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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迷死女孩兒的吹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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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飄渺,幽幽地回蕩在月夜中。
在一樓的謙君子、宗智聯等玄氣高深者人先是警覺,但仔細停了一下覺得笛聲沒有什么攻擊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此處靠近齊都,齊王喜好樂律,說不定有旅途中的樂師深夜難眠在低低吹奏。
笛聲確實沒有攻擊性,因為身為吹奏者的音公子,根本沒有使用魔音谷的音波能力。
同行其他人自然仍睡得香。
大多數人昨夜就通宵了,酒足飯飽后鼾聲正隆。
只有宗主老頭心中明白無差,卻也輕微地發出了一陣熟睡的鼾聲。
憑他的玄氣修為,這位音公子一出上房,他便已經知曉了。
甚至連音公子悄然走到了二樓走廊轉角扶欄位置,躍上了對面的閣樓頂,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可沒覺得這個小子能干什么好事兒,因此就盯著他的氣息不放。
宗主不介意音公子為吳喆等人添亂,甚至是雙方大打出手,他也不會管。
這幾位仗劍宗的弟子只要不被嚴重打殘或打死,并不值得作為宗主身份的他親自動手。
江湖險惡許多,如何能時刻護的周全?
只不過,若是這家伙趁著夜色想要占女弟子的些許便宜,宗主也不會同意的。
可惜盯了一小會兒,笛聲始終不帶半點攻擊性,宗主心中不禁還有點遷怒音公子。
廢物,怎么就不挑釁一下呢?老頭心中暗罵他不夠惹事。我還想看看蕭若瑤等人如何對付你這個玄氣高手呢。
音公子對外宣稱的等級在宗主面前,根本起不到半點隱瞞的作用。
他可以清楚地感到音公子的修為與外界公開的程度不符。
二十余歲的他已然達到了七星,甚至在爆發后可以勉強八星境界。
這種等級對于宗智聯等人可算大強敵,就算同行的一大群人聯手,也絕對不會討得什么好去。
不提恨不得生點事情出來的宗主這邊。單說在二樓的吳喆對笛聲聽得清楚,心下詫異。
怎么還有大半夜吹笛子的?多耽誤人休息啊。
吳喆悄悄坐起來,看了眼穆清雅那邊。
進化機體在夜間較暗處目力自動加強,在透過紙糊窗的微弱月光中,可以隱約看見對面床簾內的穆清雅仍是睡著,并沒有什么表示。
吳喆隨意查看一下自己的體能。由于白天在馬上睡眠的時間不少,體能儲備挺充沛。
可穆清雅沒有休息過,而且她口不能言不好表達意思,聽力卻是毫無障礙。若這笛聲耽誤了她的休息怎么行?
若穆清雅心中覺得這笛聲吵,也不好發聲吧?那么我去幫她喊停。吳喆想著,悄悄起身抓過外裳穿好,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邊。
其實是她自己過于敏感了,這笛聲隱約飄渺,根本不足以干擾人睡覺。
只是進化機體對于周圍環境的變化還是比較敏感。而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反而更加在意笛聲是否影響穆清雅的睡眠。
輕輕地推開窗子,吳喆望見對面的閣樓上站著一位公子。
這位年輕公子一身白衣,皂巾扎頭,錦帶華靴,傲然立于閣樓翹起的一處尖頂上。雙手正持一支碧綠的笛子,在嘴邊悠然吹奏。
他正是魔音谷的少主音公子。
音公子在此吹奏笛子,并不單是為了吳喆。更主要的是需要以月華輔玄氣歸正。
魔音谷的玄氣修煉,雖然也可通過靜修行脈來增進修為。但控音之術最是需要一種心境。
月夜下的吹奏是每日必須之事。而且這位少主修煉童子功。雖然童子功令他玄氣精進提升比同齡人都快,但一些影響卻并不好。
后遺癥就是一口純陽真氣凝聚心中,火焰旺盛對女子不低,但是平時蹂躪褻玩不少女子都不足以消火。
而且元陽不得泄,經常導致他心氣浮躁,也是修煉的一項桎梏。
所謂陰陽調和、日月歸正。需要陰柔的輔助才能助他克制體內陽氣過剩的灼燒之苦。
每晚純陰的月華,是他靜心清修笛音時的一種好的輔助環境。基本每晚他都要挑些時間在月色下吹奏一曲。
魔音谷的玄氣運行在體內一涌動中蘊含著陽勁,而在月色下就有了很好的冷卻劑般的效果。
由于玄氣并未外放,笛聲中就不含攻擊性。
當然,今晚的吹奏比平時更久一些。他其實心下存了誘引那位膚色白皙的說書姑娘出來的念頭。
他并沒有打算直接用魔音谷的音波攻擊來誘引她出來。
僅僅是聊以為輔。你能推開窗自然是好的。若沒有注意,也就算了,明日再尋隙接觸。
但出乎他意料地容易,客棧附近許多住戶,就這丫頭第一個推開了窗子。
不錯的聽感啊,居然率先查覺。音公子側目留意到她悄然推開窗,心下不禁贊了一句。今夜的笛聲陰晦不揚,若沒有一定的聽感或玄氣修為都留意不到。
音公子故意更加挺拔身形,在月色下一副玉樹臨風、俊逸出塵的樣子。
這一招他使出過沒有十幾次也要次,每一次都大獲成功。
諸多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在夜色中一見如此俊朗的年輕人,便一見鐘情情根深種,自愿被這音公子拐帶而走。
當然這些花癡女,落到他手里都沒有什么好結局。
音公子在這里擺造型,很快也有一扇窗子被推開。
是歇在一樓的扈云傷。
這個癡人也聽到了笛聲,同樣沒有察覺到玄氣雖然并不在心中警覺,但他心中縈繞呈現的都是白天蕭若瑤在馬上酣睡的樣子,翻來覆去怎么都靜不下心睡著。
于是他無聊地推開了窗子,正好望見了一位帥氣的公子站在對面樓上賣帥……
扈云傷撇撇嘴,不當回事地剛要關窗戶,但突然看到這位公子突然扭頭瞧向了自己的樓上。
嗯?二樓?不是蕭若瑤和穆清雅的房間嗎?
扈云傷心中一動,微微探頭朝上望去。
果然見到中間上方的窗戶開著,正伸出來一只手臂在揮動。
看手臂的服飾藍裳,是若瑤在朝他招手?
扈云傷心中咚地一聲,猶如被一記重錘敲擊。
吳喆的確是在朝音公子招手。
對面閣樓上,音公子自酌十拿九穩迷住那丫頭時,突然瞥見那丫頭正在窗口對著自己招了招手。
嗯?請我過去?
這丫頭還真是大膽主動,不愧是敢在諸多武者面前侃侃而說書的女子。
音公子刻意笛聲不停,仍舊保持著吹奏的姿勢,僅是身形一轉,雙足輕踏凌空飄向了吳喆那邊。
這塑造形象可謂非常成功,若是尋常女子見了簡直會驚為仙人下凡般,直覺得自己的意中人從天而降飄落面前。
不少女子就是瞧著音公子如此表現而對他芳心大許。
但當音公子僅在半空中,吳喆就做出了一個動作,頓時猶如凌空敲了音公子一棒。
她將雙手對著耳朵用力捂了捂,皺著眉頭嘟著嘴晃了晃腦袋。
這是一副非常鄙視人的架勢:你的聲音很煩,已經吵到了我,令人不得不堵住耳朵才能清凈!
什么?這丫頭嫌我笛聲煩?
一口玄氣沒提上來,音公子瞪圓了不敢置信的眼珠,飄在空中的身形一墜,呼地一聲落到街上。
幸好他雖然心神受被鄙視的刺激,但多年養成的風度使然,令他沒有狼狽地跌在地上,而是最后一刻腳尖一點,悄然落地。
就憑我的瀟灑風度,居然沒迷住她?音公子心中大叫:這不可能!
但樓上那丫頭充滿鄙視韻味的眼神,卻擺明了態度。
你誰啊?大半夜吹笛子,煩不煩人啊?!(。。)
月下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