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卡族大隊長安魯依夫死了,是在兩支新丁隊伍的所有人面前活活摔死的。
引以為傲的臂羽成為了取死之道,除了將其送上天空后,便再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所謂的撲殺技完全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雙方的兵器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半點交集,安魯依夫便死了,無論生前有多么不甘,有多么不愿,堅硬的地面是所有種族的歸宿。
一聲悶響,期間夾雜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成為了這位潘泰軍大隊長在這個世上最后的絕唱,隨即便回歸到賽加神的懷抱。
雖然有一個鷹腦袋,有密集的翎羽,但博卡族畢竟不是真正的飛行種,充其量只能算是勉強撲扇翅膀的老母雞,離飛翔還差得遠呢!
這樣的半吊子與龍騎士放對的結局不會有任何意外,就像遇到了天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也幸虧是斬龍巨劍,換成其他纖細的武器,恐怕根本沒可能發動這種控制氣流的神奇劍技。
直到安魯依夫死不瞑目地停止了最后的抽搐,所有異族人這才像回過魂來一樣,恐懼地望向林默,這究竟是何種手段,竟然能夠如兒戲一般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潘泰軍的大隊長,這已經不只是高手,而應該劃到強者的行列中去。
“好,好厲害!林默大人真是好厲害!”
蜥人藍齒楞楞地喃喃自語了幾句,隨即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最后干脆手舞足蹈,狀若瘋狂的大呼小叫起來。
“贏了!林默大人贏了!我們贏了!你們輸了,笨蛋們,你們死定了!”
“每季1000晶招徠到這樣的強者,似乎賺到了?!”
三眼族大隊長丁斯又一陣失神,他又一次低估了這位騎士。
不過能夠在偏僻的多格鎮征召到這樣的強者。這份運氣實在是賽加神開恩。
“你,你殺了安魯依夫大隊長?可惡的家伙,來人!給我把它捆起來,交給聯隊長大人發落,藍齒,你闖大禍了,等著受死吧!”
嘴角一陣劇烈抽搐后,另一支新丁隊的鑼手蜥人杜飄眼珠子一陣亂轉,指著多格鎮新丁隊的蜥人大叫起來。
它的意圖十分簡單,給這次決斗定性為犯上作亂。無論在哪個軍隊里,公平決斗是一回事,犯上作亂又是另一回事,趁著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口將罪名咬死,屆時真的要追究起來,自己不僅能逃過懲罰,還可以倒打一耙,讓多格鎮新丁隊受到嚴厲處罰。
蜥人是狡猾的。哪怕對付同族亦不會有任何手軟。
“笨蛋杜飄,是你們先挑釁的,這是公平決斗!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真正闖大禍的是你。還想推卸責任,沒門,我一定會向聯隊長大人申訴。”
蜥人藍齒氣得直跳腳,當即揭穿了對方的鬼主意。也讓自己隊伍里新丁和雜兵們反應過來。
這種罪名可是要連坐的,絕不能讓那家伙得逞。
“敢挑戰,不敢承擔。果然是膽小鬼的行為!”
“一群雜碎,敢做不敢當!爺真是高看你們了,我們一個可以打你們一千個!”
“果然是笨蛋啊!笨蛋是會傳染的!”
多格鎮的新丁們指著人數比自己多的另一支新丁隊火力全開的冷嘲熱諷,盡管林默大人從來不拿正眼瞧過它們,但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充滿壓倒性優勢的一戰令人酣暢淋漓,更贏得了這些新丁們的崇拜。
“笨蛋是會傳染的!”這句話就像毒蛇一樣狠狠噬在蜥人杜飄的心頭,“笨蛋杜飄”的帽子恐怕這輩子都摘不掉了。
周圍那些雜兵和新丁不自覺得遠離了這家伙幾步,被嘲諷歸嘲諷,生怕真的被家伙的愚蠢給傳染到。
“還有誰?不服氣的趕緊站出來!一塊兒解決了,我還趕時間。”
斬龍劍指向對面,另一支新丁隊集體噤若寒蟬,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才敢接這個腔。
望著個個面如土色的另一支新丁隊,蜥人藍齒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湊到三眼族大隊長丁斯身旁,小聲嘀咕道:“丁斯大人,不如我們將它們給收了吧?”
“這樣做沒問題嗎?”
丁斯大隊長似乎有些顧慮。
“放心吧!沒事!多出來的那些人都會成為我們的功勞和賞錢!”
藍齒輕蔑地看了一眼那支群龍無首的新丁隊。
失去了最強的武力后,人數雖多,卻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根本不足為慮。
“好!就聽你一回!”
三眼族并不是擅長于動腦子的智慧種族,智力與蜥族相比,還是遜色了一分,正因為有這份自知之明,丁斯大隊長選擇了相信這個蜥人。
“你們,對,所有的新兵,統統過來!現在你們就是我們的人了,至于其他不相關的人,統統滾蛋!”
蜥人藍齒完全是在狐假虎威,朝著對面手足無措的新丁們吆喝起來。
“該死的藍齒,你想干什么?這不符合規矩。”
錯愕了一下,杜飄很快反應過來,蛇信狂吐地叫囂起來,不得不說藍齒的釜底抽薪計正中它的要害。
被奪走所有的新丁,再加上安魯依夫大人被殺,它和那些雜兵恐怕立刻會大禍臨頭。
“我數到十,如果還不肯過來的,那么就統統去死!一、二、三”
完全占據了上風的藍齒完全是得勢不饒人,又用一句話,趁熱打鐵地將那些新丁嚇得陣腳大亂。
才剛數到五,對面隊伍里的新丁們再也按捺不住,呼啦一下子沖了過來,老老實實地加入多格鎮新丁隊。
“不不,你們要去哪兒?不能過去,混蛋啊!不許走!回來,快回來!”
杜飄氣得三尸神暴跳如雷,卻依然無法挽回好不容易征召到的新丁們全體另投它隊的局面,甚至連己方的書記官和雜兵們也跟了過去。
“哈哈,笨蛋杜飄!你活該!”
蜥人藍齒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
“不不,我不服!你們這群混蛋!我不服!”
此前還在洋洋得意的杜飄眨眼之間大勢已去,只剩下它一個孤家寡人,似乎已經瘋了。
“弱雞!這就是你的下場!哈哈!看你還猖狂!趕緊跪下,乞求我們的原諒吧!”
書記官伯克拉就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趁機落井下石的喝斥起來。
“伯克拉!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林默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