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老人說著,抬頭望著遠處的靈秀山方向,皺著眉頭自語道:“靈秀山的山頂的巨劍和黑鷹十分靈異,怎么會突然坍塌?而且藏寶的山洞又為什么也忽然封閉了,這可是太奇怪了。.”
老掌門擺擺手低聲說道:“其實,我心中早就有預感了,這事情確實和林兒他們無關。早在前些時候,山中已經出現了異象,就在你們到來的那天夜里,我在洞中習練內功,忽然洞中藍光大作,嗡嗡的聲響不絕于耳。我心中大驚,身前那塊寶石上突然爆出一股濃烈的藍光,緊跟著地下就出了一陣隆隆的聲響。”
老掌門瞇縫著雙眼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語氣顯得十分低沉:“我當時閉目修煉,身心已經處在冥冥之中,就在我大驚著要睜開雙眼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我們靈秀門先祖的身影。恍惚中,先祖臉色晦暗地看著我低聲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緣起緣散乃為天道。你們要好自為之,繼續光大我靈秀一門!’先祖說完,身影忽然化作一片淡藍色的碎片,忽然又從我的腦海中消失了。”
老人說到這里,突然長嘆一聲:“唉……”,接著抬眼望著靈秀山的方向又說道:“當時猶如南柯一夢啊。.`當我驚恐地睜開眼睛時,洞內的寶石依舊射著柔和的藍光,隆隆的聲響也早已消失,可先祖的話語卻猶在耳邊。可當時我并沒有意識到這是先祖給我出的警示,只是以為自己在練功中出現了幻覺。后來,歹徒出現在山洞中的時候,我已經預感到要出大事了!可先祖顯靈時話中的含義,我當時確實不明白。”
老掌門扭頭看著靈秀山的方向,聲音忽然變得極為沮喪:“沒想到先祖的話確實應驗了!其實,我并不擔心歹徒沖入山洞,山洞中我已經啟動了我們先祖留下的機關。這種機關一旦啟動,就沒人能將我們的寶物取走,一旦觸碰到機關,整個山洞立即會被封閉。沒想到歹徒沒有進入,可上天卻在此時封閉了我們的山洞,這塊上天賜給我們靈秀門的至寶,看來是跟我們靈秀門緣盡了!”
他扭回頭擦擦臉上的兩行淚珠,搖搖頭說道:“現在我明白了,先祖已經在冥冥中預示了靈秀門將要生巨變。懷璧其罪呀,這塊至寶終于要給我們靈秀門帶來災難了!這是天意呀,我們與這塊守候了數百年的至寶緣分已盡,好在有你們萬家人在,我們的靈秀門弟子的血沒有白流,謝謝你們!”
老人說著,身上突然散出了一股寒氣,剛才老邁的神態一掃而空,突然身板筆直的站立了起來,雙眼望著靈秀山的方向忽然閃出了一股精光,跟著語調高昂地說道:“緣起緣散!先祖說的好,靈秀門與至寶緣分盡了,可我們卻與你們萬家的緣分來了,我們靈秀門不會完,我們的寒功還在,我們還有你們萬家指點的練功秘訣,我們一定會靈秀們的功夫繼續傳承下去!”
此時,老掌門的身上忽然煥出了一股勃勃的生機,一掃剛才悲哀、頹廢的神色。.`
他扭身一把拉住萬家老人的雙手,使勁搖晃了一下說道:“我們靈秀門守候了這塊至寒的寶物數百年,也練就了舉世罕見的寒功,可我們歷代先祖也被至寶中的寒毒荼毒了數百年,現在有你們萬家傳授的克服寒毒的方法,我們靈秀門的寒功一定會延續下去,你就放心吧,靈秀門這門稀世的功夫不會斷絕!”
萬家老人眼中冒出一股精光,也使勁搖晃了一下這個耄耋老人的雙手,大聲說道:“對,這塊至寒的寶石確實是一件練功的稀世珍寶,可借此練功就是懷璧其罪呀,你們世世代代的靈秀門人已經飽受其害,你們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這份寒功啊,不值得!您老說的對,靈秀門沒有完!不借助外力,你們照樣可以練就驚世駭俗的寒功,靈秀門的寒功一定會世世代代的傳習下去!”
兩位老人說著,身上同時冒出了一股真氣,周圍的蒿草和竹林都在蕩漾的真氣中出了嘩嘩的聲響。
此時,竹林外靜靜地站立著幾條身影,張娃幾人不知何時已經筆直地站立在院外,都眼含敬意地望著院中這兩個功臻化境的華夏功夫高手。
在靈秀山生如此大的劇變中,老掌門能這么快就從消沉中振作起來,也只有這些心胸開闊、功臻化境的高手,才能在這么重的打擊中振作起來。
“走,回山!看看我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去,哈哈哈哈”老掌門望著院外站立的幾人突然仰頭出了一陣大笑。“好,回山!哈哈哈哈”萬家老人看到身邊的老哥哥如此豪邁,也欣慰地仰天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在兩位老人爽朗的笑聲中,小花和小白突然從張娃肩頭躥起,跟著在空中靈巧地落在了爺爺的左右肩上,它們扭頭看看兩位仰天大笑的老人,也忽然立起身子,仰頭看著湛藍的天際咧開大嘴“嘎嘎嘎”地怪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山花和小雅幾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清脆的笑了起來,張娃幾人看到兩位老人豪邁的樣子,也都臉上掛著笑容大步走進了院中。
萬林抬手接過小雅遞過來的背包和狙擊步槍,跟著又接過頭盔舉起扣在腦袋上,對著身后幾人大聲說道:“準備回山!”隨即又低聲對小雅說道:“給我一千塊錢。”
小雅愣了一下,趕緊從背包中取出厚厚的一疊行動備用金,從中取出一千塊錢遞給萬林。萬林接過扭身走到廚房門口,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獵人說道:“這幾天我們在這里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點錢你收下,算是我們的飯錢和住宿費。”
獵人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萬林不知所措。萬林伸手拉過他的手一把將錢塞到他的手中,隨即扭身就向張娃幾人走去。獵人此時才反應過來,趕緊舉著鈔票追了上來,嘴中連連說道:“怎么能給我錢,這還不是應該的!”
(天津)