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的,葉大夫!”聽到葉飛的話后,周鐵鎖趕緊答應了一聲,招呼身后的這些村民向著山腳下走去。
這些村民巴不得離開這里,在這里他們感覺身上的壓力特別大,所以聽到葉飛的話后,全都快速的向著山下走去。
“葉老弟,我們也下去幫忙!”看到村民往山腳下走去,王毅也趕緊說了一句,別說這些村民在這里呆不住,就連他都在這里也呆不住,如果是市一級的領導在這里,他巴不得留下來,但是當一個需要他們仰望再仰望的存在在這里時,他們卻希望趕緊走開。
此時,看到所有人都離開后,無論是老人還是老人身邊的中年男子,他們都看著葉飛,剛開始他們就已經注意到葉飛了,相比于別人的慌亂,葉飛從頭到尾都一直非常鎮定,沒有一絲膽怯的表現,就算是被數把槍指著的時候也是一樣,這讓老人和中年男子心里十分的好奇!
“謝謝老先生,解了河口村之危!”等到這里只剩下葉飛和老人一方的這幾個人時,葉飛對著老人拱了拱手說道。
今天也多虧了這個老人幫忙,如果不是他幫忙的話,確實要麻煩很多,或者葉飛可以找一些人幫忙,但是他獨自對上政府這些國家政權時。葉飛有時候也會無能為力,這也是人們削尖腦袋想進入仕途。掌握權力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吧!
聽到葉飛的話后,老人對著葉飛擺了擺手,現在他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不是他的警衛長黃治中扶著他,他現在能不能站住還不一定。
“老先生早點回去休息吧!你的身子要多注意休息!”看到老人的樣子后,葉飛微微的嘆了一口起說道。
到了老人這個歲數,再加上這樣的病情,老人的日子恐怕不多了。生老病死,人都逃不過這個輪回,這個老人如果早些遇到他或許還有的救,但是是到了這個階段,葉飛也不敢說可以救的了他。
再者,雖然他不知道老人的具體身份,但是看到這個老人剛剛的樣子。他也知道這個老人非常不簡單,這樣的人誰敢不計生死的讓他放手治療呢?因此,葉飛也沒有提過這事。
中年男子黃治中聽到葉飛的話后,猛然抬頭,雙目猶如一個冷劍一般向著葉飛看去,但是當他看向葉飛的時候。發現葉飛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由得疑惑的搖了搖頭。
也難怪他多心,老人身體的情況只有他和老人的兒女知道,這樣的事情不能外傳的,要知道。老人就是他們家的定海神針,很多事情都是在這個階段布局。否則老人病重的消息傳出去后,勢必對這一系造成一些影響和動蕩。
老人就是一桿大旗,只要在這里站著,哪怕是在醫院里躺著,他們這一系的人就沒有人敢動,但是老人一去,這就很難說了,因此,現在老人的子女們都在布局,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危機。
對于這個黃治中的這一眼,葉飛仿佛完全無視,同時,他也不在理會老人和黃治中,轉身走向了未婚妻的墓地,幾個月沒有來,附近有了不少的雜草,所以葉飛專心清理起旁邊的雜草來。
此時,老人和黃治中都奇怪的看著葉飛,要說剛剛這一幕,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們不簡單吧,但是葉飛卻沒有所動,只跟他們簡單的道了一聲謝便不在理會。
如果說葉飛是緊張不敢和他們說話的話,那還好理解,但是他們卻沒有從葉飛的身上感覺出任何的緊張來,仿佛他們就是兩個普通的路人一樣,這讓他們非常奇怪。
葉飛一點一點清理著周圍的雜草,漸漸的整個墓碑顯露了出來。
“治中,咱們走吧!”老人看到葉飛不在理會他們,而老人感覺到身體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因此轉身對著黃治中說了一句。
“好!首長!”中年男子黃治中聞言,應了一聲扶著老人向著山頂走去。
“好一個神仙圣地啊!”
兩人剛走了幾步,老人便停下了腳步,他站在這里正好能看清楚整個山谷,因此他站住身子,向著這個山谷看了一圈,當他看到山谷美麗的景色時,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老人說完后,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葉飛,當他的目光看向葉飛的時候,身形突然一怔,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色,而老人好似是不相信一般,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看向墓碑的時候,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激動,渾身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首長,您怎么了?”一直攙扶著老人的黃治中自然發現了老人的異常,于是趕緊對著老人問道。
“治中,扶我過去........”聽到黃治中的問話后,老人用手指了指墓碑的方向說道。
黃治中聞聽老人的話,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對,說到底他只是老人的警衛長,沒有權利替老人做任何的決定,說話也只能是事關老人安危或身體的時候勸說一句,如果老人執意的話,他也只能服從,這點分寸他還是能把握的。
黃治中扶著老人來到了這個墓碑前面,老人看著這個墓碑,渾身顫抖著,就連嘴唇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看到兩人過來,葉飛也放棄了清理這里的雜草,直起身來看著兩人,而那幾個年輕人更是在距離老人兩米遠的地方小心的戒備著。
“啊......嗚嗚!”突然,看著墓碑的老人,張口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喊聲,喊完后,老人的雙眼中忍不住留下了兩行濁淚。
“首長,你怎么了?首長!”看著老人的樣子,黃治中心里不由得一驚,趕緊對著老人問道。
葉飛看著老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看著老人的樣子,好似是認識葉飛的未婚妻一般,不過,葉飛心里卻對老人沒有任何的印象。
老人并沒有理會黃治中的話,而是掙開黃治中的攙扶,蹣跚的走到了墓碑的跟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墓碑放聲大哭了起來。
“首長,您的情緒不能太過激動......”看到老人的樣子,黃治中幾步走到了老人的身邊,攙扶起老人來說道。
“你們先退下吧!我想自己在這里呆一會!”對于黃治中的話,老人是理也沒理,直到過了一會,老人才平復了下來,對著身邊的黃治中說道。
“這......是,首長!”聽到老人的話后,黃治中猶豫了一會,才應了一聲向后退去,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墓碑里埋葬的是誰,但是能讓老人如此,而且墓碑上寫的是一個烈士墓,很可能是老人以前認識的人,所以他想了想向后退去。
說白了,老人已經病入膏肓,這次出來很可能也是老人最后一次出來,所到的地方都是在老人心中有著深刻記憶的地方,也可以說這次出來,是對老一生的一個回顧,所以一些事情上黃治中并不會阻止老人,因為他們都知道不能讓老人帶著遺憾離開。
“治中帶酒了嗎?”突然,老人對著正準備離開的黃治中問道。
“首長,這次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酒!”黃治中聽到老人的問話后,搖了搖頭說道。
“老人家,燒刀子要嗎?”站在旁邊的葉飛看到中年男子搖頭后,對著老人說了一句。雖然到現在他也沒有認出老人的身份來,但是看老人的樣子,顯然認識他們。
“燒刀子?呵呵,好,多少年沒有喝過燒刀子了......”聽到葉飛的話后,老人的神情一震,喃喃自語了一句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的笑意說道。
“首長.....”
聽到老人要這個年輕人的酒,黃治中趕緊開口想要阻止,在他看來葉飛就是來歷不明的人,以老人的身份豈能喝來歷不明人的酒呢?這要是打算害老人怎么辦呢?因此,老人剛剛答應,他就開口阻止,但是他的話剛出口,老人就擺斷了他的話。
老人知道他自己沒有幾天好活了,誰會來害他呢?何況雖然他不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是心里對葉飛卻充滿了好感,就沖葉飛剛剛在這里清理這些雜草他就相信葉飛。
看到老人答應,葉飛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個五公分長,一公分厚的銀色金屬酒瓶遞給了老人。
“呵呵,這酒瓶有一定年頭了......”老人接過了葉飛手中的酒瓶后,看了一眼手中這個因長年使用而磨的非常光滑的酒瓶說道。
老人說完,便擰開了酒瓶的蓋子。
“好,好,純正的燒刀子,多少年沒有喝過了......”老人擰開酒瓶,把瓶口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緬懷感嘆道。
這些年老人什么好酒也喝過,但是這么純正的燒刀子卻是解放后第一次見到,其實不是他找不到,而是這么些年他也沒有找過,只是現在人快不行了,一些隱藏在心底的東西才會涌現出來。
“咳咳......”老人說完后,仰口灌了一大口酒,老人畢竟是老了,而且身體不行,再者,這燒刀子最少六七十度,所以這一大口酒下去,立即嗆得老人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