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江面相倒是不錯,厚耳有垂,長眉,圓下巴,皆是主有主見、有福報和財運亨通之相,就是說,從面相上看,他又確實是大富之貴之相。
不過和骨相中和的話,則是禍福不定、運勢高低不平之命,就是說,李三江一生是否順順利利、大富大貴,全在他能否把握住時運。
從運師的高度來說,一個人的面相和骨相是天生的,無法改變,就是命運之中七分命定的部分,但還有三分可以自己掌握的運。運,向小里說,是運氣,往大里說,是運勢。
就算無法突破七分三運的局限,但能改變三分運勢的部分,也能保證一個人二十年的榮華富貴。假如一個人一生的壽命是八十歲,七分命定的部分無法更改,就是說,有五十六年的命是由先天決定,但還有二十四年的運,由自己做主。
五十六年的命無法自己決定,看上去很恐怖也很悲哀,其實不然,拋去工作之前的二十多年,再減去五十歲以后的三十年的老年生活,如果中間風華正茂的二十多年全在自己一手掌握之中,也會是轟轟烈烈、波瀾壯闊的人生。
但如果可以由自己掌握的二十多年的運是在退休之后的晚年生活,相信大部分人不愿意只擁有一個安逸幸福的晚年生活,而在人生之中的事業階段卻是一事無成。
運師,就可以看透一個人一生的運勢走向,化腐朽為神奇,即使不改變他七命三運的命運,卻能以巧奪天工的手法將運勢提前或延后,既順應了天意,不逆天而行,違逆自然法則,又滿足了世人追求不同生活質量的欲求。
人各有志,有人想好日子先過,不管老年幸福與否。有人喜歡先吃完一輩子的苦,到晚年再享福。生活就象啃甘蔗,正著吃,越吃越甜。反著吃,越吃越淡。有人愛正著吃,有人卻偏偏喜歡反著吃。
施得多少明白了一些什么,何爺之所以點中李三江,也是看中了李三江確實命中有福。但福在前還是在后,李三江做不了主,何爺可以替他做主。
一經想通,施得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果然還是實踐出真知,只憑看書和推算,是紙上談兵。而和李三江一番接觸下來,讓他對以前許多一知半解的問題無不迎刃而解,心中暢通了許多,似乎境界也提升了不少。
不過,等施得再仔細觀察李三江全身的格局時,驀然又現了一個問題。
一個人不僅有面相、骨相,還有看不見的運勢和命數,同時,也有綜合面相、骨相和個人修養、學識而累加在一起的氣質和氣場。氣質是一個人內在性格的外在流露,摸不著卻看得見,能給別人以最直觀的印象。或好或壞,都能影響到別人對其的好感或反感。
而氣場摸不著又看不見,卻又是真實存在,而且比氣質更玄妙更有震懾力。一個氣場強大的人,一出場就能成為全場的中心,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或是能夠讓所有人為之折服。
施得將氣質和氣場綜合起來,統一稱之為格局。
格局一說,既非繼承自相書,也不是何爺所教,而是施得的自創。
李三江的格局很怪,他沒有什么氣質,卻有中等規模的氣場,具有一定的震懾力,能夠讓人不由自主對他高看一眼。
一個氣場強大的人,注定會成就一番事業,因為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很容易贏得身邊人的信任和支持。而信任和支持是官場中人最強有力的武器,是升遷之路上必不可少的助力。
就是說,因自身氣場的原因,李三江還有官運,不會止步于區政府辦公室主任了?
施得剛想到這一點,李三江并沒有注意到施得對他的審視,他見氣氛融洽,知道可以提出要求了,就開口問道:“看能不能方便時,安排我和何爺見上一面。”
施得就知道他的手機不好拿,拿了,就得替人辦事,不過他已經猜透了李三江的心思,呵呵一笑:“何爺不在單城,等他回來,我一定轉告他一聲。不過,如果李主任是想再向何爺請教前程,我勸你還是先不要提了。”
李三江驚訝地問道:“為什么?”
“李主任的前程,三年之內,一帆風順。”施得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從何爺為他定下了三年之約并點名李三江是他成為運師之前的跳板而得出的結論。一個區政府辦公室主任才是科級,相信萬中挑一的運師的跳板,不會只是一名科級領導。
李三江面露喜色,每一個官場中人都不會滿足于現狀,都是坐穩科級望副處,登上副處又向往正處,永遠處在一種向上攀爬的狀態之中。
“是何爺的原話?”李三江不太放心,想追問個清楚。
施得豈能不清楚李三江患得患失的心思,擺手笑道:“何爺輕易不再開口了,他是金口,話不能說多。我是鐵口,說錯了也沒什么。李主任就請放寬心,不管是不是何爺的原話,這番話,都會成真。在此,我就先預祝李主任官運亨通、步步高升了。”
李三江愣了一愣,明白了什么,隨即哈哈一笑,握住了施得的手:“哈哈,施得,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一句話,能辦到的,絕不推脫。”
“好。”施得也是爽朗地一笑,“我就當李主任以后是我的大哥了。”
“那你還李主任長李主任短?”
“李大哥。”
“哈哈,施老弟。”
稱兄道弟之后,施得和李三江的交情更進了一層,突破了之前純粹的互相利用的關系,打下了良好的感情基礎。隨后,李三江見事情出乎意外的順利,就開開心心地走了。
施得先是送走了李三江,又返回了桃花居,想和碧悠再說了一會兒話。
原以為碧悠沒什么事情,不料碧悠還真有事情和他說。
“剛才木錦年打來電話,說什么也要請你去他的錦年玉器行一趟,如果你不去,他明天一早開車來接你。”碧悠微有不滿地說道,“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么非要在木錦年面前賣弄,現在好了,他非得纏上你不可——他帶他媳婦去醫院檢查,現了腫瘤……”
施得愣了,一想不對呀,從面相上看,木錦年是中年喪妻,但現在他還年輕,連3o歲都沒有,難道時運變了?
“什么腫瘤?”施得想問個明白。
碧悠臉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問那么詳細干什么,又不是你什么親人。”
“我感覺,木錦年也是一個關鍵人物,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他的所有情況。快說呀……”施得沒有多想,連碧悠的臉紅也沒有往心里去。
“是……乳腺癌。”碧悠低頭說道,飛快地偷看了施得一眼。
施得關注的是木錦年中年喪妻的命運,想也沒想乳腺癌是生在什么敏感部位,而是繼續追問:“是良性吧?”
“是的。”碧悠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落花,“花流年也打來了電話,說要邀請你到她的流年玉器行……沒想到,你一露面,還挺受歡迎。”
“開局第一步,走得還不錯。”施得還是沒有注意到碧悠小性子的異樣,心思全在眼前復雜多變的局勢上,“都是何爺教導有方,再加上碧悠姐的大力支持。”
“少扯我,和我沒多大關系。”碧悠翻了施得一眼,坐回了椅子上,“我的想法是,在何爺沒有回來之前,除了到醫院上班之外,別的事情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花流年,你離她遠點兒。”
“她怎么了?”施得終于品出一點兒味道了,怨氣中帶著點兒酸味,他才明白過來碧悠為什么這么不喜歡花流年和他接觸,就故意調笑似的看向了碧悠。
碧悠被施得看得不好意思了,賭氣把頭扭到一邊:“她沒怎么,就是都傳言,說她人面桃花,喜歡招蜂引蝶。不過話又說回來,男人不就是喜歡桃花開得艷的女人嗎?”
“碧悠姐,你說我是不是也喜歡艷如桃花的女人?”施得剛剛改寫了命運,哪里有兒女情長的心司,一心全在未來的種種可能上,不過既然碧悠對他過于關心,他也有意逗逗碧悠。
“我怎么知道你?”碧悠左顧右盼,假裝不在意,“再說,你愛怎樣就怎樣,是你的自由,和我有什么關系?還有,你以后別叫我碧悠姐,好像我比你大多少一樣。其實,我比你還小半歲。”
“真的假的?”施得夸張地大聲說道,“我記得好像你比我大兩歲。”
“一邊去,我就是比你小。”碧悠生氣了,作勢要打施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年生人,生日更是自己選了一個喜歡的日子。身份證的年齡是何爺幫我選的,說是良辰吉日,我總覺得偏大了兩歲。以后,你就當我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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