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那年妃不會怎么樣吧。”
“呵呵,是不該管,可是她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啊。”
“你不出宮門,你不出宮門能做的事情還少嗎?你讓弘晝害我的事情你當我不知道?”
“沒有啊,我天天給額娘,太后請安,上課,給皇阿瑪請安,回來,別處我沒有去過啊。”晝兒說著都快笑出來了。
“好吧,那本宮先回宮了。”語氣里全是無奈,我走回房間躺在床上,腦子里過的全是剛才德妃太后的話,她的話對我是有沖擊力的,皇阿瑪對我們的關心真的讓我感動。
“呵呵你覺得我能干嗎?畢竟為了皇位已經大動干戈,現在我剛登基不久,而他黨羽繁多,又有這么會料理家事的福晉,還有這么多的兄弟,太妃站在他一邊,我能干嗎?”
“沒什么,只是覺得他是不是管你八哥太多了啊?”
我脾氣也上來了:“我就不。”
第二天,我聽到晝兒回來說年妃在自己宮門口摔了一跤,但是他們不知道是誰的事情,而且油不多,晚上又下了一場雨,天助我也嘿嘿。
看到我開始吃東西,看到我笑容越來越多,聰明如四哥必然知道我怎么了。
“不給你面子的話還會往地上抹那么點油嗎?”
“那不可能,八嫂這人嘴雖然直些,可是這話不會是她說的出來的,她從小在安王爺家長大,會不懂這些道理嗎?再說了,就算是說了會讓你知道?你多心了吧。”
不過說實話,以八嫂的性格,八哥沒有登基,這種話她也不一定說不出來,唉,四哥這是在套我的話啊。
“說不就不。”
“嗯,沒錯,一定是他們聽錯了,你別多想了,一定有人看八嫂在家里得寵,眼氣,眼紅,嫉妒,還有什么,啊,總之就是一定是他們亂說的,你可要好好查是誰在那兒亂說。”
那年妃一聽我說話也不管不顧了:“北冥承羽,你個妖精,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兒你會不知道嗎?”
我邊幫他整理著衣服,邊說:“呵呵,會,等著吧,馬上她就得殺過來,今天你皇阿瑪好像沒在宮里吧,回來的時間也不一定,你覺得她會放棄這好機會嗎?”
“別緊張,我知道該怎么做的,倒是你,想好半年好自己的去處了嗎?”
“哈哈,你怎么沒有答應了啊?”他眼中很明顯的閃過了失望。
“誰讓她不管好她那張嘴?摔她是輕的。”我一看我胳膊上紅了一片,氣死我了。
“可是那個家就你自己了啊。”
太后跟四哥不和誰都知道,可是她并沒有跟歷史上一樣早死,我也算知足了。
“沒事兒,死也輪不到我,有年妃呢,再說你皇阿瑪沒有回宮呢,等他回來這事兒早讓太后壓下去了,沒事兒。”
當然晚上我又聽到了好消息,晝兒說,年妃已經懷疑是他了,四哥晚上來的時候也問我有沒有出過宮門,我說沒有,四哥也沒說什么,不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抱的我很緊差點兒憋死我。
“額娘這是要干嗎?”
“平身吧,皇上不在宮中,我聽說你在這乾清宮門外大聲的喧嘩,你是一宮的主子,你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
晝兒回來后,我拿出來幫他改的衣服,天氣熱了,可是這清朝的衣服穿上連個扣都不讓解,我把晝兒平時不喜歡穿了的衣服都拿出來,把袖子都剪了,把幾件顏色還不錯的拼了一下,然后看我自己DIY的還不錯,讓他換上。
他轉來轉去就是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是好看還是不好看,不過他說沒有袖子真涼快,我們哈哈的笑起來,反正這衣服也就是在這宮里能穿。
“哦,看樣子你挺喜歡你八嫂的啊。”
“老套,不說了,反正我覺得八嫂人不壞。”
接著我又讓晝兒再涂一次油,這次把我們找來的油都用光,并且要讓年妃就知道是他做的。
我點了點頭,是啊,四哥是皇上,應該在后宮是雨lou均沾的,可是現在這兩三個月不翻后宮的牌子是不對的。
“怎么也得給你點兒懲罰吧。”
“你別忘了皇阿瑪那四個字,人說到就要做到。”他要對付八哥九弟,甚至可能還有別的兄弟。
“還不是因為皇阿瑪,有兩三個月了吧。你不是還有半年就要走了,皇阿瑪沒有翻過后宮一張牌子,天天都泡在乾清宮里,這些娘娘應該都有話說吧,只是這年妃怨言特別多。”
“什么話啊?”我下床給他端了杯茶。
“不錯啊,怎么了?”我邊自己揉著紅的地方,邊奇怪的看著他。
四哥晚上挺晚了過來了,我正準備睡覺,他坐在床邊上看著我,我摸摸臉,洗臉了啊。
“喂,額娘,我今天聽年妃說你壞話了。”我在畫紙上正在做大作,一個超大個的流氓兔。
他一下子站起來向我這邊走來,嚇的我往后坐了坐,他拉起我,把我往肩上一扛,有種扔回床上的感覺,把我放正,看了看我胳膊上的紅印,吹了吹:“真紅了啊,你這么黑都紅了,看來是使勁使大了。”
“嘿嘿,沒事兒,我只是想讓她知道背地里說人壞話的下場。”
“太后駕到。”我暈,怎么把她惹來了?
他接過去看著我:“她說我對老八好是沒安好心啊。”
“少來吧,準是你,這事兒也就你能想的出來,我剛才去她那兒,看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他說著就xian我被子。
“切,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管人家家里的事兒呢?”
我站起來活動了下:“去,找幾個小太監,這兩天看著年妃,把她宮門的磚數記下來,畫下來拿過來。”
“那也是我的家,他不在我就自己守著,那里是我和他的一切。”
“她是我的妃子,你這樣子做是不是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晝兒坐在我邊上:“額娘,這怎么辦?”
“承羽,在里面吧?”是太后。
“可是太后。”她想說啥。
他一下子笑開了,我沖他吼:“你笑啥啊?”
我抬頭看著弘晝:“又說,她沒頭了是不是?”我把筆放下。
“嗯,其實還成啦,經常去八哥家騙吃騙喝的,呵呵,我跟四嫂的關系也不錯啊。只是,現在不好了,呵呵。”他把我拉過去摟在懷里輕輕的搖著,這感覺和老十原來哄我的時候一樣,我不覺的安靜了下來。
三年的約定越來越近,我的心思全在老十身上,四哥對我依然很好,可是不經意的無奈和失落我還是看到了眼里。
“弘晝?弘晝干嗎了?晝兒啊,你干嗎了?咱們有得罪娘娘的地方嗎?”
“回太后,我在呢。”
“其實你四嫂是個很實大體的女人的,只是你現在的身份她不是太好接受,如果你住回景仁宮,我想她對你還會像原來一樣好的。”
“嗯,我喜歡,好玩。她又說我什么了?我這都不出門一步了,三天兩頭的聽到她說我。”
我走到門邊上問那些待衛:“喂,外面什么人這么吵,皇上不在宮里還反了不成啊?”說完后我回過頭和晝兒捂著嘴才笑呢。
我指給晝兒看了下,他點點頭:“額娘,這樣子不會有問題吧?”
“讓開,我今天一定要進去不可。”年妃大喊大叫的。
他有些生氣喊了一嗓子:“過來,聽到沒有。”
我一下子下了床,往坐塌上一躺:“你自己睡吧,我不跟你睡了,捏我,哼。”
“太后,你誤會了,我是不習慣,呵呵,不過今天謝謝你。我累了,太后,我想休息了。”
“呵呵,太后太抬舉我了。我沒有那本事,現在的我只是個被圈起來的人啊。”有些自嘲的感覺。
嗯?我把他推開:“四哥,太不厚道了啊,繞我啊。”
“呵呵,好了不說這事兒了,你覺得你八嫂這個人如何?”
“用不著這么埋汰我吧。”
“呵呵,額娘,我知道你要干嗎了。”
話剛落,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娘娘,奴才真不能開這門啊,除非有皇上的旨意您才能進去啊。”
我現在就等三年一到,老十來接我,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接我的,哇,老十現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過了兩天,我讓晝兒又去涂了幾塊兒磚,而且我告訴他,讓別人懷疑到他,晝兒又不明白了。
老十現在應該是在外面養傷吧,十三弟說他是傷到了,十三弟是怎么找到他的全沒有跟我說。
“承羽你皇阿瑪在世的時候交待過我們,讓我們這些妃子都要好好的照顧你。可是現在卻,就連老十現在還找不到下落,我們有負先帝所托啊。承羽,叫我一聲皇額娘可好?”這個要求,我能接受嗎?我聽外面沒有聲音,她還在等我的回話吧。
三天后,圖紙和油都找來了,我看著那圖紙,在年妃大概會走到的磚上標了一下:“晝兒,明天你去給你額娘請安的時候,把這三塊磚圖上油。”
我笑了笑:“快去吧,她老這么說我,還總是讓我知道,讓你知道,我干嗎讓她白說。”
“你想干嗎?”我突然不自覺的警覺起來。
“皇上有旨,本宮不方便進去,只是本宮這一段時間一直想謝謝你,你在這邊,你四哥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因為這樣子,本宮才能經常和你十四弟見面。他們兄弟不合你是知道的,可是現在至少還不算有明目上的沖突。”
聽那花盆底走遠了,我想太后也該走了吧,剛起身,就聽到外面待衛走遠了些的聲音。
“過來。”一種命令的語氣。
知道老十沒事兒,心全放下來了,安靜的坐在乾清宮里,這一次,我一定要老實的待著,不讓四哥有任何傷害他的借口。
“你們,你們。”外面那主子早氣的說不上話來了,我和弘晝笑的也直不起腰來了。
“臣妾給太后請安。”年妃聲音立馬變了。
“哦,那難道是別人聽錯了?”
“我知道你應該不愿意,畢竟你也是知道,老十額娘的身份在宮里是很高的,而本宮。”
“嗯,原來我倒沒覺得老八多有本事,可是現在看來,凡是交給他的差事沒有一件不是辦的漂漂亮亮的,而且他周圍也總是有心腹忠心于他,不簡單啊。”
晝兒說,年妃摔了三次,已經找到耿氏那邊了,說是晝兒做的,可是耿氏也不是好惹的,就說讓她不要信口開河平白冤枉了晝兒,那年妃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四哥還是挺疼耿氏的。
“照著做就是了,你再去找些油回來。”
“誰說的,不知道。”我打死不承認,用被子把頭一蓋,睡覺。
“你也嚷嚷夠了吧,回你那宮里去吧,不要再在這邊來了,聽到沒有。”她老大的不情愿,可是太后這么說了:“怎么?我的話你沒有聽懂嗎?還站在這邊干嗎?”
我和弘晝坐到門邊上聽著外面說話,互相遞著眼色,都想著這太后怎么來我們這邊幫我們了?
“說不是我啦,唉呀,你捏我干嗎啊,喂,疼啊。”他一下子捏我胳膊上,好疼啊,我坐起來胡拉著,死盯著他看。
我沖晝兒眨眨眼:“看了吧,來了。”晝兒呵呵的笑起來。
“笑啥,年妃那幾跤是你的事兒吧?”四哥笑的那么高興。
弘晝看著那胖兔子:“額娘怎么又一張這胖兔子啊。”
四哥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子,坐在床邊上看著我:“過來,我看看。”“不過去,你離我遠點兒。”我兇他。
“回家唄,還能去哪兒?”
“我做什么了?我天天連這宮門都不出,我做什么了?”我一副超級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