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兒一個人呆在審訊室的鐵窗內,眼圈通紅,已經兩個小時了,沒有一個人來審問她,她仿佛已經被遺忘了一般,
無邊的寂靜讓她恐懼,恐懼中,對陳鋒的思念愈發強烈:“陳鋒,你在哪里,我害怕……
“吱,,”是審訊室大門被打開的聲音,聽到聲音,沐婉兒不禁向大門望去,
只見女警商燁正鐵青著臉,滿是怒火地望著她,他的身后,那個中年警察卻滿臉微笑地對沐婉兒說:“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可以出去了,”沐婉兒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說道:“你們難道不懷疑我了,”
“哼,”女警商燁眉毛一揚,極為冷冽地說道:“對你們來說,懷不懷疑有什么區別呢,”說完,商燁一甩頭,走了,
“呃……”沐婉兒愣愣的看著商燁,滿是不解,
“好了,你出去吧,你的朋友正在外面等你呢,”中年警察用鑰匙打開了鐵門,并解開了沐婉兒的手銬,滿是歉意地說道:“小燁這孩子平時不是這樣的,有得罪的地方,你別往心里去啊,”
沐婉兒詫異地看著中年警察,她發現,這個中年警察的眼中竟然帶著幾分請求,
“我不怪她,”盡管不明白中年警察眼中的請求代表什么,但是沐婉兒還是很有禮貌地說道,
聽到沐婉兒的話,中年警察明顯松了口氣,他帶著沐婉兒走出了審訊室,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件招待室,
“陳鋒,”招待室里,沐婉兒不顧在場還有幾個人,一把就撲進了陳鋒的懷中,嗚嗚哭泣起來,沐婉兒的家室雖然神秘,爺爺是修真者,但是沐婉兒自己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今天的遭遇,讓她感到害怕,
“好了,好了,”陳鋒一手摟著沐婉兒的腰肢,一手輕輕地在她的背上輕怕,如同哄孩子一般,讓沐婉兒一陣感動和溫暖,
一時間,兩人柔情蜜意,你儂我儂,竟然把一旁的警察都忘了,
旁邊的那個警察尷尬地咳嗽幾聲,將沐婉兒和陳鋒驚醒,沐婉兒這時才發現現場還有其他人,頓時俏臉通紅地低下頭,不敢再看,
“好了,陳鋒,手續我都已經幫你們辦好,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警察滿是曖昧地看著這對年輕的情侶,說道,
警察正是刑警隊隊長斯強,當看到“權限不足”的文件后,他頓時明白了陳鋒絕對是國家的某個秘密組織的成員,國家的秘密組織的成員,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可以查辦的,
“多謝斯隊長了,”陳鋒對著斯強點頭致意,然后拉著仍舊紅著臉的沐婉兒離開了,
陳鋒和沐婉兒剛走后不久,女警商燁一臉憤慨地走進招待室,對著正抽煙的斯強就是質問道:“隊長,憑什么放了他們啊,”
斯強沒有因為商燁的冒然而生氣,他瞇著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煙霧:“這個陳鋒,咱們辦不了,”
“不就是有后臺么,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有證據,就一定可以抓他們,”商燁臉上滿是憤恨,揮著小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斯強狠狠地將手中的煙頭摁在煙灰缸上,一下掐滅:“商燁,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再管了,對你沒好處,”斯強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將商燁的話完全封死了,
“哼,你們不查,我自己查,”商燁眼中滿是失望,摔門就去,
“回來,”斯強怒吼一聲,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哪里還有商燁的人影呢,
此刻,楊峰正詳細地匯報著陳鋒的事情,
當斯強說道“權限不夠”的文件時,他吃驚無比,作為首都的公安機關,各方面的權限都已經達到一個很大的程度,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都無法查閱那輛車車牌的資料,那陳鋒到底是什么人,聯想起那些打電話叫他放人的領導們,孫局長心中頓時有了一些想法:難道,是那個組織的人,
就在這時,局長辦公室的門“砰”地被推開了,只見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對著孫局長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陣盤問:“老孫,明明抓到那個肇事司機了,為什么突然之間又釋放了,”
孫局長看著眼前的這個禿頂男人如此無禮,眼中不由閃過一陣氣憤,不過,這份氣憤很快被他壓抑住了,使了個眼色,讓斯強退了出去,然后,孫局長苦笑一聲:“老呂,我是實在頂不住上面的壓力啊,這個陳鋒,我辦不了啊,”
“辦不了,”禿頂男人一愣,然后滿是冷笑:“這陳鋒到底是哪家的人,”
“老呂,我只能告訴你,這個陳鋒在京城沒有什么背景,但是卻絕對不能動,”孫局長臉色凝重:“也許,呂公子的死與他無關呢,”
禿頂男人眼神一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警方的資料,所有的證據指向車禍與陳鋒有關,現在卻給我這個答復,老孫,你莫非是欺我只是一個商人,”
孫局長心中騰起一陣火氣,語氣也嚴肅了起來:“老呂,我們多年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這個陳鋒千萬別去招惹,不然,后悔都來不及,”孫局長說的不是大話,如果陳鋒真是那個組織的人,別說是一個呂家,就是十個也不夠格啊,
“老孫,你的話我記住了,”禿頂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氣:“不過,我呂良才的兒子不能白死,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為他報仇,”說完,禿頂男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徑自走出了局長辦公室,
孫局長臉色鐵青,卻一聲不吭,良久,他才長出了一口氣:“鬧吧,鬧吧,但愿你們呂家能夠承受地起那個組織的怒火,”說完,孫局長眼睛一閉,竟然躺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