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將剛剛郭宗佑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砸了回去,一下子讓郭宗佑臉色越發難看。
“撲哧……”就在這最尷尬,郭宗佑臉色變了幾變最難看的時候,突然一聲沒忍住的笑聲傳來,頓時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哈哈……抱歉…哈……抱歉,我真的沒忍住,太好笑了,真的!!”胖子捂著肚子,在靈獸座駕內,在任杰身旁他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
別說是胖子了,就連剛才無比緊張的常老四也是瞠目結舌。
啊!不會吧,師父玩的也太大了吧。
上次剛剛敲響戰鼓,這…這又要敲響,不過這次敲響要真打起來可真的就是尸橫遍地了,不對,尸橫遍墳場了。
常老四此刻只有一種感覺,雖然自己是神通境第九層的強者,但這心臟承受能力要是弱一些,非讓師父給嚇出病來,師父這一次玩的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兇啊。
而郭宗佑、圣藥堂這邊的人此刻則無比尷尬,原本還以為不論從強者數量,人數方面都占據優勢,此刻任杰只是取出戰鼓,他們就都發自內心的——慫了。
沒辦法,任杰戰鼓一響,幾萬大軍齊聚,都是打過仗殺過人的大軍,這仗根本沒法打了。
郭秀此刻握著的拳頭都在顫抖,前后落差太大,他重重穿著粗氣,無比氣憤卻又無可奈何。怎么會這樣,這個家伙竟然帶著這戰鼓在身上,他…他媽的難道真的想隨時敲響不成?
別人再怎樣想都還好一些,此時最難看、難受、最尷尬的就是郭宗佑了。
站在那里的他,此刻已經傻住了。
胖子的笑聲,自己人這邊的眼神,還有任杰剛剛原封不動將他的話砸回到臉上,可偏偏他卻不能、也不敢說別的。
感受到他此刻內心的矛盾,痛苦,他腳下跟他心意相通的三眼藥爐都在微微鳴顫。
這次人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丟大了,原本他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會如此。竟然遇到任杰這么個…家伙,自己想到了所有可能,時間、任杰的環境,他不可能有其它支持自己都想到了,就忘記他還有這一手。
不過誰又能想到,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竟然將戰鼓帶在了身上,這…這他媽什么人啊!!!
其實一個左手邪劍這種已經被廢了的家伙,還不能殺的人,郭宗佑又怎么會在乎。原本也只不過是為了寵愛兒子,讓他去宗門之前能發泄一下郁悶的心情。
但偏偏那種情況下,自己已經將話說滿,現在當著圣藥堂這么多人面前,要是將人再交出去……
郭宗佑已經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形象會受到多大的損失,以后自己還怎樣領導這些人,還怎樣……
看到郭宗佑站在那里,神情不斷變化,臉色越發難看,常老四、童強等人同時發現一件事情,一件以前他們都沒發現的事情,厲害,師父、家主太厲害了,這比直接打人一頓都狠得多。
原來收拾一個人可以這樣做,可以這么爽,痛快,太痛快了。
“是不是感覺很為難,其實交出一個人不算什么,但面子上實在掛不住,畢竟剛剛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就太難堪了。”好一會,看到郭宗佑不開口,任杰突然開口。
“嗯,飯票老大,你想干什么?”胖子反應最快,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已經穩穩的局面了,飯票老大這是要搞什么?
因為以他的經驗,自己的飯票老大這么一說,后邊肯定要有兒事。胖子不用問,一個眼神,已經將他心中所想表達出來。
“等著看好戲吧。”任杰轉頭沖著他眨了眨眼,隨后繼續看向外邊。
“沒什么難堪不難堪的,今日被你算計,勝敗…………”
任杰一聽就知道郭宗佑隨后的話要說什么,想給他自己找臺階,要認慫離開,這么好的機會任杰可不會讓他走。
“不要不要意思承認,不過本家主做人是很厚道的,也不是不給你們機會,人你們是肯定要放了,不過要想從這里走出去,除非你這貨能跟本家主一戰,不論勝負本家主都放你們離開。”任杰說著,搶在了郭宗佑認慫之前一指郭秀,挑釁的說著。
“靠,飯票老大你玩真的啊!”胖子高仁一咧嘴,詫異的側頭看向任杰,就知道飯票老大不會消停,只是他最近這是怎么了,在賭場之中殺高飛倒是還有些理由、后來聽聽感覺也不錯,可現在已經勝券在握了跟這郭秀打個什么勁啊。
關鍵是,這郭秀可不是高飛那樣剛剛達到真氣境第一層的人,這郭秀可是貨真價實的真氣境第八層修為,而且以郭宗佑對他的溺愛,身上的好東西多不勝數,上次他們洗劫郭秀得到的東西就能說明一切。就算是真氣境第九層也未必是郭秀的對手,飯票老大再怎么說也只是煉體境,開什么玩笑,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吧。
可是看飯票老大的表情,哪里是在開玩笑,媽的,瘋了,瘋了,這世界都瘋了。
胖子就算在任杰開口說這番話前得到任杰暗示都如此,其它人更不要說了,一聽任杰這話,就連常老四都一分神,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的轉頭看向師父。
更不要說郭宗佑、郭秀他們這些圣藥堂的人了,郭宗佑眨了眨眼,什么,自己沒聽錯吧?
“你…要跟我比斗?”郭秀看著任杰,又指了指自己胸口,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再次確認的問著。
“沒錯,你將別人師父的墳墓挖開了,你以為想走就能走嗎?”任杰突然聲音一沉,沒有半點玩笑,冷冷道:“本來今天就該將你們都殺掉,不過我相信這個仇有人要親手報,但今天本家主既然看到了,那就先收點利息,先教訓教訓你這個挖墳掘墓的敗類、混蛋、人渣、畜生才行。”
如果說剛才任杰開口說那番話的時候,多數人都以為聽錯了,以為任杰在開玩笑,以為這根本不可能的,那此刻聽了任杰這話,不少人的心頓時一驚。
“你他媽罵誰……”郭秀怒指任杰:“就你這種要留級的廢物,連真氣境都沒達到的垃圾,也敢說跟本少主比,我……”
“秀兒!”就在郭秀要答應的時候,郭宗佑低聲呵斥了一聲,隨即目光冷冷的看向任杰。
正常來說,一百個任杰也不可能是郭秀的對手,正面交手的情況下。可是,這個任杰之前可是剛剛將高飛擊殺,這個消息早已經傳遍玉京城,郭宗佑自然知道。
“冷靜一點別被他激怒上當,這個任杰很古怪,雖然不是他老子任天行那種橫空崛起、橫掃一切的天才,但卻透著一股邪氣。之前高飛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高飛也是真氣境之人,一般真氣境三四層都不可能擊殺,而任杰卻在拳拳到肉血戰到底的戰斗中硬生生擊碎下品靈器鎧甲,將那高飛擊殺。千萬別上當,小心行事,大不了咱們跟他撕破臉,我送你進入皇宮找你姐姐,找皇帝評理,咱們還可以找宗門,但你絕對不能有事。”郭宗佑神識一動,暗中告誡郭秀別亂來。
“就憑他……”郭秀也同樣通過神識跟郭宗佑說著,不屑道:“高飛那個白癡是剛剛達到真氣境,而且那下品靈器鎧甲父親你們之前也分析過,是高戰淵臨時取出來的,應該是他上次戰斗中得到的,應該有破損才會如此,否則憑借任杰怎么可能有那種力量,而且他也是借助他護衛金剛不壞體的外力,借助外力再強就如同小孩拿大刀,如果這刀太大,太重,他也負擔不起的。我就不信,單獨比他憑什么跟我斗。”
“不行,我總感覺這任杰透著一股邪氣,不能按照常理來估量……”郭宗佑一切以兒子安危為重,其它的都無所謂。
“怎么,私下里使用神識商量呢。你可是真氣境第八層,本家主不過是煉體境第六層而已,這還是最近努力的結果,前些日子還煉體境第五層呢,相差了……”任杰故意掰著手指數了起來:“煉體境第七層,第八層、第九層,大圓滿,真氣境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第七層、第八層,媽的,整整相差了十二層,包含了一個大境界,本家主十根手指都不夠用了,如果這種挑戰你都不敢比試的話,那你這輩子也就不用修仙了,以后也不用抬起頭做人了。”
“轟……”這個實在沒辦法再忍了,不要說是郭秀這種脾氣了,換成誰被一個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相差十二個層次的人挑戰叫囂也沒辦法忍,郭秀真氣狂涌。
“任杰,你在找死……”郭宗佑搶在兒子前面想發飆,大不了直接跟任家沖突,在任杰敲響戰鼓之前沖殺出去還是沒問題的。
“要不這樣,本家主再讓一步,剛才本家主說了,你挖墳掘墓、敗類、人渣到了極點,死有余辜,可惜有人一定希望親手報仇,那我今天之時想教訓一下你,收取點利息而已,所以放心,本家主不會取你性命。還有,你們一定也在討論本家主剛剛跟高飛玩的血戰到底吧,敢不敢,咱們繼續就玩這個。我這條件可是夠好的了,如果你再不敢應戰的話,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下邊連個帶把的都沒有了。”任杰再次搶在郭宗佑發飆之前挑釁郭秀,看著郭秀。
“任杰…上次的賬本少主還沒跟你算,你自己想找死那就來,就憑你這樣的垃圾,你再怎么借用力量本少主碾死你也跟碾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轟!”郭秀也徹底被激怒了,邁步上前,腳落地的同時一股真氣瘋狂沖擊,瞬間將他腳下的泥土轟出一個直徑有三米左右的圓圈,已經形成了血戰到底的一個圈子。
“秀兒……”郭宗佑擔心的想攔阻。
郭秀立刻神識一動:“父親,再怎么說我也是真氣境第八層修為,還有您剛剛給我的下品靈器鎧甲,我這鎧甲可不像那高飛那般出問題,相差十二個層次,如果我今天不能站出來,那我還不如死了呢,以后也不用去宗門修煉了。至少現在還沒發現他有隱藏什么,如果他真是扮豬吃老虎,那父親您隨時可以出手,如果他只是想依靠借助他手下的金剛不壞體,哼,今天我就要廢了他,或者直接殺了他。”
其實郭宗佑知道,這種局面換成其它任何一個修煉之人都沒辦法退縮,修煉一道就是與人斗、與天斗。從踏入陰陽境開始壽命提升,就開始了跟天斗的過程,如果連跟人斗的勇氣、決心都沒有,又何談跟天斗。
相差十二個層次要是退縮,未來更加不用提跟天斗,爭奪壽命,想踏入修仙之路了。
換成他自己,早已經開打了,只是他對郭秀的溺愛讓他才盡量不想讓郭秀有事情,但此時郭秀都這么說了,他也實在沒辦法再阻攔。如果強行阻攔,不讓郭秀戰斗,那以后郭秀也沒辦法再面對這里所有的人,甚至沒辦法做人,修煉一途也就徹底毀了。
“嗯,你自己多小心一些,我一直感覺這個任杰有些古怪,雖然不是他老爹那般橫空崛起、橫掃一切,但也透著一股邪氣,很邪門,小心。”郭宗佑擔心的提醒著兒子。
“您就放心吧。”郭秀答應一聲,心中已經迫不及待任杰下來了。
任杰啊任杰,你將高飛擊殺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了是吧,高飛算個渣啊,也敢跟本少主相提并論,拳拳到肉,血戰到底是吧,本少主今天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