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色大宋

第826章:副統領

廳內所有人全都愣了,接著吵鬧了起來。獵文

“為什么拿我們?”

“我犯什么法了?”

“老子千里迢迢跑來,這算什么?”

完顏宗德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說道:“誰再多說半句,即以謀反論,誅九族!”

鼓噪著的人頓時有大半停了下來,面面相覷,滿臉的不敢相信,怎么好好的被舉薦來當內衛,忽然就要被殺了?

事實證明江湖漢子也有怕死的,禁軍一聲喊就要沖將進來,屋內頓時有謝半人趴在了地上,高舉雙手叫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降了!”

徐子楨一直沒吵沒鬧,卻忽然一閃身竄到完顏宗德身邊,完顏宗德反應極快,反肘打來,徐子楨側身一讓順手抽去他腰間佩刀,這幾下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得無懈可擊,等眾人的視線移過來時已在完顏宗德身后,而他手里的刀正穩穩地架在完顏宗德的咽喉上。

“他們要敢進來拿人,那俺就先宰了你!”徐子楨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乖乖束手就擒不是他的性子,先下手為強,控制鉆顏宗德再說。

眾人驚訝地看向徐子楨,而與此同時另有幾人忽然暴起,幾個剛踏進廳門的禁軍瞬間被擊倒,并順勢搶過幾桿長槍據守在門口,和禁軍對峙了起來。

生死攸關之際總有人會瘍反抗,徐子楨對此不感到奇怪,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還有一個人和他一起竄了過來,居然就是油頭粉面,在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把鋼刺,已點在了完顏宗德的心口,徐子楨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油頭粉面咧嘴一笑:“兄弟,英雄所見略同。”

完顏宗德的神色未見驚慌,冷冷地道:“你以為這樣便能逃脫么?”

徐子楨看了一眼門口,那隊禁軍紋絲未動,依舊圍在屋外,眼看挾持似乎沒起到效果,徐子楨也犯了難,腦子里想著對策,刀往完顏宗德脖子上壓了壓,說道:“俺爛命一條,你非要莫名其妙殺俺的話,那就一起去見閻王爺吧。”

完顏宗德對他的威脅不置可否,只擺了擺手,禁軍們忽然齊刷刷收起武器,行了個禮轉身退了出去,很快就走了個無影無蹤,院子里又恢復了冷清空曠,仿佛這些禁軍從沒出現過一般。

徐子楨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跟完顏宗德交過手,這杏不是這么容易慫的主,今天這是怎么了?

完顏宗德微微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從今日起,我任命你二人為護龍營副統領。”

徐子楨目瞪口呆,油頭粉面也愣住了,這世界變化太快,讓人有點接受不了,剛才還要誅九族的怎么就副統領了?

完顏宗德伸出兩根指頭捏住脖子上的刀刃挪了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徐子楨一眼:“方才不過是一場測試罷了。”說完就此揚長而去,留下一屋子張大的嘴。

在徐子楨千里迢迢趕赴上京之時,大宋國都汴京變天了。

金國右路軍統帥兀術再次召見趙桓,這個消息讓趙桓嚇得直接跌坐在地,距離上次入金營還不滿一月,當時所受的種種屈辱猶在眼前,從金營回來后他每夜都從惡夢中驚醒,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要去了。

他知道金人要他去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再次索要金銀布帛,可他實在無法湊齊金人索要的天價數字,思來想去猶豫再三,只得硬著頭皮前往,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去竟成了永別,此生再不能回轉汴京,回轉宋界。

隨趙桓同去金營的還有太學博士李若水,御史中丞秦檜及十幾名六部官員,和第一次入金營相比這次的隨行人員少了許多,連護衛都少了一半,趙桓很清楚,金人只為求財,不會把自己怎樣,也就沒必要擺那個派頭了。

這一日是靖康二年正月初三。

和上次一樣,趙桓進了金營后連著幾天沒見到主帥兀術,本來他還能耐得自子,可是沒想到這次不同,兀術始終沒有出現,只將他與隨行官員全都軟禁了起來,而與此同時一封告示已去了大宋朝廷。

告示中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一日不湊齊金銀布帛,便一日不歸還趙桓。

宋廷大急之下只得加緊搜刮,原本只是衙門地保征集,現在干脆派兵闖入百姓家中劫掠,橫行無忌,簡直比土匪都猶過之,此外,官府下令五戶為保,互相監督,誰家私藏金銀即可告。

一時間城中被挖地三尺,就連貧民僧道倡優都在搜刮之列,汴京百姓被搜刮得連米糧都買不起,無以為食,城中的貓狗被吃了個干凈,到得后來連樹皮樹葉等都吃了個精光,偏偏這段日子汴京風雪不止,城中瘟疫泛濫,餓死的怖的凍死的不計其數。

可就是這樣,宋廷也只搜刮到金十六萬兩,銀二百萬兩,布帛一百萬匹,離金人要求的數目依舊差得很遠,于是,金人就改掠其他東西以抵金銀,如宮中的祭天禮器,各種書畫典籍,甚至戲伶的服裝道具都不放過,接著是城中各科醫生、教坊樂工還有各類工匠也被劫掠了無數。

曾經繁華的汴京幾乎成了廢墟,城中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尚有活著的也不過是活著等死罷了,可他們的悲慘日子遠遠沒結束,錢財被搜刮完后金人又搜刮起了民女,可恨的是朝中有不少官員竟幫著金人搜刮,派著宋兵按戶搜尋,凡是有些姿色的都未能幸免。

正月初九,趙桓終于見到了兀術,而同時在場的竟赫然還有大宋朝太上皇趙佶。

兀術端坐在營中,面帶微笑,心中滿滿的都是得意之情,帳下眾將列成兩排,威風凜凜氣勢非凡,兀術擺了擺手,副將走上前,手中捧著一個明黃色卷軸,那是大金國當今圣上來的圣旨。

一紙詔書,將趙桓廢作了庶人。

“既為庶人,如何還穿這等服色?”兀術懶洋洋地一指趙佶趙桓父子,“來人,與我剝去他二人龍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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