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特西帝國的勢力有意退出斯蘭帝國,不打算與兵鋒正盛的斯蘭平叛大軍正面硬拼,或許是不甘心,但是在暗處,見不得光的小動作依然沒有減少。↖頂↖點↖小↖說,
昔日“半個金幣”戰爭使原本如天塹一般的海拉爾中央山脈出現了許多連接兩國,通行便利的道路。
它們不僅僅給了特西探子們可趁之機,也給了部分斯蘭叛軍一線生機。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向平叛軍團投降,許多叛逆皇子維布倫的心腹與叛軍高層十分清楚,自己若是投降,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皇室絕對會拿他們的人頭祭旗,以威懾將來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
為提防特西帝國構裝飛行器再次來襲,分別駐守于海拉爾中央山脈內十六處警戒點的龍騎士們經常能夠發現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經常會順手解決掉這些家伙。
倒霉的叛軍和特西人怎么也不會想到,斯蘭帝國高端戰略級力量龍騎士竟然會來到這片荒山野嶺,等著他們自己主動撞到槍口上。
“龍騎士!”
山谷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長長的凄厲嚎叫,正在默默行軍的士兵立刻隊形大亂。
數十道青色風刃緊跟著從天而降的風系巨龍狠狠犁進山谷內,龍翼每一次撲扇都會順勢制造出十余道弧形風刃,數量越來越多的風刃在狂風大作中掀起了一片血肉橫飛。
叛軍士兵的最密集處炸起一團火球,龍騎士霍元德為座騎巨龍伙伴攻擊查漏補缺的法術箭瞬間收割走了十余名敵兵的生命。
“快跑啊!散開,往山上跑!”
“沖出山谷,沖出去!前面的人都滾開,別擋路!”
“擋我者死!”
“救命啊!我投降!”
突然遭到襲擊而丟盔棄甲的叛軍哪里還能夠組織得起象樣的反擊,將兵器鎧甲隨手亂扔,撒開腳丫子,紛紛自顧自地逃跑。
一時間。山谷兩側,人如螻蟻般漫漫攀附。
只要能活命,哪里還在乎什么荊棘叢生,怪石嶙峋。
“吼!”
這支叛軍的騎士縱隊好不容易沖開一條生路,正準備從前方谷口逃之夭夭,谷外傳來一聲雷霆巨響般的龍吼,駭得訓練有素的戰馬們兩股戰戰,驚恐無比的咴咴嘶鳴,哪里還敢繼續肆意狂奔,一時間堵在了谷口。
仿佛是圣炎之陽下的影子。一道灰影貼著地面狠狠撞進了騎士隊伍,人與馬的慘叫驚天動地,肢體奇形怪狀的騎士與戰馬被拋向天空,撞向山壁,呯呯嘭嘭聲不絕于耳。
就像炮彈一樣狠狠撞在巖石或樹木上的人和馬當場四分五裂,從天空墜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掙扎著哼哼了幾聲,也很快沒有了動靜。
“基普林!沖鋒!貫穿山谷!”
手提一桿長長騎槍,龍騎士心風頂住撲面而來的狂風。踏在暗系黑龍背上飛快抖出一朵朵嗜血的槍花,鋒利的槍頭在被撞飛的那些叛軍身上倏進即出,如毒蛇般給予了致命一擊。
哪怕是重騎士集群,也無法承受與暗系黑龍的正面沖撞。被沖散的騎士幾乎無一幸免。
神靈取走一個天賦,必將又會授予另一個天賦,黑龍一族雖然不具備精神力和法術,卻擁有相當強悍的身體和力量。
“吼!”
任由刀槍劍戟加身。密密龍鱗卻連一根頭發絲般細的痕跡都沒能留下,暗系黑龍基普林在混戰中如魚得水,龍鱗、爪牙、身軀、長尾、龍角。每一個部位都能夠成為致命的武器,幾乎沒有一合之敵,在山谷內掀起血雨腥風。
地面上有暗系黑龍基普林與龍騎士心風,天空中有風系巨龍史密和龍騎士霍元德,兩面夾擊之下,五千多斯蘭叛軍很快尸橫遍地,全軍覆沒。
“五千叛軍已經清除!霍元德和史密準備返回四號警戒點!”
風系巨龍緩緩飛過山谷上空,龍騎士霍元德舉著大弓,提著一支利箭,確認了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對付叛徒,斯蘭人遠遠比對付敵人要更加冷酷無情的多。
“三號警戒點恢復警戒!”
仿佛只是一場熱身運動,龍騎士心風與暗系黑龍基普林重新回到了附近海拔最高的警戒點,拿出望遠鏡繼續關注附近的天空和山陵。
憑借著金系巨龍的超音速巡航能力,在海拉爾中央山脈上空機動巡視的林默接到了蘭格林城軍部情報廳長官李慕冰的電話。
“林默,衛星找到了特西人的構裝飛行器制造廠位置。”
“在哪兒?”
盡管特西人設計出來的構裝飛行器在林默這位資深航空專家眼中缺陷和弱點就像大漏勺一樣,他卻從來沒有真正輕視甚至忽視過對方的潛力。
在任何時候,踏出第一步往往是最艱難的,但是一旦踏出第一步,那么意味著很快就會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隨著打開構裝飛行器這扇大門,特西人越過門檻后,會大踏步的漸行漸遠,取得越來越多的成績。
“棱京以北200公里的位置,是一座剛剛建成沒多久的小鎮,以往的地圖上并沒有任何標注,附近30公里是無人區,而且是草地,我們的探子暫時還沒有機會接近那里。”
特西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在他們頭頂上空的蒼穹外,有一只眼睛正時刻盯著他們,三個女仆輪班盯著衛星傳送過來的光學畫面,跟蹤那些一路走走停停的光翼艦,最終找到了它們的巢穴。
“先盯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有機會,我會帶人去搞他們一票。”
林默暫時還沒有趁機斬草除根的打算,除了一方面對特西人當前技術儲備和層面了解不足外,另一方面仍然不清楚特西人有沒有什么狡兔三窟的詭計。
“你那里剛好有十六位龍騎士,若是想要行動,倒是不用另外加派人手。”
李慕冰顯然考慮到了海拉爾中央山脈的駐防情況,十六位龍騎士足以讓特西人和叛軍望山興嘆,原本的通途再次變成無法逾越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