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萬念俱灰,在緒方近乎完美展現的推斷下,他眼瞼垂落,眸子里面閃動的光芒透露出心中的焦慮和波動,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慢的張開口:“沒錯,是我殺死了那個老家伙。(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一郎!”麻里子痛心的看著自己的親兒子走到這一步,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讓自己操過心,無論是學業還是品行都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他是學美術的,明年就可以在展廳發表自己的作品,成為眾人皆知的美術家,可是如今卻成為了殺人不赦的兇犯。
旗本秋江驚怒道:“居然會是你,還真是沒有想到。”
一郎緊握住拳頭,目光冷冷的看向眾人的嘲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想要殺死的人,不正是你們做夢都想要讓他早點死掉的人么?”
聞言,所有人面容僵住,緒方嘆了口氣,從登上這艘游船開始,就感受到了大家族的爭斗會讓人心腐蝕,他慢慢的開口道:“不管你因為什么殺了人,結果就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一郎神色恍惚的點了點頭,他看著自己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掌,笑的有些凄涼:“這雙手再也沒辦法去執掌畫筆,就是我付出的代價。”
“或許吧。”緒方沒有直接回答他,真正的代價,是永遠無法擱淺的自由。
麻里子和她的老公抱著一郎痛哭,其他人雖然臉上沒有表現,但是目光中卻透露著幸災樂禍。在他們看來,旗本家族的族長泉藏死掉,而且少了一個人爭奪家產,絕對是最好的結局。
“謝謝你,法醫先生。”當緒方回過神來,卻發現小武牽著夏江的手,對他鞠了一躬。
緒方很坦然,因為他不會受之有愧,笑了笑:“原本看到了一些覺得殘酷的畫面,但是看到如今你們和好如初,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
目光落在那緊緊握住的雙手上,經歷過這一次的事情以后,也許很難分開了。
夜色濃郁,游船航行在回去東京的海平面上,晚上的風涼嗖嗖的,緒方添了一件外套,和小蘭他們在客艙的休息室坐著。
“表哥,那個一郎被關在游船的倉庫了?”小蘭詢問道。
緒方輕輕點頭:“他是殺人兇手,為了防止他對游船上的其他人造成危險,還是關押起來,等到游船靠近岸邊,由警方來處理比較合適。”
“沒錯,留著一個殺人犯在船上亂晃,十分危險。”毛利小五郎做過警察,所以對緒方的說法深以為然。
柯南這個時候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緒方哥哥,你真的會素描么?”
緒方回答道:“粗淺的技法的確掌握了,但是和那個一郎相比,應該差很多。”
“不過能夠將懂的素描用到破案當中,表哥還是頭一個。”小蘭想起眾人驚訝的聽著緒方的驗尸報告,覺得自己身體的血似乎都熱了幾分。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埋頭不語,一個喝著啤酒,一個喝著果汁。
緒方尷尬的撓了撓頭,苦笑道:“也要多虧了毛利叔叔的從旁協助,還有柯南幫忙找出了至關重要的證據。”
聞言,毛利頓時精神了起來,柯南也不再叼著根吸管沒完沒了的喝著。
“不過話說話來,那小子的殺人動機是?”毛利小五郎覺得奇怪,但是當時在場看到一郎和他的父母神情激動,也不好追問。
他這個時候看向緒方,是覺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這個小子在心底留下了心思縝密,聰明,善于為人處世的形象。
緒方搖了搖頭,他不是萬能的,人的情感是最難以揣摩和推斷的,所以一郎為什么殺人,在他心里也是一個未知數。
“明天早晨,這艘船就會靠近東京的沿海岸,早點休息吧。”緒方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十二點了,因為剛才的命案,所以他們才聚在這里聊天說話。
毛利小五郎表示贊同,他剛才借機喝了好幾罐啤酒,臉色已經微微泛紅,而柯南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只有小蘭的表情不對勁。
“怎么了?”緒方留意到,詢問小蘭。
小蘭搖頭,緒方默然一笑。
游輪的主人,旗本一家已經為他們這一家外來人安排了住宿,畢竟是幫助他們偵破兇殺案的客人,所以待遇比起剛上船時候的不受待見,有了明顯的轉變。
在鈴木管家悉心的帶路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各自回到房間。
送走了他們兩個一老一小,緒方再次看向小蘭:“走吧,和我回剛才的休息室再坐一會兒,什么時候困了和我說。”
“嗯。”小蘭連忙點頭。
緒方看著自己的表妹,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的,作為一名父親,他也許忽略了女兒最基本的感受,那就是她是一個女孩子,剛剛見到命案現場的尸體,不管是空手道幾段,都是內心需要照顧到的女生。
回到客廳,要了兩杯咖啡。
“喝點熱的,船上有點冷。”緒方抿了一口飄在空氣中,留有淡淡熱氣的咖啡,對坐在對面的小蘭說道。
小蘭乖乖的點頭,喝了一口:“表哥,我現在有些明白,你當初為什么選擇法醫了。”
“我來猜猜,你想說正義感?”緒方饒有興趣的說道。
小蘭搖頭:“我覺得當著那么多的人做推斷,需要很強大的自信和能力作為支撐,讓兇手看著忌憚,讓外人看去厲害,讓我這個表妹覺得很帥。”
“你是不是觸景生情,想起了那個工藤新一?”緒方笑道。
小蘭沒有回答他,緒方接著說道:“不用擔心,你愛著的人,也愛著你。”
其實有些東西,小蘭沒辦法表達,隨著和表哥接觸的時間增長,有些概念已經變得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著那個自信推理的偵探,還是慢慢的喜歡上了相同感覺的另一個人。
“表哥,你喜歡她這點,仍舊沒有動搖么?”小蘭再次問道,她的眼睛看向緒方。
緒方的目光迎向自己的表妹小蘭,輕輕的回答:“就和有的人興奮的談到自己的夢想一樣,讓人在說起來的時候,都會覺得高興和充滿笑意。我憑借著經歷過的美好,偏執的去守候一個人,是為了讓過程變得充滿了期待,而不是煎熬。”
“哦。”小蘭的反應出乎意料,居然很平淡。
就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忽然游船上,驟然間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頓時緒方神經一繃,他手中的咖啡杯里,蕩漾起一抹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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