和黃梓衡對視一眼,也是一口喝得滴酒不剩。
“梓衡,剛才在路上我提到了蕭幕辰和趙非凡,是有事情要說。董事長和我準備成立一家房地產公司,需要身邊多一些信任可靠的人手,蕭幕辰和趙非凡是咱們的小,人品和能力都沒問題,至于他們肯不肯過來幫我,就看你了。”
黃梓衡才知道施得叫他和月清影一起坐坐的目的,原來真有大事,他忙不迭點頭:“得哥放心,辰子和凡子的為人不用擔心,他們對你絕對忠心耿耿……那個,對你忠心就是對董事長忠心,讓他們過來幫手,你和董事長就放一百個心。”
“清影,你有什么意見沒有?”施得征求月清影的意見,他也知道月清影一向不管人事,全權交由他來負責,對他是絕對信任。
“沒有,你看中的人,我放心。等人員配齊之后,召開一次全體大會,我都認識認識。”月清影依然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之色。
“好。”施得端起酒,“第二杯,預祝濱盛房地產氣象萬千。”
三人同飲。
黃梓衡內心十分感謝施得,他現在明白了,今天他能和月清影、施得坐在一起,就預示著他今后在集團之中的地位有可能僅次于月清影和施得,也就是說,施得是總經理,他以后估計最少也是副總經理了,施得是在大力提攜他。
雖然他和施得是小,但他知道,現在的施得上升的勢頭銳不可擋,從施得考上復旦大學之時起到現在,他就只能跟在施得身后一路仰望。從小他就佩服施得的聰明和頭腦,現在也是。
才喝兩杯酒,黃梓衡就有了醉意,暗暗下定了決心,今后要緊跟施得的腳步,唯施得馬是瞻。
“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施得今天安排黃梓衡作陪,是為了公司今后的長遠展,現在公司展迅,但人手奇缺,而且他一路上又決定了一件事情,“木錦年的錦年玉器行有意轉讓,他想讓我接手,我考慮了一下,準備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