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帶著笑容,彎下腰,用手撫摸著小蘭的腦袋,像是一個大哥哥在安慰妹妹一樣。
“柯南,這么晚還沒睡?”緒方見柯南一臉緊張的沖出來,存心打趣的問道。
小蘭也很意外柯南這個時間還沒有睡覺,柯南尷尬的站在兩個人面前,撓了撓頭說:“剛才做了一個噩夢,于是醒了過來。”
“不要緊吧,柯南?”小蘭關心的問道。
柯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緒方,連忙搖頭:“我回去睡覺了,你們聊。”說著,他假裝迷迷的樣子揉揉眼睛,似乎真的很困。
在柯南施施然回屋以后,緒方看了一眼客廳的時鐘,打了個哈欠,對小蘭道:“早點休息吧。”
“嗯。”小蘭點頭,回答道:“表哥,你也是。”
目送表哥回房以后,小蘭呼了一口氣,剛才緒方突然彎下腰,連她也嚇了一跳。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所有的擺設一個人發呆,聽了表哥的故事以后,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復雜,因為內心當中的確有著一個男人的影子,而需要等待的人,恰恰是自己。
就在小蘭想事情的時候,她褲子口袋里面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掏出來以后,發現是一條信息。
“小蘭,照顧好自己,我會盡快回來的。”發件人,工藤新一。
看到這里,小蘭默默的笑了,的確像是緒方表哥所說,有些人值得讓你付出等待。
在關燈的房間里面,柯南將自己藏在被窩里,明亮的屏幕燈光照亮了他的面龐,那雙眼睛似乎閃爍著一些少年人不具備的感情。
第二天,緒方休息,但是他的工作性質卻是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等著警署搜查科的傳喚。而這樣的幾率,在法醫身上會大大的出現,畢竟搜查一科的驗尸部門,只有緒方和伊川兩人。
起早跑步,緒方回到事務所沖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因為答應了佐藤美和子今天幫忙搬家,所以緒方找了一身穿舊的衣服換上,早晨和小蘭他們吃過早餐以后,一個人打車前往美和子給他的地址。
一路上,林緒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是他的興趣。在他看來,不管是美國還是日本,能夠通聞書籍里面找不到知識的人,就是出租車司機。
到達地址上的小區以后,緒方按照門牌號一幢一幢找過去,這里的房子都是一些老樓房,看起來十分陳舊,比起市中心那些新建的大廈果然有很大的差距。進進出出的多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媽,因為現在的東京的發展極快,想要工作便利,就必須搬到接近市中心的位置。
到了獨門獨幢的佐藤家,緒方按響了門鈴,等了沒多久,觀察入微的他,發現門前的貓眼一暗,于是微微一笑。
“來的這么早?”一身休閑裝,時尚靚麗,和平時穿著警裝給人感覺截然不同的佐藤美和子打開了房門,帶著笑容問道。
緒方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是十分守時的,從來都會選擇早些趕到,而不是讓別人去等我。”
佐藤美和子抿嘴一笑,讓開門口,歡迎緒方走進玄關以后,隨意的說:“不用換鞋了,忙活完以后,我請你吃飯。”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緒方順嘴接過話茬。
在佐藤家的客廳,堆積著一大堆箱子,林緒指著這些物事,詢問道:“這些都是你整理好的?”
“嗯,在你沒來之前,我已經將衣服什么的,收拾起來了。一會兒我找的貨車十點鐘左右到,先麻煩咱們的緒方警官幫忙將樓上的一些大件弄下來。”佐藤美和子難得不好意思,她雖然是很多男人都畏懼的女警,但畢竟是一個女人。
緒方微微點頭,既然答應她幫忙搬家,就已經做好了付出體力的準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佐藤美和子找個地方掛起來。
挽起袖子的緒方和佐藤美和子一起上樓,她口中的所謂大件,指的是電視機還有廚房的冰箱之類的電器。
“交給我了。”緒方并不是逞強,他有鍛煉自己的身體,力氣還是有的。
佐藤美和子白了他一眼:“我們一起往下面弄,不要累壞了你。”
兩個人開始從最小的電視機開始往下搬,緒方當然不會讓佐藤美和子插手這種事情,只是讓她幫忙拿著電線。
然后是一樣樣看起來十分沉重的電器,從樓上折騰下來。緒方一頭汗水,佐藤美和子看在眼里,更加覺得自己欠了一個人情。原本這份苦差事她想聯系其他人幫忙,但是腦海中卻第一時間聯想到緒方的身影,如今看到他這么辛苦的幫忙,卻覺得有些心疼。
“小心!”
“小心我,還是小心冰箱?”
“當然是你!”
從八點多到,一直忙活一個小時左右,緒方坐在樓梯上,大口喝著佐藤美和子給他的礦泉水。
“謝謝。”佐藤美和子遞給緒方一條剛剛用涼水沖過的毛巾。
緒方接過來,并沒有在意,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當他將毛巾還給佐藤美和子的時候,才發現毛巾是粉紅色的,還印著一個熊。
“毛巾是你的?”緒方不會問這樣尷尬的問題,他僅僅笑了笑。有些事情越是在意,越會讓人憑添煩惱,既然身為女人的佐藤都沒有介意,他更不會計較。
佐藤美和子望著正在休息的緒方:“辛苦了,都已經忙完了,我打個電話,聯系下貨車,催催他趕緊來。”
見佐藤美和子在撥打電話,趁這個時間,緒方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肌肉酸疼的身子,走上了她家的二樓。
二樓因為搬光了電器和一些家具,所以有些空蕩蕩,除了地板,就是擋上窗簾的窗戶。因為窗簾是藍色的冷色調,所以遮擋住窗外的陽光,讓屋子里面顯得幽幽暗暗。
在剛才緒方走上二樓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佐藤美和子的家里,住著一個不速之客。
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使得他后背上的刺青炙熱發燙,緒方因為剛剛佐藤美和子在,所以當做什么都沒有察覺到。
如今他一個人上樓,就是為了查看究竟。
用血印洞穿眼睛的陰陽阻隔,緒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血光,看起來格外猙獰撩人。
“你是?”緒方表情一怔,有些驚愕的看著那朦朧中顯現的一道身影。
陰冷的氣息本體,那戾氣凝聚的影像,是一個身穿日本制式警服的年輕男子,他的眼睛上帶著一個黑色墨鏡,臉色蒼白痛苦,影像很飄忽。
緒方這些年看過了形形色色的鬼,所以知道某種程度上,影像可以反射出鬼的內心表現。眼前的年輕男子,渾身上下氣息飄飄灑灑,像是一縷縷青煙般隨時都有可能吹走,只能夠說明一點他的戾氣已經很難支撐自己的存在。
戾氣是因為強大的信念,在臨死的那一刻堆砌而成,有些人是因為仇恨,有些人是因為放不下一些事情,而產生了對世間的留戀。
顯然他存在這個世界的理由,并不是仇恨,而是留戀!
年輕男子沒有答話,他安靜的站在那里,警服穿在身上十分顯眼,因為戴著墨鏡的關系,所以緒方看不到他的眼睛。
但是直覺告訴緒方,這個男人和佐藤美和子有著某種關聯,也許后者正是他留戀這個世界的唯一信念!
“緒方,你在樓上干嘛?”佐藤美和子這個時候走了上來,隨著樓梯“咚咚咚”的聲響,緒方注意到,對面的年輕男子神色變化。
當佐藤美和子出現在緒方身邊的時候,緒方看到他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美和子。”年輕男子的雙眸里,映襯著那靚麗的身影,在他渾身影像接近飄散的狀態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有些哽咽。
眼眸微紅,眼睛里是愛意、牽掛、留戀,并不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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