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普魯基斯王立機巧學院’,龜寮…
齊聚在房間里,那月、凪沙、夏音三人聽著無言講述自己前往夜會執行部議堂所發生的事情,沉默了。
暗殺學院長?…
可學院長即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又跟他們沒有半點的恩怨,僅僅是因為有人拿朋友的妹妹的性命來威脅自己,自己就得去將這個即不罪大惡極,又沒有恩怨的無辜之人的性命給取了嗎?…
那對于伊卡洛斯、阿斯特蕾亞兩人來說倒是沒有什么。
不是說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鐵石心腸,而是她們的內心沒有半點的迷茫。
即使是成為一個人人唾棄的惡人,只要是無言想做的,她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僅此而已!
但是,對于那月、凪沙、夏音三人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先不說那月本來就是一名攻魔官,雖然心性說不上是多么的善良,可也是懲奸除惡的存在,對于這種勾當,不會心生罪惡感,可也同樣不會認同。
而連那月這樣唯我獨尊,對什么都漠不關心的人都這樣,更何況是凪沙與夏音呢?…
凪沙與夏音,才是真真正正善良到讓人覺得耀眼的人。
畢竟,以凪沙與夏音的個性,即使是碰到流浪的野貓,也會心生憐愛,抱回家收養吧?…
“真的…要去暗殺學院長嗎?…”凪沙毫不掩飾自己的抵觸,一張可愛活潑的俏臉上滿是陰郁。
“可是…凪沙覺得…那樣不好…”
“哥哥…”夏音也將猶如求助一般的眼神投到無言的身上,臉上布滿了為難。
“那樣的話,我們不是不能再待在學院里了嗎?…”
“暫時的話。應該不至于,還得繼續在這里藏身啊…”無言也知道凪沙與夏音很抵觸這種勾當,不禁苦笑出聲。
“畢竟。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再過一段時間。‘夏娃的心臟’就能復制完畢了,在那以前,藏在這個學院里的話,應該不至于被發現…”
“也就是說…”那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了。
“你真的打算去暗殺學院長?…”
“打算…嗎…”無言沉吟了一下,隨即,這樣子說道。
“其實,我并不認為我們能夠殺得了學院長!”
“不認為我們能夠殺得了學院長?…”諸多少女頓時茫然了。
“愛德華盧瑟福!”無言環視了一眾少女們一眼。
“這個學院長,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有聽夏洛特小姐說過!”凪沙舉起手來。
“她說。這個學院的學院長,被稱為十九世紀最強的魔術師!”
“十九世界最強的魔術師?…”那月轉過頭,看向了凪沙,看來,貌似是難得的起了一點興趣了。
“即是說,愛德華盧瑟福是世界最強的存在嗎?…”
“現在的話是不知道的!”凪沙回憶了一下夏洛特曾經告訴她的一些事情,開口說道。
“不過,夏洛特說,至少,在上個世紀。學院長是公認最強的存在,即使是歷屆的‘魔王’,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老爺爺這么厲害嗎?…”阿斯特蕾亞很是驚訝的樣子。但下一刻也理解似的點頭了。
“確實,上一次,在那個什么授予儀式上看到那個老爺爺的時候,總感覺對方身上有很不尋常的氣息…”
“是手套的授予儀式!”那月揮了揮手中的蕾絲扇子,寶石般的眼眸中泛動起有些不滿的神色。
“那個時候,我也覺得那個學院長似乎很不簡單,但卻沒有放在心上,真是失敗啊…”
“那并不能怪你…”無言搖了搖頭。
“我們都是被限定了等級與實力的,本身的力量絕對超過了學院長。所以,即使現在等級、力量均是被封印。仍舊會下意識的忽略那些比我們真實實力弱的人,也算是可以理解的了…”
“那…”夏音一對漂亮的眼眸中有著濃郁的不安。
“被限定了等級與實力。我們贏得了學院長嗎?…”
“贏?…”無言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掃向了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
如今,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無疑是一行人中最強大的兩張王牌!
雖然,表面上,那月隱藏了自己專屬的‘守護者’,只在外人的面前行使空間制御魔術,凪沙、阿古羅拉隱藏了眷獸本體,只使用副產物的冰凍能力,夏音也隱藏了凈化的能力,只使用治療的能力,每一個少女都多多少少隱藏了自己的底牌。
但是,與伊卡洛斯、阿斯特蕾亞比起來,這些隱藏,就稍顯不足了。
伊卡洛斯幾乎隱藏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只使用了‘aegis(絕對防御圈)’,擔當起純負責防御的角色。
阿斯特蕾亞倒是沒有隱藏自己的力量,卻與伊卡洛斯正好相反,隱藏了比‘aegis(絕對防御圈)’防御性能還優越‘aegisl(區域型防護盾)’。
當然,光靠這些,也不能說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是一行人中最強大的兩張王牌。
真正讓得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兩人成為一行人中最強大的王牌的,是指兩個少女本身的最強手段——‘潘多拉模式’!
只要啟動‘潘多拉系統’,進行‘潘多拉進化’,進入‘潘多拉模式’,那么,毫無疑問的,伊卡洛斯與阿斯特蕾亞絕對是一行人中最強的存在了!
有‘潘多拉模式’這張底牌,或許,無言一行人真有跟十九世紀最強的魔術師叫板的條件,那也說不定呢!
而且,再不濟,無言還擁有七張職階卡作為底牌。
一旦進行‘夢幻召喚’,讓自身化為英靈,無言也能發揮出相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不可匹敵的戰斗力了。
相信,即使學院長再強,面對這些,單挑不行,群毆總可以吧?…
想著想著,無言連忙甩頭,拋開心中那躍躍欲試的想法。
“反正,我覺得學院長不會那么容易被解決掉,那個夜會執行部的部長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可他仍舊提出讓我們去殺掉學院長的要求!”
“原來如此…”那月明了了。
“殺學院長只是一個餌,那人另有目的嗎?…”
“那…”凪沙、夏音兩人的眼眸亮了起來了。
“我們不用殺學院長了嗎?…”
“不,還是得去殺,不管殺不殺得了,表面上至少得去殺!”無言有如潑出一盆涼水一樣,拋出了這句話,隨即,摸了摸凪沙與夏音的腦袋,溫聲開口。
“你們不需要動手,我來就行了…”
“r!”伊卡洛斯、阿斯特蕾亞兩人站在了無言的背后,無聲的表示了支持。
凪沙、夏音張了張嘴巴,貌似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對視了一眼,有些委屈的低下頭去。
那月瞥了無言一眼,緊皺的眉頭松開,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至少,表面上去殺一下,殺不了的話幕后主使者沒話說,殺得了的話,只能怪那個學院長太弱了…”
無言攤了攤手,也沒有再說什么了,與一行少女一起,看向了房間的床上。
“唔…唔…”
床上,安麗埃特手上、腳上均都綁著布條,嘴巴也被布條給綁住,在那里掙扎著。
“安麗埃特…”來到床沿,望著在床上掙扎的安麗埃特,無言有如告別一般,扯起了一個笑容來。
“你身上的束縛并不是很嚴密,稍微掙扎一下就能解開了,所以,解開了束縛以后,就去見你姐姐一面,她已經渴望找回你們很久了…”
“嗚!嗚!”安麗埃特頓時用力的掙扎起來,并不斷的搖頭,意思很明確,就是讓無言別管她。
“你這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跟自己的家人再一次的重逢的,別任性…”無言嘆息了一聲。
“好好珍惜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你們也很不容易的,別被一些無聊的想法給左右,知道嗎?…”
說完,無言轉過身,也不再留戀了,直接往門口走去。
那月、伊卡洛斯、阿斯特蕾亞三人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凪沙、夏音兩人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堅定的跟了上去了。
現場,只剩下安麗埃特一人,不住的在床上,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