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杰最后都開罵了,但童強聽到任杰這話,非但沒有一點生氣,只露出雙眼的金色鎧甲之中卻帶著開心、無比開心,已經多年未曾有過的開心跟笑意。
童強一抬手,轟然之間包括他在內一百二十六匹寶馬之上的近衛隊成員全部跳了下來,他們落地完全沒有控制,顯然有意制造這種效果。
所有人就感覺如同地震一般,隨后以童強為首,一百二十六名近衛隊成員全部單膝跪下。
“拜見家主。”一百二十六名近衛隊成員,同時爆喝,響徹周圍幾十里,也讓原本那些人都嚇了一跳。而這一拜見,比任何話語都更有說服力。
“反天了…童強,你要干什么,長老會輔佐家主掌控任家大小事宜,難道你要造反不成。”任翰林起得渾身顫抖,指著任強呵斥著。
“胡鬧,家主年幼不懂事,童強你想干什么?”任君陽面色一沉,手中已經取出一塊玉牌,這是可以隨時召集家族內部隊伍的,這塊玉牌也代表著他們長老會能掌控任家大小事宜的令牌。
“老家主是說過長老會管理家族事宜,但近衛隊屬于家主私人隊伍,并非家族所有。平時家主沒有特殊要求跟命令,我們會服從家族安排跟指令,一旦家主有令,家主之令,不論對錯、誓死執行。”童強的聲音依舊那么低沉,說完之后一抬手,一百二十六名近衛隊成員全部站起身來。
雖然此刻他們每個人都依舊是一身華麗戰甲包裹,但卻給人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原本的他們就像是華麗的擺設,但這一刻卻有了一種殺氣,一往無前的殺氣。
“這……”聽到童強這話,任翰林也不由得一愣,隨即看向任君陽,卻發現任君陽微微點頭。
怎么會這樣,不過他怒哼一聲,轉頭看向任杰:“家主,夠了,現在立刻放下他,跟我們去祖祠之中。”
“沒空、沒時間、沒心情。打他怎么了,打的就是他,狗仗人勢不懂尊卑,敢對本家主呼呼喝喝、命令家主,當本家主面訓斥勒索家主近衛隊長、指揮家主座駕,辱罵家主朋友。本家主倒是要問問你三長老,誰給他這個膽子,誰提拔這種人擋上副總管的,任家副總管位高權重難道就是讓這種目無家主之人當的。”跟你們去,媽的,憑什么我當個家主還要聽你們的,去個屁啊。
任翰林也沒想到,任杰竟然是這種回答。
之前被鐵塔震得倒下的任前程的幾個跟班的原本看到三長老來了,也都起身,一個個的氣憤不已,剛才聽到三長老要帶著任杰去祖祠,臉上的笑意還沒等舒展開,就都傻眼了。
這家伙竟然對長老也敢如此說話,自己沒聽錯吧?
別說他們了,周圍的近衛隊、高仁他們也都愣住了。
自己沒聽錯吧,不是幻聽吧,之前雖然任杰在皇宮很囂張,但在他們印象中,一見到長老任杰就怕的不行,今天這是怎么了。
剛才對付任前程還說的過去,畢竟他只是人家一個副總管,人家大總管之下,有三位總管,十二位副總管、三十六位管事、七十二位副管事、一百零六名執事跟三百六十名副執事。而整個任家上上下下家族內部成員嫡系、直系、旁系之人、仆役、下人多大三萬人之巨。
副總管還是三長老侄子,位置其實已經不低了,如果是以前的任天行自然一句話就能處理,但現在任杰對付一個副總管他們就已經夠吃驚了,如今竟然連長老都敢直接頂了。
不,已經不是頂撞了,這是在質問、在訓斥啊。
就在那些人被這突如其來變故驚呆的時候,任杰也挺下手來,站在靈獸座駕上高高在上俯視看著三長老。
“咱們也不用去祖祠了,今天就在這里你三長老給我一個解釋,他仗的誰的勢?”任杰直接看著任翰林道:“你也給我解釋一下,家法該怎么處置,本家主這么打他哪里不對。媽的,這就是你們長老會輔助本家主管理的家族,一個副總管都敢當人面羞辱本家主,本家主上次罵沒罵過你們。本家主的臉面就是任家的臉面,我他媽丟臉你們光榮啊,你們開心啊!!”
任翰林一下子呆在那里了,因為如果真按照任杰那么說,這任前程罪可就大了。任前程是他的侄子他最是清楚,平時依仗自己肯定囂張一些,但因為他自己也剛剛得勢,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妥的。
此刻一聽任杰這么一說,猛的看向任前程那四個跟班,這四個人一看這種情勢頓時都嚇得低頭不語。
任翰林也一下蒙住了,如果任杰所言不差的話,那……
任杰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將這種事情私下去談,也沒打算去跟他們爭辯什么,自己是家主,憑什么去跟他們解釋,要解釋也要讓他們跟自己解釋。
看到任翰林被任杰問的回答不上來,站在任杰身旁的胖子側目看向任杰,這還是自己的飯票老大嗎?
太兇悍了吧!
這種感覺倒是跟他以前欺負那些沒有背景的小家族的人時候有些相似,只是今天他先打了高家天才高鵬,又在御前罵了高家家主,氣得方家家主半死,如今又將這群他以前最怕的長老訓成這樣。同樣都是紈绔,這種紈绔太爽了。
高仁感覺今天這一天沒白過,只是在一旁他都感覺無比刺激、過癮,爽快。
對家主不敬、以下犯上、越權做事、不分尊卑,依照家法足以杖斃!如果再糾纏下去,這件事情鬧大,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最終任前程肯定性命不保。
但這任前程雖然修煉沒什么天份,但畢竟是任翰林弟弟唯一的骨血,而且此時就在任家大門前,這也關乎到了任翰林,不,關乎了二長老任君陽、三長老任翰林、四長老任文旭三人的臉面、權威。畢竟任前程跟任翰林的關系眾人皆知,如果他真的被杖斃,他們這三位主持家族日常事務的三大長老可就真的將臉丟到家了。
任杰畢竟是家主,而且在這種公開場合,最重要的是童強他們這些近衛隊的人都在。這些人像任前程這樣后起來的人不清楚,那是因為最近一些年他們銷聲匿跡,只是在家族內部,只有偶爾一些重大活動出現一下。家族不少人都以為他們只是充場面,像是儀仗隊的感覺,但任君陽他們這些長老可是很清楚。
這是當年任天行全盛時期手下禁衛軍剩下的最精英的一群人,禁衛軍是從幾百萬軍中選拔出來最強、最衷心的一群人。而這些人更是不只是這一代,他們的上一代甚至幾代都是任家的人,童強他們這些人更是孤兒,從小就跟隨任天行在一起,最終剩下的一群人。這群人一旦說出什么,可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此時他們想硬來,帶走任杰或者做點別的,那任杰一聲令下這些人肯定會不管任何后果的……
任翰林被任杰問得額頭上都是汗,轉頭求助的看向任君陽。
“可惡、家族敗類,一個小小的副總管竟然敢做這等事情,這件事情長老會一定會親自處理,給家主一個滿意的答復。還請家主移駕,家族的事情還是內部處理的好,避免讓外人看了笑話。畢竟是在公開場合,涉及到家族跟家主的一些事情也不方便說。”任君陽沖著被打成豬頭的任前程罵了一聲,隨后語氣一轉,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以對待家主的語氣看向任杰詢問著。語氣上也不再是以長老會凌駕于家主之上,雖然這只是臨時無奈之舉,卻也是從任杰當上家主之后的第一次。
服軟!!
不論是高仁、還是剛才任前程的手下,又或者周圍其它一些人此刻都有些難以相信。
雖然二長老說的比較委婉,但只要稍微有點腦袋的人都能聽出來,二長老這是在服軟呢。
天啊,沒聽錯吧,家主如此…這樣,二長老他們竟然服軟了,說這種話了……
想想剛才三位長老出來時候的氣勢,還有那劍拔弩張的局面,竟然轉眼間服軟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嗯……”任杰微微沉吟,隨后沖著鐵塔擺了擺手道:“既然二長老這么說了,我怎么會信不過三位長老呢。”
任杰看到自己說將人給他,任君陽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這群家伙以為自己會借機提出要求,尤其任君陽話語中都透露出來,可以在自己花銷上做一些讓步。
靠,真他媽當自己是小孩子了,給塊糖就想哄自己開心呢。
自己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跟他們爭奪這些,今天如此收拾一下這個任前程也不過是順手給他們個警告,省得以后再有不開眼的。借此也稍微打開一下局面,畢竟已經在這個位置、在這個家族了,他可不想活得那么窩囊。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現在想再次打開識海中那個視頻,需要的可不是一個月多那么幾萬、甚至幾十萬兩黃金能解決的。目前要從家族這邊獲得顯然不太現實,好在方家那邊已經快到收獲的季節了,所以任杰也懶得跟他們多說什么廢話。他
“還有這幾個家伙,家主下令抓人也敢阻撓,依照家法每人杖責六十,現在、立刻、馬上執行,好了,本家主累了。”任杰根本沒去征求二長老他們意見,下完命令之后叫上高仁上了靈獸座駕,不需要多說從來不出聲的獸伯已經催車帶著他們進入家族。
看著任杰這位家主的座駕進入家族,原本在家族看著的人都立刻遠遠避開,恭敬的施禮。
童強讓人立刻上馬,留下一隊人跟鐵塔執行家法,他則帶著人一路護著任杰進入任家。
“你看看,人都快被打死了,他想干什么、簡直……”任翰林此刻接過都已經被打的認不出是人類模樣的任前程,一看任前程的樣子,他氣急的說著。
“哼,這種廢物,還不如直接被打死呢。讓人將他送走,以后不想在家族內再看到他,你們兩個跟我來。”任君陽說完,氣憤的拂袖離去。原本都是他們在議事大殿之中召家主過來,現在卻要在這里說服軟的話,這中間的差距跟變化,已經不再是前些天時候任杰在議事大殿上因為零花錢爆發那么簡單了,隱約的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