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平衡之理,我和碧悠的命數正好達到一個平衡,平衡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一面就是維持現狀,平穩生活。(請搜索八一,的站!)不利的一面就是再也無法前進一步,需要有外力的介入才能有所突破,但又不是誰都能有富貴之命可以打破我和碧悠命數之中的平衡。你命中本有大富大貴之機,但卻被你的貪心毀于一旦。不過,你在巷中做了一件小事,卻又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重生機遇的機會。”何子天深入解釋了幾句。
經過接觸,何子天對施得的人生經歷已經完全了然于胸,他現在要對施得言傳身教,等于是正式拉開了施得改命的序幕。
施得瞪大了眼睛,事到如今,不管他對相面、算命或是改命之術相信多少又排斥多少,他必須接受的一個事實就是,他的人生在他遇到何子天之后,驀然轉變了一個未知的方向,而他的前方,充滿了各種可能和重重迷霧。
不過施得也清楚的一點,他現在的命運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何子天的手中。何子天對他究竟有何企圖,他不得而知,但他能確定何子天對他沒有惡意。一個面對唾手可得的萬元巨款而毫不動心的人,他的人生追求肯定不是金錢,而是比金錢比寶貴更有價值的東西。
到底是什么?施得當然說不清楚。他的人生經歷雖然比同齡人豐富,但在深不可測的何子天面前,還是淺薄得如一池春水,一眼就可以看到池底。
甚至相比碧悠,他也自嘆弗如。碧悠和他同齡,只憑她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支撐一個一碗香,又是一個女人,一個單身女人,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以上,足以證明她的能力和不凡。
施得收起了全部的輕視之心,恭恭敬敬地說道:“請何爺明示。”
“哈哈,我就說嘛,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何子天對施得的態度十分滿意,哈哈一笑,“施得,你肯定想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最驚訝的是什么?”
施得點頭:“是想知道。”
“宅心仁厚!”
“啊?”何子天的回答出乎施得的意料,他以為何子天會說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以及耳高過眉、聰明過人,如是等等,沒想到何子天開口說的卻是性格。
一想也是,相由心生,一個人性格是什么,相貌就會顯現出來,同理,命運就是什么,性格即命運確實大有道理。
只是,他怎么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宅心仁厚的一面?
見施得不解,何子天解釋說道:“可能你自己都忘了,你從巷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叫化子,你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
原來宅心仁厚指的是這個,施得笑了:“何爺,你高抬我了,我當時對人生都絕望了,而且身上一共才幾十元,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錢財就更是身外之物。錢對我來說既然沒用了,不如送給需要的人。我當時的想法可不是基于宅心仁厚的高尚,只是任何一個將死之人的正常做法……”
“也不是,施得你不要妄自菲薄。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對人生完全絕望之時,還能替別人著想。一念善心,必種善因,而且你毫不猶豫把身上全部的錢都拿了出來,你比一名億萬富翁捐出一百萬的福德還要大上很多。福德的多少和金錢的多少沒有直接的關系,和心有關系。”何子天說道,“相由心生,一個人就算生有大富大貴之相,也許可以功成名就,富貴加身。但如果沒有一顆仁心,不用多久,富貴就會遠離。”
“你或許不會相信,也不會意識到一個小小的舉動,又為你爭取到人生之中一次轉折的機遇。但天地之理就是如此,平衡、公平而且絲毫不差。”何子天伸手拈起一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老了老了,還不如年輕時嘴巴嚴,現在總是泄漏天機,罪過,罪過。”
施得默默地替何子天數了一數,也怪了,何子天吃花生米的數量,確實是以十為數量單位,一次十粒,不多不少,他就心中不免又想,難道說吃十粒花生米可以化解天譴的說法不是無稽之談,而是確有其事?
施得很清楚何子天所說因他的貪心而毀掉的人生機遇是什么,是他炒期貨的瘋狂之舉。在期貨上的慘敗,他事后不是沒有痛心疾,但后悔何用?除了徒增煩惱之外,一無是處。不過他還是吸取了經驗教訓,如果以后他的人生道路真的可以重來,絕對要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地走好每一步。
“當然,你的面相也很不錯,更好的是,還有貴骨,再加上宅心仁厚,我就決定拉你加入,借你的命數來打破我和碧悠命數之中的平衡。”何子天又小抿了一口白酒,品味了片刻才說,“除此之外,我最看重你的一點就是,你的命格十分奇特,六分命,四分運。”
提到命格,施得又來了興趣:“命運、命數和命格,都有什么區別,或者說,有什么不同?”
何子天呵呵一笑,笑而不答,看向了碧悠。
碧悠會意,接過了話頭:“命運是指人生下來的一生的運勢,一般人都是七命三運,就是一生的大事,包括生老病死,包括賺多少錢做多大官,包括一生是順順利利還是命運多舛,冥冥之中都已經有了定數。人生的旅程就好比坐火車前往一處目的地,火車前方的風景對你來說是花團錦簇還是一片荒涼,你不得而知,但對天地來說,是早就布好的布景。不過人生并非凡事都是定數,在七分命定之外,還有三分運勢。有些人天生運勢就強,會有六分命四分運。”
施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如果一個人天生就有六命四運,那么他的命運就和大多數人大不相同,就可以稱之為命數了。命數是命運的高級階段,簡而言之,就是將命運數量化,用一種數量的手段來科學地計算一生的命運走勢。”
碧悠的話引得施得微微一笑,說道:“我一直認為算命、相面是迷信,聽你說到命運也可以科學地計算,感覺很別扭。”
碧悠也笑:“科學未必就不是迷信,迷信未必就不科學,人類對事物的認知總有自己的局限性,而且說白了,迷信這個詞才被創造出來有多少年?當年口口聲聲聲討迷信的偉人,其實他自己不但也對命運深信不疑,還特意找人算命,甚至定都哪里也要聽聽風水大師的高見,又怎么說?誰又敢說,科學不是被洗腦的迷信?”
沒想到碧悠也有爭強好勝的一面,施得笑道:“先不爭論科學和迷信誰是誰非了,請師姐繼續為我解疑答惑。”
“師姐不好聽,就叫我碧悠好了。”碧悠明眸一笑,“如果一個人天生六命四運,再經高人指點,改命成功,達到了五命五運的隨心所欲的命數,就上升到了命格階段。”
命格……等等,施得聽了出什么,何子天明明說他是六命四運的命數,但卻用五命五運的命格來形容他,是他隨口一說說錯了,還是故意為之?
施得疑惑的表情讓何子天哈哈一笑:“怎么,想明白了什么?”
施得點頭,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不解,何子天聽了,點頭說道:“你果然細心,不錯,細心是一個想要成功的人必須具備的優點之一。不錯,我剛才確實是說你的命格十分奇特,是六命四運,嚴格來說,六命四運應該用命數來形容,但對于你,命運、命數、命格的劃分,似乎都又不十分合適,所以我才用命格來形容你的命數。”
施得就更是迷惑不解了:“何爺,我更迷糊了……”
“你迷糊就對了。”碧悠倒是意態輕松,她輕舒右臂高抬右手,為施得倒了一杯鐵觀音,說道,“我也很是納悶,怎么絕大多數人適用的規則,到你身上好像有失效的可能,難道你的命數之中,還有什么我看不透的變數?”
施得心中驀然閃過一個強烈的疑問:“我想知道我加入的是什么組織,也想知道如果我要改命,是不是要向何爺學習相面、算命之術?還想知道,何爺和碧悠的命數達到了一個什么平衡,還有,今天遇到的李三江,何爺又想借他打開什么局面?”
何子天聽了施得一連串的問題,先是和碧悠相視一笑,隨即微微點頭:“別急,施得,今天就會回答你心中的所有疑問,但在之前,還要先從你身上的奇特之處談起。”
“來,喝茶。”碧悠又細心地為施得斟了一杯茶,她的動作輕柔而柔美,在青花瓷的茶壺的映襯之下,雙手如玉。
不知何時外面天色轉陰,竟然瀝瀝下起了春雨。春雨貴如油,下得滿街流,透過紗窗向外望去,街上行人腳步匆匆,沒有一人為春雨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