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妻

第六十三章 各有各難

第六十三章各有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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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鳳祥酒樓出來,外邊的人刮起了大風,眼瞧著,天就變了臉,打了幾個悶雷,街道上的人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陳春花還沒走到藥鋪,一個大響雷過后,傾盆大雨就下來了。

這大雨也來的太突然了,陳春花站在藥鋪門口躲了一會,想起院子里還晾著紅薯粉,暗叫一聲不好,冒著雨往鋪子趕。

回到鋪子,顧不得身上濕透,趕緊端著擺放在院子里的竹搭子放屋里去,這大雨一陣的,將紅薯粉快洗刷完了,院子里是地上鋪上了白白的一層。

瞧著這情形,陳春花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冷的渾身發抖,趕忙去里屋換了身衣裳。

坐在里屋,瞧著外邊下的大雨,陳春花很是擔心在外邊的三兄弟,尤其是老二,現兒都沒消息也不曉得咋樣了。

這事兒鬧的,陳春花做生意的心思都淡了。坐了半響,腦袋開始發沉,無力的站起身去了隔壁屋里磨黃豆。

這才起手忙活,便聽到了外邊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陳春花放下手中的東西,立刻去開了門。

這門一打開,外邊站的老大,頂著大雨站在門口,陳春花心里一酸,沖上去抱住了老大,在雨中大哭了起來。

老大愣了愣,將陳春花拉進了鋪子,看著自個媳婦哭成淚人的摸樣,心疼道。“媳婦,你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陳春花搖了搖頭,瞧著老大身上濕噠噠的,道。“大哥,趕緊去換衣裳,俺去給你燒水。”

說完,關上了鋪子的門,去了廚房燒水。等水燒好了,老大順便的洗了個熱水澡。

“大哥,你可是尋著二哥了?”陳春花也不曉得老大有沒有聽說大山嶺的事兒。

老大用帕子擦著頭發,道。“沒尋著,俺打聽了許久,這才趕回來,老三呢?”

“三哥去了大山嶺尋二哥去了。”

“去大山嶺尋老二?”老大放下手中的帕子,道。“老二在大山嶺?”說著,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他昨兒在縣城還聽說大山嶺那邊出了一伙子的賊頭,莫不是受難的人是老二他們?

看老大的表情,陳春花想是他也聽說了,道。“二柱子回來了,被人給抬著回來的,從縣城忙活完,接了活兒便路過大山嶺,這才遭著了!”

“二柱子回來了,他咋說的?”

“說是跟二哥走散了,他被人救回來的,現兒也不曉得二哥在哪塊!”

聽了這話,老大便道。“二柱子現兒在哪里?”

“前邊的藥鋪。”陳春花說完,老大便走了出去,見此,陳春花趕忙拉住了他,道。“俺問了,他也不曉得二哥在哪!”

“不成,俺現兒得去找老二!”說完便撤了陳春花的手,陳春花死死的拉住他,道。“俺今兒報了官,你是去了也沒啥用,聽二柱子說那伙子人多,你這一個人去,還不是一樣兒?”

老大聽了這話,倒是冷靜了下來,道。“報官?你去縣城了?”

“不是,這鳳祥酒樓的掌柜的,前些年救了個貴人,來了鎮上,俺今兒給他說了,也不曉得現兒該是到縣城沒。”

“那成,俺明兒去縣城看看!”

一夜大雨過后,地上被洗刷的干凈,但掃不走陳春花心里覆蓋的那層擔憂。

老大幫手忙活完早上那陣,便去了縣城。陳春花本想跟著一塊兒去,老大沒讓她一塊,讓她待在鋪子里等著。

老大去了縣城,便直奔衙門,到了衙門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著該怎么樣才能找人問清實,看了看門口的大鼓,拿起上邊的棒槌,起手就要敲。

“大哥!”衙門的大門一開,老三從里邊出來,瞧見老大,便道。“你咋來了?”

老大停下動作,很是奇怪老三怎么會會在衙門,道。“老三,你怎么在衙門?”

老三走到老大面前,拉著他去了別的地方,道。“俺剛剛從大山嶺回來,大哥你呢?”

“俺昨兒回了鋪子,聽媳婦說你去了大山嶺,今兒早就趕來了!”老大說著,看了看老三道。“老二呢?還是沒尋著?”

“俺今兒才到大山嶺,還沒走多遠,就被衙差給攔住了。”這說來也奇怪,這縣官咋曉得二哥的名?

老大點了點頭,昨兒擔心了一整晚,瞧著老三沒事,自然是放心,倒是聽說了這縣官去了大山嶺,該是能成了。“大山嶺那塊咋樣?”

“沒咋樣,那群人還是沒路面,許是曉得衙門去了人,不敢路面了!”老三最擔心是二哥人到底在哪里。

兩兄弟也無法,只得回到鎮上等消息。

看老三平安回來了,陳春花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道。“三哥,這衙門去了多少個人?”

“七八個人,人倒是不多,但長的人高馬大的,身上帶著佩刀!”老三說著,便道。“二柱子咋樣了?”

“還成,有秋菊和大柱子在,俺從藥鋪剛回來,許是明兒該回村里了!”

說起這事,也怨不得二柱子,這老三和老大都明白。

“二柱子也是,現兒傷成這般,屋里的底兒可不得要掏空了!”老三曉得二柱子傷的咋樣,這光喝藥的錢都貴的很,好在屋里沒娃兒,倒是他媳婦可就要作難了。

陳春花應了一聲,想著是不是去問問秋菊。大柱子屋里那情形她曉得,阿蓮嫂現兒在屋里帶著兩個娃,吃的用的可不要,哪能還能拿出錢來騰給二柱子屋里。二柱子是個頂梁柱,現兒他倒下了,往后的生計可咋辦。

“媳婦,要不,從俺們屋里先借些給他們!”雖說這二柱子不是他們自家兄弟,但來來往往的也是不分的兄弟情,往日沒少幫他們的忙,有啥好事了也會喊他們一手。

陳春花也是這么想的,聽老大這么說了,便起身去了里屋,從箱子里拿出了一兩銀錢,道。“俺們這鋪子雖說做生意,但賺頭也就在那里,好在這董娘交了一年的租金,這回頭也得給她。”

做生意這么久,攏起來的銀錢總的才不過十來兩銀錢,當然,這是除了本錢在外的,距離董娘那三十兩還是有差距,雖說她也沒來管她要,但總欠著,心里也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