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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本身境界就有五級武師的原因,所以一切才會這么順理成章。
感知了一下,實力并沒有多大的提升,陳大勝也沒有多么失望,他知道,這門功法越到后面越是難練,威力越是強悍。
如今才第二重境界,只能從心肝脾肺腎中淬煉出五行之氣,效果當然不顯,只要修煉到第三重天,便可從天地之中汲取五行之氣,那時候才能算得上是五氣朝元訣真正的入門。
所以,陳大勝并沒有心慌,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口吃上一個大胖子,有這么一門強悍的功法在手,自己所需要的僅僅是時間。
調息了片刻,陳大勝慢慢的從圓石上站了起來,時間已經不早了,或許姐姐正在到處找自己,趕緊出了乾坤鐲。
剛出乾坤鐲,手機上便發來一大堆的來電提醒短信,有些是劉韻詩的,有些是老姐打來的,乾坤鐲里收不到信號,陳大勝也只能無奈。
先給劉韻詩打了個電話,確認劉韻詩已經安全回了老家,膩歪一陣后掛斷電話,又給老姐打了過去。
在得到老姐的一番呵斥之后,陳大勝趕緊收拾收拾,往姐妹坊趕去。
陸巧兒等女也回家過年去了,姐妹坊關門大吉,陳小利鎖上坊門,轉身對著陳大勝道,“走吧,去車站。”
“姐,干嘛不開車回去,犯不著去車站擠吧?現在可正chūn運呢!”陳大勝疑惑的看著陳小利,明明有車卻不開,非要去車站坐車,真是弄不懂她。
陳小利道,“咱們是回去過年,不是回去顯擺的,再說村里那條爛路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車能上去?咱們也沒帶什么東西,坐車實在。”
“好吧!”
跟著陳小利往車站走去,反正兩人兩手空空,來去都方便,更不用說什么。
陳大勝的老家,在蜀西一個名叫臨江縣的小縣,因為地處偏僻,所以臨江縣和其它縣市比起來,要落后很多,和蓉城那就更沒得比,縣里車站每天到蓉城的車,也沒有幾趟,不過卻也不擠,畢竟人少,陳小利和陳大勝很快便趕到了車。
到了臨江縣,已經是中午了,兩人隨便吃了些東西,便馬不停蹄的往鄉里趕。
臨江縣之所以叫臨江縣,因為這里毗鄰著一條名叫青衣江的大江,這條大江發源于蜀西營,流經寶興于飛仙關處與兩條大河匯合,再流經臨江縣等幾個小縣城,于樂山草鞋渡匯入大渡河。
陳家溝處在臨江縣的偏遠山區,兩面傍山,山勢奇高,兩面隆起的高山,在中間形成一道溝谷,陳家溝便處在這人跡罕至之處。
聽村里的老人們說,陳家溝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條漲滿水的大河,河水是奔著青衣江而去的,只是后來干涸了,所以才有了后來的陳家溝。
這種說法也不知道有幾分屬實,畢竟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不過陳大勝記得小的時候,曾經從地里挖出過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上面有一些似魚的紋路,上了學之后,才知道那些石頭有可能是化石,不過那些石頭早被他玩耍的時候摔碎了,現在想想,沒準老人們說的東西,還真的有些根據。
進溝的只有一條泥路,有差不多兩米寬,山區溫度低,爛泥路被凍結了,反倒要好走些,溝里已經下過雪了,樹上壓滿了白雪,路邊有不少的樹都被壓折了。
“這么大的雪,咱家那老房子沒事吧?”看著路旁那厚厚的積雪,陳大勝有些擔心的道,哈一口氣都是濃濃的白煙,姐弟兩人都穿著單薄,不過卻也并不覺冷。
陳小利道,“我讓雪姨幫忙照看著,應該沒事!”
陳大勝點了點頭,因為陳家兩姐弟是孤兒,而且陳小利從小又跟著三叔公搞那些‘歪門邪道’,所以村里人跟他們兄妹兩一般都沒有多少來往,鄉里民風淳樸,倒也不至于說瞧不起兩姐弟,困難的時候也有好心的鄰居來接濟他們。
雪姨是他家的鄰居,是個熱心腸的大媽,寡居多年,陳大勝的印象中,她是對姐弟兩最好的,陳小利每次回來都會給雪姨帶東西,家里的老屋也讓雪姨幫忙照看著。
陳小利從太極扳指里,取出一大堆的東西,兩人提著,進了溝,陳家溝的人并不多,就那么零星的幾十戶人家,偶有些村里人站在路邊笑嘻嘻的聊著天,還有些小孩兒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
陳大勝年也難得回來幾次,好多熟悉的面孔,都有些叫不出名來了,那些小孩也是看著陌生,倒是陳小利,一路走,一路打著招呼,叔叔伯伯的叫著,顯得很是熟絡。
路過之后,還能聽到背后的小聲談論,還好是跟著姐姐回來,如果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話,這溝里的人恐怕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老屋靠著山,是那種老式的低矮瓦房,看上去雖然破舊,不過卻很寬敞,房頂的煙囪還冒著煙,房頂上的積雪慢慢的融化,順著屋檐上掛著的冰凌不停嘩嘩下流,院子里就像是下了一場大雨一樣。
“雪姨!”
屋門打開著,剛進院子,陳小利便喊了一聲,知道肯定雪姨在屋里。
“唉!”
喊聲剛落,便從廚房的方向傳來一個聲音,伴隨著蹬蹬蹬的腳步聲響,一個腰間系著圍裙的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個子中等,身體有些微胖,頭發已經略顯灰白,身上穿著一身大紅的羽絨服。
雪姨名叫秦香雪,是早年嫁到陳家溝的,早年丈夫得病去世,有一個和陳大勝同齡的兒子也早早的夭折了,這些年來一直寡居著,在陳大勝的記憶里,雪姨年青的時候也是很漂亮的,不過經不住歲月的蹉跎,如今已經五十多歲,除了心靈,外表已經看不出任何曾經沒過的痕跡了。
“小利,大勝,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看到院子里站著的陳大勝和陳小利,雪姨臉上堆滿了笑容。
兩人堆著笑臉走了過去,陳小利將手中帶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揚了揚,道,“這都大下午了,還早么,雪姨,你看,這是我們給你買的東西。”
“你這孩子,每次回來都買那么多東西,不費錢么?”雪姨一邊接東西,一邊責備著,“趕快進屋來,雪姨燒著火呢,外面冷。”
姐弟二人進了屋,陳小利拉著雪姨道,“雪姨,你冷不冷啊,我給你買的有衣服,你去試試合適不合適。”
“合適合適,你上次給我買的衣服,你看,暖和著呢!”雪姨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大紅羽絨服,臉上帶著滿滿的笑容。
灶門前一堆火燒得正旺,上面熏著臘肉香腸,雪姨搬來凳子,放在火堆旁,讓姐弟二人烤火,自己則在哪里洗過,準備燒水。
“昨晚下了一場大雪,我怕這房子房梁承受不住,一早就來燒著火,把屋頂的雪給化開,過完年,找個晴朗的rì子,你們家這房子也得好好翻修翻修了,你們要是有能力,也可以把這房子拆了,再起個新房。”雪姨一邊忙活著,一邊道。
“這些年可真是多虧你了雪姨,要不然我家這房子恐怕早就塌了。”陳大勝感激的道。
抬頭看了看,這房子還真是老了,這房子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本是生產隊存放糧食雜物用的,分產到戶后,陳大勝的爺爺將這公房買了下來改建了一番,給了陳大勝的父母當新房用,溝里人現在還叫它為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